掰弯自己也不放过你 掰弯自己也不放过你 第38章
作者:几树
塞在卫衣兜里的手不自觉捏紧,人群中有人看到徐小岩,招呼一声,夫妇俩闻声回头,四个人的目光就这样遇上。
许喃目光游离了一瞬,主动上前打招呼:“伯父伯母,好久不见。”
想要给儿子一个惊喜的徐父徐母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许喃,两人都有些不自在,徐母点点头,不无尴尬道:“阿喃这是来看小岩比赛啊,怎么都不跟我们说一声呢,早知道你来我们就不来了。”
许是察觉到这话里有歧义,徐父搓着手,有些着急地补充道:“小岩他妈的意思是,知道有人来加油,我们就不来凑热闹了,我们也年纪大了,遭不住年轻人这些热情。”
父母遇难后,唯一的外婆年纪大,身体不好,不具备抚养能力,所以许喃和徐小岩被送到了福利院。
兄弟俩因为长得好,被很多家庭询问过,但许喃耳朵的问题注定后期需要花费很大的一笔医疗费用,能不能治好待定,加上亲身经历那场车祸,许喃的心理状态也很糟糕,不愿意开口说话。
询问的家庭都打了退堂鼓,徐小岩那个时候才九岁,还是个活泼好动又不记事的年龄,最终徐小岩被如今的父母领养,改了姓氏,而许喃独自在福利院长大,一直到十八岁离开。
徐家夫妇老来得子,对徐小岩很是宠爱,但也怕孩子记着事养不熟,总是避讳兄弟俩有太多的往来。
许喃都知道,也都记着,说到底,他是感谢徐家夫妇的,至少把徐小岩养成如今这开朗自信的模样。
浅浅呼出一口气,许喃笑了笑:“没有,我也只是工作路过这里,刚好遇上了小岩,就跟过来看看。”
“你们先聊,我还有同事在,”说着他抬头巡视一圈,像是在找人,“我去看看人哪儿去了。”
“哥,你不是说……”徐小岩以为他要走,顿时急了,扯住他的袖子,许喃冲他笑了下说:“没事,我和同事坐一块,刚好我也看看你现在的球技如何了。”
说完他转向徐家夫妇,点了点头:“那你们坐,我先过去找人。”
徐小岩还想说什么,却被许喃的眼神制止。
许喃扯开他攥着自己衣袖的手,转身往台阶上走,比赛还没开始,青春洋溢的篮球馆里人多繁杂,许喃穿过一个个扎堆的小群体,感觉到些许格格不入。
视线无意间一瞥,顿住。
许喃看到个熟人,也不算熟悉,说起来也就是一面之缘,只是对方的脸实在是让人难以忘记。
用力地想了想,许喃也没能想起对方的名字,但并不妨碍他走过去打招呼,他知道徐小岩肯定还在看着他,也许还有徐家父母,和徐小岩的队友,朋友。
在那个人面前站定,似乎是察觉到有人走近,那人收起手里的比赛简册,抬头。
两人的目光相遇,许喃露出早就准备好的笑容:“杨先生,这么巧。”
这人就是杨姨的儿子,低调奢华的迈巴赫主人。
即便是在篮球馆这样的场合,依旧是衬衫西裤,唯一的区别大概是就是挽起了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长腿交叠,在严谨的着装上显露出一点闲适与惬意。
男人扬了扬眉,似乎是惊诧于会在这里遇上许喃。
许喃有些病急乱投医的意思,他只是想要抓住一个人,至少在这个时候,不要让他的谎言被所有人看穿。
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在攀关系?
许喃担忧地想,如果他是个开迈巴赫的有钱人,一个人莫名其妙地过来打招呼,至少他会觉得对方是在攀附,或是讨好,总归是些不讨喜的行为。
半晌,面前的男人勾起唇角,深邃的眼眸里带着一点点浅薄的笑意说:“确实很巧,只不过我姓余,应该是余先生。”
第33章
◎加个微信好友?◎
着急给自己找个所谓的“同事”,那声杨先生实在是说得自然又顺滑,这下许喃更尴尬了。
幸好对方没有计较的意思,目光在许喃的脸上逡巡,须臾,他向后退出一片空间:“要坐这里吗?”
许喃还处于两种尴尬交织的麻木中,下意识地往前一步,从他面前走进去,坐下。
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做的这个位置很高,但距离球场并不远,视野清晰,是一个极好的观赛点。
这一排座位空着大半,余先生坐在靠边第二个位置,许喃坐的位置在里面,只有通过余先生才能出去。
许喃清了清嗓子,试图找个话题缓解尴尬。
“您也看篮球赛?”他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喜欢篮球的人,许喃想。
男人倚着靠背,姿态闲散:“不是,回母校看看,被老师邀请来看比赛的。”
曲大是华夏高校联盟里数一数二的学校,录取线奇高,汇聚了全国各个学校的高考状元郎,徐小岩成绩还不错,但能考上这所学校,还是沾了体育生加分的光。
许喃自己没能读大学,对于高材生总是有些敬畏的,闻言夸奖道:“您很厉害,这所学校不好考。”
余戌少有的有些闲谈兴致,偏头问:“你不是这个学校的?”
许喃诚实地摇头:“不是,我弟弟是这个学校的,今天的比赛就是他在的队伍。”
“嗯?”余戌扬眉,打开手里的比赛简册,“哪一个?”
许喃拘谨地挪了挪屁股,伸手在简册上指出徐小岩的名字,说到弟弟,他又有些骄傲:“曲大是今年的夺冠热门。”
余戌颔首,赞同他的观点:“确实,曲大今年的队伍很厉害。”
许喃抿唇,但还是没能掩住几乎要溢出的笑意。
徐小岩一直看着许喃,看到他找了个位置坐下,没有走,心下暗自松了口气。
“我靠,小岩,你哥的同事坐那儿??”徐小岩的队友箍住徐小岩的脖子,惊讶地声音都跑了调。
徐小岩不知道他为什么惊讶,奇怪道:“那个位置咋啦?不能坐?”
“难不成是校领导的位置?”徐小岩有些担忧地抬头,他们之前比赛都是在户外,这是第一场篮球馆比赛,对于座位的安排,他也不清楚,只知道家属区在哪里。
“不是不是,”队友连声否认,徐小岩刚放松下来,就听他又说,“但也差不多,我听说那里坐的是学校的荣誉校友或者特邀嘉宾,一般都是对学校有大贡献,在学校荣誉墙上的人物。”
“啊?”徐小岩倏地坐直了身体,“那我去把他叫下来。”
队友和徐小岩的关系不错,还是舍友,对徐小岩的情况知道一些,但关于他哥的事情就很少,他哥几乎不来学校,徐小岩倒是经常提,但也都是日常琐碎的事情。
“你哥的同事这么牛逼啊,你哥干嘛的啊?”队友好奇地问,“你都没跟我们说过你哥还是这么个人物!”
徐小岩坐不住了,深怕他哥被人赶下来,以他哥要强的性子,估计得难受好久。
“小岩,你要去哪里?”坐在旁边的徐母见徐小岩急吼吼地站起来,被吓了一跳,连忙拉住他,“这是怎么啦,一脑门子的汗!”
徐小岩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很喜欢如今的父母,但也知道他们不喜欢许喃,更不喜欢他和许喃来往。
“没事,我就坐久了累。”徐小岩解释了一句又坐下了,虽然坐下了,但还是忍不住抖腿。
“集合集合,比赛要开始了,小岩,大笨!”队长在远处呼唤。
徐小岩更急了,不时抬头,心惊胆战地深怕看到巡场的老师上高台。
进场口的队长又是一声招呼。
“牛哥,你帮我办个事儿成不?”徐小岩匆匆往外走,经过家属座上的一哥们时停下,拉住他,也是他们宿舍的舍友,“你看到高台没?”
被叫牛哥的男生顺着他的手看过去:“看到了,咋啦?”
“你看最右边,”徐小岩怕他不认识许喃,挨个点过去,“看到最帅的那个没?”
牛哥眯着眼看了半晌,点点头:“看到了,确实很帅。”
“那是我哥,你帮我去叫他一声,就说我有急事找他,让他来进场口这里找我,很急!”徐小岩怕牛哥耽搁,着重加强了语气,“哥们,能担得起重任不,真的很急。”
牛哥被他这语气说得也有些紧张,连忙站起身,搓了搓手心的汗:“没事,这事儿交给我,你好好比赛。”
徐小岩急喘一口气,又抬头看了眼高台,他现在的位置已经看不到高台上的人,也不知道巡场的老师和工作人员有没有过去。
“一定要快!”
许喃是有些尴尬拘谨的,他和余先生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从出生到工作,到人生阅历,没有一点交叉,能作为话题的点。
“你的头发挺长。”旁边的人突然道。
许喃不自觉地摸了下头发,他平时经常把头发藏在衣服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头发溜出来了。
扯了扯衣领,许喃试图把头发藏回去,男性留长发,在一些比较传统的人眼里,很容易就和娘炮,变态这样的词挂钩。
许喃刚开始做变装直播的时候就遇上过很多,进来就骂,不是因为他怎么样,只是本能地排斥这个群体,这样的存在,也就是后面遇到战斗力max的小粉丝们后才逐渐没了这些声音。
“为什么藏起来,”男人侧目,目光落在许喃的头发上,赞许道,“很漂亮的头发,你很适合长发。”
许喃顿了下,但还是把头发藏了进去:“谢谢。”
面前的青年面上看着很镇定,唯独绯红的耳朵泄露了他真实的内心世界。
是个容易害羞的人,余戌的目光在粉红色泽的耳朵上驻足稍许,收回目光:“怎么会想到留长发?”
把这个作为话题也还算是不错,至少不用尴尬,许喃想着,给了个差不多的回答:“工作需要。”
余戌挑眉:“现在宠物美容还要求发型?”
怕对方对宠物美容行业有什么误解,许喃解释道:“不是,是我做的兼职,也不算是要求,只是长发会更好。”
见他没有具体解释兼职内容,余戌也礼貌地不追问,只是又重复了一遍:“嗯,你长发很好看。”
许喃笑笑,没说话。
也不知道他告诉对方他的头发是接的,也就是说,这根本就不是他的头发时,对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见话题又要终结,许喃绞尽脑汁,总算是又想起了新的话题。
“端午节要到了,莓莓宠物会给会员送粽子,余先生可以去领,”想到对方那辆尽显贵气的迈巴赫,许喃又补充了一句,“粽子是我们自己包的,都是很好的材料,如果您感兴趣的话。”
虽然知道对方大概率不感兴趣,但此时作为一个话题还不错,也当是帮莓莓宠物做个宣传和通知。
莓莓宠物每年都会给会员送粽子和月饼,老板娘本来就是个心灵手巧的,许喃包粽子的手艺就是个老板娘学的,虽然如今不在店里了,但遇到这种节日,许喃都会去帮忙。
余戌点点头,委婉地拒绝道:“好意心领,不过今年朋友要送粽子,多了浪费,来年有机会一定尝尝贵店手艺。”
许喃以为像余先生这样的身份,吃的粽子应该都挺尊贵的,但听对方的意思,似乎是朋友手作的,有些惊奇。
“那您朋友手艺一定很好吧,”许喃称赞,“余先生看上去很期待。”
余戌轻笑,没有否认:“我也是第一次吃,但确实是挺期待的,名厨大作,应该味道不差。”
许喃心想,名厨啊,那难怪了……
“余先生,夫人的电话。”坐在后排的人起身,将手机递过来。
余戌偏头,接过保镖手里的手机,捂着听筒对许喃歉意点头,许喃知情识趣地笑了笑,把目光投向篮球场。
“儿子,雪球好像是得了皮肤病,你明天送它去医院看看呗,”刚刚做完手术,杨语瀞的精神头却是一点不差,“确认一下,要真是,问下用什么药合适。”
余戌无奈,他是回来看望母亲的,结果成天接送猫猫狗狗了,但也知道雪球是母亲的心头肉,只能答应下来。
目光无意间略过身边的人,余戌一顿,压低声音问:“我遇到个熟人,就是上次你叫阿喃的那个美容师,问他行吗?”
余戌知道大多数宠物美容师对皮肤病都还是有些了解的,只不过涉及到母亲的小宝贝,他还是问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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