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撞见穿女装的死对头后 意外撞见穿女装的死对头后 第12章

作者:带锁的箱 标签: 花季雨季 情有独钟 甜文 校园 近代现代

  “躲什么躲?”

  关醒瞬间不敢动了,老老实实忍着不自然,让对方给自己穿。

  脚是人的敏感部位,它经常被藏在鞋子里,在古代,女性的脚更是被挂上了贞洁的象征,不能示于外人,好像自古以来,它都是这样,摸了就痒,同亲密关系一样,越痒越难耐。

  关醒是个男的,现在他的脚就被一个另一个男的紧紧握在手里,对方的手换了个方向,掌心就紧紧包裹自己的脚底。

  鹤禅渡明明没动,但关醒就是觉得痒得很,痒得心里想被大手忽然抓了一下,痒得脸皮都红了。

  鹤禅渡垂眼,动作没停,触感不断,脚下的肉很软,一碰就软绵绵的反弹,像布丁,一握就从指缝里往外溢,被挤得可怜,就连蜷缩在一起的足尖都变得粉红。脚步上的皮肤却薄的透明,有蜿蜒的血管像小溪一汩汩的流,胆怯而欢快。

  不动声色的用力,肉就软绵绵的往出爆,颜色更粉了,像是那种很解压的硅胶玩具,不过手感比硅胶玩具简直好太多了。

  鹤禅渡觉得这身皮肉随主人,也是一身的小聪明,净往不费力的地方长,叫人好找。

  他抬头看着关醒黑亮水润的眼睛,圆圆的脸,又觉得配上这一身皮肉,有点像家养的小香猪,永远粉粉的、肉肉的、嫩嫩的。

  真的牙痒得难耐,他没忍住,盯着那人脸颊上微微坠动的粉团,使劲儿磨了磨牙。

  好像,快要,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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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裴希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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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醒感觉不舒服,小腿被勒的很紧,肉溢出来,随着身体不停的发颤。

  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像囚禁一般的绑法,没有任何美感,他有点害怕。

  “鹤禅渡...”关醒的脚被握着收不回去,于是只好一边小心翼翼的喊他的名字,一边去推他的胳膊。

  没用,对方只是抬眼看了一下他,又低下头,很认真的帮他穿。

  关醒这才发现,对方即使是单膝跪着,脖颈垂着,体型依旧比自己大多了,背部广健,线条流畅而不失力度,绷着的校服裤下隐藏着精壮肌肉,就连肩也是宽而硬,这具蜷缩着的身体,外面的肌肉紧实密布,内里硬而重的骨骼也充满着力量感。

  关醒又想往后缩了,他总感觉对方随时都会压过来,他会把自己压死的。

  手机铃声突然开始震动,嗡嗡催促着,从关醒的书包里传出来,关醒回过神来,心里生出些勇气,他使劲儿推开对方,踉跄跑过去,从包里掏出手机。

  来电显示高阿姨,是裴希的妈妈。

  关醒接起电话,听见了对面略显激动的声音:“醒醒啊,我....我是你高阿姨,裴希....裴希和你在一起吗?”

  关醒皱眉:“他没和我在一起,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那边已经急出了哭腔:“怎么办啊....怎么办....裴希...裴希不见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关醒心下一慌。

  “就....就昨天晚上,吃完晚饭,他说他要出去转一转,结果到现在也没回来,我们去了公司,找了他朋友,都说没见人,他电话也不接,我...我们去派出所,人家说人口...失踪要48小时后才可以立案....呜呜呜...怎么办啊,,,.他从来没这样过啊,他...他以前不管去哪里,都会给我和他爸说的...从来不会这么无缘无故不见的..呜呜....”

  那头的女人已经急的哭了,关醒极力忍住自己的慌乱:“阿姨,你别着急,我现在就去找他!你放心,裴希哥一个成年男人不会出什么事情,他可能就是出去玩忘了时间,一会儿就回来了。”

  挂断电话,关醒就要往出走,走到一半,他才想起了什么,快步到鹤禅渡面前,语速很快解释:“家里有急事,我得先走了,明天再来。”

  话落,转身就要跑,去被人抓住了胳膊,紧紧的,他被拉的向后倒。

  “你不要脸了?”对方声音冷冷的,顺着耳道直冲他的脑仁吹。

  关醒气的转头,他以为对方在骂他,但对方面无表情,眼睛顺着他的脸看着他身上的衣服。

  关醒这才明白,他慌忙往下脱衣服,很快就将自己扒了个精光,然后又弯下腰去结鞋带,越急越解不开,索性直接往下撸,像是要把皮肉都要卷进去,关醒疼的吸气,小腿红的要破血。

  是鹤禅渡拉开他的手,不过三秒就解开了舞鞋,关醒来不及道谢,飞快穿上了校服,又去背书包。

  “关醒。”鹤禅渡突然叫他。

  关醒拿书包的手一顿,他转头,看见对方眼神定定的望着自己,眼神晦暗不明,微张的红唇发出叹息一般的声音:“第二次了....”

  心猛地一沉,逃避一般的看了眼脚下,关醒什么都没说,拎起书包逃似冲出了教室。

  一路往回跑,一边跑,一边在人群中私下寻找,花灯初上,人群杂乱,关醒看得一眼都不错,没有裴希的影子。

  赶回小区里,单元楼门口,里三圈外三圈的围着人,关醒挤进去一看,是盛新雪,抱着已然哭的崩溃的裴母。

  盛新雪不会安慰人,只能一边拍着裴母的背,一边指挥围在周围的邻里去找人,七嘴八舌的人群很快就散开,三三两两在小区附近找人。

  看见关醒了,盛新雪连忙道:“关醒,你快想想,裴希经常去哪些地方?”

  关醒气都喘不匀,他咽了口唾沫,声音嘶哑:“我去假山那儿找找,高阿姨,妈,你们别着急,我肯定把裴希哥安安全全的带回来!”

  说罢,转身就跑去找人,关醒其实很慌,裴希一直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其他孩子上房揭瓦,他练琴,追鸡撵狗,他练琴,上学从不迟到,放学到点回家,即使成年了,也从不让家人操心,去哪里都主动报备,他朋友不多,生活的重心全在小提琴上,除了外出表演,几乎没有独自外宿过。

  他实在是太听话了,就连盛新雪这样吹毛求疵的人都忍不住一周夸一次。

  关醒同他一起长大,相差四岁,说是亲哥哥也不过如此了,关醒自诩裴希肚子里的蛔虫,知道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但找过假山,又一连找过好几个裴希经常去散心的地方,都没见人影。

  天彻底黑了下来,小区、街上的路灯都已经亮起了,从家附近的体育馆出来,关醒跑都脚都在打战,他拖着沉重、湿黏的身体一屁股坐在门口的长椅上,撩起校服衣角,擦了擦脸上的汗。

  等眼睛渐渐不重影了,他抬头看天上的月亮,他问月亮,裴希到底去了哪里,也问自己,他是真的...真的了解裴希吗?

  须臾,重重底下头,看着一滴汗水从发丝砸在地上,猛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跳起来,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

  关醒不停的催司机,车速很快,十分钟后,到达了目的地。

  关醒跳下车,看了眼门口墙上烫金的字体——湘澧公园,还是照片里的样子,一点儿也没变,不过不同于照片的是,这里没有六岁的自己和十岁的裴希。

  跑进公园,他顺着大路,开始喊裴希的名字,公园里人少,都同情的看着这个急的满头大汗的少年在找人。

  关醒顺着大路越往里面走,记忆也开始慢慢清晰,恍惚间,他的脚开始变小,穿着的也不是运动鞋,而是一双精致的小牛皮鞋。

  “裴希哥哥,咱们刚刚都玩了什么呀?”嘴里甜甜的,刚刚才吃完棉花糖。

  两只黏糊糊的手拉着,耳边是儿童裴希稚嫩的声音:“我们已经玩了碰碰车、打地鼠、云上滚珠、海盗船。”

  “还有什么没玩呀?”

  关醒使劲儿想,对啊,当时还有什么没玩呢?

  小裴希看了眼路标,对关醒笑着露出个酒 窝“还有一个小湖划船哦!”

  ......

  关醒想起来了,那天到后面,突然下雨了,他们没有划船,就被父母带回家了,在车上,他们约定,下一次一定还要来划船,但后来,他们再也没有来过,裴希去学了小提琴,而自己也被盛新雪压着开始了超前学习。

  周围只剩下虫鸣声了,关醒拨开脸边的树叶,看见了一片湖面,波光粼粼、黑亮交错、垂柳抚水。

  只不过,这里已经没有十四年前那一艘艘兔子造型的小船了,有的只有半湖的落叶。

  临近湖面的椅子上坐了一个人,慵懒的靠着,关醒看着他的后脑勺,就知道那是他要找的裴希,一颗吊着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手机又在震动了,是盛新雪的电话,关醒接起来,他犹豫着,忽然什么都不想说了,可听见那头盛新雪冷静声音后哭的沙哑的女声,又妥协般的飞快报出地址,挂断了电话。

  然后他慢慢的走过去,坐在了裴希旁边,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这片多年未动的湖水。

  等到虫鸣声稍微小了一点后,裴希终于说话了。

  “醒醒,咱们坐不了小船了。”声音低低的,像是包含着无限的失落。

  关醒心中酸胀的厉害,巨大的遗憾与失落袭向他,同时涌上的还要满腹的心疼,他去拉裴希的手,很凉,比冰还凉。

  “没关系的,裴希哥,我们....我们可以去......去别的地方坐,我们可以去大海,那里船一定比这里大.....”

  裴希摇头,他直视着眼前的湖泊,眼神带着回忆似的迷茫:“要是那个时候,我不那么乖,闹着要划船就好了...”

  关醒张张嘴,酸堵着喉咙,他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但他终于明白裴希的意思了。

  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站起来,蹲在裴希面前,看着裴希素白、迷惘、破碎的脸,一遍遍同记忆的做对比。

  怎么瘦了这么多....瘦了这么多啊?!

  ......

  远处传来杂乱的人声,夹杂着脚步愈来愈近,错杂的光影照在两人附近,是高阿姨找过来了。

  “裴希!裴希!我的儿子啊!”看见裴希安全的坐在这里,高尚云又喜又悲,她冲过来,拽起裴希,一把抱住,新烫的头发在裴希怀里卷成一团。

  “儿子啊,你跑到哪里去了啊?你是要急死妈妈啊!!!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叫妈妈怎么活啊?!”

  高尚云抱着裴希不撒手,声音凄厉悲切又劫后余生,不同于高尚云的情绪外放,裴父则十分冷静,他拉开高尚云,在众人面前给了裴希一个耳光。

  “快点往回走!回去再和你算账!”他眉心皱纹很深,夹得很紧,语气暴烈不耐,因此衬着体面的穿着更加怪异,像是小偷偷穿了别人衣服,十分不搭。

  关醒愣住了,久久难以呼吸,只觉得那耳边很响很响,应该也是很疼的,他看见裴希抬起了头,红肿的脸皮上没有任何水渍,他只是直直的看着关醒。

  用一种很心疼、很心疼、很难过、很难过的眼神。

  有一瞬间,关醒的眼睛湿了,他摸了摸闷痛的心脏,又摸了摸眼底的水,知道这不仅仅是他的眼泪,也是裴希流的,而那道耳光,是他和裴希一起受下的。

  他回望着裴希,用兔死狐悲的气音问自己:“是啊,那时候为什么要那么乖?为什么不去坐船呢?”

第18章 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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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醒最近一直在做梦,梦里全是自己和裴希的小时候。

  和裴希在一个被窝里说悄悄话、一起在小卖部喝汽水看动画片、一起比赛谁吃饭吃得快,画面就像走马灯一样,播了一遍又一遍,原本模糊的细节越来越清晰,关醒每天走上起来头都沉,后背全是汗。

  他感觉到裴希最近状态不对,他每天都去找裴希,但家里没人,盛新雪告诉他,裴希全家都出去旅游了,说是去带着裴希散散心。

  于是关醒开始了微信轰炸,有空就给裴希发信息、打电话,裴希都回了,还发了不少照片。

  照片里的裴希穿的休闲,头上还带着一顶草编帽,坐在快艇上,头发被海风吹得凌乱,笑的看不见眼,身后则是穿着同系列花衬衫的父母,仿佛那晚的凄迷、颓丧只是一场梦。

  看起来很高兴,虽然还是瘦,但关醒稍微放心一些了,这几天他睁眼闭眼都是裴希空洞、迷茫的眼神,他不想再看见那样的裴希了,他心疼。

  在惴惴不安中,时间过得飞快,月考已经在眼前了,关醒有时候在教室里面做题,等两节课过去了才抬起头,他伸了伸懒腰,拿起笔,又放心,然后悄悄转头向后看。

  鹤禅渡也在做题,关醒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见他墨色、干净的头发还有小小的发旋。

  从那天自己鸽了他之后,两人基本上不说话了,鹤禅渡也没再找自己去画画,不知道为什么,关醒总有一种莫名的愧疚感,他不敢面对鹤禅渡,每当察觉他的视线要扫到自己这里时,他就干脆低头,不敢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