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撞见穿女装的死对头后 意外撞见穿女装的死对头后 第16章
作者:带锁的箱
“低头干什么,抬头看我!”
关醒慢慢抬起头,梁舒更不信了:“没谈你脸红什么?!以为我傻?”
接下来,就是长篇大论的引导,梁舒说的口干舌燥,关醒听得神思飞扬。
他往后看的频率很高吗?还好吧,他其实就是好奇,想看看竞争对手在偷偷学什么而已,和谈恋爱八竿子打不着,他还等着鹤禅渡以后跪在他脚边叫他爸爸呢!他只是好奇!就是好奇而已!
还有…这办公室怎么回事!不开空调吗?怎么这么热?
直到上课铃声响了,梁舒才恋恋不舍的放他回去上课临走之前送到办公室门口还在唾沫横飞,关醒进教室前抹了一把脸,感觉脸不烫了,才坐在座位上。
和梁舒交过心之后就是不一样,一连上到放学,关醒的脖子都没往后扭一下 好像后面有什么妖魔鬼怪。并且他十分硬气,在鹤禅渡放学例行让他留下学习的时候,利落的拒绝了。
“你想干嘛?”对方看着他,挑了挑眉,一副你是不是想要造反的表情。
关醒没由来的短了三分,刚才的气比气球还放的快:“我今天...今天就是有事。”
“什么事?比你考第一还重要?”对方一脸认真的看着他,也很好奇。
关醒说了实话:“就是..就是裴希哥回来了,他请我吃饭,我答应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悄悄去觑鹤禅渡,这是真事,下午的时候裴希给他发信息了,邀请他晚上吃烧烤,还说有东西要给他,而且关醒有空就在想梁舒说的话,越想越膈应,正愁没个理由避一避再思考一下这笔买卖,如今打瞌睡就递了枕头,他松了一大口气。
但他总感觉自己的不识好歹可能会让鹤禅渡生气。
关醒紧紧盯着鹤禅渡的表情,对方没变脸,表情舒展自然放松,好像并没有生气,甚至还表现出了理解。
鹤禅渡一边点头,一边道:“行啊,你去吧。”
关醒重复了一遍:“那我..那我就去了啊!”
鹤禅渡点点头,轻轻笑了笑,嘴角弯出好看的形状,他有一颗有点尖的虎牙,就藏在一片冷白中,偶尔露出一点点,倒是给他那张未来准备祸国殃民的脸带来一股子青稚味道,是符合他年龄的顽皮、活跃,很能唬的人放松警惕。
“那就好。”关醒也笑了起来,圆圆的脸更有肉肉,团成一团。
他开开心心的收拾好书包,正准备出教室,又听见鹤禅渡叫他,对方招了招手。
关醒以为他还有什么事情,于是走到他身边,对方拉着他的袖口,让关醒站的近了点,然后头朝关醒的耳朵凑过去,关醒以为对方要和自己说什么秘密,又紧张又兴奋的把耳朵贴近。
结果下一秒,脸颊上就是一阵刺痛。
他被咬了,就在右脸颊,狠狠的一口。
这回算反应的快,三秒之后,关醒猛地推开对方,并且开始破口大骂:“鹤禅渡,你真的有病!干嘛又咬我!!!很疼啊你知不知道!”
他不敢做大表情,斯哈斯哈的吸气,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对方,他真的觉得对方病的不轻,已经好几次了,不是掐就是咬的,他都想去打狂犬疫苗了。
“1000元一小时。”对方靠在桌子上,抱臂看着他,收敛了笑容。
“啥?”
“外面有家长找过我,想让我给他孩子押题,一小时1000元。”鹤禅渡直起腰:“不过在看见司机来接我后,就放弃了,但这就是我在外面的基本市价。”
关醒吞了吞口水,不记得去摸自己被咬的伤口了。
对方慢慢弯下腰,同他对视,关醒看见自己小小的身影被困在那双黑亮的瞳仁里,脸上还带着整整齐齐的牙印。
他退不得,只能惊恐又警惕的缩着身子,像只炸了毛的刺猬。
“你浪费了我这么多的时间、这么多的精力,现在还要鸽我。”鹤禅渡慢条斯理的说话,像是一把刀,在关醒后颈上比划着,看哪里一刀下去最痛苦。
“所以你说,我咬你一口,冤不冤?”
......
一刀下去,不见血,只见肉,精准拿捏,关醒看着对方缓缓开合的唇,终于确定了,这货刚刚就是装的,他就是生气了。
所以到底冤不冤,关醒当下仔细思考了一下,理智上竟然有点偏鹤禅渡,虽说是报答吧,人家大可以直接把题范围给他画了了事,但还是每天抽出时间给他提升,好像确实...确实挺费心劲儿的,这么看,好像不太...不太冤。
但这么低头的话,他可说不出口,尤其是对着昔日宿敌鹤禅渡,他的自尊还没死绝。
于是只好心虚的不说话,胆战心惊的听鹤禅渡说。
“第三次了,关醒,这已经是第三次你因为裴希放我鸽子了。”
关醒很想辩解,说提前告诉他不算鸽人,但对方已经咬牙切齿了,深邃瞳孔里的视线都快化成实质了,直接穿透他的灵魂,身高死死压下来,香气直冲他脑仁,很具有威压。
他一字一顿道:“再有下一次,我发誓,一定咬烂你的全身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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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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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希坐在烤肉桌对面,又高又瘦,穿着浅灰色的薄卫衣,听见关醒叫他,抬起头,露出一双浅浅的眼。
关醒坐在了他对面,眼睛一错不错的仔细观察他。
脸色好一些了,嘴唇也不干了就还是瘦,脸窄窄的,手腕细的只有一点点,坐着也显高像从地里长出来很久的竹子,没多少叶子,但就是笔直。
“醒醒,我的演奏会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这是票,记得到时候来看哦!”
裴希将一个信封递给他,关醒打开,里面是三张票,时间显示是下周五。
这一次他没像以前一样率先恭喜他:“怎么这么快就工作?不多休息一下吗?身体能撑得住吗?”
其实关醒更想问他,你心情怎么样?还是不开心吗?
裴希笑着点点头,又举起菜单,问他吃不吃烤虾滑。
裴希的笑容很干净,比水还干净,就像他的曲子一样,听一遍心里就舒服,他的笑容也是,笑得很开,两边咧的高,是个饱满的弧度,像月亮。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就连笑也顾及他人,让人心里妥帖。
“裴希哥,”关醒没忍住,轻轻拉住他的手,裴希手很凉,手指瘦长,骨节凸起:“你五十岁的演奏会还会邀请我吗?”
裴希曾经和他说过过,他的天分是有限度的,不过应该可以支撑到五十岁,那时候他一定会举办一个绝无仅有的告别演奏会,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两人正坐在小区的亭子里一边看着大爷们下棋一边喂蚊子,他声音平淡,但当关醒注视他瞳孔时,里面的星光抵得上头顶夜空的所有。
裴希放下菜单,垂眸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给了关醒答案:“好,一定。”
关醒松了一口气,他还想问裴希许多话题,譬如去海边玩的怎么样呀,结果裴希突然伸手摸了摸关醒的右脸。
语气疑惑:“哎呀,醒醒,你脸上怎么有两排牙印?”
……
“哈哈哈…哈哈,不小心被狗咬的,不过不用担心,我已经打过疫苗了。”关心尴尬的打哈哈。
裴希难得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一副你以为我会信的表情。
关醒则坚持认为自己没撒谎,鹤禅渡确实是条狗,不爱叫但是爱咬人,只要有肉,哪里都行,他气的想把对方那口牙给拔了,或者直接割上二斤猪肉他随便咬,但这牲口说他喜欢嫩的。
去你妈的!嫩你妈!
晚上做完学校和自己给自己布置的作业,关醒躺在床上开始思考还要不要继续让鹤禅度给自己划题,对,就是划题,不是补课!
最近几天题做的顺吗?
顺!
有进步吗?
有!
能拿第一吗?
不能!
但关醒能肉眼可见自己的进步,思考时间快了,步骤短了,方法巧了,又觉得重回第一指日可待。
说实在的,现在放弃了,就像天上的大饼刚刚闻见味道,还没等吃到嘴里,就掉到了地上 。
很可惜啊。
......
要不,再等等吧,等吃着饼了,再撤也不迟?
关醒一番心里建设,成功让自己放下心来,就先这么着,等自己实力上来了,不说远盛于他,就到旗鼓相当了,再好好治治他那个爱咬人的毛病,他非把他那口牙给拔了!
*
实验中学一向秉持着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教学理念,体育课虽然被贡献给了其他主课,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一个好身体,怎么通宵做题?怎么认真听课?所以学校加了跑操,二十分钟,全年级十个班围着操场跑十圈。
早上七点二十,早读结束后准时在操场集合,关醒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并且在途中还系了一次鞋带。
他高一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男子1500只要不到三分钟,现在不行了,他承认自己和高一比起来体重有所增长,但他很勤快啊,没有偷懒不锻炼。
全赖过劳肥。
渐渐的,关醒从队伍前面跑到了最后一排的位置,但他勉力跟上,他不能再落下了,不仅仅是因为再落后就真的要跑的别人班去了,更因为紧跟在他后面的是鹤禅渡。
这厮跑的面不红、心不跳,连汗都没咋出。
人就在他后面,他能明显听见鹤禅渡的呼吸声,平稳,有力,因为跟的很近,他能闻见对方的味道,清新的、好闻的,也能感受到后方的热度,一点点传导到他的身上。
他被烫的一哆嗦,呼吸更急了,顾不得大喘气想要跑的更快,但腿不争气,不知道是闻见人家味道,还是怎么着,腿跟着就软了,脚步稍稍一错,后面就有温度袭来,紧接着后背传来陌生的触感,是对方的胸膛撞了上来。
关醒瞬间感觉整个背就被浇上了汽油,一把火燎原似的着了起来,浑身上下的神经以后背为中心被烫伤了大半,全都蜷缩着细细的身体,哀哀□□。
关醒也是,他顾不得额上又冒出的汗珠和潮红湿濡的脸,几乎是脑壳被触感轰炸成废墟的下一秒,他几不可闻的发出了一声细细的“嘶”
好像很辛辣一样.....指尖是麻的,就连舌尖也是。
他被这陌生又莫名刺激的感觉吓得不止所措,于是仓皇转头,就见身后的鹤禅渡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睛、鼻尖藐视他。
......
“又要系鞋带?”声音带着嗡鸣的冷磁感,那是声带因为奔跑而震动。
关醒被这一声戏谑刺的脸更红了,嘴巴也红,眼睛也红,像是刚刚从笼屉里拿出来的豆沙大福,带着满身的水蒸气和透皮可见馅的晶莹。
豆沙包不敢说话,剧烈运动下,他怕自己把馅吐出来,只好恶狠狠的瞪了对方一样,然后倒腾着两条算不上纤细的腿,妄图跑的快一些。
于是整个画面就像是一个豆沙包自己不听话,滴溜溜的偷偷下笼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