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撞见穿女装的死对头后 意外撞见穿女装的死对头后 第71章

作者:带锁的箱 标签: 花季雨季 情有独钟 甜文 校园 近代现代

  关醒缓慢的眨眼、再眨眼,将眼中雾气拨开,终于看清了面前人的长相。

  一如初见时时,浓密纤长的睫下是月光洒在海面上粼粼的瞳孔,五官却比两年前更加深邃、阴影错落,白皙的面庞紧窄,线条利落的像闪着冰光的刃。

  关醒仔细辨认着,他瘦了,也成熟了,但只有笑容一点没变,依旧弧度深深,一点米粒的酒涡满满。

  他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他频繁的做这样的梦,次次都是和鹤禅渡再不同的地方遇见。

  “珠珠,怎么不说话”,他抬手撩过关醒汗湿的额发:“痛不痛,怎么和别人打架?”

  鼻尖嗅到了那股熟悉的气息,关醒艰难的屏住呼吸,像是个提线木偶,将掌心摊开,露出里面的玉扣,声音是沙哑的机械,一句话说了好久。

  “他..他要抢我的玉扣,不能让他抢走,我...我夺回来了。”

  鹤禅渡垂眸望着掌心,眼睫将他眼中的神情遮掩,等他再抬起头时,眼中流转着犹如实质化的暗涌:“珠珠,你是来找我的吗?”

  他一字一句的问,那暗涌不懂设色的打在关醒头上,将他全身湿淋。

  关醒没有犹豫的点头,他伸手去摸鹤禅渡的脸,冰冰凉的触感,无比真实,他终于敢确定了,真的是他。

  “我是来找你的,我是来兑现承诺的。”他眼神变得清明坚定,只是声音还在颤抖,这个人像是被没有丝毫准备的拉出来,暴露在这场猝不及防的相遇下。

  鹤禅渡笑得更开了,神情满是欣喜与激动,眉眼像是突然活了的画,明艳生动,他想要去抱关醒,可肢体接触的那一霎那,不知想要了什么,整个人又萎靡了下来,像一朵刚刚盛开却又要凋零的玫瑰。

  “可是怎么办?珠珠”,他的手瑟缩回去,望着关醒的瞳孔浸满了悲伤与无助,他艰难的启齿,又小心翼翼打量着关醒的神情。

  “我的病没有治好,我....我没有实现诺言.....”

  他低沉嘶哑的声音在关醒化水的心脏里落下轻轻一道,关醒去抱他,将他抱的很紧,那种时隔两年身体紧密贴在一起的踏实感,让两人都深深喟叹。

  “没关系的,说好的,从今以后,我陪你,如果治不好...咱们..咱们就不治了,我和你在一起....我会一直陪着你。”

  鹤禅渡回抱着关醒,收紧的臂膀力气大的快要将关醒塞进自己身体里,脸贴在关醒的脖颈上,他轻轻的、珍惜的吻着。

  他熬了两年,每一秒都记忆犹新,如今关醒重新回到他的怀里,他将掌心合拢,他庆幸关心的心甘情愿,但也不得不在心里默默通知他。

  珠珠啊,你再也没机会飞远了。

  月光温凉如水,像是广慈寺里菩萨的目光,悯然慈悲,它落在这对璧人的身上,神爱世人,鹤禅渡所求的,关醒所求的,它看见了,也都实现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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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结感谢这么长时间的阅读和陪伴,下一本希望可以更进步

第99章 番外 婚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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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结婚后就正式回国居住了,关醒不喜欢太大的房子,因为打扫起来太麻烦,鹤禅渡也不喜欢,因为觉得房子太大,会找不到关醒。

  于是两人没住早就置办好的别墅,也没采纳特助手里几个精选的大平层,自己走走逛逛看了一个下午,买了个地段不错、交通便利,一百八十来平的高档公寓,然后还一同商量着怎么装修、去逛家具,看的身后服务的秘书们惊掉了下巴。

  房子装修好,搁了一年后,两人正式入住,鹤禅渡看着洒满阳光的小屋子还有贴在旁边、握着他的手、专注看电影的关醒,觉得生活无比美满。

  但很快,他就被打脸了,因为他惊讶的发现关醒有个不大不小的毛病——他特别喜欢捡东西回家。

  有一天雨夜,鹤禅渡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说是看,有一半的时间是在看表,眼见着过了9点,人还没回来,他起身,往睡衣外面套了件风衣,拿了车钥匙和一把伞,就要出门。

  刚换好衣服,手还没摸到门把手,门就从外面被打开了,关醒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

  整个人很狼狈,从头到脚都湿透了,大衣也不穿,团成一团抱在怀里,衬衫贴在他的皮肤上,全身冷的瑟瑟发抖,一双鹿一样点漆的眼睛却亮的惊人。

  “我回来了!”声音明快,心情看着很不错。

  但鹤禅渡的心情却不爽,他一把将关醒拽进屋子里,从挂衣架上取了干燥洁净的毛巾扔到他头上,然后快速疯狂的擦。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带伞了吗?还不让我接,结果湿的这么厉害!”鹤禅渡已经不是那个十八岁的少年了,如今他已二十八岁了,嗓音不复少年时的清凉,低沉喑哑带着成熟男人的磁性,即使在公司里说的不是命令,都让人不自觉的服从,只是始终对关醒无效。

  “鹤禅渡,你快看!”关醒艰难的抬头,被乱发盖住的眼睛期待的望着鹤禅渡,然后慢慢揭开自己怀里的大衣。

  “汪....唔......”

  鹤禅渡低头猝不及防与一双亮晶晶的狗狗眼对上了。

  “可爱吧!我们养它好不好?!”关醒将胳膊往上提了提,下巴挨着毛茸茸的小狗头,一人一狗看的鹤禅渡额角直跳。

  “我在咱们小区门口捡到的,好可怜的”关醒低头想要用鼻子蹭蹭呜呜直叫的小狗,被鹤禅渡眼疾手快的捏住鼻子,抬起脸。

  “你.....”他深吸一口气,捏着鼻子用力,疼的关醒皱眉:“狗给我放下,你赶紧给我洗澡去!”

  这只狗一看就是在外面流浪了好几天的,身上毛脏的都要打柳了,估计还有寄生虫,鹤禅渡看见关醒去亲近它,就全身拉警报。

  关醒充耳不闻,又用手去摸,结果惊讶道:“呀!小黑,原来你是白色的啊!”

  鹤禅渡闻言瞳孔一震,看着关醒手里的黑水,再看看那小黑狗背上的一缕白毛,再也受不了了,一把夺过关醒手里的大衣,将小狗包着,身体却离那两条乱蹬的小短腿死远。

  “你再不去,我就把它扔出去!”

  看着鹤禅渡说到做到、濒临崩溃的样子,关醒只好无奈的耸肩,去了洗手间,等关醒一离开,鹤禅渡迅速冲到储物间门口,打开门,连衣服带狗用一手指飞快推了进去,然后再锁上。

  接着又冲到客厅打电话,让助理赶紧上门,带着狗笼,做完一切后,他又去了卧室的洗漱间,开始洗澡。

  等到他穿着浴衣踩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助理已经来了,正把小狗往笼子里面塞,关醒则穿着睡衣,蹲在旁边,同小狗湿漉漉的眼睛对视着。

  “您别担心了,少爷已经吩咐过了,我就是带它去洗个澡,驱个虫,再打个疫苗,检查一下身体,不会把它扔掉的。”秘书笑眯眯的同关醒解释。

  关醒眉开眼笑,看着从房间里出来的鹤禅渡,跑到他前面:“真的吗?你愿意让我养啊!”

  鹤禅渡面无表情:“假的,扔掉吧!”

  关醒知道他在开玩笑,非常用眼色的接过他手里的毛巾,轻轻给他擦头发,声音低低的:“哎呀,这是谁家的老婆啊,怎么这么贴心啊!这家老公得多幸福啊!”

  鹤禅渡被他哄的心情稍霁,看着关醒,语气缓和:“特别想养是吧?”

  关醒疯狂点头。

  鹤禅渡微微一笑,捏了捏关醒的后颈,捏得他头皮发麻。

  “可以啊,用几个套,就能养几天,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攒?”

  *

  最终关醒用惨痛的代价换来了小狗的养育权,看着围着自己的脚欢快的蹦来蹦去的小比熊,关醒忍着腰痛,艰难的把它抱起来,脸被暖呼呼的舌头舔着,郁闷的心情大好,又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鹤禅渡也觉得值,吃干抹净,胃口得到餍足,觉得这门交易着实很有油水,没过几天,竟然觉得要是关醒再捡个什么回来也不错,可看着关醒围着狗转的样子,又觉得很不爽。

  算了,千万别了...

  入冬的时候,鹤禅渡带着关醒去划了雪,适逢关醒刚刚收到甲方满意的通知,这个人轻松了不少,扔下电脑就跟着鹤禅渡去了雪山,疯玩了好几天。

  结果回来不到一天,人就发烧了。

  鹤禅渡觉浅,半夜里翻身去摸关醒,接过摸到一手的灼烫,他立马清醒了,掀开被子一看,发现关醒的脸都给烧红了。

  叫了好几遍,人才模模糊糊的哼唧一声,鹤禅渡一点都不敢耽误,当下给关醒用酒精擦了一边身体,又给穿上衣服、戴好帽子,把人塞进车里,一路飚到医院。

  医生要给关醒打屁股针,鹤禅渡人高马大,一手把人夹在胳膊里,抱在腿上,三两下解了关醒的裤子,长指一掀,只小气的露出针筒大小的皮肤,然后无声的催促着医生。

  迎着鹤禅渡皱眉焦急的神情,医生竟然手足无措,小心翼翼的将针打进去,关醒整个身体突然紧绷,被猝不及防降临的疼痛唤醒了意识,眼睛睁不开,喉咙里却发出低低的拒绝和呜咽声。

  “没事的,没事的珠珠,很快就好了...就好了....”

  医生眼睁睁的看着刚才面色还沉郁的男人现在眉心微簇,心疼的轻轻拍打着怀里人的后背,语气像是在哄孩子:“不痛了...不痛了,怪我,没照顾好你.....”

  行吧,就算是值夜班,该你吃的狗粮,一口也不能落下。

  打完屁股针,还有打点滴,半瓶下去,关醒整个人清醒一些了,鹤禅渡把他扶起来,给他喂水。

  “鹤禅渡”关醒茫然的眨眨眼睛,看着周围的环境:“我怎么在医院啊?”

  关醒的身体十八岁之前一直都不错,为数不多去医院也是因为吃的积食,他身体后来走下坡路,是在大一大二期间,硬生生累的,为了攒下出国交换的费用,不仅要保持名列前茅的成绩,还要不停的打工,基本上算是没日没夜,为了省钱,他吃的也是食堂的便宜饭菜,就连自己最喜欢的榛果棒都戒了。

  一根就要5块,他第一次觉得它太贵了,自己吃不起。

  不过好在,他也就苦了那么两年,后来两人重新在一起后,鹤禅渡想法设法的给他往回补,只是身子骨到底没之前那么好了。

  “我的错,你发烧了”鹤禅渡低头,用凉凉的唇蹭着关醒的脸颊:“再不去那么冷的地方了,去暖和的地方,给你穿的暖暖的。”

  感受到男人自责的情绪,关醒心中不忍。

  “我哪有那么娇弱,你忘了吗,我之前打架可厉害了,能放倒一个一米八几的大汉!”说完,他微微侧头,吻了吻鹤禅的唇角,低声道:“别自责了,从来都不是你的错,你要是真的愧疚的话,就上来吧!”

  关醒挪了挪身体,拍了拍旁边空白的床铺:“上来一起睡,你看你,黑眼圈都要出来了。”

  鹤禅渡目光沉沉的看了半晌关醒,什么也没说,起身脱掉大衣,躺在了关醒身边,长臂一揽,关醒整个人就埋在了他的怀抱里。

  嗅着鹤禅渡身上的气味,关醒心安不少,鹤禅渡则将下巴放在关醒的头顶,他抱关醒一直都抱的很紧,密不透风,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

  医院昏黄的灯光下,两个彼此安心的亲密的躺在一处,一路奔来的焦急呼吸此刻终于平缓。

  *

  六点起来,鹤禅渡打了好几个电话安顿工作,关醒说自己这边没什么事情,让他去忙自己的,他点点头,转身就出去了。

  关醒看着点滴滴完了,按了护士铃,趁着换下一瓶的间隙,去了躺洗手间。

  上完出来,没走几步,关醒忽然听见细簌微弱的声音,他以为是错觉,可路过女厕所的时候,那声音变得清晰,关醒顿住脚步,侧耳仔细听着。

  不太对,为什么他听见了婴儿的哭声?

  彼时天还没亮,医院的走廊里一片安静,只 有幽亮的灯光,关醒壮着胆子,隔着女厕所的门喊道:“有人在里面吗?有人在厕所里面吗?”

  没有人回答,只有那渐渐微弱的婴儿啼哭声。

  关醒心中不由得着急:“没人我就进来了啊!我进来了啊!有人赶紧吱一声啊!”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人说话,关醒舔了舔唇,一边说着我进来了,一边低头慢慢挪进女厕所。

  他没往里面乱看,盯着地板听婴儿的哭声,终于在洗手台上看见了一个小小的襁褓。

  关醒连忙跑过去抱起襁褓冲出女厕所,然后小心翼翼打开掖着的被子,里面露出来一个还没挣开眼睛,小脸上沾满盐水的婴儿。

  他呆愣愣的看了三秒,就听见有脚步声朝着他的方向快速逼近,是鹤禅渡,手里还提着早餐。

  “珠珠...你...”鹤禅渡快步跑过来,看着一脸懵的关醒刚想说些什么,一低头就看见了他怀里的襁褓。

  “珠珠”,鹤禅渡预感极为不妙:“你怀里的是个什么东西?”

  关醒将胳膊往鹤禅读的方向侧了侧,僵硬的笑了笑:“鹤禅渡,我好像...好像捡了个小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