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狙击 暧昧狙击 第25章
作者:北苍树
看见对面回了一个“好”后,他才安心地关灯休息。
剧组剩下戏份也就一个多月了,《绝意》无论是导演还是演员,亦或是每一位工作人员,业务能力都是实打实的过关。董酥白每天循环在拍戏、吃饭、回消息、打视频、睡觉,四十多天过起来也就是一眨眼的事。
虽然每天晚上都能隔着屏幕跟姜烯见面,但他还是觉得很想这个人。总算迎来杀青后,他先是回家好好蒙头睡了两天大觉,随后才伪装了一番准备去机场接机。
实则晚上导演安排了场庆功宴,两人都得到,但他就是等不住这么几分钟。
姜烯是跟唐兴言一起落地的,董酥白就是去了也不能上前,只能偷偷摸摸地跟他挥手示意,再“尾随”人家的车往饭店走。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打算去。
走下车库看了眼时间还有富裕,刚好够他往返一趟景园养老院。
他在片场休息的时候就查过养老院的费用,像姜烯爷爷这种有特殊病症的老人,一个月就得接近四万,他光是想想都觉得吃惊。
他不知道姜烯之前是怎么把这些钱交上去的,但他不想再看到他天天用休息时间去打苦工,紧巴巴地过日子了。
在车里纠结了大半天,还是一脚油门开过去,一次性缴清了一年的费用。
等他到机场的时候,姜烯跟唐兴言也恰好往出来走。倒是不需要他刻意去找人,主要机场接机的场面太明显,顺着哄闹声看过去就能找到两人。
姜烯一边替唐兴言开路一边往外面看,董酥白停车的地方离他们不远,伸了支胳膊在窗外上下挥了挥,确认姜烯看到后才笑着收了回来。
他摇上车窗,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在恋爱跟工作上完全是两个人。明明他跟姜烯从小到大认识了十几年,但彼此热恋的期限,意外地十分漫长。
来接唐兴言的车导航去了饭店,董酥白也蹭着他们的导航跟了上去,脸上的笑意一直保持到他走到饭店洗手间时都没消下去。
洗手间里没有别人,他刚走进去就被一股力量拉着手腕扯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姜烯把头埋在他肩颈,在上面轻轻咬了一口,佯装抱怨道:“哥哥,你来晚了一分钟。”
第41章 这都在搜什么东西啊
鼻腔弥漫着几缕淡雅的桃木香,是他之前给姜烯那瓶男士香水的味道。
饭店里来往人多,眼下又恰好是饭点,指不定什么时候门口就要多出几个幸运观众。
董酥白任由姜烯抱着自己蹭了一会儿,推着他朝里面走了几步:“清北他妈晚上过六十岁生日,我今天给他放了一天假,就我自己开车出来的,找停车位耽误了点时间。”
姜烯顺着他的脚步往后退,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
他跟导演那帮人说的是出来洗个手,不能在这里赖太久,抽身前便想偏头在脸边的脖颈上亲一口。
董酥白留意到他的动作,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他的嘴,低声警告道:“我这是低领,挡不住东西,少给我乱来。”
姜烯心不甘情不愿地看了他一眼,自动把这话翻译成如果不是低领就可以,心里盘算着以后得把他的私服进行一场大换血,全弄成遮挡力好一点的款式。
董酥白哪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拧开水龙头冲了冲手,距离庆功宴预定的时间只剩十几分钟了,他可不想迟到,管他三七二十一,扯着姜烯一路快步往包间走去。
像这种集体聚会,除开那些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其他人别说迟到踩点,就是都提早到了,也是谁最晚来谁尴尬。
好在董酥白进去的时候位置还没坐满,唐兴言左边空了三个座椅,听到声音朝这边招了招手。
宁从也是刚到,就比董酥白他们快一步进到包间,见状眼珠子一转,人麻溜地一屁股就坐在唐兴言身边:“哎呀兴言,好久不见啊!你杀青那天我没来得及送你,不生我气吧,这次可得跟我好好喝酒叙叙旧啊!”
董酥白默默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跟姜烯对视一眼,依次落座旁边。
唐兴言脸上没有一丝动荡,仍旧是副温润如玉的笑容:“我的酒量说出来那可只有丢人的份,宁老师可要手下留情哦。”
“你看你看,谦虚了吧。”宁从瞟了眼董酥白,转头凑到唐兴言耳边,“有小白在呢,轮不到你丢人。”
他这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就是刚好能让在场所有人都听清,顿时引发了一阵哄笑调侃。
被揭老底的董酥白无奈甩给他一句眼刀,刚刚还有些尴尬的气氛这么会儿功夫的时间就缓和了下来。
宁从的长相在当今影视圈里并不是流行的那种,他能稳居一线除了演技实力过硬外,更重要的就是性格讨喜,无论在哪个领域都能起到一个活宝的作用。
众人寒暄了片刻,副导演跟制片人才姗姗来迟。
剧组聚餐少不了拼酒跟吹牛,一顿饭两个多小时没谈一点公事,菜没清空几盘,酒倒是干了不少。
董酥白的酒量不敢恭维,保持在一个半醉不醉的状态下就不敢再喝了。姜烯有意无意帮他挡了几杯,知道他明早还有通告,饭后的KTV便说笑地没让他跟众人一起去。
唐兴言看了看董酥白的样子,也跟导演说了一声:“我也不去了吧,酥白刚刚说今天出门没带助理,我送他回去好了。”
董酥白皱了皱眉,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宁从就先上手揽过唐兴言的肩:“别啊,小白明天有通告你又没有,今晚不得好好跟我们放松放松。”
他飞快冲姜烯使了个眼色,提议道:“你跟小白不是一个小区的吗,你把人送回去呗。至于唐老师就交给我,保准帮你把你家艺人安全送到家。”
唐兴言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导演却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从后面插进来点了点头。送他们走之前还按着姜烯的手臂劝他接受自己的建议,跟他在影视圈里混点成绩出来。
姜烯见他酒气冲天,经验之谈这种情况顺坡下是最快的解决方法,于是也没反驳,讪笑着敷衍了几句。
饭店有专门的停车点,董酥白喝多了不会发酒疯,只是比平常还要安静很多,表面上看跟没喝酒时没两样。
但姜烯清楚,他一喝多脑子就转不动了。
车子停在划分区域最里面,他们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忘,就是忘了两人都喝了酒,没一个能开车的。
“走吧,明早还有个广告要拍。”董酥白翻出钥匙,还没等按开车锁就被姜烯夺了过去。
“哥哥,走不了。”姜烯拉了下车门,确认是锁好后便带着董酥白往马路走。
“为什么?”董酥白奇怪地看向他,想起他刚刚好像食欲不好没吃什么东西,便问道,“你是不是没吃饱?我再去给你买点东西。”
他说着就要往便利店走,姜烯哭笑不得地把人拽了回来:“吃饱了。”
“那你为什么不回家?”董酥白问道。
姜烯拿出手机叫了辆车,一本正经地教育道:“哥哥,因为酒驾违法。”
然而险些违法的好市民还没反应过来,就全程云里雾里地被人带上了车。
出租车为了乘客跟司机的安全着想,在前后座间隔了一块纱网,互相看不到样貌。
窗外是随秒数更迭的景象,无论是行人还是建筑,无一不是被黑暗包裹掩藏着,又被零星的碎光照亮在某处角落。就像是一个个电影片段,寂静的黑因为这些添了点鲜活,全片才不会太过压抑。
车里隔音效果良好,司机应该比两人大一个辈分,播放的音乐都是上个年代的流行曲。
窗户上倒映出一张清雅冷峻的侧脸,卷发衬得他五官更为引目。董酥白也不回头,就这么盯着车窗上的倒映看,直直盯到姜烯有了反应,眼底的疏离在转头看向他的瞬间柔和下来。
因为车里还有别人,姜烯便也没讲话,偏着头含笑看他,询问一般地扬了扬眉梢,做口型问道:“怎么了?”
“过来。”
董酥白舔了下嘴唇,语气糅合了点愉悦,靠近他移动些许,在人饶有兴致的眼神下突然捏住他的下巴,把人拽到自己面前,在他下唇上轻轻吮吸着。
车子一路匀速行驶,等董酥白结束这个吻的时候,司机也刚好通知他们目的地到了。
姜烯不甚满足地揉了揉嘴角,看了眼时间,上面显示的十点半让他果断打消了让司机再绕一圈的想法。
本是想把人抱回去的,但董酥白似乎对被人抱这件事很是抵触,死活不愿意,愣是一路平稳地走了回去。
姜烯好说歹说才把人扶到床上,帮他脱衣服的时候手机又掉了出来,他弯腰捡起来却无意间用指纹按开了锁屏,顿时一愣。
董酥白这部手机已经用了两年多了,姜烯前段时间还问他为什么不换成自己代言的那款,董酥白只是模棱两可地回复说是因为他。
姜烯轻吸一口气,试探地用食指跟无名指在指纹锁上试了试,果然都能成功。
他那时没明白董酥白为什么说是因为自己,但现在他明白了。
董酥白一直不换手机,只是想保存住自己留在上面的几个仅有的指纹而已。
姜烯鼻头一酸,他眨掉眼里的艰涩,放手机时又不小心点开了浏览器的界面。他从不喜欢翻看别人的隐私,刚准备锁屏,在看到上面呈现出来的搜索词条时又停了下来,震惊之余还难免轻咳了一声。
词条上清一色都是同一类问题——
跟男朋友上床的时候怎么做能减少他的疼痛?
上床前要做什么准备不会让男朋友太难受?
第一次上床要学习哪些东西?
……
姜烯喉结滚了滚,这都在搜什么东西啊。
第42章 “还疼着呢”
他一言不发地划动屏幕,想着这些问题以后早晚都用得上,干脆就坐在旁边自顾自地记了起来。
原先只是抱着随便看看的心,谁知道越看越认真。毕竟两个大男人要是在床上折腾一晚,身上多多少少不可避免都会带点伤,但这个伤是轻是重,就得看自己怎么把控了。
董酥白脑袋昏昏沉沉的,庆功宴上的糯米糍粑做得风味独特,淋了一层蜜汁糖浆,他没克制住多吃了几块,弄得现在消化不良怎么睡也睡不安稳。
屋内连床头灯都没开,他转头只能看见姜烯被手机屏幕照亮的半张脸。
那张脸上的表情很丰富,一会儿一个变化。惊讶、疑惑、恍然大悟,短短几分钟切换了好几次。
董酥白看得云里雾里,注意到他手上拿的是自己的手机也没太在意,左右里面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便扬起手拍了拍他。
“你抱着我的手机干什么?”
姜烯正全神贯注地汲取新知识,冷不丁被他这一嗓子吓到了,下意识地把手机放了回去。
“哥哥怎么还没睡?明早还有通告,再不睡明天状态不好居南又得说你了。”
董酥白漫不经心地翻了个身,姜烯刚想扯过被子给他盖上,却骤然被人拽着往下一拉,他重心不稳,差点跟董酥白直面撞上。
随着手机屏幕的熄灭,房间陷入一片短暂的漆黑。姜烯一进门就脱了外套,现在身上只剩一件宽松的衬衫,跟着他下倾的弧度垂落出大块空隙。
从董酥白的角度看,刚好能将衣料里面的肉体一览无余。
“哥哥你干什么?”
姜烯被他突然的举动打了个措手不及,连忙把重重压在他胸口上的手移到旁边。
董酥白视线游离在姜烯脸上,一眼一停顿,魔怔似的伸出手贴在他脖子上,勾了勾耳朵上那对自己送给他的耳钉,紧接着手掌一路往下。
姜烯以前把身材视为自己的第二张脸,每周都有规律的健身时间,即便是他管不住嘴看见什么好吃的都馋,也丝毫不影响他身上该有的东西一样都不缺。只是现在许是有伤没法锻炼,肌肉比以前小了很多,整体看上去也比不上从前那么完美。
董酥白一点点挪动手指,解开他的扣子,从锁骨处开始慢悠悠地探到小腹,在跨间滞留半晌,又朝上走,在他胸口的一粒凸起处停了下来。
屋子里的黑暗驱散了些,视线所及之处皆是朦胧虚化。他手指还保留了几丝冰凉,姜烯只感到皮肤上带过一阵亲疏有秩的酥麻,与体温相冲的触感游走周身,有什么坚硬物体在乳|尖上打转,随即来回轻轻划了几道。
姜烯吃痛地“嘶”了一声,本能反应地绷紧身体,一把握住董酥白不安分的手,强迫他不准再有动作。
“哥哥,该睡觉了。”
他声音变得有些低哑,董酥白却并没有要放他走的意思。抬手掐住他的脖子,用力把嘴唇贴了上去,力度好似在对待自己独有的所属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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