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娱乐圈为我神魂颠倒 全娱乐圈为我神魂颠倒 第39章
作者:乌云也退
贺忘停住脚步。
他发现,就算池照是丧家之犬,也是和公主殿下一起长大的丧家之犬。
这条丧家之犬远比他陪在公主殿下的时间长。
第34章 曾经
◎因为你◎
走廊里没什么人,空气里飘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和成分复杂的药味。
近乎安静的场合在这一刻变成了天然的,属于Alpha的斗兽场。
池照敏锐地感觉到,贺忘的情绪并没有他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
池照嘲讽地勾了勾嘴角。
贺忘这种不择手段的人,他凭什么生气?又是因为什么生气?
在池照心里,这是只觊觎哥哥的恶兽,他的危险性远远高过别人的猜想,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咬断猎物的咽喉,所以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池照都不会让他再留在哥哥身边。
也就停了那么一秒,贺忘继续往前走去,他头也没回,肩膀依旧平直,脊背依然挺拔,好像并没有将这种低劣的挑衅放在眼里。
纸袋被扔进垃圾桶,砸出了啪嗒一声响。
贺忘这才转过身,从池照身旁路过时,他略微顿了顿,勉强分出一缕余光,瞥了对方一眼,不轻不重,又格外冷漠地说:“看来你在南非过得很好。”
池照真是用尽了一生的克制力才忍住没有当场和他打起来。
“托你的福。”池照咬牙切齿地说,“我毕生难忘。”
贺忘收回视线,漠然的声音里多了几分蓄意的彬彬有礼:“不客气。”
池照立刻后悔刚才没有给他一拳。
但有些事情,错过了时机就是错过了,没有后悔的机会。
他如果现在动手,百分百会引起哥哥的注意。
池照还没有在哥哥面前和别人打架的想法,无论如何,斗殴的Alpha看起来都不会好看。
“贺忘,”池照说,“你做的这些事,哥哥知道吗?”
贺忘眼皮垂着,没有开口。
“不知道,对不对?”池照意味不明地一笑,“因为你也知道,你做的事根本见不得光,更见不得人,你不敢让哥哥知道。”
“我会告诉哥哥的,贺忘,你想就这样和哥哥在一起,你想都别想。”
贺忘迈开脚步,举止神情都透出事不关己的无动于衷:“你试试看。”
池照对他有敌意,他对池照的敌意更不会少,如果说以前,他不了解自己的情绪,只能旁观池照围在公主殿下身边,让他变得失控,那么现在,他不会给任何人分开他和殿下的机会。
·
怀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对话,也没有精神关注。
病房里有一张小床,是他晚上睡觉的地方,他还是第一次睡这种硬硬的没有铺着任何软垫的床,小得好像翻个身就能摔下去,他非常不习惯,但也忍了下来。
此刻,他就缩在小床上休息。
他的动手能力实在太低,给妈妈换药的事情护士也不让他来做,除了陪在妈妈身边,他也想不出自己还能做什么。
他几天没有好好睡觉,闭上眼睛也是昏昏沉沉的,等他再昏沉着睁开眼,天色已经黑透了。
夜色像一把灰尘,蔓延进病房,将病房涂抹出了同等的黑暗。
怀烟坐起身,下一秒,有什么东西落在了他的脸上,怀烟一怔,接着从熟悉的温度和触感反应过来,这是贺忘的手。
贺忘居然还在这里。
不声不响,和夜色一起,守在他的床边,仿佛是他最忠诚的骑士。
怀烟偏了偏头,猫一样蹭了蹭他的掌心,声音很轻地说:“贺忘。”
“殿下。”
他们两个人就像是在熄灯的学校寝室里说悄悄话,彼此都将声音压到最低。
有了这一层联想,怀烟忽然笑了一下。
他没有和贺忘在一起念书过,不过,想也知道,贺忘这样的性格,他不会在学校里做出这种基本是每个学生都做过的事情。
怀烟无声无息下了床,没有穿鞋,直接坐到了贺忘的腿上。
他用手机和贺忘聊天:你上学的时候都在做什么?
贺忘虽然不太理解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但也如实回答:学习。
怀烟:学习以外呢?
贺忘:只有学习。
“……”怀烟眉梢一挑,好无趣的学习生涯:那你有没有逃过课?
贺忘手指按在键盘上,没有打字。
怀烟转头看向他,手机屏幕散发出的微光只够照亮一小片区域,贺忘的下颌轮廓浮现在黑暗里,眼睛却看不太清晰。
过了一会,贺忘打字:有。
怀烟:因为什么?
贺忘:因为你。
那或许不能称得上逃课,也是贺忘第一次越矩。那是怀烟出道推出第一张专辑的时候。
贺忘小怀烟两岁,怀烟二十岁出道时,贺忘十八岁,刚上大学。
在异国他乡念书,故乡的语言就变成了一种听到了会让人感到欣喜的东西,不过贺忘没有这种情绪,他不思乡,也不恋旧,他缺乏很多普通人常有的感情。
但在上学的路上,从影像店外路过时听到怀烟的声音,他还是无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这道声音,他听过的次数很少,可又记忆深刻。
即使有各种乐器伴奏,扰乱了听觉,他也能分辨得出来。
十八岁的贺忘将目光移到了影像店的橱窗,上面张贴着巨大的海报,怀烟明媚美丽的侧脸吸引了无数路人惊叹的目光。
“天哪,他真是漂亮到上帝看见了都要羡慕。”
“真棒,今天起他就是我的梦中情人了!”
……
贺忘似乎听到了路人的声音,又似乎没有听到,他站在门外,不知不觉听完了一张专辑,直到老板切换了别人的专辑,他方才如梦初醒,收回了视线。
到了教室,老师告诉他,他迟到了四十分钟。
“我理解你们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老师意味深长地说,“你是被漂亮的女朋友或者男朋友绊住了脚吗?”
贺忘说:“没有。”
他只是听到了一道很久没有听过的声音。
贺忘的回答很直白,但又很暗藏玄机,因为,在贺忘上学的时间,怀烟和他不能说是毫无关联,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
起码后者见面的次数还会多一点,而他的记忆里,他和贺忘,从幼年到订婚之前,只有寥寥几次见面。
贺忘说是因为他,怀烟只能想到一个可能,他在两个人都不知道的时候,就喜欢他。
怀烟按灭了手机,病房里唯一的光源消退下去,黑暗卷土重来。
在黑暗里,怀烟抬起头,很温柔地吻了吻贺忘的唇角。
他好像没办法再把贺忘当做猎物看了。
可他并不讨厌这种改变。
·
第二天,池照没有再在病房出现。
怀烟没有问他去了哪,倒是收到了一条信息,告诉他自己去了哪。
池照的号码被他拉黑了,这是个新的号码,怀烟不用猜都能知道这是谁发来的。
以前池照也是这样,不论去哪都要告诉他,黏他黏得要命,可是再黏人,他也还是出了国。
怀烟还是没回,另一边,池照也不意外自己一条短信得了个空,他很清楚怀烟是什么脾气,要是回他那才是真的见了鬼。
知道归知道,发还是要发的,即使他来迟了很久,也还是要发的。
池照回国不到一周,就被抓进了家里的公司干活,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需要多想,除贺忘莫属。
贺忘行事风格称得上是冷酷又雷厉风行,昨天说让他试试看,今天就坑了池家一把,搞得池家集团业务遍地开花,他不得不跟着出差去处理事务。
他的脚步被拖慢了,但他并不着急。
池照很清楚,以自己现在在哥哥心里根本没有分量的分量,哥哥根本不会听他的话,理都不会理他,他必须得先想办法修复关系。
至于贺忘,结了婚的都能再离婚,订了婚的又算得了什么。
更何况他这个订了婚的未婚夫,还没有被正式认可,外人甚至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与此同时,郑家,郑诀写了一首歌词,信心满满给天王看,文件发过去之后,他就一直在等着回复。
倒不是他想等,也不是他有那么急切想知道天王的评价,他只是单纯的做不了其他的事情,不管做什么都集中不了注意力,有点心浮气躁。
他等了好半天,却只得到了天王的六个点。
六个点可以表达很多情绪,无语,呵呵,受不了,还有我把你当做脑残看但是我不说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感慨。
天王没有明说,可郑诀直觉是最后一种。
天王未必把他当成脑残,但肯定也半斤八两。
郑诀很不平衡,为了写这首歌词,他算得上是绞尽脑汁寝食难安,每个字都逐个反复推敲,怕这个字唱起来不够信达雅,他都这么努力了,天王还有什么不满?
郑诀即愤愤,又有点隐隐约约的委屈,只不过这时候的他还没有发现更深的情绪下到底是什么。
他气势汹汹敲键盘,把打游戏非常好用的机械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
郑诀:你觉得有哪里不好,我再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