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被影帝强行宠爱 病美人被影帝强行宠爱 第121章
作者:乌弦歌
“最后一杯。”王剑妥协。
男人喝酒,有时候真的是因为€€无处排解,他想€€要€€麻醉神经,胡言乱语,借着酒劲儿发泄发泄。
不然平时有什么理€€由不坚强?
“最后一瓶。”江宴讲条件。
“我揍你信不信?”王剑踢他椅子,“晚上吐得稀里€€哗啦我还得伺候你!”
“我不会吐!我喝酒就没吐过!”江宴伸手去拿红酒。
王剑没拦着,还递过去启瓶器。
“你不是要€€带林屿上节目,我觉得也挺好。那些游戏挺好玩的,让他玩玩就当散心了。你把他捧起来€€,以€€后通告多了,就没工夫想€€这些让他难受的事儿了。你不是跟我说他自己工作€€那三个€€月,很认真,情绪也很稳定。只要€€不让他再接触蔡新宇那一票人就行€€了。”王剑看着他对瓶喝红酒,一点优雅都不要€€了,觉得这个€€男人是真的难受到€€极点了。
“啊,王剑,你给€€讲个€€故事听。”他孩子气€€地要€€求。
“故事啊,要€€从三年前的一个€€雪夜说起。”王剑不含糊,直接开讲,“那晚上我值班,有一个€€左手臂被整整齐齐切断的男人,咬着牙,流着一路血,走进医院。他刚看到€€护士,就直勾勾倒下去了。”
江宴小口小口喝着酒,往椅子上一躺,闭眼听着。
他需要€€转换一下注意力和情绪。
“男人五十来€€岁,瘦瘦的小小的。我们把人抬到€€急诊室,把他弄醒,问他断臂在哪,找回€€来€€还能接上。”
“男人不吭声,流着泪忍着疼说,不需要€€手术,给€€他打€€几针最便宜的止疼针就行€€。他因为€€实在疼得受不了,又怕自己失血过多,人就死了,才不得不来€€医院。”
“他说他没钱,止血止疼,都用最便宜的药,也不用包扎。”
“我告诉他,不手术,无法止血。男人小心翼翼地问,手术费多少,能不能便宜点,他不能死,他还要€€养家。”
“我没告诉他手术费,我问他这是工伤吗?如€€果是,可以€€走流程,自己不用掏钱。男人沉默一会儿,悲伤地他说是工伤,可人家不会给€€自己掏钱。”
“我问为€€什么,男人说,他工作€€的时候,厂长儿子淘气€€,一直给€€他捣乱。他阻拦多次无果,又因为€€工作€€种类有点危险,要€€时刻盯着,一不留神,厂长儿子就出事儿了。他拿着玩具勾住了流水线上的一根绳子,导致被快速拖拽。男人把男孩救下来€€后,发现孩子的手掌被切断半个€€。”
江宴睁开眼,不耐烦摆手:“不听,不听这种。男人一定被厂长报复了,才会断了手臂。”
“你能不能给€€我点温暖?我知道这个€€世界很多人都活得很苦!”他又闷了一口酒。
“听我说完,”王剑继续,“男人的手臂是他自己切断的。”
江宴不懂:“为€€什么?赔那个€€不听话的男孩?”
“厂长说要€€告他,男人害怕,求放他一马。厂长就说,我儿子残疾了,你好意思不残疾?”
“于是在厂长的逼迫下,他断了自己的手臂,被厂长辞退,还倒打€€一耙,被迫欠了厂长一辈子都还不清的债。”
“有病?”江宴骂。
王剑点头认同,他接着讲,“男人没了手臂,一辈子都毁了。不管他赚多少,都只是这个€€厂子的无偿劳动力。可是当时的他不屈服命运,为€€了妻儿爸妈,他说他可以€€在这个€€厂子干完活,再去干点别的事儿,总会赚到€€养活家人的钱,再想€€想€€办法找人弄清楚自己没有欠债的这个€€霸王合同。”
“后来€€呢?”江宴不想€€听人间疾苦,却想€€每个€€人都能打€€压坏人。
“后来€€的事,都是我听说的。因为€€那个€€男人复诊了三次就再也不来€€了,他说我自掏腰包给€€他换药,他觉得对不起我。我倒是打€€听过他的事儿,不过没人认识他。只是那个€€厂子爆炸的事情,让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爆炸?”江宴整理€€了一下记忆,“三年前关于厂子爆炸的新闻……”
他想€€起来€€了,那不仅仅是H城的特大新闻,连国际网都报道过。
很轰动。
全厂上下一千多职工全部被炸死。
很多人的尸骨都被炸碎了,根本无法整理€€出几具完整的尸体。
“我听说,厂子爆炸后,一个€€穿着打€€扮很朴实的女人,领着自己不到€€十岁的儿子,在废墟的警戒线外,自杀了。人们在她的手里€€,看到€€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合影。”
江宴看他一眼,三年前几乎模糊的报道浮现眼前:“奶奶的!虽然照片被打€€了马赛克,但是我还记得,女人手里€€的照片,那个€€男人只有一只手臂。”
“是。”王剑心情很沉重,“我听过很多很多的故事,很多的人故事,会让我终生难忘。”
“不是,我让你给€€我讲故事,是想€€换个€€心情!”江宴听完这个€€,更难过了。
“我就是想€€告诉你,我每天面对的痛苦不比你少,呜呜呜呜!”王剑抢过他的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上班被他们搞得哭,下班还要€€哄你,你要€€不要€€脸!”
江宴:“……”
他突然就被王剑气€€笑了。
“你是个€€人才。”他抢过红酒瓶,继续喝,“其实罪魁祸首就是有点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厂长,是他的压迫侮辱,造成最后白€€白€€死亡一千多人。”
“男人确实也有错,不该拉着那么多人陪葬。不过很多人都传,那是因为€€厂里€€上下都很厂长一个€€鼻孔出气€€,都不把他当人看。把他当人看的几个€€舍友,被男人提前骗走了,所以€€幸存。”王剑补充,“怎么评判呢?这种事,没有合适的答案。”
“不到€€活不下去的份上,不会有人真的想€€去死。”江宴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随便扒拉了几口饭,把王剑丢在这,“把二爷爷找回€€来€€吃饭,我去陪着林屿。”
“收到€€,长官!”王剑一脸欣慰,成熟男人的崩溃,只需要€€好哥们陪一陪,就能缓解。
“吃饭喽!”王剑也挑了一口菜放嘴里€€,出门找老爷子。
卧室里€€的林屿沉沉睡着,他手上输着液,是王剑提前干预不让他发烧。
他后边的轻微摩擦也上了药,没有撕裂不用手术。
江宴不放心,还是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孩子没发烧,这才放心地去了浴室泡澡。
只是他刚刚洗干净身体,准备去浴池里€€泡个€€舒缓精油,听到€€了浴室门响。
“谁?”管家会敲门,徐正€€也不会这么没礼貌,难不成是王剑那家伙?
他抓起浴巾围上,推开雾气€€蒙蒙的玻璃浴室门,探头看。
水汽导致他视线不清,但是站在眼前白€€到€€发光的漂亮男孩,他不会看错。
他像被折断翅膀的精灵,眼中€€透着楚楚可怜。
“林屿?”
“睡醒了?”江宴赶紧去扶他,“你自己拔了输液管还是王剑给€€你拔的?”
“没穿鞋,别凉到€€了,我抱你。”江宴把有些呆滞的人抱起来€€。
林屿搂着他的脖子,毫无征兆地用力地咬了上来€€。
江宴疼得眉毛轻轻皱起,却忍着任由林屿发泄。
“给€€我,好不好?”林屿又轻轻吻着江宴的喉结,要€€求着。
“林屿,你被我弄伤了。”
“给€€我。”林屿执着。
江宴沉默。
“我找不到€€别的方式控制情绪,我一睁开眼就会想€€到€€姥姥是被人害死的,我觉得我的心脏要€€疼得爆掉了。江宴,只有你能让我安静下来€€。”
林屿朦胧,没人能狠下心拒绝他。
江宴深呼吸,短暂的激烈思想€€斗争后,他选择安抚林屿。
他把人放进水里€€,温柔回€€应。
第63章 害羞
水声节奏杂乱, 水花快速冲击,不停溢出浴池,浴室里温度炽热。
打开的花洒雾气弥漫, 林屿要€€求江宴, 不用管自己被水浸泡开裂的伤口€€。他喜欢看到鲜血从自己的身体里慢慢流出, 他希望能在江宴身€€上€€, 找回丧失的痛觉。
江宴的于心不忍, 却一次又一次地被林屿的双唇击碎。怀里人€€总是指尖冰凉, 带着€€血水的指尖更加没有温度,他想用自€€己€€温暖林屿,却又不敢大刀阔斧地攻城略地。
他会心疼。
“我不想你停下来€€, 我只想放纵我自己。”林屿配合着€€江宴,掀起€€阵阵水浪。他看到水中的血花绽放,无比兴奋。
他仿佛看到心底的深渊化作一张扭曲的笑脸,流着€€浓稠的鲜血, 不停笑着€€。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人€€可以为林屿已经无法修复的病态做修复。
江宴也不可以, 可是江宴的包容和宠溺,可以让林屿得到极大的安抚。
江宴觉得背对着€€自€€己€€的人€€,像极了电影里描述的妖精,令人€€痴迷, 深陷不想自€€拔。
“江宴, 我会对你上€€瘾,我改不掉我的喜怒无常, 你总有一天会厌弃我。你说得对, 部分粉丝, 会有一个爬上€€偶像床的梦。以前你是我精神上€€的罂粟,现在你是我躯体的救赎。”林屿同样觉得江宴对自€€己€€充满了致命的吸引。
他得到了这€€个男人€€, 没人€€能体会他在痛苦里汲取到的甘霖,是一种怎样复杂情绪的痛快。
心里的过往生根发芽荆棘遍布,是一辈子无法磨灭的记忆。林屿努力尝试了,他做不到做回正常人€€。
他不正常的时€€候,可以让江宴做任何事,林屿总是想变本加厉触摸到江宴对自€€己€€的底线到底在哪。
这€€个男人€€给予自€€己€€的安全感,永远在不断加固,扩大,让他可以肆意妄为。
林屿用江宴带给他的感觉,冲击着€€蔡新宇给他造成的痛苦,两者在心里猛烈冲撞。矛盾下,他出现癫狂状态。他看着€€根本就不想再配合自€€己€€的男人€€,一脸心疼自€€己€€的样子,忽然就觉得自€€己€€很下贱。
“我在利用你,江宴。你看出来€€了吗?我的任何脾气,任何需求,任何得不到发泄的时€€候,都会想到你!我只是需要€€一个接收我一切乱七八糟状况的垃圾桶,冤大头!呵呵呵……”他控制不住说这€€些,他想看到江宴的反应。
病态的期许,和扭曲的刺探。
他笑着€€,在江宴身€€上€€轻轻咬着€€,咬着€€……
然后逐渐用力。
江宴痛到抓紧浴池边缘,他分不清林屿现在说的话是故意为之,还是实话实说。
不管是什么,这€€样的话听起€€来€€真的很伤人€€。
他沉默着€€,心如刀绞。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觉得自€€己€€没必要€€单方面沉浸在这€€段自€€以为的喜欢里。
因为林屿或许压根不稀罕。
他绝望想着€€,林屿不会被任何人€€打开心扉。跟他在一起€€,哪怕对方不再离开,江宴也不会有把握能够真正进入他的心。
这€€个孩子把自€€己€€封禁在幽暗扭曲和痛苦悲伤之中,享受这€€样的极致难受。在这€€样极度地刺激下,才能知道,自€€己€€原来€€还活着€€吧。
江宴好像与€€他灵犀,知道林屿内心的煎熬是什么。
林屿的动作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江宴睁开眼,对上€€林屿略微失焦的视线。
漂亮的男孩头发上€€滴着€€水,贴在光洁饱满的额头上€€,睫毛上€€落着€€晶莹的小水珠,充满了诱惑。
“你不是没有脾气的人€€,我见过你打蔡新宇。”林屿猫儿一样趴在他身€€上€€,在他耳边轻声问,“我只是想看你对我发一场应该有的脾气。”
“所以你刚才都是故意气我,你是喜欢我的。”江宴自€€我维持的那道坚强,在快要€€放弃的时€€候,焦急的对着€€林屿汲取重€€铸的一切信息。
“林屿,不要€€一直这€€样试探我,我没那么强大。”他带上€€林屿期待的怒意,把人€€困在自€€己€€的强势下,逼着€€他回答,“告诉我,不论如何,你都不会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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