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你说爱 听见你说爱 第42章
作者:二师叔
“你在做什么?”邹北远逆着光转身,低头看他,更显得身材高大。
苏鸣感到胃部有一种发紧的渴求,他用手语很慢地说:我饿了。
邹北远喉结滑动,慢慢地把运动手表放回床头柜上,俯下身来,双手撑在苏鸣身体两侧,问他:“饿了?想吃什么?”
这个。苏鸣下巴微扬,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邹北远一条腿挤进他双腿中间,膝盖抵着床垫,手肘弯曲,和他鼻尖碰鼻尖。
苏鸣仰脸要去亲邹北远,邹北远就往后退一点,和他保持咫尺的距离。
呼吸缠绕、视线也胶着在一起,苏鸣疑惑又苦恼地皱起眉,眼尾有点发红,被邹北远弄得很委屈。
不亲算了。
他伸手推邹北远的肩膀。
这时邹北远才低下头,吻在他的唇上。
苏鸣不知道为什么邹北远好像突然开窍了,嘴唇贴在一起的时候,邹北远伸出舌尖舔了他的唇缝,湿漉漉带着薄荷香。
他配合地张嘴,晕晕乎乎地让邹北远追着他的舌头伸进嘴里。
薄荷味的牙膏为什么是甜的啊,苏鸣觉得自己脑子都不清醒了,心跳近乎失控,张着嘴让邹北远酥酥麻麻地裹自己的舌头。
被舔过牙齿,被吻得很深,唾液也被搅动得发出很色气的动静。
手指不自觉拽紧了床单,整个人被按进床里,又松开床单去抓邹北远的衣服。
他听到邹北远很粗的呼吸和很重的心跳,感觉到邹北远插进自己发丝的很有力的手指,他几乎觉得自己就要被邹北远吃掉了。
就好像陷在狼牙之下的兔子。
但奇怪的是他竟一点也不感觉害怕,他伸手去抱邹北远的背,去勾邹北远的脖子,竭尽所能地回应。
“哈……哈……”
两个人的嘴唇都磨红了,分开之后各自剧烈地呼吸。
他们好像刚开始学游泳的孩子,根本不会在接吻的时候换气。
摄入了足够的氧气,又难分难舍地重新吻在一起。
苏鸣无法控制地轻哼出声,直到氧气耗尽,他再次呼吸困难地偏过头,才被邹北远放开。
太阳升高,房间里光线明亮许多,两个人都喘着气,呼吸声久久不能平息。
被邹北远抱回家的时候,苏鸣用手机打字问了邹北远:你为什么突然这么会接吻?昨天是装的吗?
“不是,”邹北远抱着人的手收紧,“我昨天在漫……”他说到这里顿住,低头触到苏鸣好奇的目光,又继续说:“慢慢思索了很久之后,自己领悟的。”
说完他问苏鸣:“喜欢吗?”
苏鸣在他怀里点头。
“嗯,”邹北远压了压扬起来的嘴角,平静地说:“我还领悟到很多别的,可以和你一样一样地试。”
第45章 想吃你,也想被你吃掉
苏鸣家客厅的落地窗朝西,对面楼房有玻璃反射早晨的太阳,一束很明亮的光落进来,斜斜地照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
邹北远把苏鸣放进那束光里,双手撑在他左右,沉默地看着他。
苏鸣歪了歪头,露出疑惑。
看了一会儿,邹北远很不舍的样子,俯身下来蹭他的鼻尖,“今天去医院吗?”
苏鸣点头。
“那我下午回来接你。”
苏鸣又点头。
话说都完了,邹北远还是没动,垂眼看着苏鸣已经被亲得很红的嘴唇,抬手抚上去,用大拇指揉了一下,问:“疼不疼?”
苏鸣很轻地摇了头。
邹北远声音有点哑:“那再亲一下。”
苏鸣没等他说完,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紧接着就被他用力摁进了沙发里。
邹北远吻得不像刚才那么有章法,胡乱地含着苏鸣的嘴唇,像磨牙那样轻轻咬。苏鸣感觉到邹北远有一颗犬齿很尖,咬得他有点痛。
他用舌尖把邹北远顶回去,软软地舔舐那颗犬齿,闭上眼睛,喉咙里发出很舒服的哼声,但过没多久又被邹北远吻得下巴不断上扬、喘不过气。
亲吻在渐渐变换角度的光束中持续,光束中有飞舞的尘埃和他们越来越粗重的呼吸。
很亮的光落在苏鸣闭着的眼皮上,使他那一处皮肤看上去近乎透明地泛着红。邹北远放过他的嘴唇,又在他眼皮上吻了吻。
苏鸣嘴唇泛着水光,微微张着喘气,眉头因为缺氧而轻轻蹙起,胸口剧烈起伏。
“我得走了。”邹北远贴着他的脸颊说话,和昨晚跟他晚安时一个动作。
苏鸣晕乎乎地点着头,紧紧抓住邹北远衣角的手却没松。
邹北远低头看了一眼苏鸣的手指。
他大多数时候都是时间观念很强的人,很少有马上要迟到了还磨磨蹭蹭不出门的情况,但他不舍得把自己的衣服从苏鸣手里抽出来。
两人对视着喘息,没多久,邹北远的电话响了。
苏鸣松开手,让邹北远去拿手机。
邹北远只看了一眼屏幕,摁掉铃声,没接。他抬手捏住苏鸣的下巴,安静地啄了一下,说:“下午见。”
苏鸣眼底湿漉漉的,也用手语比了个:下午见。
直到坐在工作台前打开数位屏,苏鸣还是觉得自己脑子不太清醒,心脏怦怦跳着,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到画画上。
睁眼闭眼都是邹北远亲他时的样子。
好烦恼啊……
邹北远这家伙,昨天太生涩,今天又太猛了点,弄得他脑子里一直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泡。
他点了支烟,把手指插进发丝里揉,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是头发上又都是邹北远的洗发水味道。
操……更静不下来了。
一支烟抽完,苏鸣强迫自己专心一点,手指滑动屏幕,认真看自己前几天画的分镜。
这一话是狼珏和兔狰告别后,即将回到狼族的王庭,他把兔狰托付给前来接应自己的两个亲信,让亲信护送兔狰去往食草动物国王宫。
看着兔子娇小纤细的白色身影渐渐消失在暮色之中,狼珏平生第一次尝到苦涩的滋味。
当天夜里狼珏辗转难眠。
深夜,他收到消息,兔狰他们遇到来路不明的敌人,两个亲信身亡,兔狰不知所踪。
狼珏找了兔狰一夜,天色将明之时,终于在一个捕兽坑里发现了他。
兔狰已经昏死过去,一身雪白漂亮的皮毛血迹斑斑,右脚还被一根尖刺贯穿了整个脚掌。
狼珏救出兔狰后,决定推迟返回王庭的时间,留在边境照顾兔狰。
他把兔狰藏在一颗大树的树洞里,白天去采集草药为兔狰疗伤,晚上抱着兔狰入睡。
这些都是刚从敦煌回来那两天画的,之后他就去参加了小狼的生日聚会,再之后又受伤,一直到今天都还没动过。
那天刚好画到狼珏给兔狰的脚伤换药,他觉得有点无聊,还打算把这里删了重新画来着。
不过说来也巧,他刚画完兔狰掉坑里,他自己也摔进坑里了。
苏鸣重新点了一支烟,用夹着烟的手去点屏幕,忽然想起自己被小狼找到的那天晚上,小狼把他放到酒店床上,帮他冰敷脚踝。
而他在脑子里勾勒出一些画面,他当时很喜欢。
剩下的场景便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白皙的脚尖、自下而上的滑动、裤子撑起粗硬的轮廓,透明粘滑的液体浸出来,随着脚尖离开而拉出细细的线……
这一部分的分镜画得十分流畅,看看时间差不多,他起身去厨房给宋老师做饭。
付若琴早上加了苏鸣的微信,跟苏鸣说只做宋老师一个人的饭,她最近都在吃减脂餐。
苏鸣知道这是付若琴不着痕迹的客气,因为实在跟付若琴不熟,他便只好承了这份好意。
中午十二点零三分,门铃响了,苏鸣慢吞吞地挪到门口去开,苏墨穿着西裤白衬衫站在外面,手里提了个很精致的蛋糕盒子。
“哥。”苏墨喊了一声,见苏鸣没有阻止他进门的意思,便自己换鞋进了屋。
餐食已经装好,苏鸣打手语让他自己去提。
苏墨把蛋糕搁在餐桌上,往苏鸣面前推了推:“巧克力舒芙蕾。”
苏鸣挑眉,他从来没有告诉过苏墨他喜欢这个,而且苏墨也没有来他家会给他带小礼物的习惯。
苏墨有点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不情不愿地说:“是邹北远。”
苏鸣眉毛挑得更高,等苏墨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个,”苏墨拿人手短,支支吾吾半天,终于小声道:“邹北远有意向把他的个人资产拿给我们私人银行打理。”
苏鸣:……
“所以金主爸爸让跑的腿,不能拒绝。”
苏鸣不关心除了漫画以外的事,因此对私人银行没有什么概念,他一直以为苏墨是卖理财产品的,手语道:你别忽悠他。
苏墨:“?我们是全国四大私银之一,资产管理总额超过一万亿。”
苏鸣:你敢忽悠他我会穿上你的衣服去你们单位跳艳舞。
他们长得像到可以互相刷对方的支付宝,进单位门禁简直易如反掌。
苏墨扶了扶跟苏鸣同款的金边眼镜:“好的。”
苏鸣指了指装好的饭菜,让苏墨提上就可以走了。
苏墨听话地把袋子提在手里,又犹豫地开口:“哥,我看邹北远他,好像对你是真的,所以我想,你们能好好交往也挺不错。”
苏鸣垂眼打开那个蛋糕盒子,用小勺子舀了一块放进嘴里。入口即化,是他最喜欢的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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