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结巴今天也为我着迷 小结巴今天也为我着迷 第38章
作者:红黄粉
再定睛时,自己已经坐在了祁淮的怀里,而祁淮坐靠在病床的床头。
这个姿势太过亲密,白应榆的头被迫靠在祁淮肩膀上,嘴角被对方的手指轻轻摩挲。
在指尖抬起的瞬间,白应榆才感觉到自己嘴角冰凉的膏体,是祁淮在给他上药。
这样被忽冷忽热的对待,白应榆更觉得酸楚。
“为什么要、要这样反、反反复复对我。”白应榆垂着眼,终于鼓足勇气将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他话音刚落,祁淮放在他嘴角的手略顿一瞬,没有回答他,白应榆又道:“非、非要一张纸作、作证据我才、才能喜欢你吗,那张纸比、比真的喜欢、喜欢你都重要吗?”
白应榆从来都是逆来顺受,大多数时候他知道自己提出的抗议并没有用,他也想赌一把,至少祁淮会听进去他的话吧。
这种和表白无异的话让白应榆耳尖微红,他抬眼看祁淮时,却如同兜头一盆冷水下来。
祁淮的眸色比刚才还暗,薄唇一张一合,虽然没有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白应榆却深深感觉到了无力。
“这件事别再提了,也别再对我说什么喜欢,我不相信小骗子的话。”祁淮一边说,一边面无表情地将最后一点药擦到了白应榆的嘴角。
而后他顺手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点滴应该需要重新打了。
白应榆感觉到胸口的压抑感,像是梗着什么让他透不过气了,第一次说出口的喜欢,被人当做假话,那轻蔑的表情想是在看一件不要的垃圾。
也对,这才是祁淮。
那天夜里,祁淮第一次在电影《赎罪》谢幕的光影中吻他,他还以为自己陷入爱河了。
其实一切都是虚妄,是他的自作多情。
“我真、真的不知道那封情、情书为什么送错给你,祁哥,你、你是不是嫌弃我结巴,我去、去看心理医生,我不、不跑了……”
白应榆的说话声渐渐低了下去,哭声压抑着从喉咙里滚出来,却偏偏不掉眼泪。
“你不要说、说我妈妈,她不、不是那样的,我知道、知道错了,和…和我妈妈没关系的。”白应榆胡乱认着错,也只是不想再争吵下去。
他们之间不论对错,服软的永远不可能是祁淮,想要继续关系,白应榆只能认错。
祁淮靠在床头,眼神晦暗,手在白应榆的背上拍了拍,声音略显低沉:“别哭,我现在没心情哄你。”
话虽这么说着,祁淮心里也饱受折磨,一面是刘明杨的说辞,一面是白应榆刚才含着泪说喜欢他的样子。
明明嘴上说着不想哄,手上却一点不闲着,他起初以为白应榆是哭了,抬手去摸才发现白应榆的眼角是干涩的,微微湿润的只是对方的睫毛。
祁淮一怔,定睛看时,白应榆眼睛转着,像是在极力把眼泪憋回去,正疑惑时,便对上白应榆的视线,那人眼圈已经红了一圈,却扭过去,生生忍着一滴泪也不落。
看着白应榆这般执拗倔强的样子,祁淮猛然间想起自己昨天在云华楼对他说的气话。
他当时说白应榆哭的样子很丑,其实只是不想再看到白应榆的眼泪。
白应榆的眼泪让他露了怯。一哭就心软,把这个小骗子做的坏事忘得一干二净,
“抬头看我。”祁淮在白应榆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那人瑟缩着身体,抬眸小心翼翼看祁淮。
祁淮板着脸在白应榆的眼角落下吻,因为隐忍泪意,那里早就发烫了,祁淮睫毛轻颤,吻得更加细密。
看着白应榆愣住的表情,本来就想就此打住,祁淮却听到了门口传来的声音,看向门口时,眼神有一瞬间的凌厉。
“想让我再多亲亲你吗?”
祁淮问出口就没打算听白应榆的回答,他凶猛地抱着白应榆的后颈深吻下去,余光里看到进门那人一头的红发。
林原手上刚打了石膏,刚一进门就看到两人抱在一起啃,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本以为看到两个大男人抱在一块亲会恶心到吐,可看到祁淮挑衅的眼神,他心里却生出些雄性之间的争夺欲。
眼前的一幕幕刻在他脑子里,白应榆的瘦弱的背罩在病号服里,眼角的红晕未散,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把月光,柔软细腻。
祁淮这种王八蛋怎么能让他哭!
作者有话说:
感谢宪野的猫薄荷~感谢大家的海星~
第56章 偷吻
“靠!”林原故意发出声音来打断床上那两人亲昵的气氛。
白应榆听到声音下意识地想要推开祁淮,却被那人抱得更紧,几乎喘不过气来,祁淮惩罚似的咬了咬白应榆的嘴角:“怎么,怕看?”
“别、别这样。”白应榆余光里已经看到林原走过来了。
虽然他并没有故意隐藏他和祁淮之间的关系,但是接吻被发现还是会觉得赧然,他耳垂一片绯红,捏着身下的床单,垂头不说话。
“这里是医院,祁淮,你要是有病正好去看看。”林原看着白应榆逆来顺受的样子,转头给了祁淮一通骂。
“另外一只手也想骨折?”祁淮声音很冷。
两人对峙着,一触即发,就在这时门再一次被敲响后推开,是护士走了进来。
“哎,这针头怎么掉了,你们两个人都在这看着病人也能出事?”
护士一边苛责两人,一边准备新的点滴瓶,“你们要是还想在医院里动手,就都给我出去,这里留下一个人照顾病人就行了。”
刚才还跋扈得像是野兽的两人,此刻先停下来,沉默着听着护士的斥责,听到只需要一个人的时候,白应榆下意识看向祁淮,等待他的答案。
祁淮不冷不热地看了白应榆一眼,还没等开口,林原就抢先开了口:“我留下就行。”
白应榆眼神更加迫切了,他第一次谈恋爱,稍有一点情绪就都写在了脸上,偏偏祁淮当做看不懂似的,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祁淮面无表情道。
床上的白应榆肩膀塌了下去,护士过来时,他干涩扯起嘴角,悻悻然抬起手。
那上面还留着上一个针孔不慎拔出后的淤青,在白应榆白皙瘦弱的手背上,显得有几分狰狞。
床边站着祁淮眉心稍动,在护士要扎针的时候,上前一步,握住了白应榆的手腕。
“白应榆,换一只手。”祁淮语气柔和,滚了磁般低沉。
白应榆听到后,先是一怔,而后抬起了另一只手,在他还抱有期待的时候,祁淮再也没有多看他一眼,错身走向门口的方向。
看着祁淮的背影,白应榆没出息的想到,要是昨晚乖乖听话跟着祁淮走,他今天是不是就不会丢下自己了。
心里的纠结和矛盾像是毛线缠成的死结,在祁淮离开后,白应榆心里留下淡淡的怅然。
嘴角刚才因为被祁淮欺负,还留着摩擦后的刺痛。
那还是他第一次接触到祁淮的小兄弟,没有一点温馨可言,却不耽误白应榆幻想着以后误会解除,祁淮和自己和好后的甜蜜。
肠胃炎的一大部分原因是白应榆昨天就没好好吃饭,加上情绪的因素,才会如此。
林原买了早饭,白应榆被强迫着吃了一大碗粥,三个包子一个鸡蛋,最后林原还递过来一杯豆浆,白应榆是死活都喝不下了。
在医院待了一整天,到了晚上林原本来打算就这样留下来陪白应榆,白应榆却拒绝了,声称自己明天还会回宿舍去住,林原才离开。
此刻,病房里只剩下白应榆一个人,百无聊赖。
祁淮把他安排在了单人病房,除了价格上的原因,白应榆也想早点回去住,第二天还有建筑设计的课。
关于比赛的事,他还有许多问题要问教授,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收拾好东西,白应榆一边低头看着手机里的余额,一边算着自己的钱够不够医药费。
“你、你好,我来缴、缴一下住院的费用。”白应榆看着自己的余额,有些忐忑。
“是三楼七号房的病人吗?”窗口的护士开口道。
白应榆点头,而后护士又道:“刚才已经有人来帮你结清了,这里没有需要缴纳的费用,您直接出院或者住到第二天都可以的。”
“结清了?”白应榆脑海里浮现刚离开不久的林原的背影,“是、是刚才下楼的那个男生吗?”
“嗯?应该不是,他是从正门进来的,应该还没走远。”
白应榆闻言,疑惑转身走向门口的方向,还没走出门,便听到门口传来的熟悉的机车发动机的声音。
在寂静的黑夜里发出得意的轰鸣声,此刻他的主人正跨在机车上,目光如凉薄月色看向他。
祁淮头上还戴着头盔,白应榆只能看到他的眼睛,白应榆也庆幸自己只看到了他的眼睛,心跳就这样快了,好像指尖都在发麻。
机车的把手上搭着一件外套,还有那家两人一起去吃过的餐厅外卖。
糖醋小排的香味飘了出来,白应榆静静站在医院门口,想起了之前两人吃饭时自己说过这家的排骨很香。
“钱是祁、祁哥付的吗?”白应榆开口道。
“呵,你以为是林原?”祁淮冷嗤一声,将外套扔给白应榆,“想回家就上来,如果要去学校就自己走。”
白应榆接过手里的衣服,上车前开口道:“不回学校,我、我跟你回去。”
说着,祁淮将另外一个头盔递给白应榆,在白应榆上了车之后,滑下头盔的护目镜,在卷起的尘土中,驶向霓虹深处。
跟着祁淮回到公寓,两人之间的气氛已经不再似前几天那般,有小情侣般的温馨。
横亘在两人之间一直都有一层看不见的墙,白应榆每次伸出手想要打破,看到祁淮那拒人千里之外阴沉的脸,也只好作罢。
晚上睡觉的时候,白应榆很有眼力见地把自己的枕头被子都从祁淮的房间里拿出来了,又忙活着给两人的脏衣服放进洗衣机。
屋子里那么安静,白应榆在不安中寻找一个出口,唯独洗衣机的声音能让此刻的房间显得不那么空荡,也让他看起来不那么孤独。
躺下的时候,白应榆发现自己的小羊玩偶忘了从祁淮房间里拿回来。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那只小羊是高中时候妈妈送他的,抱着许多年了已经成了习惯,一时没有还真就睡不着。
纠结片刻,白应榆起身穿上拖鞋,蹑手蹑脚走到祁淮房间的门前,轻轻转动门把,屋子里的暖光透过门缝照了出来,是祁淮的床头灯还没有关。
“祁哥,我、我进来拿一下小、小羊。”白应榆紧张地推开门,床上的祁淮背对着门口的方向,白应榆看不出来他是不是已经睡了。
小羊就放在祁淮身边的位置,也是巧,那只小羊也躺在被窝里,露出一颗羊头,不像是巧合,像是人为放的。
白应榆没多想,他走到床边将小羊拿起来抱进怀里,看了一眼祁淮没有关的床头灯,绕了一圈,刚要帮祁淮关上的时候,目光却先落在祁淮安静的睡颜上。
在胸口的怦然中,白应榆收回了要关灯的手,他一步步靠近祁淮,看得更清楚了。
睡着的祁淮比醒着的时候要温和许多,灯光笼在祁淮的脸上,高挺的鼻子在侧脸上留下一片阴影。
他的被子只盖到小腹,白应榆能看到他上身赤裸的肌肉,而后赧然地转开了视线。
鬼使神差的,白应榆弯下腰,手很轻地压在床上,靠近祁淮。
“没有分手,我可、可以亲一下的。”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在偷偷亲祁淮脸颊的时候,白应榆睫毛颤抖着闭上了眼。
起身时,白应榆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顺手帮祁淮关了床头灯,屋子里彻底暗了下来。
白应榆这才想起自己还在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一时间他也什么都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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