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裙下 石榴裙下 第30章

作者:七子华 标签: 近代现代

  “就是嘛,人家小陆的女朋友如果长相一般就不配过生日了吗?随意评价人家长相本来就不礼貌!”

  赵明志举手投降,赔笑道:“是,是我口误,对不起啊各位女士,无心冒犯,下午请你们喝咖啡。”

  陆景初出来打圆场,“没事啦,赵哥也是无心的。”

  “对对对,无心的。”赵明志搂着陆景初的肩,“小陆,把你女朋友给我们看看呗?”

  陆景初模棱两可的推辞,“她很少发自拍,我都没有呢。”

  赵明志奇怪:“你们交往都不拍合照吗?”

  “她不喜欢照相,所以我们没怎么拍。”

  陆景初有私心,这么好看的女友当然得藏起来了,被别人看了去指不定有什么花花肠子。

  他才不给别人臆想自己女友的机会。

  赵明志还不死心,“可是……”

  “聊什么呢?这么热闹?”许蔚明温和嗓音响起来,众人纷纷回头,朝他打开个招呼。

  许蔚明的目光落在光鲜亮丽的陆景初身上,嘴角弯了弯,“小陆今天很帅。”

  陆景初露出一个腼腆的笑,毕竟晚上要和总监的妹妹约会,在女友的哥哥面前还是有点儿不好意思。

  “小陆晚上要给女友过生日呢,”张慧说,“我们在猜把自己打扮得这么隆重,是不是要求婚呀?”

  许蔚明挑眉:“哦?是吗?”

  陆景初惊慌失措地摆手,“不是不是,就是过个生日而已。”

  他们才交往多久,怎么敢在许慕璟的哥哥面前说求婚的事情,又急促又草率,陆景初生怕在许蔚明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那就好好过,”许蔚明打趣道,“早点儿把工作做完,要是加班耽误了事儿可就不好了。”

  陆景初点了点头,用力地嗯了一下。

  总监都来了大家也不好继续围在一起说话,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做自己的事。

  陆景初登在电脑上的微信响了一下,是许慕璟发来信息。

  昨晚他掐着零点给许慕璟发生日快乐的祝福,对方一直没回复,现在才回了一条谢谢,然后紧跟着是一张照片,拍的高跟鞋鞋柜,高大的柜子上摆满了款式各异的高跟鞋。

  【慕璟:想看我穿哪个?】

  陆景初的心脏快了一瞬,明明是很正经问题,他却有点儿脸烫。

  大概是这会儿在办公室, 又或者小情侣心照不宣的清楚今晚要发生点儿什么,在明晃晃的灯光下生出隐秘的羞耻感。

  陆景初战术性地喝水,幸亏他的工位靠窗,是个单独的位置,又有挡板隔着,别人从外面看不到他的电脑。

  他快速地看了一圈儿四周,确定没人看着这边,才点开高跟鞋的照片,里面起码有几十双高跟鞋,陆景初用鼠标指着,每一个都仔细看过去。

  先把所有的款式看了个遍,用画笔圈出喜欢的,再在喜欢的里面选择。

  最后陆景初选定了一双黑皮红底的高跟鞋。

  许蔚明收到信息后笑了一下,抬眸看向坐在工位上一脸认真的人。

  眼光倒是不错。

  他打字回复:【行,那晚上见】

  ·

  餐厅是陆景初定的,他为了保持神秘感一直没有提前告诉许慕璟餐厅地址,几个小时前才发了定位,是一家空中餐厅。

  今天的天气很好,白天的阳光明媚炽热,天空蔚蓝如洗,傍晚晚霞宛如岩浆一般烧透了云层。

  太阳滑落西山, 没了滚烫的光源后有些许凉风,驱散白天凝滞在空气中窒息的闷热。

  二人的位置靠窗,旁边是茂盛的绿植,用竹架作为隔板将桌子隔开,上面开满了艳丽的蔷薇花,在傍晚的霞光中被镀上一层旖旎的柔光,美得精致又典雅。

  他们约的是晚上八点,陆景初下班就过来等着了,本来是去接许慕璟的,但许慕璟拒绝了,下班高峰一来一回,时间都花在了路上。

  索性陆景初提前在这等着,只是在来的路上路过便利店买了瓶水,又在结账的时候按照自己的尺寸买了中号的避孕套。

  他对自己的尺寸还是挺有自信的,虽然中号听着一般,但是正常的尺寸,甚至他用的时候还有点儿偏紧,可大号又用不了。

  至少在男性中算中上了。

  陆景初想到今晚可以用拥有许慕璟就不免紧张,喝了三大杯免费的柠檬水,去了四五趟洗手间。

  许慕璟那么漂亮,光是站在那里就是女神一般的人物,能够拥有这样的女人,任何男人的自尊心都会满足。

  夜幕降临,橘粉的云层被深蓝的天笼罩,华灯初上,远处犹如森林一般的高楼亮起了灯, 铺成一片璀璨的银河。

  许慕璟穿着一身浅蓝色长裙出现,真丝的质感轻盈单薄,风吹起裙摆,好似一笔亮丽的油画。

  每次陆景初都会被她的样子惊艳,但很快发现许慕璟脚上还是一双平底鞋,“你怎么没有穿?”

  “不是说只穿给你一个人看吗?”许蔚明在他对面坐下,眼线和眼影将他的眼睛勾勒得很是灵动,眼睫浓密,眨眼间便是风情,“现在这么多人,怎么给你一人看?”

  陆景初问:“那……”

  “吃完饭吧,”许蔚明坦然说,“今晚我们有的是时间,对吗?”

  陆景初脸颊一烫,突然觉得西装内包里的避孕套硌得慌,有点不敢对上女友的视线, 赶紧把礼物递过去,“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

  许蔚明看过设计图,却还是被成品惊艳了,腕花很漂亮,清新但不俗气,羽毛增加了灵动感,丝带是清爽的淡蓝色,与她今天的长裙很般配。

  “很漂亮。”许蔚明笑起来,面容昳丽,把腕花拿出来放在手腕上看了看效果,冲陆景初伸手,“帮我戴上。”

  陆景初把长长的丝带缠在许蔚明的手腕上,动作轻柔, 末了系上一个蝴蝶结。

  “真的很好看,”他夸赞道,“很衬你的肤色,正好和你的裙子一样是蓝色的,很配你。”

  “那是你的眼光好。”许蔚明勾唇浅笑,将冰桶里的香槟拿出来,给陆景初倒了一杯酒。

  “这个让服务员来做就好了。”陆景初说。

  许蔚明秀长的手指扫过杯口,将杯子递给他, “怎么,你送我礼物又请我吃这顿饭,还不能让我帮你倒杯酒?”

  陆景初抿唇笑了笑, 端着杯子和女友轻轻一碰,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响,夜幕下的景色浪漫且唯美。

  半小时后,正对着他们餐桌的空中出现了烟花, 绚丽缤纷的流萤升上天空绽放开来,亮丽盛大,宛如一场隆重的仪式。

  用餐的客人们有些躁动,纷纷拿出手机拍照。

  许蔚明漆黑的眼眸被烟火照亮,倒是有些意外:“这也是你安排的?”

  陆景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只买了一扎意思一下, 希望你能喜欢。”

  他没说透,但是许蔚明明白,以陆景初的工资,这已经是能给出来最好的生日安排了,几乎是花掉了所有。

  许蔚明静静地注视了陆景初一会儿,嘴角噙着浅笑,轻声道:“嗯,很喜欢。”

  晚餐在陆景初越来越昏沉的头中结束,已经到了坐不住,起身也走不稳的地步。

  不过晚餐也吃得差不多了,后面的安排本来就是在房间里进行的,许蔚明扶着陆景初坐着电梯到楼下的酒店。

  房间是提前订好了的,陆景初摸索着将房卡递给女友, 许蔚明接过却带着他走的是另一个方向。

  “头好晕啊,为什么这么晕。”陆景初靠在许蔚明的身上,眼皮沉得厉害, 大脑迟钝,已经做不出什么反应,也无暇思考更多,呼吸间尽是许慕璟香盈的味道。

  清悦的嗓音忽近忽远,朦朦胧胧:“可能是太累吧,睡一觉就好了。”

  “滴———”房门打开, 陆景初跌跌撞撞地进去,身体陷入弹力十足的大床上。

  他盯着天花板目光涣散,天旋地转,眼前是堆砌的重影,最后视线中出现一张绝美的脸,他却看不清是谁,只能顺应药效的作用缓缓闭眼。

  不知过了多久,当陆景初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双腿大敞被绳子固定在两侧,双手也被捆在一起举在头顶,身体里流窜着一种陌生的燥热,呼吸有些急促。

  过于紧实的力度让手腕阵阵发疼,他的略显僵硬地抬头, 在手腕上看到了熟悉的腕花。

  ———本应该戴在许慕璟的东西, 把他绑了起来。

  陆景初有些反应不过来,听见旁边的动静缓缓转头,看到梳妆台前坐着一个人,穿着粉色的睡裙,卷曲的长发垂落腰际,身形清瘦曼妙。

  “慕璟,”陆景初看到她后松了口气,天真地以为这是在玩儿什么情趣,微喘道,“你怎么把我绑起来?你还有这种爱好?”

  下一秒,许慕璟转过身来,卸了妆之后的脸干净清爽,眉眼清雅秀丽,若不是那头长发,简直和他上司一个模子。

  这还是陆景初第一次看到许慕璟素颜的样子,女友地看着他的目光不太对劲, 直觉生出了危机感,干笑两声,“你……你和你哥哥长得还真像……”

  话音未落,陆景初的瞳孔猛缩———他看到许慕璟抬起胳膊,扯掉了那头乌黑亮丽的头发。

  男士的头型映在陆景初的虹膜上,紧接着,真丝的睡裙外套滑落肩膀, 平坦的胸腹一览无余。

  陆景初看着日日相见的上司的脸,浑身僵硬,如遭雷击。

  许蔚明踩着高跟鞋步步靠近,骑在了陆景初的身上,真丝吊带裙摆垂落腰际,鲜红的颜色宛如一朵盛开的石榴花。

  他拿起陆景初先前买的避孕套,问:“这是你买的?”

  声音再无女性的轻柔,恢复了男人的低磁。

  “……你……你……”陆景初嗓子发哑,像是被掐住一样发出颤抖又破碎的音节,体内火苗越烧越旺,鬓角的汗水滑落枕间。

  “小了,我用不上。”许蔚明一如既往的温和,嘴角甚至还挂着浅笑,“不过没关系,我有准备加大号的。”

  下一瞬,他俯身吻住陆景初颤抖的嘴唇,这次不再隐忍克制,迸发出天性的强硬和占有,粗鲁地席卷着小直男的唇舌,掠夺呼吸。

  陆景初的下颌被固定着,连偏头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咬都无法咬,只能被动承受。

  而可悲的是,他发现自己被这个吻完全调动起来,呼出的气息炎热滚烫,带着火苗,越是挣扎大腿内侧的肌肉越是紧绷颤动。

  小直男的眼中是收不住错愕和慌乱,还有完全颠覆得空白僵硬。

  他的耳垂被含住,男人轻柔又情动喘息落在耳廓,低磁的声音钻进耳道,耳边依旧是许慕璟宛如天籁的音色———

  “别怕,哥哥。”

  “我会让你爽的。”

  “今晚我们共赴良宵。”

第34章 失望

  陆景初过了相当荒唐的一晚。

  他像是海浪中的孤舟,在暴风雨中起起沉沉,被浪花打入海底,转而又被更猛烈的漩涡吞噬。

  发热的身体不知疲倦,他的神智远走,好似飘到云端又坠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