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前男友荒岛求生 被迫和前男友荒岛求生 第57章
作者:以烟
“我没事,”他叹了口气,闭上眼,“当年的事都过去了。”
谈逸冉声音有些沙哑,懒洋洋地拖着长音,“是,是都过去了,但那是对你来说。”
“还在生气?”
殷朔年翻了个身,草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夹杂着他的叹息。“小冉,对不起,”他笨拙地重复着,“你可以记恨我一辈子,无论怎样,是我做错了,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谈逸冉眯着眼,手指在他的喉结上滑动,“哦,那下次,我们在沙滩上做吧,反正,这辈子也就这点指望了。”
殷朔年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攥着他的手指亲了口,而后放在自己滚烫赤裸的胸膛上,与他相拥而眠。
早晨。
谈逸冉是被饿醒的。
殷朔年赤着上身,睡得还很香。谈逸冉把风衣从他身上抽出来,抖一抖裹在身上,什么也不穿,懒洋洋地踱步去晾肉架前挑吃的。
清晨的树林很安静,只有偶尔传来几声鸟叫。谈逸冉挑了一小块肉条,用石头架在火上烤。
风干过后的羊肉干有些硬,但依旧能烤得外焦里嫩,散发出浓郁的香味。谈逸冉掏出口袋里的折叠刀,把肉条切成小小的方块,自己吃了一半,剩下的用叶子裹好,留给殷朔年。
吃过早餐,谈逸冉觉得羊肉有些腻,于是又用易拉罐煮了一罐柠檬茶。草棚里的殷朔年翻了个身,抱着谈逸冉的毛衣又睡了过去。他很少睡到这个时候还不醒,看来昨晚是真的累坏了。
谈逸冉百无聊赖,坐在草棚不远处的树下,靠着树干发呆。
阳光照进高大的树林间,暖融融地洒在身上。虽然这里没有别人,但谈逸冉光着身子还是觉得不自在。
他紧了紧风衣的腰带,双手插进风衣口袋里,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拿出来一看,发现是殷朔年的钱包。
“怎么还留着……”
谈逸冉嘟囔着,好奇地拿在手里端详。
这是个款式经典的皮质二折钱包,深棕色皮革,没有过多的花纹装饰。谈逸冉随手翻开钱包,本想拿他的银行卡出来玩一玩,却在打开钱包之后愣住了。
钱包右侧的透明照片夹只能放下竖版的照片,而里面却突兀地横放着一张双人合照。谈逸冉一时忘了呼吸,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张照片取出来,拿在手里。
照片被殷朔年过了塑,青涩的少年人肩并肩地靠在一起,年轻的谈逸冉还留着一头黑发,殷朔年的头发也比现在短得多,面庞稚嫩,腼腆地冲镜头笑着。
谈逸冉的手有些发抖,他被八年前的自己与殷朔年凝望着,无数岁月破空而来,如满地阳光,尽数砸在他的心上。
“你在干什么?”
殷朔年的声音陡然在身后响起,谈逸冉受惊一般转过身,这才发现殷朔年已经醒了,正站在草棚外看着他。
“水煮开了,要喝吗?”
他正说着,目光移向谈逸冉手中。
看到那张照片时,殷朔年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无比尴尬。“小冉,”他快步走过来,伸手过来抢,“你翻我钱包干什么?”
谈逸冉双手背在身后,轻轻松松地闪开了。
“……想翻就翻,怎么了?都和你做过了,算不上情侣也算是炮友吧?看看钱包还不行?”
殷朔年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晒黑的脸上因为急迫而泛红。“什么炮友,不要乱说,”他拉过谈逸冉的胳膊,“先还给我。”
他窘迫的样子在谈逸冉看来十分好玩,殷朔年越是着急,谈逸冉便越是躲闪着不给他。两人不依不饶地争了许久,谈逸冉一步步往后退,脚下忽地被石头绊倒,于是惊呼着往后栽去。
摔倒之前,他不忘拉住殷朔年的肩膀,与他一同跌在草地上。
松松垮垮的风衣完全敞开了,深色的布料里包裹着的身体呈现在殷朔年眼前。谈逸冉浑身赤裸,长发堪堪遮住胸前的吻痕,覆着薄肌的腹部被殷朔年压在身下,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你是故意的吧,”殷朔年喉结滚动,眼神暗下去,“小冉,我们还有正事要做。”
谈逸冉笑盈盈地用手指夹着照片,过塑的照片边缘锋利,轻轻刮过殷朔年冒出胡茬的下巴。
殷朔年看着谈逸冉,脸又红了。
“我都已经在你面前了,”谈逸冉挑了挑眉,“你还要这个‘小冉’干什么?”
他用照片蹭了蹭殷朔年的脸,然后一路向下,锁骨、胸膛、小腹,在他身上留下一道若隐若现的红色印记。
谈逸冉垂着眸,目光越过殷朔年的身体,落在他覆着烧伤疤痕的前臂上,脸上轻佻的笑容收敛了几分。
“你一直把这个照片放在钱包里吗,”他出神般看着那道疤,“就没交过别的男朋友?”
殷朔年俯下身,摸了摸他的脸颊。
“没有,小冉,”他沉声说着,嘴唇靠上来,“没人能比得上你了。”
话音落,两人伏在草地间又细细密密地吻起来。殷朔年的吻比起从前温柔了许多,少了些年轻时的急躁,唇舌纠缠时,他也清楚的知道如何让谈逸冉舒服。
谈逸冉没一会儿就被吻得眼神迷离,他还觉得不够尽兴,殷朔年却从他身上离开些许。
“小冉,”殷朔年柔声问,“我可以得寸进尺吗?”
“又来?”
谈逸冉屈着腿顶他,只当他是在开玩笑,“不可以,不要了。”
殷朔年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和我复合,可以吗?”
树叶落下来,掉在殷朔年的肩上。谈逸冉愣神地看着他,脸上玩味的表情逐渐淡去。
第53章 复合
林中的气温开始攀升,风干的羊肉上沾着几只苍蝇,一只鸟扑棱着翅膀飞过来,苍蝇一哄而散,围着晾肉架转了几圈,跑掉了。
谈逸冉从地上爬起来,抱着膝盖坐在石头上,身上裹着风衣。
“你还没告诉我,”他闷闷地说,“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殷朔年沉吟半晌,在他身边坐下,道出谈逸冉并不知道的实情。
那次吵架后,谈逸冉拖着行李箱离家出走,殷朔年虽然心中担心,却也没有办法丢下工作去寻他。公司需要他一人撑着,正是起步的阶段,有太多的事要忙。
他担心谈逸冉,后悔自己的出言不逊,却又怕过多的电话骚扰只会适得其反,于是每天都给谈逸冉发两三条短信问候,盼着他像往常一样,消了气之后回家。
而就在谈逸冉离开后的某天,殷朔年终于和本地一家高级酒店搭上了线,只要合作谈得好,之后来酒店订婚礼的客源他们都能第一时间获得,这对公司的成长将是非常重要的一步。
合作当天,殷朔年提前订好餐厅和酒宴,带着权默一起前往。
以往的应酬,殷朔年偶尔也会带上权默。一起创业的伙伴里,除了做灯光舞美出身的,就是两个做策划的校友,大家几乎都对经济上的东西一窍不通,也不太懂如何谈合作。
殷朔年也尝试让谈逸冉和自己一起去,然而,谈逸冉虽然对有钱老板们的聊天内容十分了解,但他终究是不会应酬的那类人,对方若是有一点占便宜的心思,谈逸冉就忍不住呛上两句。
殷朔年不懂得社交,但迫于压力,这件事只能他自己来做。好在权默对此还算熟稔,每次与老板交流都能清晰地表明立场与优势,每次有他撑场,殷朔年也不至于显得太嘴笨。
这次的应酬与以往相比更加重要,殷朔年和权默都穿了西装。两人从前一天开始就在做准备,临了发挥很不错,权默性子真挚,说话做事很讨对方的喜欢。
一场饭局结束,酒店方与逸年公司的合作算是谈下了。
散场时,殷朔年照例将对方送到停车场,再回到饭店包厢里时,权默已经结好了帐。
“学长,我们合作谈成了!”
权默很开心,他松了松衬衫衣领,起身拿过喝剩的白酒,给自己和殷朔年都斟了一杯。“逸冉知道了肯定很开心,”他那张娃娃脸上露出单纯的笑容,“来,庆祝一下!我明天打电话告诉他,说不定他就回来了。”
殷朔年喝了一晚上酒,已经有些醉意,胃里翻江倒海。他摆摆手,想起谈逸冉,便有些心不在焉,状态渐渐松懈下来。
权默自顾自喝了一口,把另一杯推给殷朔年。
“学长,喝一杯吧,就当提前庆祝你俩和好啦。”
殷朔年无奈地笑了笑,只好端起酒杯,与他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那之后,他昏昏沉沉地脱掉了西装外套,坐在包厢角落的沙发上,不知怎的,只觉得天旋地转,慢慢便躺了下来。
或许是酒精的缘故,他的思维变得极其迟钝,隐约只想着要打电话,拿出手机看着通话记录,却不记得要打给谁。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权默在叫他,声音很远很远,隔着一层闷闷的玻璃。
权默在说些什么,殷朔年听不清,被他搀着站起来,走出包厢,上了一辆计程车。
在车上,他一直迷迷糊糊地盯着手机,却完全想不起自己要做什么。过了许久,权默凑上来,将他的手机关上,收进口袋里。
殷朔年转过头,想和他说话,权默却笑了笑,抬手摸了一下他的脸。
再之后,他就彻底没有了意识。当他再次醒来,模糊听见谈逸冉愤怒的声音,却根本无法起身,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听完殷朔年的讲述,谈逸冉脸上表情平淡,抱着膝盖的手却不由自主地发抖。
权默——那是他大学时最好的朋友,是他幻想着能够在自己婚礼上当伴郎的人……两年过去了,谈逸冉想到权默的背叛,还是觉得心生胆寒。他不知道权默是什么时候对殷朔年动了心思,更无法饶恕他事后寄来照片,对自己的挑衅。
但他也清楚,这是对权默的恨意,不能发泄在殷朔年的身上。
殷朔年见他愁眉苦脸的模样,立刻又解释道:“小冉,我不可能对他做任何事,我们也没有发生关系。”
他有些慌了神,谈逸冉抬头对上他无措的那双眼,心中的恨意与委屈立刻消散了大半。
他怨怼地说:“你这么粗心大意,一点防备心都没有,是怎么做成大老板的?”
殷朔年内疚地低着头,“因为他是你朋友,所以我才会放心。后来……”
“后来,我让他离开了团队……准确的说,我们团队,分家了。”
谈逸冉一愣,“什么?”
“说来话长,”殷朔年看着他,忍不住抬起手,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们有的是时间,之后慢慢和你说。”
“好吧,”谈逸冉也懒得追问,毕竟想起权默就觉得心烦,“不提他了。”
两人并肩坐着,短暂地陷入了沉默。
高大的乔木被风吹动,发出剧烈的声响。
无声的沉默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殷朔年默默地等待着,许久后,等来谈逸冉的一声轻叹。
“这几天我想了很久,”谈逸冉随手捡起地上的叶子,“之前的事,我一直都不知情,现在听你说了这些,我也能理解了。”
殷朔年一愣,转头看向他。
谈逸冉玩着手里的叶子,平静地说:
“权默把你和他的照片寄到了我家,害我被父亲揍了一顿。我恨他,恨我父亲,连带着恨你。所以和你见面的时候,我什么都没问,直接提了分手。”
“他还做过这种事?”
殷朔年罕见地有些恼了,“你应该去告他!”
谈逸冉伸了个懒腰,靠在树干上,摇了摇头。
“不提他。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我们都太自私了,以为吵架就可以解决问题。我不知道该如何理解你,也没想过要换位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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