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标记 禁止标记 第20章

作者:苏甫白 标签: 近代现代

  “晚餐都是您爱吃的。”管家道。

  “不用特意按照我的口味做,最近我应该不常回去,现在和以后,一日三餐都按照识于的口味来吧。”宴景迁吩咐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晚餐虽然只做了几个菜,但识于一个人也还是吃不完的,剩下的他让佣人打包,看看附近有没有流浪狗,喂一喂。

  一连几天,宴景迁不是整日不见人影,就是急匆匆回家陪识于吃完饭便一刻也不耽误地离开了,甚至于连晚上都是在外面住的。

  识于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少些应付宴景迁的时间对他来说只会更轻松,只是偶然间听到佣人们议论说宴景迁是在筹备婚礼的事宜。

  至于和谁的婚礼,除了安行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识于听过也不放在心上,宴景迁抽空回来陪他的时候也一个字都没有提过,还只当完全不知道。

  晚上,灯已经关了,但识于并没有睡着,特别是在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那点刚爬上来的困意被惊得直接消散而去,叫他瞬间清醒过来。

  “我记错了。”识于感觉到那人正熟门熟路地爬上了他的床,在被抱进怀里的那一刻,他道。

  对于有人会忽然出现这件事情,识于已经非常淡定。

  “嗯?”周眠山疑惑地出声,抱住识于时,他闻到了识于身上熟悉的香味,明明是偷情,却有种奇怪的满足感。

  就好像,他已经拥有了识于。

  “这几天我仔细想想了想,我们第一次见面比在那里早很多,是在我刚来的时候。”识于顿了几秒,而后缓缓继续道:“我跑了出来,撞到了你的身上,我跪在你面前,抓着你的裤脚求你救救我,带我走,但你一句话没说,冷眼看着他们将我带了回去。”

第42章

  周眠山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因为性格过于孤僻,整个人看起来阴测测的,迟迟都没有人将他领养。

  十二岁那年,他从孤儿院跑了出来,最开始靠捡垃圾为生,后来长大些,跟了那条街最有名的混混,做了对方的手下,因为够狠,又不怕死,逐渐被器重。

  他独自一步步往上爬,血都往肚子里吞,知识都是后来才学习的,他用了许多年,用命给自己走出了一条路来,踩着无数人走到了最高的位置。

  也是直到那个时候他才迎来了分化,一个高级的alpha,在日益退化的现在,实在罕见。

  那些自诩清白起家,整日把慈善挂在嘴边的人,一旦有人挡了道,做起事可比他没底线得多。那些人一边看不起他,一边又惧怕他,视他如洪水猛兽。

  谁知道有一天会为了所谓的种族未来,血统与等级的高贵来找他合作。

  说白了也不过是去和一个素未谋面的omega上床,肏到他怀孕。可惜他要什么样的床伴与情人没有,要参与进那可笑的计划中?

  周眠山不信血统和等级,有想要得到的就要靠自己去争取,用时间,用努力,包括命去换。

  omega初来,被安排在了酒店里,周眠山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去的,打算见见那个可怜的omega。

  刚进大厅,便有人在匆忙间一头撞进了他的怀里,大约是因为反作用力加上没站稳的缘故,那人直接摔在了地上。

  周眠山这才看清是个omega,身上还有没有完全散去的信息素的味道,很淡,但还是被他闻到了,沁人心脾的茉莉花香。

  许是太久没有遇到这样级别的omega,这点信息素对他来说也算得上浓烈,隐隐约约竟然感觉到了久违的内心的躁动。

  omega身上穿着不知道大了多少码的衬衫,像是被人强行塞进去的,露出来的皮肤上遍布着掐痕与咬痕,青紫不一。

  在发现他的那一刻,omega抬起头来,脸上有着没有完全褪去的婴儿肥,眸中亮晶晶的,像是遇到了什么救世主一般。

  omega原本是摔坐在地上的,此刻直接跪在了周眠山的面前,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攥住了周眠山裤子的一角,双眸不自觉湿润起来,真是我见犹怜。

  “救救我吧。”他声音在颤抖,带着哭腔。

  周眠山在瞬间明白了眼前这个omega的身份,他还未开口,就见omega的身后,有人已经追了过来。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omega吓得瑟缩了一下,攥着周眠山裤脚的手更用力了,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摇摇欲坠。

  他说,“求求您了,救救我吧。”

  omega看得出来,面前的这个人非富即贵,是有能力救他于水火的。

  周眠山当然不会把那些人放在眼里,但一个已经被人玩遍的omega不值得他自找麻烦,于是他后退了一步,将裤子从omega的手中扯了出来,冷冷看着那群人在同一时间冲了过来,将omega摁在了地上。

  omega反抗着,哭喊着,还在哀求周眠山救救他,直到有人拿出针管,狠狠扎在了他的手臂上,管中淡黄色的液体被推进身体里,omega挣扎的动作这才逐渐平息。

  从始至终,omega都用那可怜巴巴的眼神都直直地望着周眠山,似乎在期盼着他能够回心转意,可直到被带走,周眠山都只是漠然地看着,没有半点要阻拦的意思。

  奇怪的是,可直到omega离开,那股茉莉花的味道仍旧弥漫在周眠山的心间,迟迟无法消散,使他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起omega漂亮的含泪的眼睛,叫他躁郁不已。

  直到几个月后,他反悔了。

  再次看到那个omega后,久久无法平复的心绪才彻底被安抚下来。

  ****

  随着识于的话音落下,久久地,周眠山只是静静地抱着他,“你怎么不说话,唔……”

  “不知道该不该为你记得我而高兴呢。”不知道是不是识于的的错觉,他听到周眠山话里有点苦涩的意味,周眠山说着话同时,还一下接一次地去吻着识于。

  识于没有半分反抗,乖乖地给他亲,由着周眠山的吻从唇蔓延到了锁骨。

  识于莫名觉得有点好笑:“早知道今天只能偷情,得时时刻刻防着宴景迁,周少会不会后悔当初没带我走啊?咝……”

  周眠山那个疯狗直接一口咬在了他的胸上。

  识于倒吸了一口凉气,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周眠山始料未及,担心伤到识于,便什么也没有做,顺着识于的力道被他一个翻身骑在了身下。

  识于扑过去就要咬周眠山的脖子,甚至往他的肩窝里钻,作势要绕过去咬他的腺体。

  周眠山反应过来,不生气,也不躲,反而扶住了识于的腰,避免他从自己的身上摔下去。

  “你干什么?”

  识于不闹了,坐直了身子,气喘吁吁,“我在想我要是能标记你就好了。”

  周眠山目光沉沉地看着他,笑了,“怎么,你想让我成为你的人啊?”

  “不。”识于用手轻挑起周眠山的下巴,打量着男人张扬到极致的脸,“我想让你听话一点。”

  “这有什么难的。”周眠山的手已经伸进识于的裤子里,不轻不重地揉捏着他的屁股,笑容逐渐变得邪气起来,“待会儿想让我肏多久,喜欢什么……”姿势,我都听你的。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周眠山被识于黑着脸吻住了,大概是一秒也不行再听到他这些污言秽语。

  识于是跟不上周眠山的节奏的,但迎合总归比一味抗拒来得要舒服。

  识于本以为自己放乖点,周眠山多少会手下留情,谁知道在察觉到他配合的举动后,对方往他身体里捅得更深了,没次都是整根没入,抽出来,再插进去,不留余地,叫识于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识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他在半夜惊醒,发现自己正躺在周眠山的怀里,来。

  识于忽然有种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对周围一切如此陌生的感觉,大概是他早已习惯了躺在身边的人是宴景迁。

  识于睡不着了,他试图扯开周眠山放在腰上的手,才小幅度地扭动了一下身子,就发现身上酸疼异常。

  “识于?”周眠山无意识地将识于往怀里揽了揽,抱得更紧了,他眼睛未睁,应该没醒,只是低声喊着识于的名字,试图确认他的存在。

  “嗯。”识于应了一声,没再动弹。

  他一边渴望被拯救,一边又自甘堕落地习惯了他们种种恶劣的行为,而且似乎已经摸清他们喜欢什么样的他了。

  识于无比厌恶自己的同时,又盼如果最后没能成功逃脱,凭着这些日子的讨好,能在他们的心中催生出一点点感情,能叫他们看在他的面子上保全住夏祈佑。

第43章

  识于在这里没什么娱乐项目,每天也就是是看看书打发时间,别墅的书房很大,想看的都有,识于偶尔也会列好书单,让佣人们去外面买回来,

  今天识于在整理新买回来的书时,发现里面居然有一本书已经拆封过的,他觉得有些奇怪,拿起来随手翻了翻,然后便发现了藏在里面的字条。

  是夏祁佑的字迹,他告诉识于,打算在宴景迁结婚的那天带他离开,据说婚礼就在这几天了。

  “这么快。”识于捏着手中得纸条,喃喃了这么一句。

  也不知道指的是他的即将离开,还是宴景迁的婚礼。

  婚期越来越近,识于还以为宴景迁会越来越忙,没想到晚上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看到了穿着睡衣,靠坐在床上等着他的宴景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到家的。

  两个人沉默地对视了好一会儿,最后是识于先开了口,淡淡地一句:“你回来了。”

  宴景迁没有回应,他紧紧地盯着识于,想从他平静的外表下看出点别的情绪来,可惜,识于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感情变化。

  “不睡吗?”直到躺上床,闭上眼睛好一会儿后,识于仍旧能感受到宴景迁放在自己身上犹如针芒般的人目光,便半眯着睁开眼来。

  筹备婚礼这件事,宴景迁倒是想保密,可别墅里传得沸沸扬扬,早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就算割了那群人的舌头也晚了。

  识于不可能没听到过,一点反应都没有也就罢了,竟是问都不过问一句,

  宴景迁面无表情地关了灯,躺下身去,冷不丁地道:“我要结婚了。”

  识于也不好装没听到,就“嗯”一声,说:“我知道。”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倒惹得宴景迁怒火中烧,仿佛是识于要抛下他跟别人结婚了,于是他又道:“和安行。”

  识于还是说:“我知道。”

  他不合时宜地想,安行出院了,竟然没有搬回来住。

  “你……”宴景迁的脾气刚要发作,识于先一步一个翻身扑进了他的怀里。

  识于的手轻轻地拍着宴景迁的背,跟哄小孩似的,“这几天都没睡好,你抱着我,我们睡觉好不好?”

  宴景迁这段日子里待在家里的时间屈指可数,识于又是说没睡好,又是要抱的,潜意识里不就是说只有他在才睡的安稳?

  宴景迁自我斗争好一番后,没出息的那个他获胜了,默默伸手将识于圈住。

  识于说他没睡好不是随便找的理由,周眠山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自己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叫他担惊受怕也就罢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会在半夜惊醒过来,无由来地感到恐惧。

  就好比今晚,

  识于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梦,只有那种后怕感迟迟在心间无法散去。

  离开的事情,种种计划,夏祁佑什么都没对他说,识于没有一点把握,心里七上八下的,自然感到忧虑。

  宴景迁近来应该真的累极了,识于从他怀中起身也未曾有半分察觉。

  识于想透透气,蹑手蹑脚地下了床,他借着月光和外面撒进来的灯光往阳台走去。

  夏祁佑今天值的是夜班,识于站在二楼,看着他与另外一个人站在花园的路灯下说话,他笑弯了腰,应该很开心。

  夏祁佑身上总有种明媚感,哪怕他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旁人只要看着,也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源源不断的能量。

  识于突然开始后悔起来,如果计划成功了,他能够得到自由,生活也能够重新开始,可要是失败了,葬送的可能就是夏祁佑的命。

  他追求的自由,难道会有夏祁佑的命重要吗?

  “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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