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老婆从竹马开始 养老婆从竹马开始 第69章

作者:星期十 标签: 近代现代

  画室里的人每天蓬头垢面,这点程度根本不算什么,更何况上一秒刚洗干净,下一秒还会有,连呼吸的空气都是碳,有时候用纸巾擦鼻孔,鼻孔都是黑的。

  但没有人比薄静时更清楚,虞澜很爱干净。

  小时候尿不湿一定要勤换,不然就会哼唧哼唧蹬着双腿,一脸委屈巴巴,小手在玩耍时蹭到一点灰,都要抬起小手要帮忙擦。

  看着浑身灰扑扑的虞澜,薄静时心中说不出滋味。

  当天,薄静时接虞澜出去改善伙食,晚上他夜不能寐,一直坐在床头看着虞澜的手。

  虞澜半夜迷迷糊糊睡醒,借着昏黄的小夜灯,看到床头坐着一个人,那个人一直在握着他的手,缓慢地摩挲轻蹭,充满怜惜与心疼的举动。

  之后缓缓低下头,把脸贴在他的掌心中。

  掌心热热的,那个人好像哭了。

  但虞澜不确定这是不是真实发生的事,他醒来后,薄静时依旧是那副冷酷高冷的模样,给他带早点,送他回画室,一点都不像半夜不睡觉,偷偷握着他手掉眼泪的小可怜。

  之后薄静时瘦了好几斤。

  幸好虞澜的联考和校考都很顺利,高考也发挥正常,虽没有夸张到拿高考状元,但也在成绩屏蔽的范围之内,全国院校任他挑选。

  虞澜的十八岁成年生日宴没有办,因为那在高考之前,家中人害怕在重大考试前大办生日宴容易冲撞,便一直低调行事。成绩出来那一刻,所有人都开始着手举办。

  所有人都来亲自操办他的升学宴,顺便一起补办十八岁的成人宴,那一天酒店只接他这一单,人流不绝,来来往往都是道贺的人,而那些面孔经常出现在媒体报道之中。

  大人桌与小孩桌分开,小孩桌的安排和大人不同,周围长桌摆满各式各样的点心,光是小蛋糕就有几十推车,漂亮精致的纸杯蛋糕摆放上头,全部是家人一起手工制作。

  还有专门的主持在舞台上方,背后巨大的屏幕上播放虞澜从小到大的照片,他的第一声哭和第一声笑都被记录下来,画面里围绕着许多大人,每张照片与视频都尽可能高清。

  舞台上在播放虞澜六岁时生日宴的画面,当时他还有点胆小,在台上紧张地介绍自己,台下的虞悦看向他时眉眼温柔带笑,充满鼓励,像在无声传达一个讯息,她永远会是他的依靠。

  现实中的虞澜已经成年,他不再是当初那个需要鼓励才敢上台的小男生。

  今天他穿了一身简单的白色亚麻质地的短袖,旋转的水晶灯光落在他精致的脸上,漂亮的眼睛在昏暗的场地内闪闪发光,面颊飞着薄薄的红,但并不怯场。

  薄静时在台下,和所有人一起看着他,纤细初长成的少年身段,正是从青涩少年过渡到成熟的阶段。

  虞澜简单感谢了一下长辈,随后匆匆下台,他的脸上都在烧,旁边的友人还在鼓掌起哄。

  薄静时给他递了一杯水,他一口饮尽,很小声地说:“刚刚我差点忘词了……幸好我看到了你。哥哥,你怎么那么聪明呢?”

  薄静时提前和虞澜练过演讲稿,模拟过今天的画面,避免虞澜上台忘词。

  当时虞澜还想,就这么点话,怎么可能忘记呢?

  结果他真的忘了。

  薄静时:“你小时候就这样,一紧张就容易忘词。”

  虞澜:“是吗?”

  一群小朋友在过道高兴地跑来跑去,打闹,还有小朋友来给虞澜送小蛋糕,祝虞澜生日快乐和升学快乐。

  小朋友们的家长无奈地在后头追:“不要撞到人噢,要有礼貌,不能大声喧哗……”

  小朋友们回应道:“知道啦!我们要做有素质的小朋友!”

  其中一个父亲抱着一个小宝宝走过来,恭喜虞澜、祝贺虞澜,还偷偷给虞澜塞了个红包,虞澜急忙推手说不要,但红包已经塞进他的口袋里了。

  虞澜只能说谢谢,随后有些好奇地看向对方怀中的小婴儿。

  这小婴儿看起来特别小,眼睛像一颗黑葡萄,明亮有神,正嘬着手指看他。

  “这是西西,西西,这是哥哥哦。澜澜要不要抱抱看?”

  虞澜点点头。

  当西西落在虞澜怀中时,虞澜浑身僵硬、四肢都不敢动弹。

  他坐在原地跟木头人似的,但怀中的西西依旧用那双大眼睛,好奇地看向他,时不时挥舞着小肉胳膊,啊呜啊呜地叫。

  虞澜求助地看向薄静时,薄静时过来帮他调整了一下抱姿,又按着虞澜的手臂,给虞澜借力。

  西西是个颜控小崽,她同时看到两个英俊的大哥哥,嘿嘿地流下了口水。

  薄静时嫌弃地看了一眼,但没有表露出来,在虞澜准备帮她擦口水时,先一步帮忙。

  西西委屈巴巴地皱起眉头,瘪起小嘴,朝虞澜伸出小胳膊,仿佛在说,要这个哥哥擦。

  虞澜:“好可爱!”

  薄静时没有应声,有些敷衍地颔首。

  虞澜还在逗西西开心,要不是小宝宝不能乱吃东西,他还想喂她吃小点心。他一边逗西西玩,一边感慨:“真的好可爱,而且她好小啊……因为是女孩子吗?所以也特别软,我都怕把她抱坏。”

  这些都是薄静时第一次抱虞澜时候的感受。

  大人在旁边笑着说:“西西不算小了,你小时候才叫小。这么一丁点大……”他比了个大小。

  虞澜:“不会吧?这么小?怎么可能呢?”

  那也太小了。

  现在的虞澜穿增高鞋也能够着一米八,他绝对不矮,身材比例优越,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脸蛋,不论放在哪里都是焦点。

  他没办法想象,小时候的自己居然这么小。

  薄凝心说:“当然是真的,不然你哥哥四岁的时候怎么能抱你那么久,要是像西西这么大,哥哥抱起来走一会儿就要喘不过气了。”

  虞澜看过他和薄静时小时候的照片,几乎找不到单人照,二人差不多每天无时无刻都粘在一起,看久了之后也就没了大小的感觉。

  虞澜看向薄静时:“真的吗?我小时候真有这么小吗?”

  薄静时说:“很小。”

  真的很小,也正是因为体型小巧,更像手办娃娃了。但是抱起来很软,手又小又软,像没有骨头,眼睛却出奇得大,很亮很漂亮。

  哥哥都这么说了,那么他小时候肯定很小。虞澜看了看现在的自己,愈发觉得不容易。

  廖游一直在低戳戳西西的脸,西西双手双脚蹦跶想去捉,但怎么都捉不住,他玩得起劲,忍不住畅想未来:“我以后也想有这么可爱的宝宝。”

  见薄静时一直沉默寡言,虞澜就问:“你呢?你呢哥哥?”

  虽然有辈分差别,但廖游一直跟着虞澜喊薄静时哥:“是啊,薄哥你呢?你都要准备实习,马上毕业,是不是得相亲了……”

  “不过你长得这么帅,以后的宝宝肯定也可爱。”

  薄静时:“我不会有孩子。”

  虞澜睁大眼:“啊?已经确诊了吗?没得治疗了吗?”他很隐晦地往下看了一眼。

  薄静时:“……”

  他无奈地挠挠虞澜的脑袋,又捏捏虞澜的脸,“因为我已经有了。”

  虞澜简直要吓死,他还以为薄静时在上学期间就未婚先孕,已经当了爹,结果还是廖游先反应过来:“笑死,这是在说你是薄哥的儿子呢。你一直被薄哥当宝宝养大,可不就是他儿子吗。”

  虞澜还处在惊吓之中,他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真的当爸爸了。”

  暑假期间,虞澜和薄静时都特别忙,忙着吃同学们的升学宴,大家像提前商量好一般,将升学宴的时间都错开了。

  欧家双胞胎比较省事,只需要吃一顿,只不过欧年拿高考成绩申请了国外院校,欧阳则留在国内,也成功上了A大。

  虞澜有些难过,但还能接受,大家都有自己的梦想与要做的事,在欧家升学宴那天,欧年给他送了个礼物,一本精装书。

  回家后他将书本妥善地放在书柜里。

  报到前一天,虞澜趁薄静时不在,和廖游打游戏打到凌晨两点多。薄静时大概三点回来,看到虞澜还在睡觉,就没多想。

  到了报到当天,虞澜又开始赖床。

  在薄静时刚高考完的那一天,家里就给他和虞澜都准备了A大附近的房子,两个房子在对面门,如果他们不想住宿可以住在外头,就是需要通勤。

  这段时间他们都住在这里,提前熟悉环境。

  薄静时下楼做完早饭,身上还穿着来不及摘下的围裙,看到虞澜在床上睡得跟小猪一样,他走了过来,随手把围裙丢在一边,自上而下钳住虞澜的脸。

  虞澜的脸被迫抬起,他小脸皱起,睡得可香了,唇角还流出了一点口水。

  薄静时用指腹捻去口水,虞澜还不开心了,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倒是发起了脾气,双腿双手乱蹬一通,特别凶。

  “起床。”薄静时说,“早点去报到,带你熟悉宿舍和学校环境。”

  省的虞澜到时候找不到教学楼。

  可是虞澜不想起来,现在还早,他好困,想要继续睡觉,耳边却一直有人念叨,他不爽极了。

  干脆翻身一压,直接带着薄静时一起躺到床上。

  虞澜趴在薄静时的身上,一条腿还抬得很高,睡裤下摆被勾得上挑,露出精致流畅的小腿线条,以及微粉的膝盖。

  薄静时皱起眉头,推了虞澜一下,虞澜反而缠地更紧,浑身上下软得过分,黏糊糊地搂着他,小脑袋还在颈窝里乱蹭。

  均匀温热的呼吸蹭过敏感的喉结,薄静时的下颌线瞬间绷紧,他想去扶着虞澜的腰把虞澜抓起来,却发现虞澜的睡衣撩了起来,一小截细白柔软的腰肢露出。

  从薄静时的自上而下的视角,可以清晰看到他的尾椎骨,以及下凹的两个腰窝。

  那只手停在半空中,薄静时走了很久的神,而趴在他身上的虞澜不知道做了什么梦,还在一路乱拱乱蹭,像一台横冲直撞的推土机。

  虞澜很瘦,腰肢细得一条手臂可以轻易搂抱在怀里,他整个人骨架也小,薄静时感觉他都不需要费什么劲,就可以把他随便抱起来。

  但就是这么瘦的人,该有料的地方都很有料,腰窝下方线条圆润,随着睡梦中无意识的乱拱,左右摇摇摆摆,连睡裤都往下滑落了几分,露出内裤的logo边。

  薄静时忍无可忍,拍了拍虞澜的屁股,冷声道:“起来。”

  虞澜一下子惊醒,他翻了个身,跟鸵鸟似的把脑袋扎进被窝,屁股却是翘起来的。

  他双手紧紧捂住住后方,凶巴巴道:“你怎么打我!”

  “是谁在赖床?”

  “是我吗?是我吗?我只是还没睡醒,这怎么叫赖床?”

  “那我现在喊你起床,快点起来,早饭要凉了。”薄静时用尽毕生所有耐心。

  可谁知,虞澜下一秒就摆出一副更加生气的面孔,他头发乱得像海藻,面庞又怒又委屈:“哥哥,你对我越来越没耐心了。”

  刚刚还下定决心要对虞澜狠心的薄静时,一下子没了声。他沉思片刻,轻声问:“疼?”

  虞澜用力点点脑袋:“特别疼!”

  薄静时开始反省自己,难道真的是他下手太重?但他下手也没有很重吧,就是很普通的力道,都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都没觉得疼,虞澜怎么会疼?

  当时是什么感觉来着?时间太过短暂,薄静时也记不清了,反正绝对不是疼,倒是很软,很有弹性……

  薄静时快速止住不合时宜的想法。

  虞澜起身坐在床面上,双膝自然分开跪坐,面对薄静时,仰头凶巴巴地质问,“你以前说要对我一直好,但你刚刚居然打我,你居然打我!我把你当亲哥哥看待,以后还要给你养老,可你居然打我?你怎么能打我?我不是你的宝贝弟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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