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禁止垂涎顶级豪门小少爷! 注意,禁止垂涎顶级豪门小少爷! 第75章

作者:有鱼入舟 标签: 近代现代

  是喜欢、落寞、心疼、愉悦,是爱。

  季池感知到了自己在发情期的所有情绪。

  曾经所有对他来说空白的情绪。

  单薄的画面变得有厚度有温度。

  猛烈的如雪山崩塌一般。

  逃不掉。

  它追着你。

  将你困住。

  就好像在说,你看看啊,看看啊……

  看看你丢了什么东西。

  记忆中的季池抱着霍烬,眼尾的笑意满的快要溢出来了。

  季池清晰的拥有了同样的欢喜。

  那就是自己啊。

  看清楚了吗,那是你自己。

  你喜欢他,爱他,离不开他。

  思绪沉入厚厚的棉团当中,连带着心都又荡一荡的。

  那种满心都是霍烬的爱意在某一刻如盘根错节的树根,长到深处,血淋淋的与心脏交织在一路。

  来啊,撕碎它。

  深入骨髓的根还会再长出来。

  突然间,霍烬不在了。

  他消失的那样决然。

  空荡荡的屋子冰冷灼人。

  阴暗的角落里他听见自己在喃喃自语,带着哭腔的颤意无助的沉入深渊。

  他让自己把霍烬还给他。

  “你把霍烬还给我!”

  “把霍烬还给我……”

  “还给我……”

  床上的少年面色痛苦难耐,锥心的疼让他额间起了汗渍。

  季池猛地睁开眼,呼吸重的吓人。

第72章 我想他

  季池捂着胸口眼眶泛红。

  空洞的眼神失去焦距了一瞬。

  好疼。

  好疼……

  心脏像是被烈火岩浆凝穿了一个窟窿。

  季池整个人蜷缩起来。

  眼尾无声淌过泪渍。

  是霍烬啊……

  那个能容忍他一切的霍烬。

  被自己厌恶的感情也不是恨,是被他铸起高墙拦住的爱意。

  借着酒意发挥,多少积压的情绪在某一个点触碰到了开关。

  终于,他想起来了。

  他丢了很重要的东西。

  “嗯……”黏腻的声音像是裹着厚厚的血丝,沉重的听起来像是在闷喊。

  额间是丝丝薄汗,淡淡的青筋凸起,少年莫名多了几分病态。

  季池紧紧拽着被褥,指节掐入了肉里。

  眼眸中的血丝诉说着难耐。

  当全部的情绪一股脑的冲上头,季池觉得又醉又疼。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屋子里的动静惊动了林隽。

  林隽打开了季池屋里的门,他打开卧室昏暗的灯光。

  就看见瑟缩在床上的季池。

  林隽走过去,他摸了摸季池的脑袋,有些发烫。

  季池身上一身的酒味,不用说就知道他从哪里回来。

  季池感受到触碰,没有聚焦的神色看清了林隽。

  两人都没有说话,林隽在房间陪着季池。

  不知过了多久,季池嘶哑的开口,“爸……”

  季池还想说什么,唇瓣张着却黏腻的好似不能发声。

  “我好疼……”季池说。

  “我好疼……”

  林隽坐在床上,他的声音很轻,“你回来快两个月了。”

  顾柏洲告诉过林隽,季池的筑巢期双向情感障碍会在离开霍烬之后愈演愈烈,所有的情绪满到一定程度就会溢出来。

  离开霍烬才会出现症状。

  这段时间林隽一直观察着季池的情绪。

  林隽摸了摸季池的发,“你……在想霍烬对不对?”

  季池没有回答。

  是了。

  他的高墙塌了。

  林隽神色温润,“我知道你们两人的开始不愉快,那个主导性的开始在你心中一直的根刺。”

  因为太了解,林隽说的每一句话都扎在季池心上,“你一开始怕他。”

  “因为你觉得信息素的压制是不可反制的对不对?”

  “你觉得自己是Alpha,认为自己会绝对的尊重自己的Omega,但如果对方是Enigma,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你一直在抗拒。”

  “从小你接受的就是Alpha高高在上的教育,所以你没办法接受自己被拉下高位。”

  林隽说所有的话都有一种不紧不慢的悠远温和。

  每一个字都能安抚人心。

  “你讨厌被信息素支配,认为那不是爱,不是喜欢。”

  “之所以会讨厌霍烬,是因为你最厌恶的事情就是强制标记。”

  “所以会将强制标记作为公司Alpha开除条例的第一位。”

  “它让人没有人权,没有选择,你不原谅霍烬是应该的。”

  林隽的话像是温暖的溪流抚平沟壑,他不责怪任何人。

  林隽抬手擦了擦季池眼尾的润色,“所有的固有思想让你将自己封闭起来。”

  “你没有错,就像现在你在想霍烬,也没有错。”

  林隽的话那么轻那么温柔。

  带着凉凉的风,让人安心舒服。

  季池裹着被子,泛红的眼眸看什么都看不清楚。

  季池抱着林隽大哭了一场。

  像个孩子,放声的哭能让他好受。

  屋内的哽咽声在盘旋绕圈,不落下不停止。

  是少年尘封太久的情绪。

  太多太满,溢到周遭,他也招架不住。

  林隽的轻抚着季池的后背,“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站在你身后,做让自己高兴的事情。”

  “如果想去找他的话,就去,不想去的话,就不去。”

  “我们可以养一只猫,种花养树,对不对?”

  林隽的话不需要季池回答。

  他只需要放声地哭。

  “我想他……”

  “我想他……”季池哽咽着黏腻道,明显的哭腔颤的厉害。

  林隽轻轻嗯了一声,“可以想他,也可以给他打电话,甚至可以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