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先生拒绝离婚 黎先生拒绝离婚 第30章
作者:绿夏余暖
白沫咬着下唇,渐渐红了眼。
待在这个处处都是他跟黎锦“爱”过的家里,白沫觉得异常窒息,羞耻又难堪,还有一股说不出的难过。
为了得到黎锦的喜欢,他那么卑微地讨好他,忍着羞耻心,纵容黎锦每一次过分的要求……
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情事的记忆,因为这些熟悉的景物,又一点点的浮现在脑海中。
那些压抑的呻吟声,凌乱的喘息声,都在耳边挥之不去,仿佛要将他死死钉在耻辱住上。
抛却那些占据他们相处大多数时间的情事,他们也有过一点甜蜜的日常。
在黎锦心情好的时候,黎锦也会不带情欲地和他拥抱,亲吻,有时候还会搂着他在沙发上看电视,时不时投喂他一颗巧克力,或者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捏着他身上的软肉玩儿……
待在这栋房子里,那些或痛苦或甜蜜的回忆都一起翻涌上心头,白沫心里很乱,他不敢去回忆,却难以自已。
他不想被那些温情的回忆牵绊住,他也怕自己动摇,毕竟,人怎么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呢?
……
见黎锦迟迟不回来,外面的大哥和小弟等的心焦,但有保镖看着,他们也不敢走,只能老老实实地等着。
见黎锦出来了,两个人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但没看到那个被他们抢劫的“孕妇”,心里又不安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开口问,“那个人不会不愿意原谅我们吧?”
只见大哥摇了摇头,小弟一张小脸儿顿时皱成了苦瓜,但还是很狗腿的笑了笑,“我会一直陪着大哥的。”
两人紧张地看着走近的黎锦,就像是犯人,在等待最后宣判。
被白沫赶出来的黎锦心情不好,当然没心情跟两个小混混浪费时间,打量着那一沓纸币,“这些钱勉强够用来赎手机。”
大哥心领神会,连忙点点头,“我们都还给你。”
“好了,走吧,记住以后别再抢劫了,不然再被我碰到了,一定送你们进去蹲几天。”
说完给白沫要带的话,黎锦又顺带威胁了一番,见两人像小鸡啄米般点头,他才满意地挑了挑眉。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转眼,大哥和小弟又站在了被带走时的街头。
大哥有些挫败的垂下头,看着小弟问,“没钱了,不能抢劫,我们以后咋办?”
小弟摇了摇头,见大哥发愁的样子,抿了抿嘴,很有义气地拍了拍胸脯,“大哥放心吧,无论你干啥我都跟着你!”
大哥感动不已,狠狠拍着小弟的肩,“大哥罩你一辈子!”
后来,两个人吃过同一碗面,喝过同一杯酒,睡到了同一张床上……
那两个小混混走后,黎锦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安抚白沫的情绪,恰巧,却接到了阮曦然的电话。
看到“阮曦然”的名字,黎锦猛的攥紧了手机,一股怒火从心底腾的升起,他还没去找阮曦然算账,他倒是先找上门来了!
黎锦眼里满是怒火和气愤,早已不见曾经的温柔宠溺,语气生硬,还夹杂着些许厌恶,“找我有事?”
听到黎锦的声音后,阮曦然有一瞬间的雀跃,见他语气不对劲,心里一咯噔,说话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阮曦然放软了声音,用很自责的语气,弱弱的道歉,“我…我想见你了,对不起啊,我是不是又打扰你了,我下次不会了……”
“巧了,那我们见一面吧,我正好也有事情想问问你,”黎锦笑着咬牙道。
黎锦脸上挂着温和的假笑,而眼底仿佛有一口寒潭,正悠悠的冒着冷气,似乎要两人溺毙冰封在里面。
听到黎锦提出见面,阮曦然惊喜不已,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但为了根本不存在的矜持,佯装平静道,“好啊,那我们去哪里见面合适呢?”
如果让阮曦然自己来选的话,他会选择去酒店开房,毕竟他和黎锦还没有……
想到限制级的画面,阮曦然脸上泛着羞涩的红晕,然后满心期待地等着黎锦开口。
黎锦就像是揣摩透了阮曦然的心思,思考了片刻后,轻掀起唇角道,“那就去落日酒店吧,顶层套房,我们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聊一聊。”
如愿以偿的阮曦然,就像是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给砸傻了,晕乎乎的,半晌才反应过来,傻笑不止。
“好,我一会儿就过去,我等…等着你过来。”阮曦然羞答答的说。
任谁听到黎锦的那番话,都会不自觉的想歪,尤其是约会的地点还是落日酒店,干柴遇烈火,很难不浮想联翩……
殊不知,黎锦只是想找个不被打扰的地方罢了,至少打架的时候不会有人拦着。
为了赴这场不同以往的约会,阮曦然急急忙忙去洗了澡,又翻箱倒柜的找衣服,还特意喷了香水,画了淡妆,见自己已经足够“诱人”了,才心满意足的出门。
挂了电话后,黎锦脸上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眼拙,不然怎么就看上阮曦然了?没弄上床都惹了一身腥!
出门前,黎锦想看看白沫怎么样了,犹豫过后,还是推开了主卧的门。
只见白沫正蜷缩在床上,身子还一颤一颤的,像个怕生的小动物,格外惹人心软。
走到跟前,黎锦才发现他正在掉眼泪,睫毛湿哒哒的,眼睛红的像兔子眼睛,眼泪顺着眼尾滑落,洇湿了被单。
黎锦上了床,从身后搂住白沫的身子,嘴唇贴在他后颈,“让你待在这里,就这么委屈你?”?
第四十七章 报复阮曦然 “我不喜欢,不想和你挨着……”
房间里的大床上,身形高大的男人搂着一个娇小的孕夫,两人紧紧贴着,如果忽略小孕夫脸上的泪痕的话,他们仿佛就是热恋中的一对儿。
“你…你别碰我……”
白沫不满地扭了扭身子,试图躲开黎锦的怀抱,但一张嘴,就溢出了低低的抽噎声,让厉声呵斥的话听着也是软软的。
“我们是合法的,为什么不能碰?”黎锦刻意压低了声音,低沉的声线中,透着几分慵懒的笑意。
白沫把头埋进枕头里,虽然声音闷闷的,却藏不住话里的认真,“我不喜欢,不想和你挨着……”
他很少对黎锦表达出自己的喜欢,亦或者是不喜欢,因为他不敢,怕会惹黎锦生气。
可是现在,他已经不在意黎锦会不会生气了,就算黎锦再生气,他的处境还能比现在更差吗?
听到“不喜欢”,黎锦心口一紧,隐隐有种恐慌感从心底冒出来。
“你以前不是很喜欢我吗,怎么能这么轻易就不喜欢了?”
黎锦抱着白沫温热的身子,微微收紧,和他贴的更近,细碎的吻落在白沫颈间,微颤的嘴唇,透露出些许主人的不安。
随着细碎温热的吻,落在后颈微凉裸露的肌肤上,白沫微微瑟缩着,逃也逃不开,只能被迫承受着。
他挣扎着扭过头,露出因为呼吸不畅被闷红的小脸儿,眼泪却不争气的掉下来,喃喃道,“原来你知道我喜欢你啊……”
白沫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他还一直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呢。
他偷偷藏着喜欢,笨拙又卑微的讨好黎锦,原来黎锦一直都知道,甚至还仗着他的喜欢,肆无忌惮的欺负他……
黎锦的眼神闪了闪,微皱的眉头透着些许懊恼,显示是被说中了事实。
少年人的心思基本都摆在脸上,眼里的情绪更是一览无余,清澈的如同一汪泉水。
在见到白沫的第一眼,黎锦就知道白沫喜欢他,虽然看着像个怯生生的小兔子,但眼里的欢喜却几乎要溢出来,根本藏不住那点小心思。
被喜欢的人总是有底气的,黎锦也是,仗着白沫的温顺听话,欺负人的时候更是随心所欲,毫无底线……
从前见白沫哭只觉得烦,这时候却有些无措,黎锦笨拙地用指腹给他擦了擦眼泪,“你别哭了,对孩子不好……”
黎锦的安慰让白沫猛然清醒过来,下意识躲开他的手,自己匆匆擦了眼泪,低声道,“我知道了。”
他竟然连哭的权利都没有了,白沫捂着肚子,心里生出了一阵悲凉。
黎锦只是为了孩子而已,他却在计较什么喜不喜欢的问题,弄的像是余情未了一样,真可笑。
而黎锦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抱着白沫安抚了一会儿,才心满意足的离开房间,去见阮曦然了。
落日酒店落日酒店是黎氏的产业之一,黎锦特意给自己留了间顶层套房,虽然不常来,但该有的排场还是要有的。
因为黎锦提前打过电话,阮曦然顺利在前台拿到了房卡,然后被服务员引着去了顶层套房。
见阮曦然刷房卡顺利打开了门,服务员便适时离开了。
顶级套房的房间很豪华,有一个大大的落地窗,采光和视野都很好,城市的外景可以尽收眼底,要是在落地窗这里……
一定会很刺激的,想到这里,阮曦然微微红了脸。
而后阮曦然走进了主卧,房间里有一个很大的床,套着纯白的床单和被套,平整的没有一丝褶皱。
鬼使神差的,阮曦然悄悄拉开了床头的抽屉,果然,看到了避孕套和润滑液。
虽然一般酒店里都会备这种东西,但这毕竟是黎锦的房间,在这个时候看到,阮曦然不由得就想歪了。
他和黎锦在一起也有半年了,就像初中生谈恋爱那样,牵牵手,搂搂腰,顶多嘴唇贴一下,清水的不行。
对于听说会很舒服的情事,阮曦然心里蠢蠢欲动,可是黎锦不提,他也不好意思说,所以就这样一直拖着。
见黎锦总算是开窍了,阮曦然心里雀跃不已。
男人总是更懂男人喜欢什么,等他们也发生了关系,阮曦然有信心,他一定能把黎锦的心牢牢抓住。
遇到黎锦后,阮曦然就像个笨蛋美人,又笨又狠毒,脑子里还总想着色色,只有一副皮囊实在好看。
大概等了一个小时,黎锦总算来了。
“黎锦!”
门一打开,阮曦然就扑了上去,抱住黎锦的腰,抬头露出了一个娇俏的笑容。
黎锦冷着脸,一把推开了阮曦然,然后反手关了门,不等他反应过来,就被黎锦压在了门上。
不是电视剧里播的那样,男主把女主抵在门上亲,而是黎锦的手臂横在阮曦然脖子上,朝门的方向压着,几乎等同于锁喉。
“黎…黎锦,咳…怎…怎么了……”
很快,阮曦然剧烈咳嗽起来,脸色也涨的通红,还被逼出了生理性的眼泪,一脸震惊又委屈地看着黎锦。
黎锦看着阮曦然痛苦的样子,眼里没有一点心疼,冷冷的,全是漠然和狠厉。
阮曦然吃力地抬起手,拉了拉黎锦的衣服,呼吸愈发困难,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滑落,“黎…黎锦……”
在阮曦然即将昏厥的时候,黎锦骤然松开了手臂,钳住他的下巴,冷声质问,“你是不是又去找白沫了,还骗他说我要把他生下来的孩子给你?”
正在努力平复呼吸的阮曦然听到黎锦的话,心里顿时一惊,黎锦怎么会知道的?难道是白沫回来了?
各种思绪纷沓而来,阮曦然的脸色变了又变,眼里的恶毒一闪而过,肯定是白沫跟黎锦告状了!
阮曦然知道,这件事只能咬死不承认,不然黎锦不会再轻易原谅他了。
只见阮曦然露出了一个无辜又茫然的表情,眼泪汪汪地看着黎锦,委屈的摇着头,辩解道,“我没…没有,黎锦,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说过这种话……”
而黎锦已经不会再相信阮曦然的话了,手上加了几分力气,“阮曦然,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你有没有去医院找过白沫,跟他说过这些话?”
“没…没有,我真的没有,你信我,我真的没有说过……”阮曦然艰难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