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先生拒绝离婚 黎先生拒绝离婚 第59章
作者:绿夏余暖
阮曦然脸色苍白的吓人, 眼帘是浓重的青灰色,声音粗哑又虚弱,只是说一句话,呼吸都有些不稳,看着有点像是命入膏肓的将死之人。
他的嘴角微弯,勉强挤出的笑容透着几分恶劣的嘲讽,他倒是想看看,江沉会露出一副怎样“令人愉悦”的表情?
听到这个声音,江沉的身体明显一僵,转头一看,正好对上阮曦然略带挑衅的目光。
江沉的脸色微变,略显朦胧的眼神顿时变得清明起来,眼里浮现出浓郁的厌恶和憎恨,冷哼了一声,却一句话都没说。
仿佛和阮曦然多说一句话,都是一种浪费。
江沉冷着一张脸,当即坐起身,找到昨夜扔下床的衣服,很快就穿戴整齐,随后便准备离开房间。
见江沉一副拔吊无情的样子,阮曦然晦涩地笑了笑,眼底满是绝望的凄凉。
江沉把他当做了什么?一个随时发泄情欲的工具,还是一个被圈禁的宠物,难道他连一句解释都不配得到?
“等等。”阮曦然提高沙哑的声音,只是他现在很虚弱,质问的话也没什么底气,“你就不需要说些什么?”
阮曦然艰难地坐起身,这个动作对他现在来说很是吃力,难免会牵扯到身后的伤口,刚一动弹,好像就有一股温热流了出来,大概是伤口裂了……
是鲜血,还有弄进去的污秽吧。
这种疼痛中夹杂着余韵的感觉并不好受,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阮曦然的脸色变得惨白惨白的。
不知是疼的,还是羞愤的,亦或者,两者都有。
江沉停下了脚步,挺拔的背影能看出几分冷酷无情的影子,淡淡的反问道,“我需要说什么?”
“昨夜…你为什么,对我……”
阮曦然羞耻的低下头,几乎是难以启齿,却还是强撑着问出口,咬牙问,“就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被子滑落在阮曦然晚间,裸露的胸膛上除了狰狞的鞭痕,又新增了许多暧昧的红痕,一道一道的,大概是被人用力揉捏出来的。
肩头还有几个新鲜的咬痕,不深不浅,但也已经破了皮,流了血,在白嫩的肩头上显得很是刺眼,大概会留下难以忽视的伤疤。
江沉转过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似乎很是轻蔑,“解释,有必要吗?”
对于昨夜的事,江沉自然也是悔恨不已,但在阮曦然面前,他不会表现出来分毫。
不过是心烦去喝了几杯酒,怎么会在醉酒后对阮曦然做出这样的事?江沉心烦意乱,有些恼恨昨夜的荒唐行径。
除了后悔和气恼,江沉心里隐隐还有一股难以忽略的畅快,看着阮曦然狼狈不堪又羞愤的模样,他觉得很是痛快。
大概任何男人在床上羞辱了自己的仇人,都会生出更强烈的报复的快感吧,虽然这种行为的确有点令人不齿。
听着江沉那句漫不经心的反问,阮曦然眼前突然暗了暗,几乎要支撑不住虚弱的身子。
阮曦然攥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的刺痛,让他清醒了几分,气愤地咬牙质问,“你无缘无故闯进我的房间,欺负我一通,就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江沉冷冷地看着他,沉声道,“阮曦然,你应该认清你现在的位置。”
简单来说,阮曦然现在只是个试验品,说的再难听点,就是个可以随意处置的物品。
“在这里,我对你做的任何事情,都不需要跟你解释!”
一席警告的说完,江沉转身便离开了,泄愤般摔上了门,徒留一身伤痕的阮曦然黯然失神。
“不需要对我解释……”阮曦然瘫软在床上,苦笑着闭上了眼睛,喃喃道。
昏昏沉沉间,阮曦然就这样很不安稳地睡着了,带着一身没有被处理的伤,还有身后那处没有被清理的地方……
睡梦中,觉得自己像是被放在火架上烤,把人热的几乎窒息,迷迷糊糊的,又有种作呕的感觉,浑身软绵绵的,提不起来一点力气。
粗暴的情事后,不仅没有清理干净,也没有处理伤口,阮曦然不出意外地发烧了。
中午的时候,江沉端了碗白粥进了阮曦然的房间,就看到阮曦然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人都快被烫熟了。
看着阮曦然这样,江沉犹豫了一下,掩下心里的不情愿,还是帮他清理了昨夜过度使用的地方,又涂了药膏,虽然动作不算温柔,好在因为是医生,对伤口处理的很不错。
因为是伤口发炎引起的高烧,在伤口处理之后,烧很快就退了下去,阮曦然的脸色也恢复了一点血色。
那处的伤口实在难以启齿,疼起来又让人抓心挠肝,阮曦然承受着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相较于前几天,人又憔悴了几分。
撕裂的伤口在那个地方,所以每一次上药都是一种折磨,就这样煎熬了三四天,那处才渐渐好转,阮曦然暗自松了口气。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面对这种只能任人宰割的境地,阮曦然心里愈发绝望。
有一天下午,江沉突然推门进来,不由分说地将他压在床上。
吓得阮曦然捂紧了衣服,唯恐江沉再次狼性大发,他那处的伤还没养好,再来一次,他铁定就把命交代在床上了。
江沉冷笑了一下,嘲讽的意味很浓,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两个无菌管子,嘲弄道,“是你自己来,还是我亲自动手?”
阮曦然看着那两个管子,有些许不解,看了眼江沉,却对上他戏谑的眼神,脸蓦地一红,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我不要!”阮曦然下意识想要拒绝,这种私密的事被说出来,他觉得很是难为情。
江沉的耐心明显不好,阮曦然的话音刚落,他就作势要撕开阮曦然的衣服,很显然是打算亲自动手。
阮曦然慌了,像个受惊的小动物似的护着自己的衣服,最后也只能被迫妥协,只见他的脸红的能滴血,“我…我自己来,你别碰我……”
相较于自己动手,让江沉亲自来,显然是更加羞耻,尤其是在他们现在这种尴尬的关系下发生这种事。
一切还算顺利,半个多小时后,阮曦然红着脸从洗手间出来,将那两个无菌管递给了江沉。
江沉接过无菌管,打量了一番后,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但也没说什么,当即便离开了。
阮曦然虚脱般坐在床上,擦了擦额头溢出的一点薄汗,这种被迫的感觉真的不爽,差点就硬不起来了,吓得他心突突的。
想到那两管羞耻的东西,阮曦然脸上一阵发烫,不知道江沉又在搞什么鬼,还是这是羞辱他的新玩法?
拿到东西的江沉一连两天都泡在实验室里,尝试将他和阮曦然的体细胞中提取基因物质,再进行培养、合成、分化,最后形成胚胎,这个原理跟克隆技术有相似之处。
按照这个思路,江沉和吴悠一连做了很多实验,可惜都没有得到成功分化的胚胎。
吴悠有点怀疑是不是他们的方向错了,便提议道,“江哥,不然我们先尝试在他身体里植入类子宫吧?”
类子宫,顾名思义,是一个类似于子宫的功能的器官,植入男性体内后,可以提供一个胎儿生长的场所,大概率也能自然受孕。
是他们最近研究才出来的成果,理论上是这样的功用,具体情况如何,他们自己也说不准。
江沉沉吟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平静道,“做两手准备,要是实在没有分化成功的胚胎,只能尝试类子宫的自然受孕了。”
类子宫的植入是必然的,但如果没有分化成功的胚胎,就只能选择自然受孕,那就不得不频繁和阮曦然发生关系……
江沉眼睛暗了暗,不过片刻,他便收回心思,专心做细胞合成的实验。
第一个孩子,他还是希望是由胚胎植入的方式产生的,这场实验,必定有多种尝试,江沉自然不想放过任何可能。?
第八十四章 江沉&阮曦然(五)手术成功 阮曦然怀孕了
类子宫的植入时间被定在了三天后,一方面是基于阮曦然身体的考量,一方面是江沉还不愿意放弃胚胎植入。
在此期间,江沉和吴悠几乎是废寝忘食地进行细胞合成的实验,就是希望能在植入类子宫之前,能得到一个成功分化的胚胎。
而江沉无疑是幸运的,在类子宫植入的前一天下午,他的细胞合成实验成功,得到了一个可供使用的胚胎。
看着用显微镜才能看到的胚胎,江沉心里微动,激动、厌恶、怜爱的情绪掺杂在一起,让他的心情有些复杂,就如同喝下一杯调和好的鸡尾酒,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如果不出意外,那个胚胎会逐渐长成一个孩子,是一个融合他和阮曦然的基因的孩子。
江沉冷冷地掀起唇角,孩子?更准确来说,那只是一个实验的产物。
类子宫植入那天,阮曦然死活不肯接受这个手术,瑟缩着躲在房间的最角落里,戒备地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江沉。
“江沉,你这么做是…是犯法的……”阮曦然脸色煞白,强装镇定的样子有些可怜,连声音都在打颤。
江沉一言不发,但是脸色阴沉如水,显然是对阮曦然的不顺从很生气。
他大步走过去,将阮曦然堵在角落里,眼神冷漠又透着几分厌恶,就像是在打量一件亟待使用的物品。
而后又伸手掐着阮曦然的下巴,逼迫着他仰起头,这是个很屈辱的姿势,代表着他需要对江沉臣服与顺从。
阮曦然心里涌上一股苦涩,他双手抓住江沉的手腕,却不敢用力扯开,只是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低声道,“江沉,求你,至少别用这种方式报复我……”
哪怕只是徒劳,他也不愿意放弃挣扎。
江沉冷笑了一声,有几分残忍的意味,淡淡的说,“可这是用来报复你,最好的方式。”
阮曦然缓缓松开了手,痛苦和绝望几乎要将他淹没,所有的哀求和顺从都是徒劳,江沉不会放过他,也不会有人来救他……
他就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了,在这个不被人知道的实验室里,成了江沉可以肆意妄为的私有物品,现在显然要成为男性生子的试验品,实验的小白鼠。
之后,阮曦然被绑在手术台上,江沉给他注射了麻醉剂,他才渐渐停止了挣扎。
植入类子宫的手术很成功,随后他们又将培育成功的胚胎放入类子宫,历经三个小时,生子实验成功迈出第一步。
过程虽然有些惊险,好在还算顺利。
傍晚时分,麻醉剂失效后,手术留下的伤口带来难耐的疼痛感,把阮曦然疼的醒了过来。
感受着腹部传来的疼痛,阮曦然感觉整个人仿佛如坠冰窟,冰刀刺骨,而颤抖着的苍白的嘴唇,泄露出他内心的惶恐和痛苦,让他看着无比的憔悴虚弱。
在江沉感觉麻醉剂差不多要失效的时候,便推门进来了,就看见昏睡的阮曦然已经苏醒,正在查看腹部的伤口。
“先躺下!”江沉看着阮曦然淡淡的说,却能听出是命令的语气。
阮曦然怔怔地抬起头,露出了一双湿红的眼睛,眼泪含在眼眶里,要哭不哭的委屈模样很是可怜,看到江沉后,又瑟瑟地塌下了肩膀。
迟疑了一会儿,阮曦然还是乖顺地躺下了,他不知道,要是他拒绝江沉,还会遭受什么折磨?
他全然没了从前趾高气昂的气势,就像个被拔去利爪和牙齿的小狐狸,连一身皮毛都破破烂烂的,完全没有一点尊严,更别说让他继续高傲下去的底气。
见阮曦然顺从的态度,江沉的脸色好了一点,但也只好了一点点,“这两天需要卧床静养,不要剧烈运动。”
阮曦然点了点头,看着江沉欲言又止,眼里藏着一点点希冀,怯怯的问,“你在我肚子里…放了什么?”
“类子宫,基本等同于女性的子宫。”江沉没有隐瞒,淡淡的回应道。
阮曦然的脸色很是难堪,沉默了半晌,又艰难的开口道,“那我现在…是不是……已经……”怀孕了?
那两个字,阮曦然死活也说不出口。
“没有,还需要时间。”江沉有些敷衍的解释道,态度也是模棱两可。
胚胎虽然已经放入类子宫,但能否发育成胎儿,还需要后续观察,一切顺利的话就能怀孕,反之,便不会怀孕,而他并不想对阮曦然解释这么多。
阮曦然的心高高悬起,但江沉的否认,还是让他稍稍安心了一点,至少他现在还没有怀孕。
类子宫的植入手术,在阮曦然脐下三寸的地方留下了一个啤酒盖大小的疤,不算大,可每每看到,阮曦然都觉得异常刺眼。
类子宫植入后,江沉每天都要对阮曦然进行身体检查,观察着胚胎的发育情况,半个月后。
看着胚胎顺利着床,江沉暗自松了口气,由衷地生出了几分喜悦,男性生子的研究,简直顺利的有些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