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先生拒绝离婚 黎先生拒绝离婚 第63章

作者:绿夏余暖 标签: 近代现代

  阮曦然脸色一白,眼帘颤了颤,不敢置信地看着江沉,“所以现在……是真…真的吗?”

  江沉点了点头,眼尾敛着一抹淡漠的笑意,嘲讽道,“她是在我工作的医院做的检查,已经五个多月了,也算是个好消息吧,你即将多个弟弟。”

  阮曦然怔怔地看着江沉,他想过会是这种结果,可真的成为事实,他还是有些不愿接受。

  “她…为什么不来看我呢?”阮曦然红了眼睛,茫然的喃喃道。

  不管是不是出于好心,江沉的这句明显敷衍的解释,让阮曦然更难过了,“她或许是不想大着肚子来见你。”

  “她只是不想要我这个只会给她丢脸的小孩儿了……”阮曦然苦笑着说出真相。

  听到阮曦然带着哽咽的声音,江沉心里闷闷的,明明只是想来看他一眼,却习惯了变着法的欺负他……

  探视时间不长,两个人也没什么要说的,江沉静静地看了阮曦然两分钟,最后提前结束了这次探监。

  之后,到了探监的时间,江沉又来了几次,可阮曦然拒绝见他,两个人莫名开始较劲。

  因为阮曦然在监狱表现的很好,被减刑了三个月,实际服刑一年,便可以离开监狱了。

  听到这个好消息,阮曦然怔怔的眨了眨眼睛,脸上没有明显的高兴,甚至露出像是难过的神色。

  提前出狱吗?他其实并不想出去。

  出狱的前一天夜里,付遥枕着手臂,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阮曦然说着话,“你不想出狱吗?为什么?”

  阮曦然看着窗外的月亮,突然生出了几分倾诉的冲动,沉默了一会儿,才幽幽的开口,“有个人,他恨我,恨不得我死,又不肯弄死我,而是换了别的方式折磨我……”

  “逃走呗,世界这么大,总有你的容身之所的。”付遥无甚所谓的说,大不了就是躲。

  “我还欠了他钱,而且…他就是个魔鬼,我逃不掉的。”阮曦然对江沉保持着恐惧和不敢反抗的顺从。

  “他会怎么对你?还有你身上的伤是他弄的吗?”付遥坐起身,眉眼透着认真,关心的模样不似作假。

  “不会要我的命,只是会过的艰难一些。”阮曦然平静的说,似乎已经看淡了一切。

  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他被江沉继续拿来当试验品,然后实验失败,他再次流产,除此之外,他想不到还能更差劲吗?

  “希望你过得好。”付遥干巴巴的说了一句,他还有半年才出狱,就算是有心帮阮曦然,现在也是无能为力。

  “谢谢你。”

  因着这句话,阮曦然心里涌起一股暖意。

  出狱那天,阮曦然拎着一个简单的包,缓缓走出了监狱的大门,而大门外,江沉正在靠在车边等着他。

  阮曦然并不意外,不急不缓地走到江沉身边,腿脚的不灵便在这时候还不算明显,却让他觉得有些狼狈。

  “走吧,上车。”江沉淡淡的说,却是不容人拒绝的坚定。

  阮曦然想拒绝,可沉默了良久,还是屈服在江沉无声的威胁之下,轻声道,“江沉,说起来真讽刺,我没想到,最后我身边只剩下你……”?

第八十九章 江沉&阮曦然(十)同居利用 屈辱中尝到了趣味

  听着这句话,江沉低低笑了一声,让人听得脸皮儿一热,只是他说的话却很无情,“你可别把我想的太好,我只是还不想放过你而已。”

  “我知道。”阮曦然看向窗外,轻声道。

  无论如何,他现在还有一个归处,哪怕那里是人间地狱,是他想逃又逃不开的地方。

  江沉倒是没有将阮曦然带回实验室,而是他的家里,一所靠近市中心的公寓。

  江沉还在市中心医院工作,为了上班方便,他便在附近买了房子,是两室一厅的户型,虽然不算大,但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也得不少钱才能买得下来。

  从江沉轻轻松松替阮曦然还了四千万这件事上,隐隐便能窥见,江沉的身价着实不菲。

  见江沉没有带他回那个冷冰冰的实验室,而是来到一处高档小区,阮曦然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疑惑和不安掺杂在一起,不知道江沉又在打什么主意?

  不过两三秒的时间,阮曦然就已经看开了,知道得再清楚又怎么样?不过是寄人篱下,暂时的容身之所。

  阮曦然低着头跟在江沉身后,像个怯怯的小动物,安静又乖巧,偶尔才抬头看江沉一眼,又迅速收回视线,只见那张有着狰狞伤疤的脸上流露出些许局促和窘迫。

  大概是再次接触外面的世界,还有些不太适应,阮曦然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莫名有种想躲起来的冲动。

  再说,之前他干的那些事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整个上流圈子的人都知道了,哪怕过去一年了,但若是碰到了认识的人,不知道会说的有多难听。

  俗话说人言可畏,无数人的谴责辱骂,阮曦然自然也是怕的。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阮曦然脸色倏然白了几分,呆滞的往前走着,根本没注意江沉已经转身停了下来。

  阮曦然就这样撞进了江沉怀里,又慌慌张张地退了出来,嘴巴张张合合,半晌,才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

  江沉勾起一个不冷不淡的笑,语气有些嘲讽,“不过在里面待了一年,难道脑子都傻掉了?从前那个嚣张跋扈的阮少爷呢?”

  听江沉说起从前,阮曦然脸上浮现出一抹窘迫,转而又变成了落寞,平静中又略带些自嘲的说,“江沉,你不用这么羞辱我,我知道,我早就没有从前任性的资本了……”

  闻言,江沉微微拧起眉,眼里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倒是没有再揪着这个话头说什么。

  “走吧,不要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我看着不舒服。”江沉说着便转身走了。

  阮曦然不敢反驳,只好乖乖跟着江沉往前走,只是暗暗撇了撇嘴,露出了几分生机和灵动来,又小声嘀咕着,你自己整天阴沉着脸怎么不说?

  来到江沉的家里后,阮曦然呆呆地站在玄关处,有些不知所措。

  犹豫了一会儿,见江沉也不理他BaN,便急急抓住江沉的手臂,疑惑又不安的问,“你…不是要报复我,为什么…要带我来你家?”

  江沉淡淡瞥了一眼阮曦然的手,有些不悦的示意他松开,“难不成你还想回实验室待着?”

  “不…不是,只…只是……”阮曦然欲言又止,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好好在这里待着就行。”江沉并不想跟阮曦然多说什么,便十分敷衍的嘱咐了一句。

  说完,江沉自顾自地进了房间,毫不在意似的将阮曦然晾在了原地。

  阮曦然茫然地看着装修简约,明显是单身年轻男人居住的房子,脑海里闪过各种念头,最后还是放弃猜测,打算顺其自然。

  只见鞋架上有一双新的拖鞋,阮曦然迟疑了一下,还是弯腰换上了鞋,拘谨地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等着江沉出来。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江沉才从房间里走出来,只见他换了身衣服,头发半干,似乎是刚洗过澡。

  “去洗澡,旧衣服都扔掉,给你准备的衣服都在次卧的衣柜里。”江沉看了阮曦然一眼,淡淡的道。

  对于江沉突如其来的“示好”,阮曦然有心受宠若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江沉又是为了什么呢?

  而且洗澡这件事,莫名有些暧昧的暗示,让阮曦然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洗…洗澡?不用不用了。”

  阮曦然一脸惊慌的摇了摇头,细看之下,脸上似乎还泛起了薄薄一层羞涩的红晕,但不过一瞬间,那点羞红就被充斥着恐惧的苍白面色取代了。

  那只是江沉对他的另一种羞辱。

  见状,江沉自然猜到阮曦然在想什么,但他并没有否认,淡淡的说,“去去晦气。”

  简短的一句话,让阮曦然脸色涨的通红,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对着江沉低低应了一声,便匆忙逃走了。

  直到关上次卧的门,阮曦然才算松了口气,恶狠狠骂了自己几句,又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头脑清醒一点。

  至少不能像个贱骨头一样,轻而易举的被人撩拨,在江沉面前一点尊严都没有。

  因为刚刚那个尴尬的“误会”,阮曦然有点不好意思见江沉,所以在浴室磨蹭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阮曦然穿着白衬衫和宽松牛仔裤,看着多了几分朝气,如果忽略他脸上和手臂上的伤疤,以及眉眼间藏着的沧桑和黯然,妥妥就是个翩翩美少年。

  说起来,阮曦然今年也才二十三岁,正是青春洋溢的时候,身型纤细,细腰长腿,五官精致昳丽,外貌自然是极出众的。

  可惜,他的脸上留了几道鞭痕,那张脸自然是毁了,除了隐隐能窥见几分从前的风采,甚至有些狰狞丑陋。

  阮曦然不再高傲,甚至变得怯懦卑微,除了因为失去肆意挥霍的金钱和父母的庇护,更多的还是因为现在的丑陋模样,以及瘸掉的那条腿。

  见阮曦然,江沉眼神微暗,很快就收回视线,专注于正煮着面条的小锅,远远看着,煮饭的动作还算熟练。

  过了一会儿,江沉便端着两碗面条从厨房出来,看了阮曦然一眼,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吃饭吧。”

  阮曦然心里七上八下的,看着那碗冒着热气的清汤面,暗自猜测,江沉是打算毒死他吗?

  “我……”

  “去去晦气。”

  江沉依旧是那个理由,可却让阮曦然无法辩驳,只得默默吃着那碗面。

  一直战战兢兢到了晚上,阮曦然躺在次卧的床上,才暗自松了口气,只是没有什么睡意,想着白天江沉的一举一动,心里莫名觉得不安。

  江沉对他好,肯定是另有所图,可他现在一无所有,还有什么是江沉想要的呢?

  阮曦然习惯性的摸了摸肚子,又想起了那个孩子,眼神渐渐黯淡了下来,都想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肯定是为了男性生子的研究吧,也是,除了让他就当试验品生孩子以外,对于江沉来说,他还能有什么用处?

  阮曦然蜷缩着身子,又苦笑着将头埋进被子里,一副逃避现实的模样。

  #N/A ?

  凌晨时分,夜深人静,江沉一回来就推开了次卧的门,就像当初在实验室那样,有兴致了,就对着阮曦然发泄一番。

  在黑暗中,阮曦然和江沉都默契的没有开口,两人靠的很近,微微凌乱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很快就酝酿出暧昧的气氛。

  江沉伸手解了阮曦然的衣服,动作透着几分粗鲁和霸道,不过转眼间,阮曦然身上单薄的睡衣就被他脱了大半。

  “江沉!”阮曦然急忙出声制止他。

  可江沉却没有停止动作,揽住阮曦然的腰,一个用力,就将人翻过身趴在床上,揽着腰向上做出拱桥状,逼得阮曦然不得不跪趴在床上,才能支撑着身子。

  这样的姿势足够屈辱,阮曦然挣扎着扭动身体,却像是在欲拒还迎,惹得江沉的动作更急切了起来。

  阮曦然竭力逼迫自己顺从,可他实在太害怕了,那件事带给他的只有疼痛和恐惧,他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呜……江沉……”

  随着江沉的手肆意游走,他的白嫩身子也在不停颤抖,最后埋头在枕头里,发出了沉闷又细碎的哭声。

  尽管阮曦然表现的很抗拒,可最后江沉还是强要了他,依旧没有安抚,也不温柔,动作中似乎还有几分刻意的粗暴。

  但相较之下,江沉对阮曦然还是比从前温柔了一点的,至少这次他总算是尝到了些许情事的趣味儿。

  虽然一开始依旧疼的人浑身发抖,但渐渐的就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好像身体不受控制,如一叶扁舟在大海里沉沉浮浮。

  疼,却又不止是疼,也不是单纯的舒服,是种说不出的感觉,可这种感觉却很让人上头……

  之后的一个月,两个人保持在一周三次的频率,不多一次也不少一次,仿佛是必须遵守的规定那样。

  渐渐的,阮曦然也查觉出了异样,江沉“羞辱”他的每一次,都像是在完成一件任务,偶尔才会失控,恨不得将他揉碎嵌进骨肉里才肯罢休。

  一次事后,阮曦然被欺负的狠了,红着眼攥着江沉的手,羞愤的质问道,“江沉,你这一次次的,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