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在心尖上的病美人 捧在心尖上的病美人 第11章
作者:婻书
江故:“记得,怎么了?”
唐兆:“你当时说你不谈恋爱,只想搞学习搞事业,任何对你别有用心的人都别来沾边,那些对你表白过,或者借口当朋友培养感情然后准备表白的,差不多都被你给拉黑了,简直心硬如铁的斩断所有桃花,那现在呢?”
江故放下手中的游戏手柄看着他:“现在?你想问现在想不想谈恋爱?”
唐兆:“你看你生活稳定了吧,大学也毕业了,事业也顺利的在上升期,那精神层面的快乐是不是可以找一找了?”
江故直接摇头。
唐兆:“还不找啊?首先我不是反对独身主义啊,就是人生来过一场,不感受感受恋爱的滋味,感觉有点亏。”
江故道:“我不是独身主义,也不是拒绝恋爱,如果有美好的发生了,我当然会接受,但我不想奔着某种目的去将就,为了恋爱去花时间交际接触更多的人,为了感受两个人在一起的快去,去忍受被另一个人打破一个人的自由和舒适,这不是我想要的,我很满意我现在的生活,我也有富足的精神世界让我并不孤单,所以我不会去强求改变。”
江故说完自己的想法,抬起胳膊推了推唐兆:“怎么了?你想恋爱了,还是有喜欢的人了?”
唐兆摇头:“那倒是没有,也是顺其自然吧,不过我妈已经开始给我物色相亲对象了。”
江故啊了一声:“可是你哥都还单身啊,现在就折腾你,会不会太早了?”
唐兆嫌弃又烦躁的冷哼道:“就是我哥都三十了还单身,我妈又说不动他,所以转头开始攻略我了,反正兄弟两个,必须给她抱一个孙子。”
江故拍了拍唐兆的肩膀,给出不走心的鼓励:“加油。”
唐兆继续不死心道:“那你就没有一点向往过家庭生活?”
江故很是坚决而干脆的摇头:“没有,一点都不。”
他感受过不正常的家庭,也感受过正常的家庭,他不会去期待,也不会去抗拒,他只是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很清楚现今这个社会内里的肮脏。
他是性取向为男,但不是没有男人会死。
江故清楚的知道自己长得好,无父无母的身世在男同中甚至是加分项,因为不需要对家里做出任何交代,也知道这一圈很乱,他宁可精致的单身一辈子,也不想沦为别人游戏的对象。
所以一切都是虚的,只有自己爱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第15章
朋友相聚的时间总是过的快乐而短暂,感觉都还没怎么聊,一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知道江故休息的比较早,所以唐家兄弟两差不多八点钟就准备散场回家。
新的游戏才通关到一半,唐兆临走前还惦记着喊道:“给我的账号保存好啊,不许玩我的账号,我下次来要自己通关!”
江故笑着应了,跟司珩一起将两人送进了电梯。
看着电梯门关上,江故忍不住松了口气,抬手撑了一下后腰。
司珩见他做着伸展的运动,在他肩上捏了捏:“今天辛苦了,累到了吧,待会儿洗了澡早点休息。”
瘦弱的人肩膀很单薄,捏在手里骨感明显,司珩甚至都不敢太用力,感觉稍微用点力,就能将手掌下的身躯给捏折了。
江故倒是顺势点了点肩颈肉的地方:“这里帮我捏捏,有点酸。”
司珩将手捏到了他指引的地方,不轻不重地为他舒缓着,然后两人一起迎着室内温馨的灯光朝屋内走去。
不用问,不去想,哪怕一直保持这样,他觉得就很好了,江故不想谈恋爱,那就不谈,做个距离他最近的室友他也愿意。
*
不知道是前几天不舒服躺多了,还是这两天创作新故事在电脑前坐久了,江故的腰突然疼了起来。
之前在学校里,再怎么样每天也是需要上课的,哪怕周末没课,也会去食堂吃个饭,不像现在这样,一整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坐在电脑桌前。
早上睡醒,江故在床上缓了半天都没能起来,不动就还好,稍微动一下就酸疼的厉害,平躺也不行,只能侧着。
找了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本来打算缓一缓再看能不能爬起来,结果又一下睡着了。
但也没睡沉,迷迷糊糊的,房门被轻轻敲响时,恍惚觉得自己上课要迟到了,江故猛地一下惊醒过来,起床的姿势爬到一半,一股好像扎在他筋上的酸痛感让他又跌了回去。
听到房间内传出轻嘶的声音,司珩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推门而入:“江故!”
江故一手揉着腰一边抬头看他:“没事没事。”
房间里的人趴在床上,因为姿势和揉腰的动作,睡衣被拉扯开,露出一截细瘦而白到发光的腰肢,盈盈一握的纤细,松垮的睡裤虚虚搭在臀上,露出隐约可见的一点背沟和腰线,被清晨的阳光一照,也不知是光亮的刺眼,还是床上那身躯诱人的夺目。
司珩的眼睛顿时不知道该往哪儿看了,这画面对他来说冲击太大了,慌忙移开了目光不敢再看:“怎么了?睡姿不对抻着腰了?”
江故趴在床上,声音透着一股晨起慵懒微哑的可怜兮兮:“腰疼,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天坐久了,刚刚疼的有点起不来。”
司珩瞬间皱眉,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顷刻间就被担心取代,走到床边细声询问:“具体哪里疼?”
江故用手指了指最疼的地方,司珩直接上手替他揉按起来:“等下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江故趴在床上偏着脑袋看他:“不用啦,缓一缓待会儿就好了,你去上班吧,我自己会去医院的。”
司珩注意着手上的轻重,尽量给他缓解最疼的部位:“我陪你去,公司晚点去也没什么事,我是老板,不用考勤打卡。”
不确定自己等下还能不能好好走路,有个人帮忙的话的确会比较方便点,江故只好道:“又给你添麻烦了。”
司珩:“没事,你先别动,我去拿热毛巾给你敷一敷。”
连按摩再热敷,一番折腾后,司珩小心将人从床上扶起来。
江故动了动,诶了一声:“好了不疼了,那可能是我睡姿不对抻着了,不用去医院了。”
司珩不放心:“去一趟吧,检查看看,看有没有膏药开一点放家里备着。”
江故有些犹豫:“早上看病的人多,要不然我等下午去吧,你去上班吧。”
“生病可不会分早晚,医院什么时候人都多。”司珩毫不留情戳破他不想去医院的心思:“先过来吃早餐,吃了早餐我陪你去。”
本来就怕给人添麻烦,但司珩态度坚决,他怕自己一再拒绝就显得不识好歹了,只好去洗漱用早餐。
早餐之前就已经做好了,估计是过了他每天起床的时间还没见他起来,所以司珩才会去敲门,趁着他洗漱的时间,司珩又将早餐热了一遍。
一想到等下要去医院,江故就没什么胃口了,他并不是特别抗拒去医院,就是厌烦,心里有些小小的抵触,可知道去医院是为自己好,又只能强行压下心里这点抵触。
早餐吃了一半实在是吃不下了,江故放下了筷子:“我吃不完了。”
司珩也不勉强:“吃多少是多少,不勉强。”
餐盘也没收拾,提醒江故拿好医疗卡那些,又多带了一件薄外套,就直接出门了。
不管什么时候医院的人都多,司珩找了个椅子让江故坐下,又盯着他穿好外套,然后拿着他的医疗卡去挂号,还是挂的中医科,热敷理疗这些在中医科这边比较方便,而且中医科人稍微少点,不需要等太久。
检查下来腰没什么大问题,就是长时间保持着一个姿势有些压迫住了,自己回家热敷,多动动就行了,不过司珩还是让医生开了个推拿,又开了不少膏药。
比较有问题的是江故偏轻的体重,脾胃太差,营养无法吸收,体重只减不增,长期下去脏器衰竭是早晚的事。
给他看病的老中医将事情说的挺严重,江故自己还好,他的身体他清楚,早有心理准备了,但听得一旁的司珩心惊胆战面色黑沉。
老中医建议他调理,但江故拒绝了。
做完推拿,拿着开的一堆外敷的药回到家,江故已经累的有点头晕,一回来就趴到了沙发上。
司珩从一旁的柜子上拿了一颗糖,剥开糖衣喂到了他嘴边:“先吃一颗,我去给你煮点面。”
江故看了看司珩,在司珩起身的时候,下意识拉住了他。
司珩回头,语气很轻柔,神色也难掩关心:“怎么了?很不舒服?我扶你去床上躺会儿。”
江故坐了起来,朝他摇了摇头:“你是不是生气了?”
虽然司珩表现的并不是很明显,但从他拒绝中医调理后,那点细微的变化还是被江故捕捉到了。
见他主动提起,司珩给他拿了个靠枕垫在了他的腰后,然后坐到了旁边:“我更想知道为什么,是担心钱不够?医生说你脾胃很差,身体调理这方面西医远不如中医,不调养好,就算你以后做心脏手术,你的身体也撑不住整个手术过程。”
江故没想到司珩连他以后会做心脏手术这事都知道,估计也是唐兆告诉他的吧,没多想这件事,江故道:“不是钱的问题,是我小时候喝太多中药了,喝到我现在闻到中药的味道都会吐,完全控制不住。”
哪怕有些药不苦,他心里强迫自己接受,可身体就像是机能反应一样,强行灌进去也吐的不行。
主要是儿时阴影太大,那些祖传下来的偏方,里面的药材都奇奇怪怪,有虫还有各种虫子屎,光是想一想江故就一阵反胃。
司珩连忙轻抚着他的后背:“别想了我们不喝,不喝中药。”
江故抱着抱枕再次躺下,试图用嘴里含着糖的甜味压下那股记忆里带来的恶心。
司珩给他盖了个小毛毯,又探了探他的额头,确定体温正常,又将垃圾桶放到了他的旁边,仔细观察了一下,看他面色虽然有些苍白,但并没有太难受的样子,这才起身去厨房给人做午餐。
等锅里水开的时候,司珩给唐鸣发了个消息:“帮我找个膳食调理师。”
唐鸣的消息回的很快:“给江故?”
司珩:“嗯,医生说他脾胃很差,他又喝不进中药。”
唐鸣:“行,我帮你物色看看,有消息再跟你说。”
等司珩把面煮好,沙发上的人已经睡着了,虽然有些不忍心,但早餐本就没吃多少,午餐再不吃,怕是一会儿要饿得胃疼了。
江故迷迷糊糊被叫起来,有气无力的推拒着司珩伸来的手:“不吃,好困,我再睡一会儿。”
司珩直接将他半抱着扶了起来:“不吃不行,听话,吃几口就行,吃几口去床上睡。”
被吵醒的江故有些生气的看着司珩,但他的生气只是微微皱着眉,满脸委屈的看着人,他自觉是生气,但落在司珩眼里,这跟撒娇也没差了,顿时一颗心被他看的软到不行。
轻哄的声音又跟着放低了几度:“吃一点,就吃一点,不然待会儿就要低血糖了。”
江故的不高兴也只是睡熟时被吵醒的那一瞬间,神智回笼后,被吵醒的不高兴也就没了,乖乖拿起司珩递来的筷子,吃了两口才发现,碗竟然一直被司珩端在手里,他人还坐在沙发上。
江故觉得司珩这样他的脾气都要被养坏了,人本来就是一种恃宠而骄的生物,惯会得寸进尺,这个先例可不能开,于是想要接过司珩端着的面碗自己吃。
司珩却拦住了他的手:“就这样吃,汤汤水水的分量也不轻,你不舒服身上没什么力气就别勉强了。”
一碗面依旧没吃完,但多少也吃了一半,只是等江故躺到床上才后知后觉想起,为什么要司珩给他端着,放到桌上吃不就行了,但刚刚他们偏偏一个端着,一个傻傻坐在沙发上,谁也没想起要上桌吃。
去了趟医院,这是把脑子忘在医院里了吧。
睡太久的结果就是睡眠得到了满足,但并没有因此变得轻松,反而因为久睡而有些昏沉。
江故艰难的爬起来,看了眼时间,已经到下午了,摇摇晃晃走进卫生间洗了个脸,捂了捂饿得有些不太舒服的胃,打算去厨房找点吃的。
结果一开门,和从他房门口路过的司珩撞了个正着。
以为司珩上班去了不知道家里有人的江故被吓的猛地一个后退。
他本来是能站稳的,是司珩见到他的动作怕他摔倒了,本能反应的伸手将人一拉,江故被拉的一个措手不及,整个人往前一扑,实实在在地砸在了司珩的身上。
司珩一手还抓着他的手腕,不敢太用力,虚虚握着,小麦色的大手和雪白细瘦的手腕形成强烈的肤色和体型的反差。
另一手扶着他的腰,掌下的腰肢恨不得一手就能掌控住,绵软的衣料薄的包裹不住怀中之人的体温,触之微凉,然后慢慢升起热度,也不知道这热度是不是自己掌心传递过去,又反馈到了他的触感上。
司珩记得江故用的洗护是他之前准备在次卧里的那套,跟自己用的一样,但奇异的是,经过了不同人的体温,这香味好像也有了差异变化,似乎比他用的香的更浓醇,更诱人沉迷。
整个胸膛感受着紧贴的力量,耳中能听到江故小小的惊呼,脖间能感受到他喷洒的气息,轻软的发丝从他脸颊划过,似乎刚刚洗了脸,还带着些微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