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在心尖上的病美人 捧在心尖上的病美人 第39章
作者:婻书
唐兆可没有司珩那牛逼的体格和体力,江故再瘦也是个高个男生,抱一会儿可以,抱久了他怕抱不住把人摔了,连忙蹲到江故的面前朝甘辰道:“快快扶他上来,我背着他。”
甘辰把江故扶到了唐兆的背上,然后一边扶着人一边往停车场引着路。
师景明也扒拉开那些拉着他的保安,一边揉着被打的地方,一边看着他们离开。
一旁的俞默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也不想继续待在这儿被人围观,直接转身就走。
这好不容易找到人了,江临肯定不会愿意就这么放弃,于是跟在江故的身后追去了医院。
等上了甘辰的车,唐兆这才想起来要给司珩打个电话,三言两语将刚才的事说了,然后让他直接去医院等。
本来车就没开远的司珩一个方向盘打转,飞快朝医院开去。
这外面的创口愈合了,但里面的开过刀的地方疼,刚才又一阵混乱,也记不清有没有推搡到江故的身上,这要是推一下内出血,那问题可就大了,所以他们没去普通门诊,直接去了急诊。
司珩跟他们几乎是前后脚地到,但他没看到江故,他刚到,江故已经被推进去检查了。
看着面色森冷的司珩,不等他开口,唐兆就将之前的三言两语又详细说了一遍:“事情就这样,混乱中不知道有没有推到江故身上。”
司珩看向甘辰,甘辰赶忙解释道:“我在那边开了个工作室,就意外看到有人在跟他拉扯,就过去帮忙了,我不知道那人是他爸。”
唐兆纠正:“什么爸,那就是个人渣,江故没有爸爸。”
司珩朝着甘辰道:“今天的事谢谢你。”
甘辰摇了摇头:“没事,我也没做什么。”
司珩冷着脸等在检查室外面,就一会儿的时间,前后甚至不到半小时,就把人折腾的进了医院,这以后让他怎么敢再放江故一个人,不把人守在眼皮子底下,他又怎么能安心。
很快江临也找了过来,见到他们就知道江故也在这里,但他不敢靠近,生怕那个小子的拳头打到他的身上来了,于是远远等在一旁。
唐兆靠了一声:“说他阴魂不散还真特么阴魂不散。”
说着就准备上前。
司珩把他拦住:“你别管,我会解决。”
唐兆也不想跟那种烂人掰扯,有司珩这话他也就放心了。
过了一会儿江故被护士从里面推了出来:“没什么大问题,有点肠粘黏肠痉挛,问题不算严重,平时要多注意休息,尽量不要剧烈运动。”
听到不是内出血,唐兆这才松了口气:“吓死了,我还以为又要给你噶一刀。”
司珩半蹲下来,摸了摸他的脸:“好些了吗,是不是很疼?”
江故刚想问他怎么来了,一抬头见到不远处的江临,便立刻皱起了眉。
司珩道:“别管他,我们回家,医生说不要剧烈运动,我抱你出去。”
江故嗯了一声,在司珩靠近过来的时候,主动伸出手环抱在了他的肩膀上。
看着司珩轻轻松松就将人从轮椅上抱了起来,都不带晃一下的,唐兆啧啧两声,光这力量,都足以吊打江故以前百分之九十的追求者了,难怪江故心动了。
司珩抱着江故往停车的地方走去,江临想追上去,唐兆一个箭步挡在了他的面前:“你想干什么,都说了不想认你了,你还纠缠什么,之前二十年你不想认儿子你可以一走了之,现在你想认了他就得回来,全世界都要围着你转是吧,要不要脸啊!”
江临不想再跟他起冲突,这种容易冲动上头的年轻人可不是好招惹的,于是没敢再去追。
刚刚看到他们,江临就已经想起来之前罗滢华那件事了,之前罗滢华那事他根本没上心,当时他就恨不得躲远远地不想管这事,生怕惹自己身上一身骚。
但这个唐兆,和抱着江故离开的男人他是见过的,也就是说,那个因为罗滢华认错门,导致心脏病发还得了八十万赔偿的人,就是他儿子。
既然对方的住处他知道了,那也就不急于一时了。
第49章
折腾了一圈,错过了饭点,肚子里没那么疼了,但隐隐不舒服,低血糖又头晕。
江故靠在司珩的肩上,从江临旁边路过时,更是将脸避开,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意。
司珩把江故往自己的怀里护了护,眼神冷冷瞥了江临一眼,那眸中的寒意,看得江临猛地一颤,忍不住往后退了退。
直到他们走出了视线,这才露出愤怒的表情,这个二十多年没人管的臭小子,认识了有钱的老板,翅膀就硬了。
但再怎么样,自己都是他爸!他就不信有这么一层血缘关系,江故能甩得开他!
把人稳稳放到车上后,司珩转身看向甘辰和唐兆:“今天谢谢你们,上车吧,我先送他回家,再开车送你们。”
甘辰笑了笑:“不用了,我开车来的,你送他回去吧,我送唐兆就行了。”
司珩点点头,走到驾驶座开门上车。
江故把车窗放了下来,朝着甘辰笑了一下:“刚刚的事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了。”
甘辰:“没事,回去好好休息。”
江故又看向唐兆,眼神有些担忧:“你这回去怎么跟你哥说啊。”
鼻青脸肿的,这让家里看了得多心疼。
唐兆无所谓道:“这有什么,我小时候经常打架,你别操心别人了,赶紧回去好好养着,这段时间你别再出门了,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也别随便开门,有不对劲的直接报警听见了吗?”
“嗯,我会小心的。”
等他们说完,司珩才发动车子,开出了医院的停车位,江故把车窗重新关上,头往后靠,闭了闭眼。
司珩微微皱着眉不时看他一眼:“还很疼?”
江故:“好多了,就是有点累,头也有点晕。”
司珩把江故前面的储物箱打开,里面是各种各样的糖和巧克力。
江故有些意外:“这么多?”
司珩:“含一颗在嘴里,我让药膳馆的现在送餐过来。”
江故翻找了一会儿,最后含了一颗薄荷糖,也不知道是低血糖还是被今天这事闹得,这会儿整个头晕眼花胃里也恶心难受,身上就没一处是舒坦的。
开车回到家,江故稍稍有些缓过来了,慢吞吞的下了车。
司珩抿了抿唇,收回了准备抱上去的手,只是在江故的身形不稳晃动了一下的时候,第一时间扶了上去:“不舒服别逞强,我抱你上去。”
江故扶着车门站稳后摇了摇头:“没事,我可以。”
之前在医院是真的很难受,又想快点离开有江临的地方,他才让司珩抱,这会儿没那么不舒服了,慢慢走回去还是可以的。
但是走了两步,突然想到这不正好是接触的机会吗,于是装作脚下一软,身体往前倾斜了一下。
时刻注意着他的司珩哪能让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摔了,忙伸手一捞,把人往自己怀里一带:“江故!你怎么样?晕得很厉害?”
江故靠在他的怀里,扶着他抱着自己的手臂摇了摇头:“没,没事。”
见他脸色都白了,这哪里是没事的样子,他知道江故不喜欢给人添麻烦,但这时候他并不愿意见到他这么逞强,于是再次将人抱了起来。
江故原本只是想要他扶着自己,能稍微多点肢体接触,结果又被公主抱了,他也没挣扎着要下来,只是看着司珩的表情,声音有些委屈:“你是嫌我走的太慢了吗?”
司珩抱着江故的手一僵,连忙解释道:“不是,我是怕你不舒服还逞强,现在这个时间电梯没什么人,不用怕被人看到,等回到家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江故继续看着他,试探着道:“那你不觉得这样抱着怪怪的,你可以扶着我的。”
司珩再次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可是放下江故让他忍着不舒服慢慢走避嫌,和直接抱着他让他稍微舒服点,这两者司珩肯定是选后者。
只是没忍住再次挣扎着解释道:“你不舒服,我多照顾一下你这有什么怪的。”
脸色是看不出什么异色,但他被司珩这么抱着,对方的心跳声他当然听得清楚,看起来司珩也没表面上这么淡定。
江故哦了一声,装作不舒服的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额头贴着他的颈脖,鼻间喷洒气息尽数落在司珩最为敏感,喉间凸起的喉结上。
从车库到电梯这段距离不远,司珩买的车位就在他们楼栋的电梯下,走过去只要一分钟,从电梯上到二十七楼也不需要太久,平时一晃眼就到了,但今天好像格外漫长。
更不用说当电梯好不容易爬到中层的时候,江故还伸出了他恶魔的手,冰凉的指尖轻轻触碰到了他的喉结上。
司珩只觉得自己近三十年的定力全用在了这一秒,没有猛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将人捏碎在自己的怀中,也没有难耐地发出欲|望的声音,身形沉稳得甚至动都没动一下。
但肢体反应可以靠着强大的定力去压抑,喉结的滑动却是再强的忍耐力也克制不住。
无法抑制的轻微吞咽,眼睫猛地颤动的那一下,呼吸本能微停的那一瞬,人却努力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种种细微的反应尽数落在了江故的眼中。
江故重新闭上眼,双手将司珩环抱的更紧了几分,似乎难忍身体的不适往他身上再次贴近了一些,这才将嘴角掩不住的笑意藏在了司珩看不见的角度里。
等司珩反应过来刚刚他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才正确时,靠在他身上的江故已经不动了,好像刚才的触碰只是不小心,他这会儿再询问,就显得有些刻意了。
等把人安顿回房,司珩回到自己卧室的浴室里洗了一把冷水脸,再也抑制不住那不经意间触碰带来的燥热。
看着镜子里滴着水的自己,司珩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到喉结上,脑子里忍不住地想,如果有一天,江故微凉却柔软的手整个覆盖上来……
等着药膳馆送午餐来的这个时间,司珩洗了个澡,换了身舒服的居家服,没让江故下床,司珩专门拿了个床上小桌给他摆好饭菜,整个过程中甚至都不敢多看一眼对方的眼睛。
直到从次卧退出来,司珩这才捂了捂脸,他好变态,还有越来越变态的趋势,怎么办,没救了。
江临以前是住罗滢华家里的,现在罗滢华为了赔偿江故的八十万把房子卖了,他们只能在外面租房子住,为了这个房子的租金罗滢华还没少找他闹。
说什么以前她有房子,既然结了婚,那就免费让他住,现在房子没了在外面租房子,那作为男人,总该承担起这部分的开销吧。
可他的工作在罗滢华闹事那段时间已经没了,罗滢华又是个完全抠不出一分钱的铁公鸡,这会儿想要花他的钱,那怎么可能。
本来这段时间各种心气不顺,但今天发现当初赔偿的那人竟然是他儿子,也就是说,他儿子手里目前最少也有八十万,这让江临心里兴奋得不行。
罗滢华这些年他也看出来了,当初抱着对方无父无母却有好几套房子的心思去哄着的,可等到结了婚他才发现,这女人真的是对她自己各种舍得,对别人却一毛不拔。
如今她手里就剩卖房子剩下的几百万,但这钱显然是要不到的,他也不打算浪费时间,心里计划着等把江故哄好,再联合江故一起从罗滢华手里哄个一百万过来。
心里盘算得很好,也一直在找机会想要再见见江故,他已经知道江故住哪儿了,就住罗滢华她女儿家的对面,可是那个小区安保一直很强,一连几天他都没找到机会。
这天他跟往常一样找了个地方蹲点,然后突然被人敲了一闷棍,昏过去前他还想着,会不会是那个不孝子为了摆脱他而找人打他,如果敢打他,那他一定要想办法赖上去,作为他唯一一个成年的儿子,照顾老父亲天经地义。
等江临再次醒来,眼睛上被罩着黑布,嘴巴里也被塞了东西,鼻子闻到的是混杂着草木的尘土气,他能听到旁边有人在走动,于是呜呜地想要挣扎。
就在他挣扎时,一个脚步声朝他靠近,然后他的脸上就被抽了一巴掌,一个粗犷的男人凶狠狠道:“吵什么吵!再吵我抽烂你!”
这时旁边又好像走过来一个人,还在他被捆绑着的胳膊上扎了一针。
江临不知道他们往他身上扎针是想要干什么,是不是要给他打什么特殊的东西,心里慌乱害怕地再次挣扎开。
刚刚打过他的那人再次给了他一巴掌:“动什么动!针扎歪了你信不信我在你身上再扎十针!”
江临不敢动了,生怕这人真的给他扎十针。
那根针一直扎在他的手上,过了一会儿,有个轻细一点的男声道:“抽多少管?”
粗犷男:“抽个五六管血,既然要检查配型,那就多抽一点,管够!”
江临竖着耳朵听,什么检查配型,难道这人是罗滢华找来的?可是不对啊,他跟江哲的血型不一样,江哲跟他妈一样是A型血,要不是这样,当初江哲要换肾,罗滢华怕是早把主意打他身上来了。
江临满心疑惑,但也不敢再呜呜呜地想要说话,只老老实实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