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在心尖上的病美人 捧在心尖上的病美人 第45章
作者:婻书
一旁的饲养员拉着江故的手,让他摊开:“待会儿海豚会来亲你的手,别怕。”
江故点了点头,在饲养员的指挥下,海豚冲上了舞台,仰着脑袋去蹭江故的手。
意外的手感让江故惊喜地看向司珩,灿烂的笑容里仿佛带着光。
司珩笑着不停的给他拍照,每一张照片里,都是江故快乐的样子。
可惜这种亲密接触不能太长时间,时间长了海豚也累,所以待了一会儿,拍够了照片,两人就脱下雨衣离开了。
江故还带着未散去的兴奋道:“为什么他们可以让我们进?你怎么办到的?”
司珩:“身为老板,总会有一些特殊的人脉关系。”
捐助了一笔海洋捐款,既做了慈善,又能让江故开心,一举两得。
江故摸着自己刚刚被海豚亲过的手:“我还以为会是软软的手感,它们看起来那么好摸,原来是硬的!”
司珩:“很硬?手感像什么?”
江故想了想:“有点像冰冰凉湿淋淋的茄子。”
司珩笑着道:“形容得很贴切,我已经能想象到了。”
刚才江故就看到司珩拍了不少照片,便忍不住提醒道:“回家后你记得把照片发我呀。”
想着手机里满满的江故,司珩眼里盛满了笑意:“好。”
就是照片太多了,挑选出最好看的估计要点时间。
晚上的大餐江故尊重了司珩的意愿选了中餐,就是真正的那种国宴私房没有人脉关系没有提前预约那是有钱都吃不到的。
好在他们这里也有不少口碑不错的私房菜,因为提前就决定了今天复查然后请客吃饭,所以江故早早就预约好了。
看着跟他口味一致的司珩,江故突然想起一件事。
想了想,拿起手机给甘辰发了个消息:“你知不知道司珩的口味,他喜欢吃辣吗?”
他没问唐兆,也没问唐鸣,自从那天看了光碟,又从甘辰那儿知道了不一样的司珩后,他就觉得他们兄弟俩都有‘帮凶’的嫌疑,所以还不如问甘辰。
很快甘辰那边回道:“喜欢的,虽然只跟他们一起吃过几次饭,但吃火锅他们点鸳鸯锅的清汤,只是用来涮青菜。”
看着甘辰回的消息,再看看桌上各种清淡的菜品,别说辣椒了,就连只是用来配菜点缀的甜辣椒都没有一个。
江故放下手机,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所以打从一开始,司珩是早有准备。
江故仔细回想了一下,在那天上门看房子之前,他好像从未见过司珩。
所以这个早又是多早以前?
去医院复查,又去水族馆玩了一圈,等吃完晚饭江故的电量就已经耗到底了,回去的路上直接在车上睡着了,到了车库被叫醒时才发现司珩的衣服盖在他的身上,什么时候盖上来的他都不知道。
见人还有些迷糊,司珩替他把安全带松开,轻声温柔道:“到家了,回去洗了澡再睡。”
江故把衣服递还给他,却又被司珩给披了上来:“穿着别脱,晚上有点凉,你刚刚睡着了,这会儿吹风会感冒。”
江故也觉得有点冷,就没推辞,披着司珩的外套下了车。
等电梯的时候见司珩站在他旁边,但却保持着一点距离,要不是逐渐了解到了一些不被他所知道的一面,单看司珩这样,谁能知道他有多喜欢。
江故嘴角微翘,很快又再次压下,然后走了过去靠在了司珩的身上:“借我靠一下,好累啊。”
司珩站着没动,任由他靠着,怕他站不稳,一颗心全扑他身上注意着他的情况,防着他迷迷糊糊地摔了。
进电梯时,江故伸手扶着司珩的手臂撑了一下才站直,跟在司珩身后走进电梯时没忍住嘴角的笑意,不上手捏一捏,都不知道司珩绷的这么紧。
第57章
虽然是玩乐,但在外一整天的体力消耗对江故来说也是不小的负担,累的额角那儿一抽一抽的疼。
这种精力过度消耗的头疼也是老毛病了,以前连续一周满课的时候,晚上得吃止疼药才能缓解。
现在还算好的,明天不用早起,有足够的休息时间让他缓过来。
洗完澡吹干了头发,江故准备去厨房倒杯热水喝药,刚走出房间,就见到厨房的吧台上放着他的杯子,杯子里冒着热气。
江故转头看向客厅里对着电脑的司珩,明明有书房,但司珩好像格外喜欢待在客厅里处理事情。
咕哩瘫在地毯上舒服地拉成一长条,美貌的小仙女却一点形象都没有,身上的毛都一截一截地裂成蒜瓣模样,一人一猫倒是格外和谐。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司珩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向他:“温度应该刚刚好,记得把保温杯也带进去放床头,晚上渴了可以喝,水已经倒好了。”
江故拿起两个杯子,乖乖应了声好,又问道:“你积压的事情很多吗?”
司珩:“不多,处理两份邮件就没事了。”
江故:“哦,那你早点休息,我去睡了。”
看着江故进了房间,司珩把客厅的灯都关了,只留沙发这边的一盏暖色落地灯。
以前的江故睡觉会把房门虚掩着,只留能容纳咕哩进出的缝隙。
现在江故睡觉不关门了,因此没了房门的阻隔,他坐在客厅里,能稍微听到一点房内的动静。
开药盒的声音,杯子放回床头柜的触碰声,顺着这些声音,司珩都能想象江故在房间里的行动轨迹,这会儿应该已经乖乖上床了,就是不知道是直接睡了,还是躺床上玩手机。
不过江故一向自律,现在都快十一点了,也到了他平时睡觉的时间,应该不会玩手机。
整个屋子彻底安静下来,司珩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这地毯还是给江故准备的。
他记得有一次去唐家吃饭,那天下了很大的雪,唐兆看着大雪感叹:“小故最喜欢下雪了,他说以后想要买个能看雪景的房子,在外面下着鹅毛大雪的时候坐在有地暖的地毯上喝着茶看着书。”
司珩想着客厅里的地毯可以换一个长绒的,江故的房间也可以放一个,他那个房间有一整面的落地窗,或许可以配一个落地的懒人沙发,等雪季到的时候,窝在沙发上看雪景应该很不错。
这几天的降温有些明显了,他们这个城市有着漫长的酷暑和严寒,入秋后几乎是眨眼间就到了冬天,地暖估计不久后就会打开。
唐兆说江故冬天不爱出门,不知道会不会跟咕哩一样,天气冷了就喜欢找暖和的地方待着。
看了眼睡在身边的猫,司珩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摩挲在它的小脑袋上。
咕哩未睁眼,在熟悉又充满了安全感的环境中,身边环绕着铲屎官的气息,被摸了也只是张着爪爪伸了个懒腰,还往司珩那边贴了贴。
看着咕哩的反应,司珩忍不住笑了一下,不知道未来会不会有一天,房里的那只大猫也能这样亲近他。
处理完最后一份邮件,司珩将重新充满电的手机拿了过来,一张张翻看着今天拍的照片。
有江故朝着镜头笑的,有好奇盯着各种长相奇异深海鱼的,有被海豚溅水闭眼躲的,还有站在湛蓝隧道里仰望头顶鱼群的。
每一张都那么好看,任何一个角度都像是精修大片,司珩看了一遍又一遍,一张都舍不得删,悄悄地全都保存在了命名为最爱的隐藏相册里。
保存好了照片,司珩忍不住退回去又重新翻看了一遍,挑选着明天传哪些给江故,还好之前在国外环游的时候有浅浅了解过关于摄影的东西,这照片要是拍的不好看,估计江故以后都不会让他拍了。
正看入迷的时候,房间里传出咚地一声响,像是手机掉地上的声音。
突然的动静吓得咕哩弹了起来,茫然地环顾了一圈,又重新在地毯上躺了下去。
司珩放下手机从地上起来,走到次卧门口小声道:“江故?”
过了一会儿,房间里才传出一道低低的声音:“嗯。”
司珩听声音有点不太对,便走了进去:“江故?怎么了?”
江故坐在床上,半弓着身体,一手撑在额头上,眉头紧皱面色有些痛苦。
司珩忙走上前,把房间里的小夜灯打开:“是哪里不舒服?”
江故揉了揉额角:“头有点疼。”
不是一点点,突然炸裂的疼像有个电钻在他脑子里钻。
司珩走到床边,顺手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机,然后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烫,但有些薄汗,他怕江故是发低烧光凭手试不出温度,又到客厅把便携药箱拿了进来。
量了个体温,温度是正常的,但见他脸色苍白,手上也不停揉着太阳穴的位子缓解着疼痛,司珩心疼得皱眉:“除了头疼还有哪里不舒服?胃疼不疼?心脏难不难受?”
江故:“不难受,就头疼。”
睡觉之前就已经有点头疼了,但不严重,又因为体力消耗大,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结果刚刚突然被疼醒了,想拿手机看一下时间,没拿稳,不小心把手机掉地上了。
江故看向司珩,穿着的还是之前的衣服:“你还没睡?”
司珩抽了纸巾给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还没,是不是今天吹了冷风?”
“可能吧。”江故看向他拿进来的药箱,稍微坐直了一些伸手去拿:“有止疼药吗?”
司珩没让他拿药:“药这种东西能不吃就不吃,你躺下,我给你按一按看能不能缓解。”
江故按着额头只想快点止疼:“不用了,我吃颗止疼药就好了,以前也有这样头疼过,你去睡吧,明天你还要上班。”
司珩道:“躺下,我先给你按一按,试试。”
江故头疼的没力气跟他争,被司珩压着躺下后眼前还黑了片刻,赶忙闭眼缓解。
司珩面对着江故坐在床边,伸着手给他揉按着,就算司珩手长腿长的,这样的姿势也有些别扭。
眼前的黑雾散去,江故看到司珩这别扭的姿势,支起身子指了指自己的枕头边:“坐这边吧。”
坐在江故的床头的确能按的更顺手一些,司珩很快换了个位子。
然而他刚一坐下,江故就挪了挪,将头枕在了他的腿上。
从未想过的亲密接触来得猝不及防,司珩几乎是本能地绷紧了自己的身体。
但很快江故疼到皱眉的样子打散了他心中所有的旖念,顿时不再有半丝杂念,两手轻柔舒缓地按在了江故的头上。
从眉心到眉骨,一路不轻不重地刮到太阳穴,揉按片刻后再次反复,尤其是江故疼痛的地方明显要紧绷一些,那些明显有些发紧的地方司珩很有技巧的一点点给他舒缓着。
不一会儿头没有刚刚那么疼了,江故本想问司珩怎么这么会按摩,但炸裂的头痛陡然缓解的这个间隙对比太强烈,江故怕一开口就打破了这种好不容易缓解的舒服,就想着再稍微多舒服一会儿。
白天过于疲惫的结果就是头没那么疼了之后,几乎是刚一放松残留的睡意再次袭来,抵挡不住睡神的召唤,呼吸平稳地睡了过去。
察觉到江故渐渐放松的身体,司珩也跟着松了口气,能缓解疼痛就好,手上更是认认真真给他按着,生怕稍一松懈,江故的头疼又卷土重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珩发现江故似乎是睡着了,浓密的睫毛静静闭合着,身体放松地躺在他的腿上,苍白的脸色似乎也有所舒缓,整个人毫无防备,露出了最无害柔软的模样。
怕手上的动静过大吵醒了好不容易睡着的人,司珩手上没停,但却放轻了不少。
床头的小夜灯安静地亮着,暖色的灯光只照亮了小小一块区域,却足够司珩将江故的眉眼清晰地看进眼里,一点点描绘在心里。
时间真的是个奇妙的东西,一年前他还小心翼翼,送点吃的都要借着唐鸣唐兆的名义,寝室楼下的那棵树刚好能将他遮挡住,却又能让他透过叶片的缝隙看向那扇窗户,是他这些年待得最多的地方。
有时候运气好,江故会趴在窗户那儿发呆,心脏的不舒服常常让江故觉得胸闷,天气晴好温度适宜的时候,趴在窗户那儿透气是江故最舒服的时候。
有时候明知道被树叶遮挡,楼上的江故是看不到他的,但每次见江故往下看的时候,他都会下意识躲在树后,像一个卑劣的偷窥者,觊觎着只能透过茂盛枝叶零碎间隙里窥见的那一抹光。
他甚至都不敢光明正大地走在校园里,哪怕只是装作很偶然地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