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在心尖上的病美人 捧在心尖上的病美人 第67章

作者:婻书 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近代现代

  听他这么说,江故想到那次发病之后的事,问道:“那个平安符?”

  司珩:“我求的。”

  那是大一下学期发生的事,当时他在教室里发了病,把同学和老师吓得不轻,也是那次之后唐兆跟他几乎寸步不离地黏糊在了一起,他们关系才越来越好。

  那枚平安符他现在都还留着,是唐兆给他的,原来送的人是司珩。

  地上的礼物拆了一堆,司珩几乎帮他回忆了一遍整个大学过往,甚至还有一只猫陶瓷,不过猫陶瓷不是咕哩,是一只橘猫,是小时候陪伴过他,后来他在学校后山最偏爱移情的橘猫。

  整整二十份礼物,每一件的背后都透着他所不知道的暗恋。

  在他从未注意过的地方,有个人竟然那么早,又那么小心地喜欢了他这么久。

  他知道司珩喜欢他,也知道唐兆一定是‘帮凶’,但却不知道,原来这份喜欢不是住进来的这大半年,也不是大半年以前的几个月,而是他的大学四年。

  这份喜欢有些重到他无法用言语再轻描淡写地带过,甚至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回应,更不敢对上那双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睛。

  于是扭头看向圣诞树最上面,最小的那个星星礼盒:“那也是礼物吗?”

  司珩抬手将星星礼盒拿了下来:“嗯,今天的最后一份礼物。”

  江故伸手准备去拿,司珩却道:“这个我帮你拆。”

  江故哦了一声,乖乖看着司珩拆开,他想可能是戒指吧,甚至背在身后的手摸了摸指圈,司珩那么细心,肯定偷偷量过,应该不会戴不上。

  等礼盒被打开,里面并不是戒指,而是一把门锁的钥匙。

  司珩拿出钥匙放到了江故的掌心:“这是我家的钥匙,那里承载着我整个青春,有我曾经一家幸福的过往,我想把它送给你,我想带你回家,然后告诉我爸妈,我找到我爱的人了,江故,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对你说一句话。”

  江故低着头看着掌心的钥匙,微微带着鼻音道:“什么话啊?”

  司珩:“未来余生,我可以陪你一起走吗?”

  吧嗒一下,一滴眼泪再也忍不住地落了下来。

  江故拨动着手心里的东西,道:“我没给你准备礼物怎么办。”

  司珩笑着道:“遇见你,已经是我这辈子最好的礼物了。”

  江故盯着钥匙看了几秒,然后将其握住,一抬头,拉着司珩的衣服,微微仰起头吻了上去。

  司珩瞳孔猛地一颤,在这个圣诞节的前夜,他得到了世上最最最好的礼物。

  小彩灯在一旁闪烁着,在一堆礼物盒和彩带纸当中,司珩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让自己站稳。

  那份柔软微凉贴在他的唇上,一如江故这人,清冷又温柔。

  独属于江故的气息满满将他环绕,胸腔的跳动剧烈到令人晕眩,双手轻轻环在那纤细的腰上,不敢用力,却又不舍得放开。

  这是第一次,司珩以完全占有的姿态将江故拥抱在怀里,他觉得整个生命都好像满了,满到要炸开,满到人生再无他求。

  直到感受到江故脸上的湿意,这才小心地捧着他的脸给他擦着眼泪,哄道:“别哭,不哭不哭了。”

  江故抱着他,将脸埋在他的肩上:“是你弄哭我的。”

  司珩轻抚着他的头发:“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不哭了,乖,哭得等下心脏该不舒服了。”

  江故贴着他抱了一会儿才微微松开他,看着他道:“你可真能忍。”

  看着他红彤彤的眼睛,司珩笑着给他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所以被我忍到了。”

  他的月光,被他摘到了。

第83章

  再浪漫的表白也要回归生活,陪着江故把那二十份礼物全都摆放在了柜子上之后,等江故收好了那把钥匙去洗澡时,司珩将包裹礼物的纸盒收拾好拿到了门外。

  平安夜难得没有加班的程橙刚下电梯,看司珩在门口整理那堆叠在一起的包装纸和彩带,笑着道:“你这是送了多少份礼物啊,该不会是把屋内堆满了让小故拆吧,你也不怕把他累着了,最后还是自己心疼。”

  司珩笑了笑,浑身透着一股只有面对江故时才会有的温和。

  程橙什么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眼神那锐利得很,一眼就看出问题来了,挑着眉道:“你这是...得偿所愿了?”

  司珩脸上的笑意完全的隐藏不住,大大方方点头:“得偿所愿了。”

  程橙略遗憾地摇头:“这么容易就让你得手了。”

  程橙说完觉得好像也不能这么说,江故看着软绵,这内里可不是个小绵羊,所以谁得了谁的手,那还真不好说。

  反正看他俩相处的氛围,在一起那是早晚的事,所以这会儿程橙一点都不意外,笑着道:“恭喜啊。”

  司珩客气道:“谢谢。”

  程橙朝他挥了挥手,扭开自家大门的锁,有人过节圆圆满满,她还是更享受一个人的自由。

  屋内的小彩灯司珩给挂到了阳台上,放屋里怕咕哩给咬了,咬断了电线还无所谓,要是把小灯泡咬碎了伤着了咕哩,江故怕是要着急了。

  一整个晚上司珩都仿佛在云雾里,软绵绵的不踏实,感觉江故的身上有一块吸磁,走哪儿就把他的目光吸到哪儿。

  却又因为刚换了身份,踌躇着想要靠近,但又怕过于急切显得太过唐突,让江故感觉不尊重,坐沙发上的时候恨不得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了。

  江故也没谈过恋爱,刚跟司珩从陌生关系磨合到熟悉,这会儿又变成男朋友,身份的转变感觉又是一次磨合。

  但看到平日里沉稳的司珩各种情窦初开的青涩反应,那一点点身份转变的不适应突然就消散了。

  他好像并不需要因为新的身份去跟司珩磨合新的相处模式,他只需要用最舒服的方式做自己就行了。

  所以差不多九点多,江故打着哈欠看向司珩:“我困了,我先睡了。”

  这么多年的暗恋守得云开,司珩哪里还有心思处理公务,电脑开着,一晚上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听到江故这么说,便直接合上了电脑:“好,我也睡了。”

  江故:“你不用迁就我的时间,我知道你的工作很忙,所以保持你原本的作息就行了,我睡眠质量挺好的,一般睡着了不会那么容易被吵醒。”

  司珩道:“这两天过节,公事上安排得比较少,也没什么事。”

  这几天司珩一直在医院陪着他,都没能好好休息,明天估计还要上班,早点休息也好,于是江故道:“那一起睡吧。”

  去医院之前江故就睡在了司珩的房间,现在倒也没必要搬回自己房间了,反正早晚的事,也免了来来去去的折腾。

  司珩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进了房间,明明是他自己的房间,却满身透着强自镇定的紧张和局促。

  江故坐到床边开始吃药,小小一个分格的药盒子,里面大大小小七八颗,一次吞不下那么多就两颗两颗的吞,灌得胃里一阵水饱。

  刚吃了药没办法直接睡,江故爬床上准备看一会儿书,正准备掀开被子躺进去,就看到一旁司珩的被子,又看了看在房间里不知道忙活些什么就是不好意思上床的司珩。

  江故转身把两个枕头拉近了一些,正要拉开司珩的被子时被他拦住了。

  江故顿时疑惑地看向司珩:“怎么了男朋友?你不想跟你男朋友一起睡?那这样的话我回我自己房间了。”

  做梦都想的美事司珩怎么会不愿意,见江故误会了他的意思,便连忙道:“我的被子薄,盖你的。”

  他不怕冷,自从开了地暖之后就把厚被子换下来了,这厚薄程度对他来说刚刚好,但对江故来说肯定就不够了。

  江故哦了一声,想了想道:“那还是分开盖吧。”

  睡一起好像也没必要盖一床被子,睡觉的习惯各有不同,司珩怕热他怕冷,那就各盖各的。

  江故抖开自己的被子,调整好了靠背枕头,拿起今天收到的那本书,刚翻开第一页,就感觉一旁轻微拉扯的力道。

  江故偏头看去,就见司珩抓着他的被角,神色镇定着道:“一起睡,可以吗?”

  如果他耳朵没那么红的话,看起来的确挺镇定。

  江故好笑地掀开一边,拍了拍空位:“来吧。”

  司珩生怕江故反悔,上床掀被贴着他躺好,一气呵成。

  屋内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司珩数着自己的心跳声,耳边是江故看着书翻页的声音,被子里是他轻易不敢越过界的僵硬。

  不知道做了多少遍心理建设,司珩才试探着道:“小故。”

  江故略有些不习惯地啊了一声,一般司珩都是叫他全名的,这还是第一次在他清醒的时候,当着他的面这样喊他。

  突然耳根好像也有点热热的了,江故忍耐着摸耳朵的冲动:“怎么了?”

  司珩:“你要是觉得冷,可以把脚放我身上,我给你暖着。”

  盖在被子里的脚动了动,江故道:“不冷。”

  他虽然习惯性的手脚冰凉,但冷是真不冷,家里的暖气开得很高,这会儿穿着睡衣靠坐在床上看书,裸露在外的半个身子也没觉得冷。

  司珩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在被子里窸窸窣窣起来,一只手小心地伸过来,似乎想要抱他。

  江故盯着书上的文字不动,全身的感观都被打开的捕捉司珩的动静。

  直到那只暖暖的大手轻轻覆盖在他肚子上,江故只觉得被他触碰到的地方从内到外的透着一股痒。

  司珩道:“还疼吗?”

  江故摇了摇头:“不疼了。”

  手术之后疼了两三天,后面就没怎么疼过了。

  司珩轻轻环住他的腰,将人抱紧了一些:“对不起,我要是再细心一点,就不会让你难受这么久了。”

  他知道江故肠胃不太好,因为溃疡的原因,江故饭后有时候会难受一会儿,有时候吃过东西不久,江故会肚子疼一阵,尤其是自从阑尾炎后,这种疼痛也好像变得频繁了一些。

  但他之前问医生,医生说术后几个月会有这样的反应算是正常现象,他就一直想着再好好养一养,等把身体养好了就没事了。

  都没想过带着江故去做个肠镜检查。

  哪怕现在已经出院了,司珩依旧充满了后怕,如果不是荨麻疹导致炎症反应严重,甚至出了血,等事情发现时,怕是真的晚了。

  差一点点,就因为他的疏忽,他差点就要失去怀里这人了。

  江故放下书,侧头看向身边的人:“你干嘛道歉,我自己的身体我都没注意,怎么还变成你的错了。”

  与严重的胃病相比,偶尔肚子疼江故自己都没在意,谁能想到是长了东西呢,几次体检都没检查出来呢。

  司珩不说话,只是紧紧贴着身边的人,怎么抱都感觉不够。

  江故知道他很自责,病检结果对自己来说是庆幸,但对司珩来说就像一把差点就要掉下来的刀,是死里逃生的后怕。

  不想他再惦记这事,江故晃动了一下手里的书,问道:“你说这是开始,在我刚来这座城市时,什么情况啊?要不要详细说说?”

  司珩浑身僵了僵,一番挣扎后松开了江故,然后爬起来跪坐在他旁边,微微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模样:“对不起,我骗了你。”

  大高个的男人这副低头认错的模样,真的跟司珩这个人完全不符,就突然沉稳不沾边,反而像个初初恋爱的小学鸡。

  江故把书放到一旁,也坐直了起来,忍着笑意,面无表情的问道:“骗我什么了?”

  司珩想过万一以后被江故知道自己骗他这事,估计会很难收场,谎言就是雪球,只会越滚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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