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白月光终于回国了 钓系白月光终于回国了 第25章
作者:山野原野
酒足饭饱不思yin欲。
理性让林催云衡量现状,认为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林催云把他拉到床上,将室内灯光调成观影模式,替他接了一杯水,再打开无聊的纪录片当做背景声音,两人挨在一起看。
两人如同在正式会议上会晤,发问的林催云口齿清晰,一针见血,裴不争对答如流,无一遗漏。
安市去年高考的榜一榜二有来有往,醉酒的榜二被微醺的榜一抄了家底,连条底裤都没留。
听完裴不争的回答,林催云终于明白了。
怪不得裴不争会认为他在心中是最重要的人,以至于长大后脑子灵光了,也在潜意识里听从他的话。
林催云对裴不争的记忆,差不多是从七八岁上一年级开始,到初二因自己春心萌动为末。
父母不像裴父裴母豁达,从不跟他谈及裴不争的事情,自己对幼儿园发生的事情没一点印象,自然想不起来发生过什么。
林裴两家向来交好,裴姨和林母相处融洽,两家独子又是差不多月份出生,自然乐得俩小孩玩一起。
裴不争比林催云先出生一个月,本应该被叫哥哥的他天生愚笨,自闭症明显。
等到林催云出生,他仿佛是闻到味儿似的,天天要和林催云在一起。
但幼儿园时,裴不争被送去特殊教育小班呆了一个月,症状复发,还是靠林催云把他领回来,由林催云带着他去幼儿园。
虽然幼儿园也有裴家的老师,但总有老师不在的时候,那会儿林裴两家不如现在壮大,裴不争容易被欺负。
不论什么时候,只要裴不争遇到问题,林催云都会义无反顾地站在他面前。
一种名为崇高的美在他心底深深发芽,延续到现在。
换句话说,两人之间不对等、不公平,从来不存在纯粹的友情,而是另外一种无法言说的关系。
“云云帮我拿回橡皮,以后我的橡皮都是云云的。”
“云云帮我背书包,我决定以后的书包都由我来背。”
“云云帮我系鞋带,以后就是我帮云云系鞋带。”
“还有早饭,零食……”
……
“云云辛辛苦苦帮我揍蔡学海,那以后的蔡学海都由我来揍。”
“云云——”
裴不争顿了下,抿紧嘴唇,撇开视线:“反正你给我的,我也要给你,你、你最好了。”
林催云看着他,调亮了室内灯光,促狭笑道:“酒醒了啊?”
裴不争无地自容,默默掀了被子裹紧自己。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反扑
被子鼓包一声不吭,只能看见呼吸导致的起伏。
这样已经过去了五分钟。
林催云无奈,戳了戳被子,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两人互相帮助后的第二天早上,裴不争也是这样将自己捂起来,在被子里闷闷地出声。
估计又是自己冒进的原因。
本来趁他醉酒应该做些暧昧的事情,让他在酒醒后有些遐想。
自己却没忍住刨根问底,令裴不争的心思一不小心全都袒露了出来。
以前的裴不争对他无话不说,现在倒是知道了害臊。
“晚安。”
林催云关掉投影仪,将室内灯光调暗。
他从被子鼓包旁边挪开,在下床时被拽住手腕。
那只手烧红的钳子一般死死扣住手腕,又硬又热,根本没有收力,在皓白的手腕上烙下红痕。
“嘶——”
林催云早就对裴不争放松了戒备,并没有做出反抗。
当裴不争整个人脱离被子,宛如庞然大物脱壳,那张被他当做庇护所的被子此刻成了缚茧,将林催云死死压在床上。
裴不争翻身压住林催云,跨坐在被子上,昏暗的灯光被遮住,俯身前倾的身体更显加气势逼人。
“别走。”
林催云全身被束缚住,就连被拽住的那只手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塞进被子里,根本抽不出来。
完全是任人宰割的模样。
他心脏狂跳,全身几乎瘫软,毫无反抗之力,却极力保持镇定,平静地望着裴不争晦暗不明的眼睛。
“做什么?”
裴不争继续往前倾轧,身体一半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紧紧实实分外真实。
“对不起,我喝醉了。”
林催云轻声道:“借口。”
呼吸喷洒在他颈侧,裴不争隔着被子伏倒在他身边,听不到擂鼓一般的心跳,只能闻到他身上慢慢浸出的雪的味道。
冷清的,让人极度清醒的。
“是你灌了我这么多酒,你故意的。”
林催云拒不承认,半阖双眼,隐含迷醉的神态,被压在腹部的手用力挣扎,听裴不争闷哼一声。
位置正确。
裴不争咬牙,鸵鸟一般把脑袋藏在林催云颈窝里,越埋越深。
看不见他染上情|欲的脸。
“所以帮帮我。”
“你说过可以的。”
“……是。”
“不会脏你的手。”
……
半小时后,林催云被赶出卧室,浑身凌乱地站在紧闭的门前。
颈侧的头发被蹭得乱七八糟,似乎还有可疑的水痕和咬过的弯曲,一身居家服全是被长时间压紧实的褶皱,抚都抚不平。
“……”
林催云不得不回到自己卧室解决。
洗完澡出来,听到阿姨在说教裴不争。
“你卧室里的小洗衣机只能洗小件的,洗被套是要用大洗衣机洗的呀!”
“我的祖宗,摆臭脸对我不管用的呀,你又不让我给你洗,自己又不会!”
阿姨在裴家呆了快十年,还是一口跛脚的普通话,年纪大耳朵背,声音越来越大。
敢怒不敢言的裴不争拼死抓着被角:……!别说了!闭嘴!
林催云接了一杯温水,补充自己流水的水分,慢悠悠下楼,循着声音找到两人,宛如餍足的猫,慵懒地靠在门框上。
裴不争没想到他会下来,余光瞥到的一瞬间就别过脸去,要自己操作众多按钮的洗衣机。
阿姨又是一串哎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对裴不争说:“上次你妈妈说你们闹矛盾,我还不信,怎么没这一会就别扭了?”
裴不争瓮声瓮气:“没有。”
“晚安。”林催云浅抿一口温热的水,将散落到眼前的发丝撩到耳后,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裴不争僵硬扭头:“晚安。”
林催云还没走远,听到裴不争小声问,那被套里的内芯,要是脏了该怎么洗。
他顿了顿,原来弄上去的东西已经浸去了。
林催云回到自己卧室,取出书看了一会,仍是撑不住一系列刺激之后的疲惫。
在睡前,他和友人安德森分析了现状。
-云深不知处:他不敢,经过一晚上的铺垫下,最后有了反应
-安德森:阶段性进步!
-云深不知处:他将我捧得太高
-安德森:但你愿意在他身下
-云深不知处:是的
-安德森:什么时候需要我?我可以为你当‘僚机’
-云深不知处:那是什么?
-安德森:就是促进你们感情升温的好帮手!我会应学术邀约,前往林所在的地方,那时候可以假装你的密友
-安德森:他会吃醋
林催云想了想,回复到:
-时机未到。
*
第二天,裴不争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离开了裴家。
林催云手机上只有简短的一句话:简柯过生日,他们很吵,云云就不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