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落飞鸟 沉落飞鸟 第5章
作者:鱼不知
“拍照挣钱?拍照换的是租不是给你。”谢沥清楚,就松奚的模样,抛开脸上还没好的伤不谈,这脸和身材如果当模特能挣不少钱,苗服店的老板娘欺负他是个傻子不懂才哄骗他,他刚才正在气头上忘了和老板娘理论,但现在不想顺松奚的意,故意提这件事。
松奚坚持:“拍多。”
“拍更多也换不了,我不要。”谢沥拒绝他。
松奚不管不顾把手放到他的掌心上,两人的手掌贴合盖住了那串铃铛。他骤然凑近,在谢沥的脸上落下一个吻,久不离去。
谢沥僵住,反应过来后赶紧推开他,那串铃铛猝不及防地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摇晃声。
“你干什么?”
“要!”松奚捡起铃铛还想塞回他手里。
谢沥这次更加确定,这一连串熟悉的动作是在学姜郁。苗服也好,送他铃铛手链也罢,还有...亲吻,都是在模仿姜郁。傻子的智商和小孩差不多,小孩对这个世界茫然无知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去模仿。
估计觉得这样做会让谢沥开心。
他有些头疼,有些可以模仿有些不行,松奚却不懂。
“以后不能亲了。”他说道。
松奚不理解:“要亲。”
“别学这种,不好。”
松奚唱反调:“好。”
谢沥点了点自己的脸和嘴巴:“这里只有喜欢的人能碰,懂吗?你在大街上随便碰人这里会挨打。”
松奚的手指绕着长发,猛得上前又亲了一下谢沥的嘴唇,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喜欢。”
谢沥毫无防备,没想到他还会亲过来,这次还是嘴唇,吓得后退好几步,“你在想什么?这是能随便亲的吗?我说的是那种喜欢,不是你这种喜欢。”
松奚不懂他在说什么,喜欢的区别他现在根本弄不明白,只知道他就是很喜欢谢沥。看见那个穿紫色花衣服的男人亲他,他也想亲。嘴唇竟然比脸颊还要软,还想亲。
松奚不太会控制自己的欲望,想做什么遍做了,继续上前准备再亲,这次谢沥有所防备拦住了他。
“不能亲。”谢沥抓住他的手腕,环顾四周,还好附近没什么游客。
“为什么?想亲,喜欢!”
该说的话谢沥都说过了,他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这个傻子理解,无奈道:“都说了,你对我的那种喜欢不能亲,只能亲女的懂吗?”
松奚还是不懂,明明之前亲谢沥的也不是女的,谢沥在骗他。
“骗子!”他突然说。
谢沥茫然,怎么又成骗子了。
“没骗你,”他紧紧抓着松奚的手腕,生怕对方再来一下,“我有朋友,也喜欢我朋友,但是这种喜欢不能亲,我也不想亲,只想亲女孩,就是能和她结婚的,明白吗?你以后也会结婚。”
“结婚?”松奚困惑。
“就是想一辈子和她在一起,只有两个人在一起。”谢沥解释。
“想和沥沥一辈子在一起。”松奚说,“想和沥沥结婚!”
“两个男的不能结婚!”谢沥懒得再解释,“反正以后不能亲,再亲就打你。”
松奚委屈瘪嘴,“不打。”
“那就不许再亲了。”
谢沥意识到一个问题,松奚虽然是傻子,但还是有男人的需求,会不会是最近火气太旺无处发泄才一个劲对他犯毛病,到下个城市后考虑给他找个女人帮下忙。
黔州发展相对落后,不做全套应该会便宜点吧。
第六章
直到晚上的篝火晚会,松奚都想趁谢沥不注意偷亲他。谢沥说了好几遍这个行为的误处依旧不听,最后没办法只能时刻提防着,整个晚会下来注意力都没在上面。
累了一天,开车回去时松奚终于不再心心念念亲吻这件事,在车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谢沥通过后视镜望着那张安稳的睡颜,提着的一颗心落下来,小傻子睡一觉应该就会忘了。
他们回到客栈已经快凌晨,谢沥本想找地方再吃顿宵夜,看松奚睡眼朦胧的模样还是点了外卖。从外卖员手里接过包装袋时,心想这趟黎浔古城旅游特色外卖倒是吃了不少。
松奚没吃几口就睡了,黎浔古城的口味偏辣,谢沥开了罐啤酒边吃边玩手机。今天还苗服的时候加了那个老板娘微信,对方为表歉意说会把精修照片都发松奚一份,松奚没有手机,照片自然而然发到谢沥手上。
看着那几张匆匆拍的苗服照片,谢沥点了原图。松奚的皮肤特别好,又白又细腻,精修后脸上受伤的痕迹看不出来,那双狐狸似的眼睛配上泛着光的大串银饰,即使目光呆呆的不自在也别有一番风情,格外适合这身神秘的民族服饰。
不知不觉,他盯着看了许久,等回过神来,才反应过来刚才在干什么,立刻退出页面。
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松奚,又不是女人,再漂亮也没用。想到对方白天犯傻的举动,不由得上扬嘴角,傻子就是傻子,什么都不懂。
随即转念一想,这组图老板娘要发到社交平台上做宣传,会不会有人能认出松奚,帮他找到家人?这样也好。他给老板娘发了微信,说如果有人问关于松奚的事情麻烦通知他一声。
时间太晚,老板娘估计已经睡了没回复,谢沥吃完宵夜简单收拾了一下也去睡了。
......
下一站是黔州。
黔州山地居多,经济相比湘州要落后不少,谢沥有个朋友就是黔州壁市的,早几年外出去江城打工两人认识,后来因为母亲身体原因回去了,两地辗转几番最后决定不再出来就去省会阳市找了份工作。他们当时都在陈瑞华手下,一同经历过许多事,四舍五入算过命的交情,这几年陆陆续续依旧在联系,这次谢沥出来和他说了,等到阳市一定要聚一聚。
阳市的住处是朋友冯巍定的,谢沥本不想麻烦他,大家生活都不容易,接风洗尘还包酒店的话开销太大,冯巍却格外坚持,说以后有机会再去江城也得靠他,是兄弟就不要讲究那么多,最后他只好受了这个礼。
冯巍老早就请假提前下班到酒店里等着,谢沥按照对方发过来的位置一路导航过去。在车上他和松奚提前说道:“等会儿我要和一朋友聚聚,你要是想去就一起,不想去的话在房间休息,晚上给你带饭回来。”
松奚毫不犹豫:“要去!”
谢沥深知他过于粘人的性格,又怕他不想和陌生人接触才提前说好,既然如此没什么好顾忌的,冯巍那边他早打了招呼,房间订的都是标间。
在路上谢沥停靠一家超市,买了一提纯牛奶和水果罐头,冯巍开销这么大,他没点表示不太好。
酒店门口见到一直站在那儿等着的冯巍,对方比他大几岁,四五年没见如今过了而立之年,大概在厂里做工的原因,看起来沧桑不少,要不是他告诉谢沥已经做到车间组长,没普通工人那么累钱也多些,这次接待他根本不会妥协。
“今晚喝酒去。”下车后,两人给了彼此一个拥抱。
谢沥介绍旁边的松奚,“这是我说的那个,在湘州捡的。”
没见面之前,冯巍完全不理解谢沥的行为,给自己旅行增添负担,见了松奚本人后稍微理解了,模样是真的好,如果当时他看见这么一个人被围殴,估计也会伸出援手。
“这我朋友,冯巍,先说清楚,等会儿吃饭别闹脾气。”谢沥对松奚在苗寨里闹脾气的事历历在目,留下难忘的印象。
松奚没说话,站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冯巍,好一会儿才移开目光,轻轻嗯了一声,表现得挺像个正常人。
互相简单认识后,谢沥便回房间放了行李,酒店环境比之前在其他地方住的都要好,可以看出冯巍是真为他这个朋友花了心思。
饭店订的是一家阳市的特色餐馆,这边口味和湘州差不多辣,三个人在包间一桌子菜端上来红彤彤一片,配上一箱啤酒,打算今夜喝个爽。
“他能喝吗?”冯巍问道。
“喝不?”谢沥把盛满酒的酒杯递到松奚面前。
松奚闻了一下,眉头微皱却还是点了点头:“喝!”他其实不喜欢这个味道,可是谢沥喝,他也要喝。
“那华哥现在不做了,你之后回去打算怎么办?”冯巍边吃菜边问。
“没想好。”谢沥喝了半口啤酒,白色的沫残留挂在嘴角,浑然不知一旁的松奚直直地盯着那沫看,“他又盘了家虾店,搞大排档吃虾,前段时间喊我过去帮忙,没答应。”
“真不跟他干了?”冯巍倒是察觉到松奚的眼神,总觉得有些怪异却没说出来。
“应该吧,可能这次玩回去就想好了,暂时不想那么多。”
两人聊着聊着,话题一转,到了松奚身上。
“黔州有什么好玩的,不用买门票的?他没身份证,去不了那些地方。”谢沥问道。
不过就算没有松奚,他应该也不会花大价钱去那些商业景区玩。
“其他市没怎么去过,阳市周边有一些。周天我休息,咱们周六晚上可以去露营,山里的星星没见过吧?现在夏天,正是看星星的季节。”冯巍提议道。
“行啊!”谢沥对户外运动一直比较感兴趣,这些年工作忙,他们又不是朝九晚五双休拿工资的坐班,基本上没什么休息时间去参加徒步攀岩露营这类活动。
“那就这么定了,这两天去哪儿我明天看看,给你微信发过去,不过得你俩自己玩了。”冯巍这边工厂很难请假,他的组得盯着,今天能提前走还是让人帮了忙。
“那肯定,你忙你的。”谢沥自然不会让他一直当陪玩。
松奚听不进去两人的对话,一直在旁边闷头吃菜喝酒,等他们注意到时,发现他已经喝了五六瓶啤酒。
“少喝点。”谢沥忍不住说道,不知道松奚的酒量怎么样,虽然是啤酒,酒量差的人依旧会醉,他可不想等会儿拖着醉鬼回去。
“听不懂。”松奚闷闷道。
谢沥明白了,他和冯巍光顾着聊天,忘记这里还有个完全插不上话的人,肯定觉得无聊。
冯巍忍不住笑着说:“刚才看不出来他傻,现在能看出来了。”
“他不说话和正常人一样,多说两个字就不行。”
“那你到滇州打算怎么帮他找家里人?”
“不知道,说不定他能触景生情想起点什么,其实还不确定他是滇州人,看他那样子对滇州反应特别大,应该是吧。”谢沥说,“他脑袋上的伤是被人敲的,可能有仇家,把照片发网上问又怕被仇家盯上,徒增麻烦。”
冯巍忍不住说:“你把他带着就麻烦。”
听到这句话的松奚一下子抬头,把手里的筷子拍到桌子上发出一声响,两人吓了一跳。
“讨厌。”他目光凶狠地盯着冯巍。
这眼神把冯巍吓了一跳,谢沥也是被这样盯过的,赶紧道:“冯巍他没其他意思,你别这么看人家,听话。”
“不麻烦。”松奚对着谢沥很快变脸,因为辣他的脸有些发红,眼角也微微泛红着向下垂,模样十分委屈。
为了哄好他,谢沥立刻顺着他的话说:“不麻烦。”
冯巍见此立即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确实没那个意思,你俩在路上作伴挺好的,真的。”
松奚这才把目光挪开,不能怪他一下子就生气,不知道为什么从刚刚开始浑身燥热,身体里有股东西想要冲出来,那股子劲无处发泄,听到这话气不自觉就上来了。
“晚上去按个摩?”冯巍岔开话题。
“行。”谢沥想都没想直接答应,开了几天车,肌肉确实酸痛,需要好好放松。
第七章
他们吃完饭,谢沥发现松奚步伐虚浮,低头一看,脚边有十几个酒瓶。
“怎么喝了那么多?”谢沥扶起他的手臂,看那走路都有点飘的模样怕摔了,本来身上的伤都还没好。
“你不和我说话!”松奚任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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