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顶流男团当保姆后我爆红了 给顶流男团当保姆后我爆红了 第121章

作者:嬴辞 标签: 情有独钟 娱乐圈 甜文 直播 近代现代

  应黎心脏蓦地一紧,抬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同时双手攥紧了窗沿,连气都不敢喘。

  祁邪总是喜欢说这种话来吓他,但不得不承认很管用,应黎每一次都会被吓到,缩在角落里动都不敢动,像只受了惊的小动物一样怯生生望着他,满足他恶劣的癖好。

  祁邪冷着一张脸继续说:“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除了他,你怎么喊都不会有人听见,我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我很坏,不止想亲你,会对你做很过分的事。”

  应黎的脚后跟都抵着墙面了,双脚间还横插进一只脚,他一抬头,祁邪炙热的呼吸全都从他的鼻腔窜进他身体里,他睫毛颤个不停,害怕极了。

  疯子,祁邪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应黎自嘲般地扯了下嘴角,一个都不会尊重他的人,他凭什么会认为喜欢他?

  祁邪语气平淡地问:“还要接吗?”

  应黎被他吓得神智恍惚,话都说不清楚,只是摇头说:“不接。”

  他眨了下眼睛,泪珠就滚了下去,小声又急促的呼吸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有些突兀。

  他也不想哭,但他越是想忍,就越忍不住,眼泪湿答答地糊了一脸,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祁邪用手腹擦掉他脸上的泪水,动作很轻地摸着他的下巴:“吓到你了。”

  应黎想要躲,下巴上那只手却让他不能动弹分毫,还逼着他抬起头来。

  应黎不情不愿地看着他,眼里有深深的愤恨。

  指腹一片湿濡,大颗大颗的泪滴滚落手心,滚烫灼人,烫到祁邪心坎里了,抑郁烦躁的情绪顷刻融化。

  柔软细碎的声音响起,祁邪说:“对不起,我不想让你接电话也不该说这种话。”

  “对不起,是我没控制住自己,我会学,不哭了。”

  他太笨了,连喜欢都学不会,只会把人弄哭。

  哭完又好长一段时间都不理他,纯粹是在自作自受,可他就是忍不住,占有欲上来的时候脑子里什么都想不了,只想把面前的人揉碎了吃下去才好。

  应黎屏住呼吸,眨了眨酸胀的眼睛,祁邪在跟他道歉吗?

  眼泪从眼角滑下来,应黎脸颊上晶亮一片,他怔怔望向祁邪,这么温柔的话也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吗,跟刚才吓唬他的是同一个人吗?

  电话再一次自动挂断,然而杨佑安还在锲而不舍的打过来。

  “应黎?!”

  沉寂的房间里陡然响起杨佑安的叫喊声。

  应黎瞪大了眼睛,被泪水晕湿的睫毛沉甸甸的,颤抖地细扇着,难以置信地看向祁邪。

  祁邪表情淡漠地把手机还给他:“我接的,不亲你,跟他说吧。”

  听到陌生男人的声音,杨佑安头都快炸了:“你是谁,你对应黎做什么了?应黎?”

  应黎张了张嘴巴,眼底的疑惑震惊交织,还没回过神来。

  祁邪低声问:“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要我走远一点?”

  然后应黎就看见他果真往后退了几步,直到距离远到应黎捕捉不到他身上的香气。

  新鲜空气涌进肺腑,应黎费了好大功夫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颤抖着开口:“杨佑安。”

  听筒里有呼呼的风声刮过,喘息声也很大,杨佑安听到应黎讲话才停止奔跑,声音都柔了几个度:“应黎你没事吧?”

  应黎强忍着让自己不要发抖:“我没事。”

  咔哒一声,像是房门落了锁,应黎看向门边,祁邪又朝他走了过来,停在他几米之外的地方,用一种坦然地眼神看着他。

  应黎盯着他的脸,一时间难以捉摸他前后转变过大的态度。

  杨佑安问:“刚才那个人是谁?”

  应黎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说:“祁邪。”

  杨佑安听着很耳熟:“也是那个组合里面的?”

  应黎:“嗯。”

  “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杨佑安记得他,网上的评价两极分化,不悦地说,“他凭什么说你不会跟我做朋友?”

  应黎喉中干涩,吸了一口气说:“我不知道。”

  杨佑安在那边急疯了,应黎怎么会不知道,电话挂断前那一声夹杂着愤怒的低吼,明显就跟他不是普通关系。

  应黎闭了闭眼睛,感觉肩膀很沉:“我先挂了,以后有时间再说吧。”

  “等等。”杨佑安问,“我们还是朋友吗?”

  应黎往几步之遥的地方看了眼,没什么语气地说:“是。”

  杨佑安说:“好,我马上登机,你等我回去,自己注意安全,小心点。”

  “嗯,谢谢。”

  祁邪沉默地在一旁站着,等应黎挂了电话才出声:“说完了?”

  应黎嗯了一声:“说完了,没说什么,他问我你是谁,问我还把他当不当朋友,我就说了。”

  祁邪朝他走过来:“不用跟我解释,我都听到了。”

  应黎睫毛还没干透,颤巍巍地眨着:“你把门反锁了吗?”

  祁邪点头:“嗯,怕有人进来。”

  那一刻应黎心跳都快要停止,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心里直发毛:“你锁门干什么,你说了不欺负我的,你不要这样,我想回去。”

  祁邪低着头,盯着地上那双比他小两圈的脚,神情很是颓靡:“一分钟都不想跟我待在一起?”

  莫名的,应黎感觉他可怜,明明那么危险的一个人,在他用那种祈求的语气跟自己讲话的时候,应黎竟然也会觉得他很可怜,就好像是他把他抛弃了似的。

  “没有,不是的。”应黎摇头说,“你突然锁门我有点害怕……”

  祁邪:“害怕我?现在还怕?”

  他在学会克制,都没有做很过分的事了。

  应黎悄悄瞥了他一眼,诚实点头:“嗯。”

  “怎么才不怕?”

  应黎问他为什么嫉妒,他想过要不要告诉他,要怎么告诉他,应黎才能不害怕,但无论他怎么说,说什么,应黎肯定都不相信他,只会想跑,跑得离他更远。

  应黎眼角湿润,看着彼此间逐渐缩短的距离绷紧了身体:“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来找你,只是想抱一下你,其他什么都不想干。”祁邪说,“我头疼,很疼。”

  应黎皱了下眉:“你这几天都没休息好……”通宵不睡觉,四点就去跑步,药也不吃,你不疼谁疼?

  他抿着嘴巴,终究还是没有把那后半截话说出来:“疼得很厉害就去看医生,不要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

  他话还没说完,祁邪就忽然掐着他的腰把他整个抱起来放在了窗台上。

  窗户大开,身后就是十几米层的高楼,应黎往后看了眼,大脑几乎宕机,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惨白着脸问:“你干吗?放我下来。”

  祁邪把他的腰掐得紧紧的,应黎的太细了,他两只手握着都还有空隙,窗台很窄,应黎身体一半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

  “不放,害怕就抓紧。”

  应黎挣扎了两下皆是徒劳,也不敢乱动了,双手抵着他的胸膛:“万一掉下去了怎么办?”

  “不会。”祁邪笃定地说,“我不会让你掉下去。”

  应黎无力跟他抗衡,好声好气跟他说:“你放我下来,我不跑,我要跑也跑不过你,我哪次跑掉了?”

  “嗯。”祁邪说,“我想闻你身上的味道,让我抱一会儿就放你下来,可以吗?”

  应黎手指紧紧蜷缩,抓着祁邪衣服的手指都开始泛白,他下意识想要拒绝,抬眼就看见祁邪眼睛里充盈着红血丝,他确实很久没有休息好了,整夜整夜的失眠,铁打的人都扛不住,熬到现在已经是极限。

  应黎看他真的很难受,心又软了:“一会儿是多久?”

  祁邪说:“五分钟。”

  应黎觉得不能这样无底线地纵容他:“三分钟。”

  “五分钟。”

  “三分钟。”

  祁邪:“好。”

  应黎含糊地应了一声,祁邪就把脸埋在他颈窝里,动作极其亲昵。

  应黎身上有股甜的味道,比蜂蜜都要甜,一下一下梳着他打结的神经。

  祁邪体温高,呼出的气息也烫,灼灼打在他颈部柔嫩的皮肤上,热度开始扩散,不一会儿应黎全身都红了。

  他每呼吸一下,应黎就跟着颤一下,很不舒服。

  似乎是察觉到他隐隐的推拒,祁邪抱他抱得更紧了:“别动,让我吸一会儿。”

  脖子上痒痒的,应黎太阳穴一鼓一鼓地突突跳着,他动也不动地维持着这个姿势,僵硬得身体都有些发麻。

  过了一分多钟,他终于受不了了,轻微动了下脖子:“我又不是猫。”

  祁邪闷声说:“嗯,小老虎。”

  应黎蹙眉,老虎就老虎,为什么要加个小字,一点都不威武,还很奇怪。

  两个人贴得很近,应黎能感觉到祁邪心跳得非常快,已经超过正常速度了。

  应黎也没比他好多少,想了想问:“应桃转病房了,是不是你?”

  祁邪往他脖子上蹭了一下:“好聪明。”

  应黎就知道一定是他,虽然在他意料之中,但听到他亲口承认还是有点欣喜。

  应黎无时无刻不在感叹祁邪是个十分奇怪的人,最近应黎又发觉自己总是在推翻对他的看法。

  起初应黎认为祁邪是个阴冷,有脾气且不合群的人,但应黎也记得他浑身湿透了怀里却依旧干燥的塑料袋,还有逆着人流披到他身上的衣服,他当时觉得祁邪可能只是面冷心热。

  到后来应黎对他发生改观,认为他是个偏执变态的时候,他又会默默做很多事情却不告诉他。

  祁邪的呼吸很沉,像是睡着了,应黎竟然生出了一种想要回抱他的冲动,手臂将将抬起来,又放下了,轻声说:“谢谢你了。”

  “又是口头感谢?”

  祁邪抬起头,唇瓣似有若无地擦过他的脖颈,惹得应黎一阵战栗。

  他坐着祁邪比他高出一大截,压迫感满满。

  应黎被他灼热的视线烫到,心脏不合时宜地快速跳动着,他低下头说:“嗯,只有口头感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