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顶流男团当保姆后我爆红了 给顶流男团当保姆后我爆红了 第34章
作者:嬴辞
离开包厢,坐电梯到地下车库。
这会儿已经深夜了,气温降了下来,包厢里太暖和了,应黎刚出来还有些不适应,他把外套拉链拉上,宋即墨抬手摸了一下他的后衣领:“感冒刚好,穿这么少。”
他的手指有点凉,不小心蹭到了应黎的后脖子,应黎缩了一下脖子说:“痒,我不冷。”
宋即墨虚虚捻了一下手指:“这么敏感?”
自从那天晚上宋即墨说过对应黎感兴趣之后,他的每一个动作,沈尧都觉得很不正经,一会儿摸背,一会儿摸脖子的,下流!轻浮!
再看看应黎,天真的就跟只小白兔一样,什么都不知道,肯定玩不过这个老狐狸,指不定就被宋即墨的温柔表象迷住了,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沈尧掰开宋即墨搭在应黎肩上的手,挑了一下眉毛,表情颇为邪肆地说:“我冷啊,你脱给我穿呗。”
“好啊。”宋即墨爽快地把外套扔给他。
沈尧被衣服砸到,又扔回去给他,穿个屁,衣服跟人一样,一股骚味儿。
叮的一声,电梯门到三楼的时候打开了,一群喝得醉醺醺的人挤了进来,有男有女。
“哎哎哎,别挤别挤。”
“碰一个,再碰一个,今天晚上都给我爬着出去。”
狭小的空间里顿时酒气熏天,一个高个子青年挤了过来,应黎忍不住皱了皱眉,打算往旁边让一下。
忽然,应黎的手腕被人拉住,祁邪跟他换了个位置,把他严严实实挡在了身后,入目只有祁邪宽厚坚实的背。
宋即墨注意到了,双手揣进兜里,勾唇笑了笑。
边桥和宋即墨没喝酒,他们俩开车,应黎坐在副驾驶上,靠着车窗看外面的风景。
南城的夜生活还是很热闹的,大学城那边的火锅店和KTV通宵都开着,不过南大有宿舍门禁,一般十一点就算晚归,应黎还没这么晚在外面逗留过。
高速公路上畅通无阻,窗外高楼街景极速倒退,这个角度沈尧刚好能从右侧的后视镜里看见应黎。
应黎整个人都浸润在朦胧的夜色里,微凉的风涌进来,把他的头发吹得纷纷扬扬,侧脸线条清晰,鼻子挺,唇也翘,好看啊,太好看了。
谢闻时喝得有点晕乎乎的,扭头就看见沈尧几乎趴在车窗上,直勾勾盯着后视镜:“大尧,你笑得好像只傻狗啊。”
沈尧瞪他:“傻狗骂谁?”
谢闻时:“骂你。”
应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啊,你又给我下套。”谢闻时脑筋也转过弯来了,跟沈尧闹了起来。
下一刻,应黎的手机响了,尖锐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们笑声。
应黎一看,居然是他妈打来的,他疑惑地接了起来:“喂,妈,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那边顿了一下,有细微的抽泣声传来:“小黎,你还没睡吗,你能不能……到医院来一趟?”
应黎听出电话那头妈妈的情绪不对:“出什么事了?”
应妈妈已经泣不成声:“桃桃、桃桃她得了白血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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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的酒意被吹散,应黎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将近一点钟了。
他直奔住院大楼,找到了应桃所在的病房。
他推开门,就看见应桃安静地躺在窄小的病床上,惨白的灯光打在她脸上,嘴唇一丝血色都没有,细小的手臂上扎着一根粗大的输液管,整个人孱弱的像一个易碎品。
病床前除了应妈妈和应爸爸,还有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是应桃的班主任刘老师。
应黎跑得太快,喘着气问:“妈,应桃怎么样了?”
应妈妈眼泪顿时就涌了出来,刘老师也感性地抹了一下眼泪:“孩子快醒了,别当着孩子的面说。”
应妈妈替应桃掖了下被角,轻轻带上门,拉着应黎到了走廊上,屋里只留下了应爸爸照看。
应妈妈双眼通红,哽咽着说:“刚做完检查,医生说是白血病,还是急性的。”
下午上体育课应桃在跑步的时候突然晕倒,体育老师立马把她送到了校医院,校医院的医生说她有点低血糖,给她做了简单处理,没想到她上晚自习的时候又晕了,送到医院一系列检查下来才发现是急性白血病。
“桃桃之前就总是说身上没力气,头晕,还爱流鼻血,我以为她只是上初三压力太大了……”
再加上应桃从小身体就不太好,还贫血,之前去县上医院检查也没检查出什么来,他们就没往这方面想过。
“我当时就该带桃桃到大一点的医院检查的……”应妈妈自责不已。
应黎勉强保持住镇定:“医生怎么说的,很难治吗?”
应妈妈说:“医生说有治愈的可能,先用药物维持稳定病情,后面还是要靠化疗,化疗过程中还可能有其他并发症,匹配到合适的干细胞就能进行移植……”
但是干细胞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匹配得到的,很多病人都没能熬到那一步,医生也让他们做好最坏的打算,有的人等到了合适的干细胞,但高昂的手术费让许多家庭都望而却步。
刘老师扶着她,安慰道:“应桃妈妈,我已经跟学校领导说过应桃的情况了,学校也组织了学生捐款,能帮多少是多少,希望桃桃早日康复回到学校来上课,老师们都很喜欢她。”
应妈妈不断道谢:“谢谢刘老师,谢谢。”
这时门被人从里面拉开,应爸爸一瘸一拐地出来说:“桃桃醒了。”
应桃睁开眼,朦朦胧胧间看见了雪白无暇的天花板,空气里都是消毒水和漂白剂的味道,她动了一下手指,手背上的针管扯得她生疼。
应妈妈紧张地摸了下她的额头,还有点发烫:“桃桃,感觉怎么样啊?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妈妈,爸爸。”应桃浑身都没什么力气,看清床边的人,哑声喊,“哥……你们……”
应黎泛酸的鼻尖有些堵:“喝水吗?哥给你倒。”
应桃摇了摇头,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没想到一切都是真的,应妈妈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应爸爸眼圈也是红的,就平时凶神恶煞的刘老师都忧心忡忡地看着她。
她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我都听见了,我得了白血病,要死了是吗?”
应黎愣了一下,喉咙一片酸涩。
“胡说,我们桃桃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应妈妈眼泪又流了下来,心脏像被人用刀子一点点绞碎,应桃才上初三,人生才刚刚开始,她想要是病的是自己就好了,天下没有哪个母亲能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受病痛的折磨。
应黎垂在两侧的手有些抖:“别瞎说,好好治病什么事都不会有。”
“你们别骗我了,我什么都知道。”应桃也想哭,眼眶里蓄满了泪水,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她扭过头,一颗颗泪滴无声滑落,“白血病是很难治的病,要花很多钱,化疗还会把头发剃光,好丑啊,我不要。”
“白血病没有你想得那么恐怖,医生都说了有治愈的可能,你要相信医生。”应黎替她擦了一下眼泪,温柔地哄着说,“到时候化疗了,哥哥陪你一起剃头发。”
应妈妈也连忙说:“爸爸妈妈也一起,咱们桃桃就算把头发剃光也是个小美女,爸爸妈妈永远都陪着你,咱们一家人整整齐齐的。”
应桃噙着泪看他们:“真的吗?”
应黎伸出手指,像小时候一样哄她:“真的啊,不然拉个钩?”
应桃看了他一眼,怯生生地缓缓勾住他的手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两只手轻轻晃了晃,应黎说,“盖个章?”
应桃看着自己扎着滞留针的手,手背上一片青紫,突然就崩溃了,眼泪大颗大颗地滚下来,甩开应黎的手,哭着说:“不要。”
应黎呼吸都紧了:“怎么了?”
“不要你剃,你剃了丑死了。”
应桃拉过被子把自己埋进了被窝里,仿佛躲进被子里,就不用面对这一切了。
她害怕的不是剃头发,而是不敢面对自己生病的现实,她才14岁,她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没有做,怎么就要死了呢……
病房里只有应桃啜泣的声音,应妈妈和应爸爸心都要碎了,刘老师无声抹着眼泪,心中苦涩不已,应桃是个好学生,学习刻苦努力,班上的老师和同学都很喜欢她,怎么就得了这种病呢。
应该身体虚弱,哭过一场之后就没什么力气了,应妈妈把她哄睡着了。
当晚应黎就守在床边。
快到凌晨的时候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许多小时候的事,像碎片一样,零零散散的,很虚幻又很真实。
应黎和应桃都是奶奶带大的,他上初中的时候上应桃小学,每个周末应桃都会在校门口来等他,应桃小时候性格开朗过头了,特别调皮,只有应黎能管住她,兄妹俩是一物降一物。
奶奶在应黎高考那年去世了,他考上了大学,要去市里读书,应桃没人带了,爸妈就只能从外地回来,没过多久应爸爸在工地上摔断了腿,老板跑了,没拿到赔偿,耽误了治疗应爸爸的腿就跛了,干不了重活,后来又检查出了腰椎病,做完手术一直在吃药治疗,家里一下失去了顶梁柱,还几乎掏空家底。
为了他和应桃的学费,应妈妈一天要打三份工,应黎也是有空就去做兼职,帮家里分担生活压力。
往事幕幕,一直在应黎脑海里闪现,最苦的那段日子都已经过去了,应爸爸的病慢慢好转,应桃保送省重点高中,他马上大学毕业了,生活越来越好……
突兀的闹钟铃声把他从梦境拽入现实,也让他从人间跌进地狱。
关掉闹钟,手机还停留在白血病的搜索网页上,微信上有沈尧他们发来的信息。
“出什么事了?”
“我们能帮上忙吗?”
“没事吧?”
应黎回复让他们别担心,他自己能解决。
事发突然,应妈妈他们出来得急,什么也没带,从今天开始应桃就要长住医院了,应妈妈要回家去收拾一些换洗的衣服。
这会儿才六点半,应爸爸和应桃都没醒,应黎收拾了一下去楼下买早饭,买了小米粥和应桃最爱吃的馄饨。
然而等他买完早饭回来,发现病床空了。
应爸爸趴在床边,应黎推了推肩膀把他叫醒:“爸,应桃呢。”
应爸爸迷迷糊糊睁开眼,双眼布满血丝,昨晚他熬了一个通宵,到凌晨才勉强阖眼,就这么点时间,应桃不见了。
两人找遍了整层楼都没见着人。
应桃比同龄人要早熟,应黎怕她会做傻事,急忙去护士站问:“请问124病房的病人去哪儿了,一个小女孩儿,大概这么高,长得很漂亮。”
护士站的人都摇头说:“不在病房吗?”
“没看见她出来啊。”
“我帮你查一下监控吧。”
应爸爸急得捶胸顿足:“都怪我,连桃桃醒了都不知道……”
护士查了一下监控,皱着眉说:“她好像坐电梯去6楼了。”
“6楼?”
6楼是住院部的顶楼,应爸爸魂都吓没了:“桃桃、桃桃不会做傻事吧!”
应黎也慌了,拔腿就要往顶楼跑,这时一个护士突然走了过来说:“你说的那个小姑娘在楼下呢,小花园那块,我刚看见她在那儿逗猫。”
应黎几乎是飞奔着下楼。
住院部楼下有一片小花园,早晨还有不少人在那儿散步,这会儿太阳刚升起来,温和的日光普照大地,应黎却觉得无比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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