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顶流男团当保姆后我爆红了 给顶流男团当保姆后我爆红了 第48章
作者:嬴辞
第37章 染头发不染?
平安符是用毛笔蘸着朱砂写的, 然后叠成三角形方便随身携带。
应黎微微愣住:“是今天凤凰山那个道观吗?”
“嗯。”
听到肯定的答复,应黎些许难以置信,祁邪去前面探路的时候肯定看见那个道观了, 也就是说在那几分钟的时间里他去求了一个平安符?他不是不信这个吗?
应黎看了看平安符, 又看了看祁邪:“这个给我了吗?”
两人隔着车窗对视, 祁邪反问他:“你需要吗?”
那个道观据说很灵,应黎今天才会想去拜一拜, 希望神灵保佑应桃的病快点好, 但是没想到还能求平安符。
不管有没有用,总归是一份好意。
应黎把平安符揣进口袋里, 轻薄的布料接触到皮肤有些发热,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谢谢了。”
吃人嘴软, 拿人手短,收了平安符, 应黎对祁邪的态度也缓和了一点, 看着他的眼神都没那么戒备了。
“我走了。”
“什么时候回去?”祁邪指的回碧水湾。
应黎唇瓣动了动, 轻声细语地说:“挺晚的, 我自己打车回去, 你不用等我, 快回去吧。”
祁邪点了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应黎背着书包往医院大门口走, 走到一半顿住脚, 他想了想,又折了回去。
车窗立马降下来。
车厢里没开灯,祁邪的脸隐在暗处, 应黎看不见他的眼神, 但能肯定他在看自己, 揣在兜里的手都捏成了拳头,站了好半天才叮嘱说:“你……回去记得吃药,别忘了。”
车厢里传来淡淡的回应:“好。”
直到单薄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处,路边的车子也没有启动,驾驶座上的人目光暗沉如墨,入定似的望着住院大楼。
马路上车流如织,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变换不停,四扇车窗都紧闭着,不留一点缝隙,唯恐那一抹栀子花的味道溜出去。
半个小时,一共有三辆救护车开进去。
尖锐的手机铃声划破黑夜,是张少陵打来的:“你人在哪儿呢?怎么转头就没影儿了?”
祁邪声音冷倦:“医院。”
对面语气稍顿:“你一声不吭跑医院去干吗?”
“吃药。”
对面又顿了两秒:“你吃个药跑医院去吃?”
祁邪漫不经心地说:“杨叔请假了。”
“请假了?”张少陵翻了一下聊天记录,发现自己昨天还随了个红包。
他懊恼地拍了一下脑袋,“这两天忙晕了。”又反应过来,“你送应黎去的医院?”
还真是转了性了。
“嗯,没什么事挂了,我还没吃药。”
话音刚落,祁邪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
“喂,喂?”张少陵气得翻白眼,“一个个的,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宋即墨从楼下下来,走过去问:“队长呢?不是说开会吗?”
张少陵摆了下手:“开,别管他了,把其他人叫下来。”
应桃的病房在三楼,应黎乘电梯上楼,看见应妈妈一个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佝偻着背。
应爸爸自从腿伤了以后就一直在家里歇着,现在应桃病了需要用钱,他又去找了份工作,在小区当保安,守夜班,应妈妈白天上班,病房里离不得人,两个人就轮着来,应爸爸才刚走不久。
走廊的灯光惨白,打在人身上更添几分苍白,应黎轻轻走过去问:“妈你怎么坐在外面?应桃睡了吗?”
“还没呢,桃桃在里面看电视。”应妈妈抬起眼看他,眼睛有些红,“今天怎么样?拍摄还顺利吗?”
应黎点头:“挺顺利的。”
“顺利就好。”应妈妈欣慰地看着他,又说,“忘了跟你说了,桃桃的主治医师换成祁医生了,就是咱们之前想找找不到的那个医生,今天上午祁医生来病房的时候把你爸高兴坏了。”
应黎眼里闪着光:“是吗?”
“是啊,而且祁医生说桃桃的病发现得及时,好好化疗能坚持很长时间,医院也在积极帮我们匹配干细胞,桃桃一定能挺过去的。”应妈妈拉着他坐下,又说,“还有老家的房子也卖出去了,卖了十五万。”
应黎诧异:“卖这么多?”
他们老家在南城乡下,前年才通了公交,房子也不大,按理说卖不到这么多钱。
应妈妈笑了笑:“对啊,说起这个还得谢谢祁医生,他刚好有个朋友想买个乡下的房子养老,今天上午跟你爸说了,人家下午就来医院了,手续什么的都办好了,过两天还得回去收拾一下东西把房子给人家腾出来。”
老家的房子本来是准备等应桃读完大学,老两口就回去养老的,前年还重新装修了一下,现在卖了,遗憾不舍肯定是有的,但什么都比不上给应桃治病重要,好在卖了个好价钱,夫妻俩都很高兴。
“那得谢谢祁医生了。”应黎也笑了下,“我进去看看应桃。”
应妈妈拉住他的手:“小黎……”
应黎看她欲言又止:“怎么了?”
“桃桃今天化疗,把头发剃了。”应妈妈低头抹了一下眼泪,应桃很坚强,剃头发的时候一滴眼泪都没流,倒是她看着一缕缕头发落地,眼泪止不住地流。
推开病房的门,应桃靠在床头,后背垫了个软枕,头上戴了顶毛线帽子,抱着手机看得津津有味,脸色苍白但精气神不错,看来今天的化疗应该很成功。
应黎坐到旁边的陪护椅上:“在看什么呢?”
“哥,你来了!我在看你们直播呢。”应桃神情雀跃,早上她刚看了一半呢,就被推去化疗了,还好有录播,这会儿正看到他们爬上了观景台。
应黎说:“手机拿远一点,会近视的。”
应桃歪着头问他,眼里满是好奇:“哥,你在道观里许的什么愿啊?是不是希望我早日康复之类的?”
应黎点了下头:“什么都瞒不过你。”
“那当然了,咱们兄妹俩心有灵犀。”应桃目光重新回到手机上,“凤凰山好漂亮啊,等我病好了,我也要去爬。”
今天的化疗好疼啊,疼得她想死,无数次想就这么算了,但一想到爸妈和她哥又咬牙坚持下来了,她都佩服自己。
“好,到时候我们一家人都去。”应黎抬手,想摸她的头却摸到了松软的毛线,他僵在半空中,一股无力感托着他下坠。
应桃抬起脸,主动说:“哥,我剃头发了。”
化疗过程中因为药物的副作用头发会一直掉,很难打理,医生就建议她剃掉。
应桃继承了爸妈的基因,头发又黑又亮,跟海藻似的,都能去拍洗发水广告了,但现在一根都不剩了,剃了头发容易着凉,应妈妈就给她买了顶帽子戴上,也是保护她敏感的心思。
应黎的喉咙像塞了团棉花,堵得慌:“嗯。”
应黎悄悄叹了一口气,她哥就这一点不好,感性死了。
之前看狗血电视剧,她尬得抠脚,结果转头一看她哥哭得稀里哗啦的,泪点莫名其妙。
这会儿看样子又想哭了,于是她赶紧拿起手机转移话题:“我下午看了好多假发款式啊,你看看哪个好看?”
应黎很认真看完购物车,指着一顶红色的波浪卷发说:“这个。”
应桃纠结地咬了下手指:“这个会不会太红了啊。”
“你不是一直想染头发吗?”应黎往下划了两下屏幕,“现在可以一样买一顶,但是这个绿色的就不要了。”
应桃看着他手指的那顶cos用的假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哈,哥你真逗。”
“买吧。”应黎说,“我刚才问过医院的人了,花园里那只小猫是流浪猫,可以领养,我待会儿就跟妈说。”
“真的啊。”应桃双眸雪亮。
应黎点头:“嗯,但前提是等你病好了之后,现在把小猫领回去也没人照顾,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你既然想领养它,就好好配合治病。”
“我当然配合了。”应桃嘟起嘴巴,她也想好好活着啊。
应桃半个小时前吃了药,这会儿药劲上来了很疲倦,聊天聊着就睡着了。
手机屏幕还亮着,应黎帮她把手机关了放在旁边,把窗户和窗帘关上,又给她掖了一下被角。
应桃现在还挂了小半瓶点滴,打着滞留针的手肿得老高,医生说这是正常现象。
透明液体源源不断地输入她细小的血管里,应黎站在床边无声地看了她一会儿,直到那一小瓶液输完,又去找了护士换药,整个过程应桃都没醒。
拉开书包,应黎把明信片放在桌上,临走的时候想起兜里的平安符,又悄悄把平安符塞到应桃枕头底下,希望这个平安符能保佑应桃顺利渡过难关,往后的日子都平安顺遂。
他起身准备走,一只孱弱的小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勾住了他衣服。
应桃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迷迷糊糊地说:“哥,你不准去剃头发,一根都不许剃……”
应黎哭笑不得,把她的手塞回被子里,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知道了,不剃,快睡吧。”
应桃重新沉沉睡了过去。
轻手轻脚合上门,应妈妈还在长椅上坐着:“要回去了吗?”
应黎:“嗯。”
应妈妈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路上小心,明天又要降温了,多穿点,照顾好自己。”
夫妻俩一直挺愧疚的,早些年出去挣钱把两个孩子都留在家里,那时候网络不发达,电话视频都是奢侈,一家人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面,应黎特别乖,从来没怨过他们,还帮着奶奶照顾妹妹,比同龄人的心智要成熟些,大事小事都没让他们操过心,可他越是懂事,夫妻俩就越是觉得亏欠他。
从医院出来之后,夜风吹得应黎有点冷,门口的玻璃上倒映着他的影子,前额的头发快遮住眼睛了,确实有点长。
医院对面有条长街,卖什么的都有,快十点钟了,有一家理发店的旋转灯柱还亮着,大门上贴着十五块钱快剪的字样。
应黎推开门,看见老板正在收拾东西:“老板,现在还能剪头发吗?”
老板回头看了一眼:“赶巧了,正准备下班呢,进来吧。”
这种街边理发店没什么讲究,简单洗个头就开始剪。
应黎的头发有点自来卷,沾了水之后更明显,湿漉漉搭在额头上,乖得像一只落水小猫,眼睛也是湿的。
老板摸了把他的头发,就开始口若悬河地夸:“小伙子发质很好啊,烫个头肯定好看,染一下也行。”
应黎好声好气地拒绝:“不用,我就想剪短一点。”
“你们小年轻不是追求时髦吗?像这几个发色现在就很流行啊。”
“你染一个吧,染一个肯定好看,回头率百分百,保准路上的小姑娘都看你。”
估计是看他穿得好,老板不遗余力地给他推销,想在下班之前再挣一笔钱,实际上应黎身上的衬衫只要五十块,还包邮,但架不住他长得好看,地摊货都能穿出高级感,连老板都误以为他是有钱人,可有钱人怎么会来街边剪十五块钱的快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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