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顶流男团当保姆后我爆红了 给顶流男团当保姆后我爆红了 第94章
作者:嬴辞
宋即墨看向他:“集市?”
他看得很认真,微咸的海风拂起他半边额发,露出一双比碧海蓝天还要澄澈的眼睛,干净又清爽,看得让人心动。
“嗯,海城集市。”应黎把目光从地图上收回来,有理有据地分析说,“集市上应该有卖生活用品的吧,我们那边是这样的,衣服鞋子什么都卖,而且一般都是当地的人会逛,卖的应该不会太贵。”
集市的消费主力军是当地居民,做的也是长期生意,赚回头客,价格相对于商场和购物中心来说肯定要便宜很多。
宋即墨勾起唇角,朝他投去赞赏的视线:“很聪明。”
【小保姆一看就很有生活经验。】
【我作证,集市上的东西真的挺便宜的,而且质量也不差,要是不追求牌子,完全可以满足需求。】
【到底是谁说大学生清澈又愚蠢的,这不挺聪明吗?】
“咱们去看看?反正有一下午的时间。”沈尧问了一圈,没人反对。
谢闻时反应慢半拍地问:“集市是什么?”
沈尧:“你去了就知道了,咱们怎么去?”
这个集市离他们有十公里,天气炎热,走路过去够呛,节目组还算有点人性地给他们提供了一辆面包车,不过要他们自己开车。
沈尧自告奋勇当司机,摄影师坐副驾拍摄。
集市在老城区里,没有手机导航,几次差点走错路,一路问一路走,七拐八拐才找到地方。
海城集市是城区内最大的集市,周围一片全是那种八九十年代还没来得及改造的老房子,下午来逛集市的人不是很多,但商户都开着门,支起来的伞棚一眼望不到头。
从最近的这个大门进去是活禽区,笼子里关着待宰的鸡鸭鹅,血腥味和动物排泄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非常不好闻,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无一例外都蹙着眉,连摄影师都捏着鼻子。
应黎对气味很敏感,呼吸都不敢太大口,忽然间,他感觉有人扯了下他的袖子。
边桥从口袋里拿出了个一次性口罩,说:“口罩,新的,没用过。”
应黎扭过头,发现边桥竟然没戴口罩,让他一个洁癖来这种地方简直就是非人的折磨,他觉得边桥应该比他更需要,于是摇了摇头说:“你戴吧,我不用。”
“好。”边桥就把口罩拆开戴上了。
他们继续往前走,恰好有个摊位的老板在杀鸡,手起刀落,流水线一般的动作,一只鸡就杀好了。
旁边还支了一口大锅,里面烧着开水,下一步准备给鸡拔毛。
谢闻时哪见过这种阵仗,老板杀鸡的时候他根本不敢看。
【这么血腥的场景竟然不打码,节目组越来越勇了。】
【感觉脖子一凉。】
【小鸡那么可爱,怎么可以杀小鸡!】
【楼上要黄焖鸡干锅鸡还是辣子鸡?】
【小谢应该没来过这种地方吧,呲牙咧嘴的好像被杀的是他一样,哈哈哈哈冒犯了。】
沈尧估计其他人都没来过,一个个都是从国外回来的,细皮嫩肉,娇生惯养,见人杀个鸡就吓成这样。
他眼神又瞥到应黎,走到他身边问道:“你不怕?”
应黎呼出一口气,说:“还行。”
他其实有点怕血腥的场景,会让他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暴力和伤害,不过农村长大的孩子怕杀鸡不太说得过去吧。
突然间,谢闻时爆发出了一声尖叫,镜头里只见原本大家以为死透了的那只鸡悬着半个脖子飞起来了。
【我擦,灵异事件!】
【直播诈尸……】
【run run run!】
谢闻时吓得哇哇乱叫,那只鸡扑腾着朝他们飞过来应黎都吓了一跳,眼看着就要飞到他脚边,电光石火间就被一只手拽了起来,卡着脖子,似乎还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咯咯声,扇了几下翅膀就彻底不动了。
【卧槽,队长反应好快。】
【队长不是走在最后面吗,一个闪现就问你牛不牛。】
【他肯定是怕那只鸡扑到谢闻时身上,我不管,我宣布我磕到了!】
【为了爱情徒手捏鸡!】
“不好意思啊各位,这鸡没死透就是这样。”老板大惊失色,丢下手里的活跑过来,十分抱歉地询问他们,“没弄吓到你们吧?”
虚惊一场,应黎说:“没有没有。”
谢闻时惊了:“脖子都断成这样了还没死透?”
宋即墨皱眉说:“鸟禽类动物神经都很敏感,有时候砍了头,脊椎神经还没断,肌肉受到刺激就会产生痉挛,也就是俗称的'诈尸'。”
谢闻时打了个激灵。
【金毛小谢默默表示以后再也不吃鸡了。】
把鸡还给老板,祁邪手上都是血。
“我有湿巾,擦一下。”应黎从书包里拿了张湿巾递给祁邪。
宋即墨瞥了眼说:“这么多血擦不干净,刚过来靠门那边有水龙头,去洗一下吧。”
祁邪就过去洗手。
摄像没跟过去,应黎犹豫了一下,对其他人说:“我给他拿点纸巾。”
因为手上的疤,祁邪这几天在镜头面前都戴着手套,这会儿要洗手取下来放在台子上了。
水龙头的水不是很大,淅淅沥沥地流着,鲜血染红了半边池水,祁邪淡然地搓着手指。
应黎看见他手背上大部分伤口都已经结痂了,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小声问他:“痒不痒?”
祁邪脸上神情未变:“痒。”
应黎乌密的睫毛低垂,上下扇了扇,还是没忍住说:“结痂的时候是最痒的,痒也别去挠,会留疤的。”
祁邪的手指又长又细,骨节明晰,怎么看都好看,光是往镜头前一放就能让一堆粉丝舔屏幕,留疤了就可惜了。
祁邪说:“忍不住。”
“……想挠就挠,随便你。”
应黎看了他两眼,收回目光,余光却瞥见他袖口处沾了点血渍:“你袖子上也有,回去看看能不能用肥皂洗掉。”
祁邪问:“哪儿?”
“这儿。”这么大一块儿祁邪是看不见吗?应黎用手去指,还没碰到衣服,手指就被抓住了。
一直在太阳底下走着,祁邪额头出了点汗,背上的衣服也氲出深色痕迹,但他的手却是冰凉的,冷得刺骨,应黎打了个颤,好似全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
祁邪没转头看他,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手指看。
“你干什么?”摄像师正在往他们这边拍,应黎被他出格的举动震惊到了,“放开。”
“好痒。”祁邪沉溺又迷恋地摩挲着他的指尖,垂眸说,“你挠一下。”
作者有话说:
诡计多端的男人!
今天让人摸小手,明天就让人亲小嘴!
第66章 39
祁邪勾着他的手指, 指腹在他清瘦凸出的骨头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蹭,像是在催促。
应黎再一次庆幸自己刚才过来时把麦掐了,他下意识去看祁邪领子上的麦, 也是关着的, 似乎是早有预谋。
握着他的那只手凉到像块冰, 有人朝他们看过来,应黎勉强维持住表面的镇定, 手指却忍不住蜷了起来:“别这样, 还在直播,好多人……”
“他们看不见。”
祁邪侧着身子, 刚好挡住他们窥探的视线,他半边脸在阳光的照射下, 像是镀了层暖洋洋的金光,汗珠从他的下颌角滚落, 看得出的热。
十几个人都在往这边看, 他就那么大胆地抓着应黎的手, 一点都不怕被人发现。
修长的手指隐隐有挤进指缝的趋势, 应黎触电似的收回自己的手:“你自己挠。”
祁邪没握太紧, 应黎想收就收回来了。
手心空落落的, 温软的触感转瞬即逝,祁邪默不作声地抓了一下自己的手, 抓得特别很, 刚结好的痂都掀了起来,翻出还没长好的嫩肉。
看见他近乎自虐的抓法,应黎眉头紧蹙, 声音都紧着:“你轻一点。”
祁邪动作蓦地一滞, 他的脸颊晒得泛红, 唇线拉直,表情冷肃的像一张黑白画,墨黑的瞳仁深不见底,似乎连阳光都照不进去,应黎看得呼吸都颤了一下。
祁邪喉结悄悄滚了一圈说:“好痒。”
抓心挠肝的痒。
说着就越挠越凶,应黎毫不怀疑他会把自己手上那块肉抓烂,连忙抓住他的手腕,低声呵斥道:“别挠了。”
语气从未有过的严肃,祁邪微低下头看他,浓稠的睫毛震颤,眼里似乎有些不可思议,耳朵染了层薄薄的红。
应黎的头发健康有光泽,光线一打,毛茸茸的,看起来很软很好摸,垂在额前,尤其乖巧,祁邪看了两眼,忍住了低头嗅一嗅的冲动。
顾及到镜头时不时扫过来,应黎也不敢有大动作,用昨晚刚剪过的指甲轻轻在他手背上划了两下,敷衍地说:“好了,不准再挠了。”
“嗯。”
羽毛一般轻飘飘地扫过,这样轻的动作,无异于隔靴搔痒,手背上那块皮肤更加痒了,但祁邪心里郁结的闷气忽然间散了个干净,他点了点头,在水龙头下认真洗着手,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想起祁邪刚才大胆的举动,还有上次直播把他堵在柜子里,应黎就有点生气,置着气对他说:“以后直播不要对我动手动脚,被人看见了不好。”
撒个谎对他来说太难了,每次都要绞尽脑汁找借口,搞得他提心吊胆的,再看祁邪,就跟个没事人一样,连表情都不变一下,他怎么就做不到呢。
祁邪停下动作,找到了他言语间的漏洞:“不直播可以?”
什么逻辑!
应黎扯着嘴角,冷声道:“不可以!直不直播都不可以!”
“嗯。”祁邪侧着脸,声音听起来竟然些许委屈,“脖子也好痒。”
应黎又去看他的脖子,那天晚上他不仅祁邪打了一巴掌,还把他脖子抓伤了。
细细红红的一道疤,比手背上那些要淡很多,但很长,从耳朵后方一直延伸进领口,像是吐着信子的红色小蛇攀爬在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上,说不上丑陋,却有些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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