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团里的万人嫌 我是男团里的万人嫌 第48章
作者:李愿囍
“起初觉得很不错的声音,后面腻的像块嚼不烂的肥肉。”
“你和盛响最大的区别,就是不会为了爱而舍弃自我。”
“他不一样,他爱我爱到愿意为了我去死。”
“姜夙歌,你有爱过晏听吗?”
姜夙歌没说话,他把脸埋在胳膊里,拒绝和安祈风交流。
非要说失去自我才是爱的话,那么从头至尾,他也只爱过纪炎。
“你的舌头很快就会好,我劝你别在用这种方式对抗我。”发泄了这些天后,安祈风也冷静了下来,“我知道你孑然一身,我也没东西可以威胁你。”
“但是小歌,我知道你不想死,可我这个人呢,对得不到的东西,只会想彻底摧毁它,你会明白的。”
说完,他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接下来好些日子安祈风都没再回来,家里的东西全部换了新,每天都有人来收拾屋子来给姜夙歌送餐。
姜夙歌翻遍了房子所有位置,却发现没有一丝机会给他逃跑。
舌头上的伤一天一天愈合,尽管是咬到流血,安祈风也没带他去医院,姜夙歌知道,想要有机会,就必须先离开这栋房子。
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公众人物,只要到了有人流的地方,不管怎样都会有人注意的。
无奈之下,姜夙歌只好装病。
他开始不吃不喝,饿的前胸贴后背,终于把安祈风盼了回来。
多日不见,姜夙歌对他都有些陌生,尽管安祈风恢复了衣冠楚楚的打扮,微卷的栗色头发和黑框眼镜,一切都是初见时的模样。
“哪里痛?”安祈风弯下腰,面无表情的按了按姜夙歌的肚子。
姜夙歌瞥他一眼,不说话。
“你在公司的时候不安排表演课的吗?”安祈风似乎是被姜夙歌拙劣的演技笑到了,眉眼都舒展了开。
他最近不知道忙了些什么,整个人都散发着疲惫之色。
姜夙歌被拆穿了也不尴尬,依旧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安祈风看着他没再说话,只是想起了那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的痛感。
及其突然的家庭聚会,刚回到家,母亲便二话不说的扇了他一巴掌。
他很难想象自己当时是什么表情,只是无所谓的想到,这个家本来就这样,无药可救。
因为父亲找过男情人,所以母亲最忍受不了的便是这个,可安祈风惯来喜欢触碰她的逆鳞。
儿子被养成现在这样,不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吗?她用的痛苦,终于把自己的儿子也逼疯了。
“是我小瞧你了。”安祈风突然开口,“我真的很想带你一起去死。”
姜夙歌被他突如其来的话吓得不轻,安祈风既然能说出口,那就代表他一定能做到。
大概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姜夙歌暂时妥协了,他伸出手握住安祈风的手,做了个安抚的动作。
安祈风还是带了姜夙歌去医院,将人包裹的严严实实,不过不是去看肚子,而是看舌头。
伤口愈合的很好,过不了几天姜夙歌就能和之前一样唱歌,他现在不开口只是单纯的不想说话而已。
安祈风看他看得很紧,狠狠攥着手腕不放,这家私人医院的隐私做得很好,姜夙歌都没看见几个人。
一想到可能只有这一次机会他就急的直冒汗,无论如何都想要逃脱,哪怕是在医院门口大喊救命。
“你紧张什么?”安祈风明知故问,他看向姜夙歌的目光深不见底,就好像要把人牢牢钉在眼里。
“太...太久没出来了,有点怕......”姜夙歌讲的很慢,音量也不高。
见他终于给自己回应,安祈风还有一瞬间感到惊喜,但下一秒,他的笑容便凝固在了脸上。
“安少爷,下午好。”穿着剪裁得体黑色西装的男人微微颔首,礼貌的向面前人问好。
安祈风见着他,才恍然大悟那一巴掌是谁让自己挨的。
一旁的姜夙歌心脏砰砰砰直跳,他差点大喊出声,只因为眼前的人是安宪砚的秘书。
“怎么,安大少工作劳累,病倒了?”安祈风冷眼看他,面上全是不易察觉的怒气。
秘书笑了笑:“您误会了。”
他说着看向一旁的姜夙歌,继而道:“安总是特意来接姜先生的,毕竟旗下艺人失踪那么久,实在是放心不下,还望安少爷您谅解。”
“另外,安总让我转告您,过几日他会再抽空拜访,这些年忙于工作,没有好好孝敬伯父伯母,实属不该。”
自己的父母都不好好孝顺,还指望他孝顺别人吗?
他这是在明晃晃的威胁自己,商人就是卑鄙。
安祈风松开了姜夙歌的手腕,他嗤笑一声,讥讽道:“我确实是小看了你。”
你以为安宪砚会成为你的靠山吗?安家上下,能得到自由的只有纪炎一个。
没有人是神通广大的,想摆脱我,还早着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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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快乐呀米娜桑:D
第77章 七十七.我怎么救你呢
77.
走下台阶,真正站到漆黑的汽车面前,姜夙歌一颗始终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下。
一旁的秘书礼貌的替他打开车门,坐在车内的男人还在敲击着笔记本电脑,浑身上下无不透露着贵气,在姜夙歌的印象中,安宪砚似乎永远都是精致的模样,在他的身上,连一丝衣物的褶皱都找不到。
他有些拘谨的坐进去,秘书将车门关上的声音莫名使他心头一跳。
迈巴赫稳稳起步,姜夙歌忐忑的抓了抓手,还是没忍住开了口:“安先生……”
他突然卡壳,被自己的大舌头吓了一跳,立马捂住了嘴,为自己在恩人面前出糗而尴尬不已。
安宪砚合上电脑转头看他,没什么表情,下一秒却伸出手拨开了姜夙歌捂嘴的手掌,继而捏住了他的下巴。
“张嘴。”
虽是命令式的词,语气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硬。
或许是这段时间来被安祈风暴力式的对待吓到了,姜夙歌都能在安宪砚的身上感受到温暖,简直匪夷所思。
他失神的张开了嘴巴,刚好露出一点舌尖。
“你不怕疼?”安宪砚松开他,难得发出疑问,毕竟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会有人咬舌。
姜夙歌没说话,怎么可能不疼,他当时都感觉自己疼的要死了,可比起身体上的疼痛,精神上的折磨才更令他痛苦。
见人不回答,安宪砚也没再问,只是揉了揉鼻梁骨,略显疲倦的说道:“安祈风的家庭有些特殊,他并不能算是正常健康的长大,所以在精神方面会……”
他没往下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耐烦。
安家上下能有几个正常人呢,包括他也一样。
想要健全的成为大人,根本就是痴心妄想,普通人家尚且不能,他们这种从小就要活在勾心斗角环境下的必然也不可能。
“但这不是理由,我,我想……”姜夙歌开始紧张,他明白自己不会永远那么幸运,安宪砚也不是自己的某某某,不可能随时保护自己。
按照安祈风的变态程度,很难保证自己会不会再被他抓回去。
他得报j,得用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
“你在这里,不管是谁都得给安家一个面子。”安宪砚声音低沉,似乎是在耐心的跟他解释,“况且你毫无证据,又如何叫人相信你?”
姜夙歌如鲠在喉,安宪砚说的没有错,只要安祈风想,每一个拍到他的摄像头都能是坏的。
“那我该怎么办……”他鼻子一酸,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活着是为了好好的生活,快快乐乐的唱歌,也想要和喜欢的人健健康康的在一起,可为什么大家都在骗我,我哪里做错了吗?”
“是因为对不起阿姨,所以遭报应了对不对?”
泪水夺眶而出,就像断了线的珍珠。
他变得很爱哭,这几年总是觉得无比辛苦,如果人生一直如此艰难,那自己的努力就仿佛是在飞蛾扑火以卵击石,可他没有方式缓解压力,所以只能靠掉眼泪来卸掉身上的所有力气,安慰自己松一口气就好了。
“阿砚,救我的话,能不能…能不能一直救我……”
安宪砚一怔,心跳都漏了一拍。
他有多久没有听见这个称呼了,原以为两人已经陌生到再也回忆不起从前,可姜夙歌的心理防线破了,他是觉得自己没有任何办法了,所以在向自己示弱。
安宪砚认为自己应该生气的,为他这种冠冕堂皇的行为生气,为他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少年而生气。
可他只觉得心口发闷,只要呼吸一口,就窒息的疼。
自己比姜夙歌大了整整十岁,曾经也会被他牵着情绪走,如今也依然如此。
安宪砚在心里质问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对他有不一样的想法的。
第一次见面,姜夙歌十二他二十二,他一来姜夙歌就很亲近他,是个烦人的粘人精,结果后来知道他是因为自己和纪炎长得像,所以才喜欢靠近。
那时候恼羞成怒的自己把带给姜夙歌的礼物砸的粉碎,后面也只是安慰自己没必要与一个小孩计较,况且两人连朋友关系都算不上,充其量只不过是他们安家对这些孤儿的施舍。
姜夙歌十五岁进了公司,已经完全接手家族生意的他几乎不再有时间关心其他人的生活轨迹,只是偶尔会请他出来吃饭,那个时候的姜夙歌已经开始疏远他,或许也是因为阮书意已经去世的缘故。
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执着于和姜夙歌一起吃饭,可他好像在脑内搜刮一整天,也只有这么一个人,不知何时何地已经填满了他内心所有空虚的角落。
姜夙歌要出道的时候,他还特意让人在能俯瞰整个市夜景的餐厅订了座,可一整顿就餐的时间,他也没能在姜夙歌脸上看见一个笑容。
后来他每天都要去那里,沉默的待在同样的位置,感受同样的晚风和看着同样夜景,花瓶里也始终放着同样的玫瑰花,他特意让人不需要换。
就在那么一天天中,他呆呆的看着看着,直至等到它们枯萎凋零。
安宪砚终究是没忍住将姜夙歌抱进了怀里,任由他的泪水落在自己昂贵的西装上。
他也曾想象过自己会以什么理由抱抱姜夙歌,闻闻他身上的气味。
不管是资助人还是年长的哥哥,似乎都隔着一堵难以推敲的墙。
他明白自己不能够触摸姜夙歌,所以一开始就把念头掐死在了腹中,但他似乎还是低估了自己。
本以为只是发了个芽,不曾想却早已长成了参天大树。
冷漠的语气生硬的对话都不是他想要的,但他没有选择,如果适当的距离能够令姜夙歌感到舒适的话,那他永远都不会越过那个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