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爱你啦!!! 我不爱你啦!!! 第29章
作者:楚君山
“妈你根本就不知道,张漾他有多爱我。他见到我就跟见了神仙似的,开心的能忘了自己是谁。”
“……”
—
盛京被关的这些日子,张漾过的极为安稳。
没了繁华都市的喧嚣,而是乡野风月的闲逸,缓慢的节奏让张漾得到了极大的轻松。
他的独栋小平房后边的花园被他修剪过,孟望还派人在花圃里扎了一个大大的秋千,花香沁人,月朗星稀。
他经常去那里独坐,一坐便是一整天或一整晚。
有时看着天上的星星,有时看着林立的树木,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是单纯的想要休息吧。
他似乎很累,很累很累;累到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偶尔在秋千小憩,闭上眼便能睡一整天。
苏白告诉孟望和孔思寻抑郁症病人不能睡太久,脑子会睡傻。
之后他们俩轮流交替换班,不让张漾休息一秒钟,天天拉着人出去转悠。
听孔思寻介绍,这座小镇名为lucky town,意为幸运小镇。
小镇里有一条宽宽的河流,是山顶融化点雪水流下来的,清澈无比,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
他看着潺潺的流水也能愣上半天。
犯病时,他浑身像是被爬满了蚂蚁,又痒又痛,难受得死去活来。不知道究竟是具体哪个位置痛,总之目的都是为了折磨他罢了。
张漾抱着孔思寻崩溃大哭,经常哭一晚上,吃药也不管用。
每次犯病,他难受得恨不得一刀了结了自己。
“思寻,你说,如果我现在从这里跳下去,我会不会就没那么累了?”
孔思寻吓个半死,从此以后再也没带过他去过河边。
后来这件事被孟望知道了,他连夜跟部队告了假,守在张漾那里看着人好几天。
张漾倒是没在说过胡话了,但他们几个却变得精神敏感起来,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引起他们的警觉。
天空阴沉,天际低垂,这里好像要下雨了。
张漾破天荒的喊孔思寻过来,往他手里塞了一个东西。
“银行卡?你给我这东西干什么?”孔思寻不理解,但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这是盛京给我那一千万,我没动过,现在把他给你。你当明星不容易,处处需要钱打通人脉,我……最近身体越来越乏力,一个简单的数学题我却要思考许久,每天睡不着,我活得连个残疾人都不如。看见刀就想在手上试试,我是真的怕了,我也被折磨累了,我……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没了母亲的日子,他活不下去的。
张漾坐在扶手椅里,轻轻道:“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所以把我还算值钱的东西给你。希望在我死后,你能好好的活下去,不要想念我。我真的,太想解脱,我不喜欢这个病。”
“张漾!你在说什么胡话,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孔思寻勃然大怒,将银行卡狠狠摔进他怀里,喝到:“我孔思寻有情有义,对朋友不求回报,如果让我用好兄弟的命换来的钱谋求前途,那我宁愿从此退圈!你以后如果敢再说这种胡话,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朋友!”
张漾急得摇头,从扶手椅里站起来抓着孔思寻的袖子解释:“不是的思寻,我没有羞辱你的意思,我只是、只是对你们太愧疚,不知道要怎么报答。如果你不要,”
他低头拿起那张卡,难过地红了眼睛:“那我就留着,等我以后捐出去。”
“张漾……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你活的好好的,非要'死'什么?”
张漾沉默不语,只是又坐回椅子里,对着桌上的苍兰发呆。
直到屋内空无一人,他几乎进入梦乡,客厅的木门被人敲响。
“谁?”
他意识朦胧,堪堪起身开门。
不过紧接着下一秒,从门外响起的那道令人胆寒的嗓音,让他彻底清醒,浑身都为之一震。
猫眼外盛京目光阴恻恻的:“我,盛京。”
过了一会,门丝毫没有要打开的动静。
盛京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屋内那人道:“把门开开,我过来找你有事。”
他声音尽量放平:“你这小破门挡不了我两脚,给你一分钟,打开。”
作者有话说:
被骂的有点崩溃,所以更新来的很晚。我妈病了,我现在在去郑州的路上,这章是我用手机写出来的,我明天会小改,看过的不必再看一遍。
毕竟被莫名其妙扣帽子真的很委屈,我不是攻控,也没有刻意偏心谁,九万字都没看完救急着下定论说我不会虐攻只会虐受也大可不必,我这本书将近三十万字,九万字你让我又要写虐受又要写虐攻又要写火葬场我真的没那个能力,我有我自己的故事脉络。追妻火葬场就是追妻火葬场,攻错了就是错了,难道我后面虐他他就能洗白吗?他做的事情不会被任何人忘记尤其是受,他活该被钉在耻辱柱上。做错了就要挨打,挨打就得立正,他后期火葬场我只能说他活该你们骂攻我无话辩解。
我始终认为读者有评论的权利、自由发挥的言论,我也不会删除任何人的评论(如果是晋江自己抽没了我也没办法)拐着弯骂我阴阳我实在不必。我不是傻子我能看得懂,想骂就骂吧,但请不要扭曲我的剧情与人设,或者自己脑补一些剧情帮我编一些什么“娇妻”“虐攻洒洒水”“对攻只虐虐心”或者“作者攻妈心疼攻”之类的。
我本人拒绝造谣式看书。希望大家文明看文,和谐讨论(骂攻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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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咔”
门页缓慢从外朝内推开, 屋内开着一盏白炽灯,窗外昏暗阴沉的光线下散发微弱的光亮。
房间明明很宽敞,可盛京进来后却陡然狭窄起来, 张漾侧身站着, 嘴唇紧抿。
“你来找我什么事, 直接说吧,说了就走。”
盛京转身,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过当目光落在那张铺着骇人苍白的脸时,生生忍下了喉间的脏话。
他先打开了客厅厨房的灯,信步走到洗手间冲掉一路上的风尘仆仆,然后再边擦手边走到沙发坐下,眼神示意门口那人也坐。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仿佛更像这个栋房子的主人。
张漾一动不动, 一手拉着门页, 时刻等待沙发上的男人出去。
几乎是摆在明面上的“送客”。
盛京心里闷着火,但也没发作,从兜里掏出戒指“啪”地拍在桌上, 之后又放了一张张漾的照片与一沓文件。
他就像是把握了拿捏眼前人命门的东西,高高在上底气十足, 仿佛满脸都在说“我看你这次怎么给我编”!
三样东西像呈堂证供般摆列,张漾对那个戒指盒再熟悉不过,只不过目光在掠过照片时, 心顿时坠落谷底。
拧着门把的手暗暗加了力道,他轻声道:“这些是什么东西?”
盛京觑了他一眼, 道:“戒指是在你公寓的沙发底下找到的, 照片是余成管你小学老师要来的, 至于这份文件嘛——”
他先买了个关子,话锋一转反问张漾:“先说照片吧,咱俩也谁都别听谁的一面之词,我用证据跟你说话,这照片上清清楚楚拍了你六岁上小学那会,你的脸上没有痣,上次在墓园为什么要骗我?”
除非张漾本人将自己的身份拱手相让于别人,甚至帮着景明让其坐享其成。
盛京他本人是不太相信这个说法的。
张漾那么爱他。
如他所料,对方低头沉默了许久,像是无言以对般哑声。
盛京目光审视着打量了一番,微微抬起头颅。
“我当时还在我母亲去世的事实面前痛苦,你不想见你,想让你赶紧走,所以编了个谎。”
张漾眼中波澜不惊,像叙述事实。他淡淡问道:“这能说明什么呢?”
盛京微微歪头,眼眸中的玩味晦暗难懂:“说明你也许是我要找的人呢?”
窗外小镇被潮湿低压的水汽笼罩,蹭蹭漂浮的白雾直飘半空堆着的阴云,整个世界陷入幽暗,随着呼啸风声逐渐反转,不怀好意的命运再次将这个世界颠倒。
只是主角二人转变了位置。
张漾道:“不是我。”
“哈,我就知道你铁定不承认。”盛京翻开文件页朝桌上一摔,“这是江云十几年来在流仙庭等娱乐场所当交际女的所有记录,包括时间、每个场所离职入职对接的时间线。她26年前跟景河结婚,在此前半年还他妈跟不同的男的出入各种场所呢,她哪来的时间上我家当保姆?所以胖婶不是你妈还能是谁?”
张漾扭过头:“我妈没去过盛家,不然老管家不会认不出我们母子的。”
“人证在物证面前轻若鸿毛。张漾,你现在最好跟我说实话,我兴许还能接纳你。”
老管家黄土埋到鼻尖了,他一老大把年纪说的话能信几个字?
盛京声音悠悠,低头给自己点了根烟,从窗缝的风掠过,猩红的光点明灭过后便是缥缈的白烟。
“出去!现在!”张漾自始至终都站在门口,并不打算回答盛京的问题。
张漾的表情慢慢严肃起来,盛京从京城赶来憋着的一肚子火自然也不遑多让,脸上忍耐灰飞烟灭,他眯起眼眸:“今天咱俩不把话说明白了,你一辈子也别想我走。”
“有什么好说的!我说了不是我,你已经跟景明求婚了,你应该去爱他。你来找我干什么?你问我这些问题干什么?你不是已经查明白了?你不是把我当替身‘情夫’吗?你现在又过来这样作践我,我在你眼里是不是连个人也算不上!”
张漾狭长的眼尾通红,在没有血色的脸上像极了腊月寒冬盛开的红梅,他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恼道:“你在这住一辈子就住吧,你不想走就不走,我走!”
“走什么,往哪走?不想见我?你再说一遍试试!”
盛京腾地起身,三步并两步过去,将已经出了门的张漾强.制拽进屋里,又羞又恼地把人摁在门板上:“我操,张漾,证据都他妈甩你脸上了,你还嘴硬不肯承认有意思吗!你就这么不肯承认能改变什么,我不是以前你说什么就信什么。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了,还是说因为孟望?”
纤细惨白的手腕被盛京一双大手轻易锢在门板上,他半边身子都压在了张漾的身上,二人鼻息之间距离不过半寸,他甚至能清晰看到对方眼睫疏朗的睫毛。
盛京再也忍不住怒火,张漾眼皮半阖,默声不答。
二人对峙僵持许久。
那张明明虚弱到一碰就碎的面容,灰白的脸色底下,是坚硬如铁的脾气,盛京那会心头陡然升起一股无计可施的疲惫感。
“张漾,你是不是还在生那天海上我没救你的气?还是说,我到现在才肯信你?你、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呢,这么大把的证据都放你眼前了,明明你点个头的事,我就能接着往下查还你一个清白。我其实也是背着京城那边的压力来调查你的,眼下能帮我的人只有你一个了,你起码给我个查下去的念头行不行?”
他压着声音,好声好气地引诱对方放下防备。
张漾眼睫颤了颤,小声开口:“你不是这辈子认定景明一个了?那你为什么又来怀疑我了?”
盛京喉间一噎,心脏扑通扑通跳起来:“我、这你就别管了。我知道你喜欢我,现在就是生我气跟我闹脾气,我、张漾,你说谁能没有犯错的时候?就算是他天上的神仙也总有错,我失忆了记不得很多东西,意外查错人也是无可厚非,你总不能要求我一件错事不准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