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少爷被迫成为影帝助理后爆红了 咸鱼少爷被迫成为影帝助理后爆红了 第79章
作者:质心
不是贾阿姨?
那是谁?
迷茫地带着两个问题,赵晨星这才颤抖着睁开被汗濡湿的眼睫,面对的是发白的墙。
他想翻身,但身体只要微微动一下,每个骨头里都像是有小电钻再往里钻一般,疼得他紧锁眉头,没再尝试动。
疼痛是一阵一阵的,捱过这一阵就好。
他隐约听到了,陶瓷的汤勺与陶瓷碗之间发出的清脆的碰撞声,隐约听到有人在轻轻吹着气。
疼痛不那么明显了,赵晨星慢慢地转过身,眼前有些虚焦,只知道面前这人不是贾阿姨,他更瘦长。
“怎么样?好点没有?能喝药吗?”江黎月一边吹着滚烫的药,一边问道。
怎么回事?好像烧糊涂了,他听到了江黎月的声音。
赵晨星心想,他这是得有多想他,在这种时候都出现幻视了。
江黎月现在在干嘛?在拍戏吧,他这次补拍电影安排得满满当当,上次见他,也只在休息室待了一会。
江黎月问出了话,但没得到回答,他视线对上了在床上迷茫的赵晨星,他的眼睛水润润的,发烧烧得额角,眼尾,脸颊一片通红。
要不是看在这人正在生病的份上,江黎月高低都得上手□□一番,这么想着,江黎月就心痒地牙疼。
药凉得差不多了,稍微烫一点,发发汗。
江黎月将人从躺着的姿势,挖起来,顾虑着发烧的人不能受风,他连带着被子一起挖。
赵晨星被当做一个大春卷挖出来的时候,这才意识到,现在准备喂他药的人,真的是本该在剧组老实拍戏的江黎月!
他不是交代了贾阿姨别跟江黎月说吗?怎么江黎月还是来了?靠这个近,到时候病毒传染给他怎么办!
赵晨星感到这时骨子里的疼仿佛再次彰显着他们的存在感,感觉比之前要更难捱一点。-
赵晨星紧锁着眉,将手从被子里一点一旦挪出来,而后推拒着江黎月,一边嘴上还轻声呢喃着:“别……靠近我……你走……”
比起他来,江黎月的身体更不好,还没戴口罩就进来,这不是找病生吗?
江黎月感受到赵晨星的那微不足道的力道,放下药碗,一手从赵晨星背后环过,支撑在赵晨星滚烫的背部。
他轻轻地,一点一点地抵抗着赵晨星撑在他胸膛处的手,一点一点地靠近着某个发着热的暖烘烘的物体。
赵晨星被江黎月这样一寸寸地蚕食着他自己的领域,但他却丝毫没有退路,因为他的背已经抵在了江黎月的手臂上。
他根本没想过给他留后路。
意识到这点的赵晨星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只能分析出这一步,然而对于接下来他该怎么做却丝毫没有头绪,体温已经让他的脑子彻底罢工。
渐渐的,江黎月的脸已经渐渐靠了上来,他感觉自己的领地正在被无限吞噬,但他好像没有任何办法去阻挡。
江黎月盯着哥哥的眼睛,昏暗的房间,只留了床头处的暖黄色小夜灯,暖黄的灯光均匀地洒在两人身上,却只在墙上留了一个晕开的墨影。
江黎月现在的这个距离,足够他看清赵晨星放大的瞳孔,看清瞳孔外的浅琉璃色的虹膜,以及看清眼眶中因疼痛而沁出的生理性的潮湿。
有那一刻,江黎月想要舔舐,尝尝看,是不是甜的?
江黎月闭了闭眼,不想让赵晨星看清他的眼神,停顿了会,转战阵地。
他偏过了头,在赵晨星身后的手微微用力,赵晨星滚烫的身子在他的带领下,朝着他的方向靠近,江黎月勾起唇角,俯身在赵晨星的耳边,轻声呢喃道:“真的,要我走吗?”
在这一刻,被半搂在怀里的人儿身体一僵,而后是微微的颤抖。
赵晨星已经分不清,到底是现在的骨头疼,还是因为听到他要走的话后的心疼。
谁能在这种时候,拒绝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的关心,喜欢的人的照顾呢?
如果是他清醒的时候,或许还会负隅顽抗一下,但……
一切都发生的太过巧合,他来得恰如其时,在他最难受的时候,出现在他身边。
如果没出现,他或许不觉得这次生病会有这么这么的难捱。
身体的疼痛他不能控制,他们靠得太近了……
他的鼻尖正对着江黎月微微敞开的白色衬衫领,衬衫下是江黎月白皙的皮肤。
赵晨星自暴自弃地不想理会江黎月刚刚问出的问题,让他头疼。
他熟练地装起了鸵鸟。
闻到江黎月领口和怀抱里散发出的带着凉意的雪松味,恍若置于冬季的山间雾凇一般舒适。
他慢腾腾地,不受控制地,将自己的鼻尖凑到了江黎月的颈窝,想要彻底拥有这令他感到舒服和安心的味道。
江黎月看着赵晨星悄悄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也感受到了赵晨星像个小松鼠一般一点一点轻嗅着他的味道。
赵晨星一定不知道,他的每次微弱的呼吸,都会给他颈肩的皮肤带来一次华丽的颤栗,江黎月默默承受着,没有说话。
等了会,江黎月不仅没等到回答,还发现怀里磨人的家伙一点都没打算停止他那撩人的动作,甚至想要变本加厉。
江黎月磨了磨牙,实在是不想做人了,他此刻极像想任自己如此欺负一个病患。
他自始至终就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广泛意义上的好人,甚至于,在针对‘赵晨星’的难题上,他什么手段都能用得上,只要能够获得答案。
无所不用极其。
江黎月稳了稳心神,忽略赵晨星的动作。
他微微偏过头,对着赵晨星发红的耳廓呢喃道:“你不回答,我当做你想让我走咯。”
说完,便半寸半寸地从赵晨星的领域中后退,他退得实在是太慢,导致赵晨星回味过来江黎月准备后退的时候,墙上的泛着金边的墨影还是只有一个。
江黎月耐着心一边退,一边等,大概等
了有半世纪这么长,直到在他胸膛上的那个滚烫的爪子,从无力地推,变成轻轻地拉。
江黎月勾起唇角,心里就像是被这小爪子轻轻的拉住了,软得一塌糊涂。
他一边在心里疯狂唾骂自己不是人,太欺负人了;但一边却不愿意改,能让他看到这样的赵晨星,他受多少骂名都无所谓。
江黎月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胸膛起起伏伏,带着抓着他昂贵衬衫的某只爪子也飘飘荡荡。
赵晨星感觉自己左耳朵比右耳朵要烫多了,耳廓上的每一个汗毛都叫嚣着让他远离,但他却不想动。
“喝药?”江黎月笑够了,还是要给人喝药的。
一个人生病的时候,身上在疼从不说出口,自己喝药从不嫌苦;然而当家人,爱你的任或关心你的人一出现,这一切能忍受的阈值都会被无限度地降低。
喝了一口药的赵晨星死锁着眉,微微瘪着嘴巴,委屈道:“苦。”
赵晨星嗜甜,自然讨厌一切苦玩意儿。
只是江黎月不明白为什么小到大都不愿喝中药的赵晨星,这次竟然要求喝中药。
江黎月脑子里快速闪过这个问题,但眼下最主要的还是要让赵晨星把药喝完,他连哄带骗地让赵晨星喝了几口,然而剩下的半碗,无论江黎月怎么诱导,赵晨星都不愿喝。
江黎月再次咬了咬后牙槽,心道这是赵晨星逼他的,他也不想在他意识迷糊的情况下这么做,但他暂时没想到更好的办法。
赌一把,如果赵晨星病好记起来今天他对他干了什么,他甘愿挨罚。
但以他对赵晨星的了解,赵晨星不会记得现在发生的事。
从小到大赵晨星极少生病,但只要一感冒,必发烧,而且来势汹涌,一两天根本好不了,烧得最严重的时候不仅没什么意识,痊愈后对生病时发生的事情也没什么印象。
江黎月再一次将手上的勺递到赵晨星的嘴边,赵晨星微微侧过头,躲开了发苦的勺子,什么也没说,只用一双潮湿泛红的眼睛,看着江黎月。
江黎月叹了口气,放下勺子,拿起手机,开始录制视频模式,而后放在床头地方,没有对着他们拍,只能看到上半张床边缘。
做好一切之后,江黎月再度在心底骂了自己一万遍,而后恬不知耻地开口诱导:“生病了,就要吃药对吗?”
赵晨星看着江黎月,眼神中明晃晃的满是信任与依赖,他反应了会,沙哑道:“嗯……但,药好苦……”
“喝药给你吃甜的,好好喝药,好吗?”江黎月一步一步诱哄着某个病人跳入坑中。
“嗯……好。”赵晨星看着江黎月,微微笑了笑,重复道,“想吃甜的。”
江黎月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接着道:“你还记得之前答应过当我的助理,和我一起参加综艺吗?说话算话,等我电影拍完,我们就去参加综艺。”
大概是他这段话太长,里面信息量太大,听得生病中的人迷迷糊糊的,仔细一回想,只知道要吃甜的,于是囫囵应道,“好,答应你。”
江黎月看着眼前烧得异常乖巧的赵晨星,感叹不知道下一次见到这样的赵晨星还要多久。
想想还是算了,这样就意味着他又烧糊涂了,他还得心疼,还是好好珍惜这一次。
一,赵晨星现在烧得意识不清醒,他这样喂他药他也不一定记得;二,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赵晨星想起来了,他也有视频为证,一切都是为了他能好好喝药,早点好起来。
江黎月把自己所有的路都想通,决定放任自己的想法,心随意动。
他松开控制在赵晨星身后的手臂,将人轻轻靠在立起来的鹅绒枕上,右手轻轻揉了揉赵晨星的头,一路慢慢地顺着头颅圆润的弧度下滑,滑至后颈与后脑勺的中间。
他右手动作,左手也没闲着,端起碗,里面的中药只剩小半碗,一口倒也能喝完。
江黎月神色莫名地看了会汤药,仰头喝了小半口。
右手用力将赵晨星的头强硬但不失温柔地抬起,他俯身颔首将药渡给他。
当他接触到赵晨星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给赵晨星的是中药,他张晨星同时又是他的药。
赵晨星被迫吞咽了小半口中药,嘴里还是发苦,他皱着眉想要退后,但却被禁锢在后脑上的桎梏阻挡,只能发出闷声。
江黎月感受到怀里的某人亲吻都不专心,惩罚般的叼住他温软的下唇,轻轻用牙齿碾磨。
赵晨星被这番动作折磨地没了脾气,仿佛潜意识里觉得这样也很不错,不比吃糖差。但奈何实在是被咬得下唇痒痒的,手上没有力气,便只能动嘴。
于是,江黎月就感受到了滚烫的小舌头从唇缝中伸出,向他这剐蹭而来。
江黎月眼神倏地黯了,扣在赵晨星脑后的手不自觉用上了力气,直扣得赵晨星立刻缩了回去。
江黎月心道不妙,立刻将人放开,也不耍别的招数了,三下五除二把药喂完。
将人放平在床上,掖好被角,确保不会漏风进去,就准备拿碗离开,冷静冷静,这房间未免太热。
但他走之前,某个被窝里的撒娇精开始不满:“说好的……糖呢。”
江黎月暗骂,被撩得没脾气:“刚才的不甜吗?”
本来反问完就想走,谁知被窝里的某人,认真想了想,张口就道:“甜。”
江黎月在心里对着无色天三千神佛发誓,他现在能控制住自己的脚步没有重新回到床边,是他这辈子修得最刻苦的色戒!
说去冷静冷静,实际也就是站在别墅门口,吹着冷风,手上跟李安楠发消息。
江黎月:今天没吃药,情绪起伏可能超过阈值了。
发过去之后,思索了一下,觉得不太对,修正道。
江黎月:不是可能,是肯定的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