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竟成了情敌的老婆! 醒来后竟成了情敌的老婆! 第19章
作者:薄荷冰茶
接着又补充:“他也不戴,婚后第二天开始。”
韩绪风放下酒杯,陷入了思索,像是绞尽脑汁要给好友一点有用的建议,但是他和太太感情很好,从无这样的危机。
双双沉默了很久之后,韩绪风认真地开口:“你觉得他还喜欢你吗?”
“或者换个说法,婚后第二天发生什么特殊的事了吗?我记得婚礼那天你太太还算开心。”
短暂的时间里会有怎样的事让对婚姻有期待的人变得漠然,连有象征意义的婚戒都不允许出现在无名指上。
傅竞泽记得,新婚时公司正筹备上市事宜,事务繁杂;他原本调了三天的假期陪伴盛旖光,但结婚第二天有个紧急会议必须参加,他只得留盛旖光在家里先去了公司。去公司之前,盛旖光情绪还很高,拉着他的领带索吻。可等他结束会议回来,盛旖光拒绝了原定的出行计划表示想在家休息,并要求他出门时不得戴婚戒。
当时傅竞泽只以为盛旖光是累了,向他保证接下来两天会让他得到充分的休息。可婚戒的事盛旖光很坚持,虽然原因不明,傅竞泽还是照做了。
在傅竞泽思考的时间,韩绪风又问:“你不会到现在才关注你太太的心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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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在此之前,傅竞泽几乎不会与朋友家人聊起盛旖光。一方面是没有闲谈的时间,一方面是不想。不想让盛旖光被任何人评价,他能做的想做的就是让盛旖光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不用去在意其他的任何什么。他和盛旖光的感情是他们两个的事,不需要其他人的意见。
对于今晚会接韩绪风的话,会主动和韩绪风提及感情,傅竞泽也不明白自己想要听到什么,不知道要怎样去回答那些问题。“不知道”这个词最近罕见的在他的生活里频繁出现,实在是不合常理。
傅竞泽的沉默让韩绪风以为他是默认了,认识多年他太了解好友的性格,直言不讳道:“竞泽,在工作上你的能力毋庸置疑。但感情方面,你实在需要做出改变。你想想看,你花越多的时间在工作上,留给你太太的时间就更少,你们沟通的机会就更少。”
“你的太太越爱你,就越需要你的陪伴和体贴,而不是银行卡上冰冷的数字。没有任何人会喜欢自己的伴侣是台工作机器,除非他并不在意自己的另一半是谁。”
韩绪风喝了口酒,继续与好友交心:“你是知道的,我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在创业之初,我忙于工作,我的前妻因为和我聚少离多有很大的不满,在遇到她现在的先生后向我提出离婚。我的前妻评价我高傲固执、我行我素,更适合和自己的理想去过。”
说着韩绪风苦笑:“当时不理解她的想法和处境,很是和她争论了番,事实证明她是有道理的。相爱的人走到一起该是互相成就,而不是把另一方消磨得变了样子。”
傅竞泽静默地听着韩绪风分享爱情经验,没有发表意见,只是指腹在空荡荡的无名指上摩挲几下,偏重的力道让手指发红发烫。
韩绪风继续又说:“竞泽,既然你太太还没有提出离婚,就是还有转圜的机会。你和他多沟通下,听取一些他的意见,哪怕是真的没有办法继续了,也不要让彼此留有什么遗憾和不满。”
听到“离婚”的字眼,傅竞泽迅速抬眸,不需要思考便非常确定地告诉韩绪风:“我们不会离婚。”
看着好友笃定的样子,韩绪风不以为然:“我当初也这样想,即便知道她已经爱上了别人还是极尽挽留,像拿着很不起眼的方案书在争取一笔不可能的巨额融资,最终毫不意外地失败了。我借口没有时间去民政局,她愿意乘3个小时的高铁,第一次到我公司楼下等我。除了同意还能怎样呢。”
傅竞泽没有说话,有些抗拒谈论离婚的话题。他下意识地解锁手机,看了眼和盛旖光的聊天界面。很空,早上发出的消息还是没有回复。
而梁萧发来一张照片,和盛旖光有关。
照片光线昏暗,但可以看清盛旖光的脸,他显然是喝酒了,面上覆着一层薄红,漂亮的眼睛里朦朦胧胧的笑意铺散开,没有一点防备。
而在盛旖光对面坐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年轻男人,两人看起来非常融洽。
傅竞泽凝视许久,确认不会是丁一觉后才退出大图继续看梁萧发来的消息,薄唇不自觉抿成一条直线。
梁萧:你老婆什么时候喜欢出门了?瞧着也爱说话了。
梁萧发来消息的时间是八点四十五分,并不算很早的时间,盛旖光在酒吧里同身份不明的男士喝酒聊天,毫无戒心。
韩绪风还说了什么傅竞泽已经没有心思听下去,给梁萧回复:麻烦帮我确认他安全到家。
梁萧大抵是有事,并没有很快回复。
傅竞泽耐着性子又与韩绪风聊及分公司近期项目计划,在九点二十分礼貌结束了晚餐。
回酒店的路上,傅竞泽给盛旖光打电话,无人接听。似乎他和盛旖光之间隔开了空间,联系就十分脆弱,只要盛旖光不想,他就无法与盛旖光有任何沟通。
傅竞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即便是关系最恶劣的时候,盛旖光也是愿意理他的。反而是走入婚姻,盛旖光什么也不愿意表达了,而他错误地没有去探究。
直到盛旖光失忆了,潜意识将所有不好的记忆剔除,这些记忆包括他们的爱情、婚姻,盛旖光潜意识将这一切通通否定。
盛旖光后悔了。
或者说,换作十八岁的盛旖光,是无论如何不愿意和他在一起的。
傅竞泽手下一松,行李箱重重地合上,发出“砰”的一声。
与此同时放在床上的手机发出震动提示音,傅竞泽立即起身去查看,在看清来信人后动作缓了下来。
一条来自梁萧,说盛旖光已经平安归家。
一条来自航空公司,提示因气象条件恶劣,他预订的航班取消。
傅竞泽面色沉沉的立着,嘈杂的雨声伴着轰隆隆的闪电迅猛地降下,将天地变得灰暗。这场雷雨似乎酝酿了太久,得到宣泄的机会便毫无收敛。
傅竞泽走到窗边,将窗户同窗帘一并拉上。
梁萧又发来消息:我看他喝了不少,找的代驾送回家,你家里也不请个住家保姆,他这样晚上一个人待着别出事了。
看着这些字眼,傅竞泽忽然觉得自己来出差不是个明智的决定。
盛旖光那样怕黑,那样不会照顾自己,他怎么就放心留他一个人在家里?
即便,盛旖光已经让人拟好了离婚协议。他也不是第一次被提离婚了不是吗?
看着摆在地上的行李箱,傅竞泽心头涌起浓浓的焦躁,他几乎想冲入厚重的雨幕,只身越过山与海,在午夜钟声敲响前站到盛旖光的面前。
即便,即便……
梁萧的消息继续进来:靠,差点回不了家,这鬼天气雨说下就下。
梁萧:傅竞泽,再提交接项目的事你可就是狼心狗肺了啊!
梁萧的话很多,就像盛旖光还愿意同他表达时那样,无论用什么态度,总有那样多的话要说。
傅竞泽忽然很想听盛旖光的声音,很想听他说点什么,什么都好。
或许在这样一个雨夜,盛旖光会需要一个人陪着。
拨号的铃声响了很久,一遍又一遍,直到傅竞泽终于踏进机场大厅时接通。
盛旖光的声音听起来很轻很软,迷迷蒙蒙的似乎是刚醒,他问:“谁啊?”
傅竞泽短暂地沉默了一下,在原地停住:“我。”喉结轻微地动了动,心头的阴霾在听到盛旖光声音的刹那消散开来。
取而代之的是他自己都没来得及发觉的欢欣,毫无道理,只是听到盛旖光的声音,他就被彻彻底底的安抚到。
那端也安静了将近一分钟,盛旖光浅浅的呼吸声通过话筒传到耳畔。
傅竞泽几乎可以想象出他现在的样子:半梦半醒地躺在床上或是沙发上,看也不看便接了电话,栗色短发柔软地散开,有几缕被睡得翘起来,而他试图召唤涣散的意识辨认来电人的身份。
就在傅竞泽想直接说出时,盛旖光轻软的语调传来:“是傅竞泽啊,你有什么事?”
未等傅竞泽想好一个答案,盛旖光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你不是在出差吗,怎么这么有空,还管我晚睡。你真的很爱管人。”
傅竞泽眉眼柔和下来,很低地笑了声:“嗯,对。”
盛旖光似乎很不满这个回答:“又骗我,答应不管我的还管,跟我结婚就是为了名正言顺管我吧,你这个人真的是。”
终于找到合适的形容词,盛旖光补充道:“心机。”
傅竞泽回应得很快:“不是。”
盛旖光不知道傅竞泽是在否认前面的,还是后面的,不过都没有关系,他保留自己的意见。
晚上喝的酒后劲很大,他睡了会儿脑子变得昏沉沉的,他对傅竞泽说:“我晚上喝酒了,喝了超级多,所以不要和我争论哦,我会说到你烦的。”某个小酒鬼很有自知之明的警告。
傅竞泽显然没有听进去,因为他又说了:“不会。”也不知道是不会什么。
盛旖光半睁着眼睛,投影布上电影的画面还在继续,不过他要过好久才能反应过来电影里演了什么。
盛旖光很没有耐心地把电影关掉了,影院霎时陷入沉寂的黑暗,他对傅竞泽说:“你好烦人,吵到我睡觉了,也吵到我看电影了。”
傅竞泽又似乎听进了一点警告,因为他很快就对盛旖光说:“对不起。”
可盛旖光下意识觉得他的对不起不只是对今晚,好像有更深层的东西,是自己现在无法想明白的。
盛旖光努力认真想了想,找到了一点其它的,他向来是个大度的人,生气总不会持久,于是没有一点不情愿地对傅竞泽说:“其实你不用躲我,我都知道的。”
傅竞泽听到这句,心脏顿时漏跳了一拍,喉间有些干涩,忍耐又克制地等待着。
盛旖光费了点时间才组织好语言,没有在意傅竞泽长时间的停顿,仍是轻而软的语调,像羽毛搔刮着耳蜗。
盛旖光说:“你习惯性把我当成你老婆才会没有分寸的对我做那些事,才会妄图用外表、金钱勾引我,这样很不好,你知道我不太能抵抗诱惑的。”
电话那端似乎有道沉重的气音,盛旖光不确定有没有听错,决定还是先不计较了,他要把想好的话先说完,不然等下就忘了:“傅竞泽,你不要这个样子,我要是因为这些和你在一起,等你变丑了,变穷了,我就会跑的。”
傅竞泽就像作文会偏题,抓错了重点,他问:“旖光,你会吗?”
盛旖光脑子缓慢地转了转才明白过来傅竞泽是问他会不会被诱惑到,有些不满的:“你不要考验我。”他不会忘记,那辆浅天蓝色的跑车还停在车库里呢。
接着又说:“傅竞泽,之前的我不和你计较了,我给你时间改正好不好?”
盛旖光听到傅竞泽笑了,听到他问:“旖光,老婆,你要给我多久的时间?”
盛旖光想,傅竞泽真可恶,偏偏要在他脑子动得很慢的时候问这么难的问题。
改变一个习惯要多久呢,盛旖光记得是有科学数据的,但他现在想不起来。
于是盛旖光慢吞吞地想了个很合适的不会让自己露怯的回答,很是矜持地回应:“这个要让我看看日历。”
耳边忽然嘈杂起来,许多声音混在一起,傅竞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跟他通电话。盛旖光还是精准捕捉到傅竞泽的笑声,有什么好笑的!盛旖光揉揉耳朵,又有些凶地警告他:“不许叫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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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电话那端仍是嘈杂着,傅竞泽清冽低沉的声音准确地闯入耳朵,不顾警告的又是一声:“老婆。”熟练极了。
傅竞泽的声音很好听,似此时这样缓和时,裹着随性与温柔,震得盛旖光耳朵酥酥麻麻的。
空茫的世界里轰鸣一声,盛旖光湿润的眼眸缓慢聚焦,眼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似乎回到了傅竞泽离开前的那个夜晚,软嫩的掌心被烫到,变得湿漉漉的。
盛旖光下意识地张开手,让那温度散开,整个人陷入了一种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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