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缠不放 死缠不放 第6章
作者:酷鲨手
柏舟静默地等待着谭知礼的回应,手指揪紧了身上的衬衫,把柔滑的衬衫给揉成了一团皱巴巴的样子。
谭知礼望着柏舟,像是捕猎者在看着圈起来的猎物,他的黑眸如点漆一般,说出来的话却极其为难人,“嘴唇碰一下,也叫亲吗?”
“怎么不算了?”柏舟不敢大声反驳,怕谭知礼忽然跟他变脸了。
“得咬着舌头才算。”
谭知礼说这话的时候,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动作与语气有多么轻佻与放荡,像是一个心情愉悦的登徒子。
柏舟缩了缩肩膀,“我不会……”
谭知礼将手搭在柏舟的那截晃眼的细腰上,他腕骨顶着柏舟的腰,把他腰上的那截软肉都揉搓红了,他腕上用了力,把柏舟推到了他的身前,他温热的气息如同是滚过的雾气一般喷洒在柏舟的颈侧,黑沉沉的眸子不含一丝情欲地望着他,语气有些许嫌弃,“真笨,连亲吻都不会。”
柏舟被谭知礼的呼吸弄的酥酥麻麻的,他想推开谭知礼,但是却推不动。
他看到了谭知礼伸出了窄红的舌头,撬开了他紧闭的唇齿,舌头顶到了他的口腔上颚,缓缓地刮蹭着,又将唇瓣贴上来,将他的唇给嘬红了。
跟谭知礼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他还是不太会换气,不过是一会时间,他那张脸就被吻的涨红,浑身都像是水一样软了下来。
谭知礼在他极度缺氧时放过他。
得到释放的柏舟快速地耸动着鼻子,极速地喘息着,他的黑亮的眼珠盈满了蒸腾的雾气。
他的肩膀也随着他的呼吸起伏着,他的声音有些变了调,“谭知礼,我能养那只小狗吗?”
谭知礼没有再反驳。
柏舟知道谭知礼也是允许了,他从谭知礼身上爬起来,也没有去责怪谭知礼在方才趁机戏弄他,他快速地将地上的脏污的小狗捡起来,穿着白色的家居鞋去了盥洗室。
佣人过来询问柏舟是否需要帮忙,柏舟拒绝了,他一个人帮小狗洗澡是没有问题的。
柏舟在这里住了那么长时间,已经能够熟练使用这里的高科技设备了。
几分钟后,脸盆里装满了洗澡水,柏舟顺便把小狗放进脸盆里。
这只小狗出奇的听话,洗澡水淹没过它身体时,它不吵也不闹,柏舟以前养的那只中华田园犬一碰水就会嗷嗷直叫,还会把整个家弄的鸡犬不宁才肯善罢甘休,跟中华田园犬比起来,这只小狗真的超听话。
柏舟对他的喜爱程度也一下子飙到了最喜欢。
柏舟很有洗澡的经验,他把小狗身上给打湿了,再往专门洗宠物的按摩刷上面涂抹按压式泡沫,再用按摩梳去清洗小狗身上的污渍,原本澄澈见底的洗澡水不到片刻就浑浊一片。
可见,小狗有多么脏。
谭知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走过来了,悄无声息出现在盥洗室的玻璃门前,他单手撑在门框上,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柏舟吓了一跳,“你对它倒是上心,不怕它没打狂犬疫苗吗?”
柏舟的手指猛地一僵,面色古怪。
他怎么觉得谭知礼这语气颇为阴阳怪气?
“它很乖的。”柏舟把谭知礼当成空气,给小狗换了一盆洗澡水。
谭知礼低觑着被柏舟精心呵护的小狗,蓦地心底涌现出一种复杂而又烦躁的想法,他觉得这只流浪狗看起来很碍眼,他有点后悔没有狠下心肠把流浪狗赶出去了。
他屈起修长似温玉般的指节,揉了揉额头,“再听话的也是狗,是狗都会咬人。”
“噢。”
柏舟觉得跟谭知礼聊天,简直就是话不投机半步多。
那干脆还是别聊了,免得他又把喜怒无常的谭知礼给惹毛了。
柏舟将小狗从澡盆里捞出来,打算抱着小狗去客厅外面用吹风筒把身上的毛给吹干。
想要去客厅,就得经过盥洗室的门,而谭知礼这尊大佛就挡在了盥洗室的门口,柏舟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竟然对谭知礼说:“让一下,我要抱它去吹头发。”
谭知礼拧着一双像是刀剑入鞘般的眉,他的眼神冷凝,像是雪一样,一下子就把人给冻住了,“你还敢使唤我。”
“对不起。”柏舟现在已经习惯性跟谭知礼道歉了,只要他做的不符合谭知礼的要求,那他就是做错了,根本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言。
谭知礼兴许是被他讨好的道歉给取悦到了,也没有再对着他冷嘲热讽,而是悄悄退出去一点,让柏舟从他身边过去。
柏舟抱着短腿小狗到了客厅,佣人给他拿来毛巾跟吹风筒,并帮他把吹风筒调到了最温和的那一档。
吹风筒呼哧呼哧的噪音在客厅里响起来。
谭知礼在距离柏舟很远的沙发上坐下来,他双手交叠,搭在腿上,声音不冷不热:“真吵。”
柏舟觉得今天的谭知礼格外讨人嫌,他分明只是给小狗吹头发,吹风筒也不是调到最大声,他怎么就觉得吵了?
再说了,他要是觉得吵,也可以去楼上休息,干什么非要跟他凑在同一间客厅?
当然,柏舟也没有胆子跟谭知礼说这些话。
柏舟还是将吹风筒调到了最小声,尽量不影响到谭知礼休息。
把小狗收拾好了,已经到了晚上八九点钟。
他现在还没有来得及给小狗买笼子,他主动跟佣人要了一个纸箱,把几个月大的小狗装进纸箱里,他揉着小狗的小脑袋,安抚它几句,就打算起身要去二楼的房间里待着。
柏舟刚走了两步,柯基就从纸箱里跳出来,晃着小脑袋跟在了他的后面,还用锐利的犬牙去咬他的裤腿,把他的裤腿弄的湿淋淋的。
柏舟对照顾小狗很有耐心,也没有跟粘人的小狗生气,把小狗再次从地上抱起来,犹豫着要不要将小狗放回纸箱里。
他是很想要跟小狗一起睡觉,但只要谭知礼回到浅水湾,他就必须跟谭知礼睡在一起。
谭知礼正好出现在二楼的扶木走廊旁,他看上去是刚洗完澡的样子,身上穿着绸料的黑色浴袍,伸手用浅米色的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水珠顺着他的发梢一路滚到他的眉骨上,看起来有几分往日没有的慵懒闲适,可跟他相处久了,便知道那不过是他的表象而已,真实他的沉稳狠戾。
“不许把它带到二楼。”
男人的声音从走廊上传了过来,透进柏舟的耳膜。
柏舟被震的耳朵发麻,他思考了一下,说:“知道了。”
他把缠着他的小狗重新放到纸箱里,还跟小狗解释,“先委屈你一个晚上,等过几天你的狗笼到了,你就不用睡在纸箱了。”
说完以后,柏舟分外不舍地把小狗探出来的脑袋摁回纸箱里。
这一次,小狗没再跟过来了。
柏舟上了二楼,他觉得谭知礼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alpha,硬生生将他跟刚捡回来的小狗给分开了,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谭知礼在一旁的皮质凳子上坐着,他看着闷闷不乐的柏舟,心底不禁涌起了难掩的躁郁,他拨了下头上的湿发,对着柏舟招了招手,像是在对待一只招之即来的宠物,“过来帮我吹头发。”
“你不能自己吹吗?”
柏舟站在卧室的门边,葳蕤的灯火映照着谭知礼那张如刀削般的五官。
谭知礼握紧了手中的吹风筒,他的手背上突兀地浮现几根扎眼的鸦青色经络,像是绿色的植物藤蔓,他寒了声,“你在质疑我的命令?”
声量骤然拔高了不少。
近乎要盖过屋外的滂沱雨声。
柏舟想说是,但他又确实没有这个胆量,“我来帮你吹,你别生气了。”
柏舟老实拿起吹风筒,将插头对准了一旁的插空里,再将吹风筒调到合适的温度,站在谭知礼的身后,为他吹头发。
吹风筒运转时的噪杂声音在房间里突突响起,谭知礼那张沉如锅底的脸上倒是缓和了不少。
谭知礼闭着眼睛,感受着柏舟涔凉的指尖在他的头皮上拨来拨去,他出声道:“明天是周末,我朋友订婚,你跟我一起去。”
“我还是别去了吧,我去了只会给你丢人。”
柏舟的声音淹没在吹风筒发出来的声音中。
他知道他跟谭知礼这群人之间如同沟壑般的差别,谭知礼是天上的云泥,那他就是在地上任人践踏的泥。
去了那种场合,也只有自取其辱而已。
谭知礼横了他一眼,似乎将柏舟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明天我让李叔送几套合适你穿的西服过来,等七点半,司机会送你过去。”
这意思就是说,柏舟没得选择。
柏舟在谭知礼这里确实没有选择,他只能像是一条听话的狗一样被谭知礼摆布着,谭知礼说什么,他就得做什么。
柏舟的眼睫煽动了两下,声音被堵在了喉咙里,“好。”
谭知礼的头发被吹风筒吹得差不多了,他反手就将吹风筒给丢到了一旁,像是饿了许久的狼,将柏舟压在了身下,他的眉骨还很湿,迸溅在柏舟的侧脸上。
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喘息声。
谭知礼咬着他后颈上并不存在的腺体,咬的很用力,那一刻的谭知礼无比希望柏舟是个omega而不是beta。
那样一来,柏舟就能被他完全标记了,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连标记都做不了。
作者有话说:
谭狗:(抓狂)我老婆为什么对那只狗那么好???凭什么??!(羡慕)(恨)(醋坛子被打飞)
第8章 8.身上的咬痕
谭知礼的生物钟都很准时,每天早上七点就会醒过来。
他醒来时,柏舟还在蜷曲着清癯的身子,侧躺在床上睡觉,他也知道自己昨晚把人弄狠了,才没有狠下心把人摇醒解决他的生理需求,他想了想,走去洗手间,打开了热水器的阀子,将水温调到了最冷的温度,才把身上那蓬勃的欲望给掩盖住了。
冲了一通冷水澡,谭知礼又到洗手池旁去洗漱、刮胡子、往手腕喷冷木香的香水,把这些都处理好了,他走到衣帽间里挑了一身英伦风的双排扣西装跟配套的西裤,把自己都整理妥帖了,才走出了房门。
他打开房门,柏舟捡回来的那条流浪狗也怯生生地匍匐在他的腿边,摇晃着它的小尾巴。
这条流浪狗应该是想来等柏舟起床的,想到这里,谭知礼就有点烦躁。
这狗也太殷勤了点。
谭知礼原本就眸色偏深,特别是他在不露表情的时候,显得整张脸都冷若冰霜,小狗看到他这副不近人情又格外疏离的样子,怯弱地收起了讨好的摇尾动作,甚至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像是很怕谭知礼。
谭知礼觉得,这狗是柏舟捡回来的,性子竟然也有几分想象,在面对他时,总是会将锋利的爪子收敛起来。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蹲在他脚边的狗,随即伸手将门“哐当”一声关起来,将小狗拒之门外。
“他还在睡觉。”谭知礼像是在对小狗说话。
小狗并不能听懂谭知礼在说什么,它还想往门缝里看,但它什么也看不到,只发出了“嗷呜嗷呜”的叫声。
谭知礼听到这样的狗吠声,不禁按了下额头,“李叔。”
在一旁指挥着佣人清扫客房的管家听到了少爷的呼唤,从容不迫地走到谭知礼的面前,“少爷有什么吩咐?”
“把它带走。”谭知礼吩咐。
“是。”管家犹豫了下,问,“需要把这只流浪狗送走浅水湾吗?”
谭知礼是很想把碍眼的流浪狗送走,但又怕柏舟跟他闹起来。
虽然柏舟的情绪在他这里并不重要,可他并不想在床上的时候看到柏舟还哭丧着一脸原本就很普通的脸,这样子显得他更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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