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失忆后成为顶流了 白月光失忆后成为顶流了 第66章
作者:明又灭
庭仰眼睛微眯,神色危险:“祁哥,你刚刚不会是想说我的宝贝们是漂亮废物吧?”
“怎么会!”祁知序语调略高, “我是那样的人吗?”
庭仰点点头,“你当然是。”
“……”祁知序无言, “我先去洗澡了, 你慢慢看吧。”
庭仰点点头, 把自己的漂亮小东西一个一个摆在桌子上。
摆在最后的, 是最开始买的扇子和摊主送的口脂。
庭仰好奇地拿起口脂闻了闻, 挺香的, 但是说不出是什么味道。
他拿起小刷子试探性地往手臂上涂了一点。
晕开来以后也是很深的紫红色, 虽然颜色不太日常,但作为颜料应该很好看。
庭仰心里闪过一个想法,有点心虚, 下意识想往祁知序那看一眼。
下一刻,理智回笼, 想起来这里的浴室是酒店特色磨砂玻璃,看一眼十年起步。
只能听声音判断祁知序洗澡洗到哪一步了。
没听见水声,看来祁知序还没洗澡,要再等一会才能出来。
庭仰放下心,沾了一点口脂在嘴上薄涂了一点。
咦,有点好看。
像吃了毒蘑菇中毒的样子,有种想死的美。
果然是只能看看的美丽颜色,还是留在家里收藏吧。
此时淋浴的水声响起,庭仰做贼心虚,虽然心知祁知序一时半会出不来,但还是动作急促地想要擦掉嘴上的口脂。
先前出去买临时衣物的时候,庭仰悄悄丢了个卸妆湿巾到购物篮里面,就怕等会口脂卸不掉。
没有人可以拒绝试色一个紫色的口脂。
卸妆湿巾擦一下,颜色淡了很多。
再擦一下,无事发生。
庭仰:“……”
再擦一下,无事发生。
庭仰:“!”
事态变得严峻了起来。
此时嘴巴上还有一层不深不浅的紫色,有点像漫画里中毒的小人。
浴室的水声像死神的镰刀一样,不知何时就会挥舞出来收割他的性命。
庭仰在被祁知序嘲笑茄子唇,或者带着口罩被祁知序认为是傻子,这两个选项里面来回纠结。
都是让人很想死的答案。
很快,浴室的水声消失了。
庭仰压力有点大,在网上搜了一下缓解压力的方法。
他学着网上的方法,和镜子里的自己玩石头剪刀布缓解压力。
幸好没有输赢,否则压力更大了。
于是等祁知序出来,看到的就是一脸死相(想死)的庭仰紫着嘴巴,在和镜子玩石头剪刀布的诡异景象。
祁知序:“?”
哪怕是无神论者,此刻都被吓得心头一跳。
祁知序艰难开口:“阿仰,你在干什么?”
庭仰回过头,脸被明亮的光一照,诡异感没了,就显得紫色的唇更加醒目。
“祁哥你来啦,那我去洗澡了,啊我的衣服呢……在这啊。”
尽管庭仰极力想要装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可惜他越说话紫色的唇越醒目,以至于连祁知序这么有礼仪的人都忍不住抛下涵养,盯着他的嘴巴看。
缓缓的。
祁知序唇间溢出一声闷笑。
庭仰故作从容的姿态被打破,恼羞成怒,恶狠狠拿起衣服往浴室里走。
有什么好笑的!我这是为艺术献身!
当然,献身看见了,艺术没看见。
浴室的玻璃很清晰,只有两道磨砂杠遮挡一小部分室内场景。
祁知序在庭仰进去后,没有继续待在房间,目不斜视地开门出去了。
过了一刻钟,他拿着一袋东西回来了,庭仰也洗好澡正在穿衣服。
等庭仰磨磨蹭蹭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祁知序已经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摆到了桌子上。
本以为和自己没关系,庭仰也没在意,径直走过。
祁知序叫住了他,“阿仰,等一下。”
庭仰没有生气,却还是装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干嘛?”
像恃宠而骄的公主,因为内心的边界被打破,变得格外骄矜。
祁知序晃了晃手里拎着的东西。
“托人帮忙买的东西,他们教了我怎么卸难卸的唇妆和桑葚渍。”
庭仰脚步瞬间停住。
祁知序问:“试试吗?”
庭仰迅速变脸,欢快回答:“当然啦,谢谢祁哥!”
祁知序闷笑一声,半点也不计较。他从袋子里拿出润唇膏,仔仔细细帮庭仰涂上。
庭仰本想说可以自己涂,但是想到接下来的步骤自己一概不知,也就乖乖闭嘴了。
他坐在床沿,乖巧地仰起头,目光无处安放地看着祁知序的脸。
自己的下巴被人轻轻捏住,唇上被涂满了滋润的唇膏。
亮晶晶的,不显油腻,反而有种格外清透的莹亮感。
庭仰眼里有恰到好处的期待,就像秋末攒了一树洞松果的松鼠在等待冬天,满心安然与信任。
祁知序被庭仰盯得动作僵住,深吸了一口凉气。
“……阿仰,别一直盯着我看。”
庭仰怕影响祁知序涂唇膏,嘴唇只张开一条缝,用气音小声问:“怎么了?”
“你现在真的很像……”
祁知序涂完了唇膏,将膏体旋到底后才开口,语气玩笑又认真。
“我百依百顺的小妻子。”
祁知序转头从袋子里拿出柠檬VC片,放它进热水里泡开,屋子里顿时弥漫了一股淡淡的柠檬香。
庭仰好奇的目光转变为无措,眼睫微颤地垂下眼。
吸了一口气以后,他想要笑着回应这个玩笑,却发现自己甚至没有开口的力气。
为什么呢?没办法开口。
心跳得很快,和看烟花的时候一样快。
看烟花的时候自己是喜欢的,这时候的感情应该也是喜欢。
庭仰不明白,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这二十多年来的第一次失控。
失控的感觉其实一点也不难受,像是往后倒在风里,倒在云里,倒在无数柔软的地方里。
在这下坠的一瞬间,你觉得自己自由且轻松。
好喜欢毛茸茸,好喜欢亮晶晶,好喜欢他。
*
花灯会之行已经过去半月有余。
这半个多月里,庭仰一直心神不宁。
所幸每天在剧组拍戏,自己和祁知序抬头不见低头见,相处之中,紧张无形间散去许多。
某天下戏,庭仰正在卸妆的时候接到了张宁简的电话。
“好消息,今天《盛宴》预售,限量的秒空,现在z社那已经准备补货了。”
“真的啊?”庭仰很惊喜,“那挺好的。”
“是啊。”张宁简的声音隔着电话,都能听出松了一口气,“这次的预售成绩和你未来的时尚资源挂钩,现在终于放心了,未来差不了。”
张宁简有时回头看着漫长的来时路,才能真切感觉到庭仰居然已经走了这么远。
庭仰比当初成长了太多了。
他不禁想起与庭仰的初遇。
当经纪人的这些年,年轻的艺人也不是没有带过,可是他却从来没有见过哪一个新人像庭仰这样。
不是造世主,却仿佛生来便热爱世间万物,单纯得几乎让张宁简忍不住劝他离娱乐圈远一点。
待人处事永远真挚,哪怕有些人一眼便能看出来,心中不安好心。
一般刚入圈的小艺人是接不到戏的,只能靠公司捧或者当群演混一个难遇难求的机缘。
但不知道是不是庭仰那张得天独厚的脸的原因,他和前一个经纪公司闹得那么僵,还是有很多剧组愿意给点无关紧要的角色。
刚开始那段时间,他拼了命的接戏,基本上来一个接一个。
虽然大多是没几句台词的小配角或者一个背景板,但一个剧组一个剧组地跑下来还是又麻烦又累人。
连张宁简这种工作狂看了都有点心惊,生怕他把自己的身体搞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