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失忆后成为顶流了 白月光失忆后成为顶流了 第82章

作者:明又灭 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娱乐圈 近代现代

  “祁哥,你是不是很烦我啊?”庭仰问,“你为什么不理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喝醉酒之后,暴躁的人愈发暴躁,敏感的人愈发敏感,庭仰显然属于后者。

  照顾一个醉鬼大多数时候是令人崩溃的。

  祁知序一直坚信这一点,直到此时此刻,庭仰变成了他厌恶的“醉鬼”中的一员。

  祁知序想。

  如果全天下醉鬼都能像庭仰一样可爱,那喝醉酒的这个行为,在有些时候,应该不会再惹人厌烦了。

  对方答非所问的回答可爱至极,迟钝懵懂的表情可爱至极,连突如其来的小脾气都可爱至极。

  对方的一切,全都可爱至极。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

  你看着他委委屈屈拉着你的衣角掉眼泪,红着眼眶问你是不是不喜欢他了。

  心里的情绪从最开始细密的甜,逐渐演变为铺天盖地的心动,心如鼓擂。

  你好像从没有这么爱过他。

  冰岛的黑沙滩、巴厘岛的精灵坠崖、玻利维亚的乌尤尼盐沼……

  一切、所有,曾看过的万千风景,都比不上他今天晚上给你看了一只啄电线杆的啄木鸟。

  祁知序耐心回答庭仰的问题。

  “没有不喜欢你,阿仰,我只爱你。”

  庭仰收到了祁知序直白热烈的告白也毫不羞涩,他大大方方给了祁知序一个拥抱。

  “好哦,祁哥,我也爱你啊。”

  微醺的酒气在祁知序身上扑散开来,淡淡的,几乎闻不见。

  又或者说,怀里温软的躯体让他在这一刻四感顿失,只余触觉还在感受温暖和柔软。

  他没有饮酒,此刻却比醉鬼还要酩酊。

  晕晕乎乎找不着北,一头撞上名为“庭仰”的南墙,却因为是庭仰,连疼痛都变得值得珍爱。

第47章

  整个包厢醉倒一片, 为数不多的清醒人只能扛起重担,骂骂咧咧将每一个醉鬼都安顿好。

  袁骁瑞作为身高189,身材健壮的男性,当仁不让包揽了好几个醉鬼。

  林子轩被袁骁瑞拉起来的时候, 一边扭成蚯蚓, 一边嘴里还喊着:“泼猴, 你竟敢偷吃蟠桃!看我收了你。”

  听得袁骁瑞恨不得给他一拳清醒一下。

  另一边, 杨毅蹲在墙角,面前是两个同样蹲着的男生。

  这三个人看着都醉得不轻, 只见杨毅一手摸一个人的脑袋,对左边的男生说:“红红,今天回家奖励你吃小鱼干。”

  看来是把这两人当成自己的猫了。

  看来醉得不轻。

  庭仰听见关键词“小鱼干”,奋力想要挣开祁知序的束缚,跑到杨毅那里去。

  “它只是一条小金毛, 快放开它!”

  祁知序耐心安抚庭仰半天,才让他相信红红吃掉的不是那只傻不拉几的大金毛。

  杨毅另一只手摸着另一个男生的脑袋。

  “旗旗, 今天回家表演一个猫咪后空翻。”

  男生听到关键词想要当场来个后空翻, 被袁骁瑞发现, 连忙满头黑线地阻止, 这才没让一桌菜被踢翻。

  现场一片混乱, 袁骁瑞四处救火, 可是醉鬼的杀伤力真的太强大了。

  祁知序抱着庭仰, 等怀中的人几乎快要睡着了,才良心发现,帮着孤单的袁骁瑞“救人”。

  袁骁瑞向祁知序投来谴责的目光, 祁知序摸摸鼻子,故作没发现。

  一番鸡飞狗跳之后, 祁知序帮着把所有醉鬼安顿好。

  该打车打车,送回家送回家。

  事情处理完毕,他才有机会带着庭仰回家。

  庭仰的酒量真是差到了极点,明明已经不在喝酒了,但意识越来越不清醒。

  他下车把庭仰抱进薄景云湾时,后者两条胳膊搭在他肩膀上,怎么叫也不回话。

  就像睡了过去,但偶尔揪揪他头发的动作,又表明了庭仰还醒着。

  虽然祁知序有庭仰家密码,但主人喝醉了,他也不方便擅自进别人家。

  ……虽然现在的阿仰,应该不会在意这这些。

  其实,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他的阿仰现在开窍了,笨蛋木头终于明白什么是喜欢了。

  这明明是自己一直期待的事,可事到临头,他却成为了唯一的退缩者。

  祁知序现在的灵魂被分割成两半。

  一半欣喜若狂,恨不得立马告诉庭仰自己的爱意,无数个日夜的思念他能滔滔不绝说上很久。

  另一半退缩不前,自私地看着庭仰爱上自己,只差半步之遥,就要跌入往事的深渊。

  如果不是因为过去他们摔得太痛,他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当那么久的朋友?

  他不怕疼,但怕庭仰疼。

  *

  庭仰大概是第一个喝啤酒喝出后劲来的人。

  醉意让他眼前模糊,却不困,反而精神抖擞到可以再爬起来打两套广播体操。

  眼前陌生又熟悉的环境让庭仰大脑发懵,疑心自己喝醉酒强行赖着别人回了家。

  等祁知序拿着一杯水回来放在床头,庭仰喝了一口温水,舒服得喟叹一声后才放下心。

  喝醉酒之后的他特别粘人,一看见祁知序就黏黏糊糊抱了上去。

  这在某种意义上,应该也算是暴露本性吧。

  “哥,我在哪呀?”

  祁知序站在床边上,任由庭仰抱着他的腰。

  “在家。”

  他刻意没说是谁的家。

  大概是为了模糊“你”和“我”之间的边界。

  庭仰异常乖巧,“好哦。”

  大脑在酒精的麻痹下开始失去理性,感性的情绪逐渐占据上风。

  心里的念头蠢蠢欲动。

  庭仰叫了一声:“哥。”

  “怎么了?”

  庭仰叫了祁知序,等祁知序应声,他却又不说话了。

  反而抱着祁知序不撒手,仿佛初生的幼龙,奶凶奶凶地守护着自己洞窟里的宝藏。

  祁知序耐心地笑了笑,“阿仰,你喝醉酒了就喜欢抱着人不撒手吗?”

  这次是,上次也是。上次还哭了,希望这次阿仰不要难过。

  庭仰抱着祁知序的腰,把脸贴在祁知序宽松的白色居家服上。

  他瓮声瓮气说:“会被别人偷走,宝藏。”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祁知序用手托着庭仰的脸,自己则慢慢蹲了下来,与刚从床上醒来的庭仰平视。

  “阿仰,你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

  庭仰又不说话了。

  “阿仰,告诉我吧。”祁知序放低了声音,“告诉我吧,好吗?”

  祁知序蹲下来之后,就比坐在床上的庭仰要矮了一些。

  他微微抬起头注视庭仰,语气一如既往地柔和。

  大概是这样俯视祁知序的姿势很新奇,醉意朦胧的庭仰很有安全感。

  庭仰点点头,调子很软:“你是我的宝藏,我的公主,我要带走你,藏起来。”

  祁知序倏而笑了,笑容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刚入圈的时候,祁知序被拍到过一张照片。

  照片里他戴着黑色口罩,压低帽檐,看

  起来脾气又拽又差,他没有分给偷拍的狗仔一个眼神,却能让所有人察觉到目光后的冷嘲。

  冷戾得如同旷野上野蛮生长的荆棘,尖锐锋利的刺会扎伤每一个试图靠近的人。

  但那些负面情感在现在的祁知序身上,却完全感受不到。

  褪去了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祁知序几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就像是朝阳融雪、温柔泽野千里,春天如约而临。

  “那你可要把我藏好啊。”祁知序帮庭仰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我想要当你唯一的宝藏,我也想你当我唯一的小恶龙。”

  祁知序觉得现在的自己糟糕透顶,一边挣扎于往日的深渊,一边贪恋于此时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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