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花瓶失忆后,渣攻!火葬场! 炮灰花瓶失忆后,渣攻!火葬场! 第14章
作者:笑点酥
苏燃摇摇头,又有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高个子少年看他脸上纠结那样,问他:“不想回?”
苏燃犹豫一下,点头。
池海霖没问他为什么之类的,简单直白一锤定音:“那走吧,先去我家。”
商欣亚在客厅坐了好一会,看他们一起回来了,高兴道:“你们回来了。”
她儿子点点头,“嗯”了一声应了,顺手把收了的雨伞立到墙角。
池海霖一走开,商欣亚就注意到刚刚半躲在池海霖身后的小个子男孩。
他校服外套被雨水淋透了,头发柔软的贴在白皙的皮肤上,鼻尖冻得通红。
这孩子的眼睛看过来时,整个人像一只湿漉漉无家可归的小狗,柔软的让人心颤。
苏燃提起精神礼貌的打招呼:“阿姨好。”
“哎,你也好。”商欣亚笑了笑,先倒了几杯热茶,又看着他身上的湿衣服对儿子叮嘱:“待会领着弟弟去洗个热水澡,把湿的衣服换下来,不然容易感冒。”
池海霖看着他妈点点头,“行。”
“但是没他能换的衣服。”池海霖看着商欣亚提醒道,“以前的小衣服搬家前都送人了。”
商欣亚觉得儿子过于细节了,“哎呀。就找一件你现在的衣服,先换上再说,都是男孩子不用这么讲究。”
然后她指着桌子上的几杯热茶,和一边冷着的凉白开说:“先喝一杯热水,要是感觉烫,就用凉白开兑温一点。”
苏燃双手小心的捧着水杯,小口小口喝热水。
一股暖热从他的胃暖到他的心,看着眼前的阿姨联想起妈妈的笑脸。
苏燃看着池海霖,忽然又开始羡慕他了。
两个孩子正喝着热水驱寒,商欣亚忽然想起来,看着苏燃问道:“下这么大的雨,怎么一直在外面玩不回家?”
“我……”苏燃看着商阿姨关怀的眼睛,忽然感觉有一点心虚。
这时候邻居哥哥解了他的围,淡淡道:“问我吧,他还没喝完。”
商欣亚看着他,“行,你说。”
苏燃捧紧水杯,仰头看着比他高两头的邻居哥哥,不知道他会怎么说。
池海霖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了:“他出去玩走的远了点。雨下大了,他又没伞,困外边了。”
“就这样?”
“不然呢?”
商欣亚一想也是,又好奇问她儿子:“那你是怎么找到他位置的,他家保姆说找了一圈没影儿。”
池海霖脱了半湿的校服外套,从沙发上站起来:“我聪明。”
商欣亚笑了笑:“是是是,我儿子最聪明。行了,你们快去洗澡,我给他家去个电话说一声,免得人家担心。”
池海霖低头看着一杯水喝到底还捧着杯子的小孩,唤着他:“走吧,跟我上楼。”
苏燃放下水杯,慌忙跟在他身后。
*
少年时期的池海霖对私人领地很看重,他看着跟在自己身边的小尾巴,打量着。
苏燃瑟缩着,脸上掩不住的忐忑,显然是安全感极度缺失的表现。
池海霖想起自己表舅家的小孩,和眼前小鬼差不多年龄,整天一幅天不怕地不怕混世魔王熊孩子的样子。
再看这个矮个子小鹌鹑一样呆呆傻傻的面孔,
他心里啧了一声,给苏燃下了定义。
一个胆小鬼。
池海霖没把他领客房,带着他去了自己卧室。
“你先去洗,我给你找件衣服。”
苏燃看着他的校服裤子,那里也被雨打湿了。
他小声说:“哥哥,你先洗吧,我待会再洗。”
“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话。”池海霖看着他红通通的鼻子,冷笑道:“再不洗,冻感冒了就去打针。”
苏燃的手指抠着腿边的裤缝,弱弱的点头:“那我去了。”
池海霖目送他进了浴室,刚在衣柜里拿出一套白色的休闲装。
浴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脖颈白皙的小鹌鹑探出头看着他,羞窘的说:“哥哥,花洒放太高了,我够不到。”
池海霖叹了口气,明明是个少年却说着故作老成的话:“养小孩就是麻烦。”
他走进去,帮苏燃把花洒从架子上拿下来,又顺手给他试了水温调好,接着站在一边看着他:“快洗。”
有时候关于生病的话不能乱说,一说就准。
苏燃穿着肥肥大大的衣服,弯下腰把裤腿挽了三折,站起来的时候感觉眼前一黑晕晕的稳不住脚。
他难受的蹲下来,摸索着靠到门边敲了敲。
“又怎么了?”池海霖把座子上的作业放到一边,朝着浴室走过去。
他一把拉开门,看到蹲在地上的小孩。
“怎么回事?”
苏燃有气无力,“哥哥,我头疼。”
池海霖看着他滚烫通红的脸,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你好像发烧了。”
他把这小孩捏着肩膀拎起来放到椅子上,“在这等我一下。”
池海霖很快通知商欣亚,商欣亚拿了体温计给苏燃量了一□□温。
“38.8,”商欣亚甩着体温计,看了看苏燃:“先吃点退烧药,要是继续烧就得去医院打针了。”
吃了药,商欣亚让苏燃躺倒床上休息。
外面大雨瓢泼,她又打了一通电话告诉苏家的保姆苏燃发烧的事。
保姆已经下班回家了,她说会打电话告诉雇主,又对着商欣亚千恩万谢,请她帮忙照顾苏燃一晚。
直到苏燃吃了药迷迷糊糊快睡着了,苏父才给商欣亚回了电话。
爸爸会来接自己吧,苏燃在一边听着,强撑着精神没有睡过去。
但是眼皮子越来越沉重。
商欣亚看了昏昏欲睡的苏燃一眼,走出去继续打电话。
池海霖淡定的坐在一边写作业,看了苏燃一眼:“困了就睡。”
“哥哥。”苏燃闷着鼻子。
“嗯?”池海霖盯着他,被子遮住了苏燃小半张脸,看不清表情。
苏燃认真道:“谢谢。”
“不用。”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下池海霖拿着钢笔在纸张上“唰唰唰”写字的声音。
几分钟过后,池海霖看苏燃还睁着眼睛,忍不住开口:“能问问你吗……”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很苦恼的事?”
这小孩今天在雨中淋雨的行为,很让池海霖费解。
躺床上的小孩忧郁着一张脸,和他对视一眼就躲开视线。
“疼。”苏燃说着,脖子又往下缩了缩。
“哪里疼?”池海霖走过去,站床边看着他。
苏燃小声说:“腿疼。”
池海霖掀开被子,坐床边上看了看。穿在苏燃身上的裤子太长,把他皮肤严严实实的全部遮挡起来了。
“哪条腿?”
池海霖看他平静的小脸,笑了笑:“你该不会是蒙我吧?”
“左边的。”
池海霖把左边的裤腿往上拉开。
原先缠着绷带的地方赫然湿淋淋的带着血迹。
池海霖轻吸一口气,看着慢慢坐起来的小鹌鹑:“你哪来的伤?”
“不对,你洗澡要换绷带,怎么不说?”
苏燃低着头喃喃道:“我,我忘了。”
其实是来别人家里做客,他不好意思要这要那,怕麻烦人家。
池海霖不懂小鹌鹑心里的弯弯绕绕,“你可真行。”
“等着。”
他说完去医药箱找绷带和碘伏,帮苏燃清理一下。
“哥哥。”苏燃小腿曲起来,看着池海霖拿着棉棒蘸着碘伏,手很轻的擦着他破皮的伤口。
“嗯?”池海霖没有抬头,把擦完之后脏了的棉签顺手扔到垃圾桶。
“谢谢你。”他再次认真的道谢。
池海霖笑了笑,“你今天说了好几次谢谢。”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纱布轻轻给苏燃包扎。
“但是,我不想听这个。”
苏燃看着他的侧脸,觉得不懂这个哥哥,怎么会有人做了好事却不想听道谢。
上一篇:我能听见直男室友的心声
下一篇:榻上之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