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医生,退你婚的总裁大佬腿折啦 徐医生,退你婚的总裁大佬腿折啦 第20章
作者:郎总
徐舒意记得商靳沉是在M国一所举世闻名的金融大学念书,里面的人应该非富即贵。
商靳沉慢慢解释,“我有个同学是某国船王的孙子,马上我们要见到的海洋公主号便归他私人所有,这次的同学会可以说是来自各个国家的豪门巨富,同时也可以看作是开拓海外顶尖人脉的一个华丽平台。”
徐舒意第一个联想居然是:万一公海上的海盗将整艘船包抄了,那便是打劫了一艘金船。
不对。
他应该思考的是:那么多豪门子弟名媛,我这般蹩脚的交际礼仪,是不是得提前恶补一下?
绝对不是怕丢商三的人,只是医科学霸不愿意丢自己的脸。
商靳沉瞧他苍白着脸在认真思考什么,蓦得从裤兜里掏出一瓶姜汁汽水,放在徐舒意能够到的位置。
“喝点,嘴唇都白得没有颜色了。”
徐舒意下意识揉搓自己的唇瓣,手指分外的粗鲁,使得那两片肉色变得凌乱不堪,露出洁净的牙齿,潜伏起来的红软的舌。
商靳沉稍微调整了一下视线。
他与徐舒意总是在商家大宅内抬头不见,低头见。
在未来的八天中,他们要同吃同睡,时刻处于私密又不可分割的状态。
属于两种全然不同的沟通方式。
不禁抬手解开两颗纽扣,露出上下滚动的喉结。
“我已经将宴会的参与者身份告知你了,也就是说,在接下来的八天中,你要全然配合我的一举一动。”
徐舒意还不知道,究竟如何配合。
甲板上的保镖高声喊道,“商先生,可以看见海洋公主号了!!”
徐舒意这辈子没见过如此雄奇壮观的豪华游轮,特雷达利号依附在巨轮一侧,仿佛一只海面轻易会迷失航向的小羔羊,脆弱又渺小。
幸亏商靳沉提前说明一些情况,徐舒意特别懊丧自己没将西服套装拿来。
商靳沉说不必,只要求徐舒意注意,整条巨轮上很多都是外国人,他们玩得一般比较开放,有些是常人不能理解的少儿不宜内容。
商靳沉说,“你必须时刻都跟我在一起,不能擅自一个人离开,无论去哪里都得跟我报备。”
“如果这些你都同意的话,我们就走吧。”
语毕,领着自己的人浩浩荡荡登上海洋公主号。
快随着登船梯走到舱门附近,一群人正前呼后拥着两个人往前走。
商靳沉眼尖,认得其中一人是他曾经的校友,占据华国南部纺织工业巨头家的二少爷吴明勋。
吴明勋与商靳沉,两个家族的生意完全属于不同的领域,所以上学时只是因为都是华国人,在校内的同乡会见过,若说熟悉,也不算多要好。
吴明勋十年未见,居然一回头看见老同学,直接甩开众人的簇拥,从登船梯间等了几步的距离,与商靳沉热情打招呼说,“靳沉!靳沉!你小子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我去龙城无数次,每次只能听见你的赫赫大名,怎么就是见不到你小子呢!”
这算是豪门之间最热情洋溢的打招呼了。
因为登船梯的宽幅不大,登船的人不少,徐舒意寻思商三遇见熟人,必须要上前客套一番。
于是跟着林子善,很自然地往后跟了两截台阶。
商靳沉一把搂住他的腰,毫无预兆地贴在耳朵旁道,“忘了我们的约定吗?跟着我,不要一个人。”
他的话说得很沉,很热,堪似海面吹拂的滚烫的风。
徐舒意被他搂着,一同站在吴明勋面前。
吴明勋立刻用了然的眼神给了回复,换法语问了一句,“你的情人可真是漂亮,话说铁树也有开花的一天,介不介意我们这几天互相交换情人玩玩?”
站在吴明勋身旁的妩媚女人也听得懂法语,朝商靳沉抛了媚眼。
商靳沉并未打算理睬他,从以前到现在,家族企业年利润不够45亿的没资格在他眼前晃动。
“你还是跟十年前一样毫无长进,”商靳沉用法语回复道,“Eloignez-vous de ma fiancée”
离我的未婚妻远一点。
第19章
徐舒意趁商靳沉需要交际应酬,躲在房间内掏出手机,他很疑惑商三在讲出那句法语之后,为什么一脸痞笑的吴明勋会立刻瞠目结舌,仿佛嘴里硬塞了一枚炸.弹似的惊悚。
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学霸的特性便是喜欢自己追根溯源,打开手机发现海域范围内信号极差,勉强打开翻译器页面,模仿语音了几遍商三那句话。
结果了了。
屋门蓦得被推动,惊得徐医生拉开床头抽屉,直接把整个手机丢了进去,发出闷重的咕咚声。
林子善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礼貌地问一句,“商先生和您的行李箱需要安排进来。”
徐舒意稍微将衬衫的褶皱处整理一下,蓦得才问,“我和商靳沉的?”
“是这样。”
林子善招手示意,外面齐刷刷鱼贯而进一排工作于海洋公主号的服务员,迅速而有序地将商靳沉的几十套衣服打开,用加了香水的蒸汽熨斗一件件熨平,再平展地挂上衣架。
徐舒意的半袖长裤也被取了出来。
以他现在的收益,倒也不至于像最初的几年里寒酸潦倒,逐年的也开始提高审美与品质。
不过,他还是喊停服务员,自己接来衣服熨烫。
向一旁忙于摆放其他配饰的林秘书打听说,“这艘船上起码有二百多个房间吧?”
林子善直接能猜透他的潜台词,颇为直接道,“确实如此,海洋公主号作为私人游轮,体积与排水量在全亚洲来讲,也是数一数二的。”
“商先生的意思是,您和他最好住在同一间套房内,方便彼此的照料。”
徐舒意自然不会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难堪,开始打量整个豪华的贵宾客房,自从双脚踩踏在巨型油轮上,确实如履平地,不再犯晕船症了。
林子善的察言观色可谓登峰造极,主动走到客房的一侧,拉开屋侧的厚实床帘,透过干净的玻璃窗能直视外界的碧海蓝天,连云层都如同被洗涤过的棉絮,雪白地堆成一座座绵延的云山。
“顶层的风景是最好的,我想,商先生必定是担心您的身体不适,多看看外面的风景,有助于徐先生的心情愉悦。”
这人倒是挺会来事的。
徐舒意心底不禁自嘲,可他从哪里能判断出,商三对我会夹带种种温柔的照顾?
林子善开始整理装满松茸牛肉辣椒酱的行李箱,在冰箱里端正摆放两瓶,是留给商靳沉自己吃的,其他全部用提前定制好的华国风包装盒打包。
徐舒意帮了一阵忙,忽然觉得不可思议极了,不由调笑问,“商靳沉打算用这些辣椒酱搞人际关系?”
林子善则笑得分寸有度,“您还真别说,李婶这些辣椒酱做得异常地道,商总轻易是不会随便给人送的。”
这一点徐舒意不得不承认,李阿姨的手艺极佳,尤其这种辣椒酱简直是通过简单的烹饪,将三种食材最精华的部分萃取出来,不会夸张的说香飘十里,但凡她在厨房忙着炒制辣酱,连附近的邻居都能就着香气多吃两碗大米饭。
华国美食果然博大精深。
一切处理完毕,林子善耳侧的蓝牙耳机里发出一阵响动,他说了声知道了,连忙将一旁帮忙的徐舒意扶起来,请他快去浴室里梳洗一番,活动在7:30准时开始。
徐舒意感觉自己像拉出来展示风姿绰约的头牌名媛,颇有些滑稽感,洗漱完毕后,林子善给他递了一身白色三件套西装。
徐舒意也没多想,穿上后竟无比合身,尤其腰部十分贴合,仿佛专业裁缝专门拿着皮尺替他量过,两腰侧的设计恰到好处,纤细的腰肢处衬托到完美无缺。
徐舒意这次倒不觉得,商靳沉会拿别人留下的东西来唐突自己了。
林子善挑选了两枚光色.欲流的红宝戒指,帮他戴在手指上,又挑了一块艳红的真丝方巾,随性折叠后塞进胸前的口袋。
装扮完后,连林秘书都意犹未尽地多赞赏了几声。
徐舒意的气质委实太冷太灵,说他是哪家豪门养尊处优供出来的小少爷,也不过夸张。
两人在服务员的指引下,款步登上游轮的甲板,豁然开朗的视野使得人心旷神怡,同时也感慨资本主义的拜金主义无处不在蔓延。
本次的招待,上船的贵宾不过近百人,而这些人也都携家带口的,甚至带了自己的保镖及女佣,再加上原船上的工作人员、表演者、安保、厨师等,依然觉得这条船的旷大与奢华程度非同一般。
徐舒意谨慎地穿行在惊人的甲板,上边不仅有影剧院、酒吧、游泳池、网球场、健身房,简直堪比一座移动的商业街。
在商靳沉登船之前,各种名目的宴会早已经安排了好几场,每天都是纵情声色,夜夜笙歌。
徐舒意在巨大的棋牌室里寻见商靳沉的身影,他和几位衣着绅士的外国人坐在牌桌四周,美丽性感的荷官正在依次发牌。
能看到青白的室顶灯将一众人的五官笼罩在烟气里,眉眼唇鼻变得时而朦胧,时而清晰。
商靳沉捏着烟蒂,一副从容无拘地斜靠在沙发椅里,面前的筹码大概有个几百万的样子。
徐舒意本能不想往一群烟民堆里扎,林子善肯定是要上前汇报的。
商靳沉微抬眼帘,带着一点审视的慵懒,低声说,“你将徐院长的优点把握得太到位了。”
从筹码堆里拿出一枚,放在林子善面前。
林子善去享受自己的生活。
徐舒意则坐在了商靳沉的身边,按照之前说好的,今晚是他挣第一个十万的夜晚,很值得纪念。
商靳沉随手摁灭了烟蒂,向众人介绍道,“徐舒意,我的骨科医生。”
徐舒意原本以为他会说自己是个玩伴的,没料想商三信口拈来一个身份,撒谎眼睛也不眨一下。
随后,商靳沉也很平常地介绍了面前的几位同龄的外国富豪,完全不像是在描述这些人的背景有多么夸张豪横,只是吐出几个绕口的外国名字。
徐舒意的英语水平不差,按照他自己的理解,差不多像照着英国原声电影学习的僵硬英伦腔,彼此能听个大概就差不多了。
交际圈上层的谈吐大多轻柔缓慢,没有大声喧哗的肆意,更多是你来我往的调侃打趣,倒是挺令人身心舒畅的。
尤其很多人对医生都有职业滤镜,徐舒意的优质外形与崇高职业,极容易博得好感与关注。
有人笑着与徐舒意攀谈,还说商靳沉随行带着医生的主意真是妙极了。
商靳沉懒散地应付着,抽空靠近徐舒意颈侧,唇息低语,“我再通杀他们几把就走。”
商三讨厌喝酒,香烟少许,不过牌桌上只要赢钱的话,他能高兴地玩到一直赢了对方的全部铜板才肯罢休。
徐舒意颇感意外,商三居然还会说出体贴的话。
下一秒。
商三从金属雕花烟夹里又摸出来一支新烟,叼在嘴上。
对方一位牌友立刻揶揄道,“米切尔电厂烟囱里常年飘出来的烟,也没有你今晚抽得多,频频赢钱的人还需要这样吗”
“难道不怕将一旁的徐先生给熏坏了?”
徐舒意淡淡笑道,“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