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医生,退你婚的总裁大佬腿折啦 徐医生,退你婚的总裁大佬腿折啦 第5章
作者:郎总
徐舒意站在围栏外,看着商牧洄肆意驰骋,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潇洒不羁。
羡慕肯定是有的。
谁说男人没有嫉妒心呢?
其实男人的嫉妒比女人更加猛烈而隐晦,也更血腥与残忍。
他在商家寄人篱下的这些年,难道就从来没有怨天尤人,或者是嫉妒三位少爷的时候?
肯定是有一点的。
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徐舒意从骨子里终究是个会自主产生野心的男人,但他有自己的底线和道德约束,不会让阴暗的负面情绪主控本我。
然而当位高权重的少爷们挥金如土,肆意人生的同时,他难免也会有那么一丝伴读小书童,或者跑腿小厮的低微感。
最近这种感觉,也不知道因何事,或者何人的原因,变得愈发深刻起来。
马蹄健步如飞的声响逐渐在他耳畔震响,扯回徐舒意不断飘远的思绪。
“是不是觉得无聊了?”商牧洄的声音清如洪钟,从丹田发力似的底韵十足。
徐舒意连忙摇头。
商牧洄在三兄弟中长相最为正派,又因为职业的特殊性,言谈举止之间颇有些威慑感。
这令徐舒意对他既害怕,又敬佩,真心实意愿意拿他当作大哥看待。
虽说当初商牧洄是第一个表明态度的,他说自己不喜欢娇滴滴的男人。
第一个pass掉徐舒意。
徐舒意之后在庭院里,每次见他却不会觉得尴尬,而且也总是下意识纠正自己那些略显阴柔的部分,包括动作与说话习惯,抬头挺胸,努力摒除掉可怜兮兮部分。
商家的三个男人成熟了。
他现在也很成熟。
曾经遭受过的虐待和冷眼伤害,早已经能很好地隐藏起来了,再不会使他变成一个无依无靠的懦弱的人。
商牧洄朗声说,“小意,你光是一旁看着多没意思,商家马厩里养着那么多的马匹,去挑一匹来,我陪你练一会儿。”
徐舒意道,“不用了大哥,我哪里会骑这个,再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只看大哥你骑马的姿态,真是英明威武,感觉大哥您开飞机的姿势也一定最帅气。”
商牧洄笑了,“假如别人说这种话,我一定要严苛教训,不过从小意的嘴里说出来,居然令人有点飘飘然了。”
大手在打理漂亮的马鬃间来回抚摸,“老三这些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没把这个教会你。”
那只大手蓦得伸了出栏杆,“来,我带你骑一圈。”
那掌心间纹路分明,指腹间带着薄薄的枪茧,精干又不失风度。
徐舒意的答案依旧是拒绝。
他倒不是怕两个男人将马匹压垮了,反而,他是不想在大哥眼前露怯。
商牧洄收回空落落的大手,也没强逼着谁,更没有流露出在航空公司的严肃表情,自己又纵马在草场上猛跑了几圈。
等他再次跑回到徐舒意面前,手里提着的马鞭象征性地在栏杆间敲了敲。
“小意,等有机会还是要邀请你到澳大利亚的草原去玩玩,在那里骑马更是无拘无束,没有这些烦人的栏杆,你的胆子可能会更大一些。”
徐舒意跟着兴致勃勃的商牧洄,两人预备到俱乐部的更衣室换装。
徐舒意道,“大哥,你先进去把骑马装换下来,我帮你到前台先把护具什么的退掉。”
商牧洄拒绝,“没事,这种小事你不用操心,俱乐部的人自己会去退,不用你来来回回地跑。”
又说,“早晨吃你做得蟹粉馄饨真是太香了,现在感觉有点饿,我记得你喜欢吃粤菜,咱们中午别回家了,在山庄定一桌吃完再走。”
商牧洄爽爽利利的,从不拖泥带水。
徐舒意不好驳他的雅兴,说,“那得让我请客,大哥你回家必须得给我这个机会,我也想给你接风洗尘。”
商牧洄说好。
“商大哥!!商大哥!”俱乐部大厅的空旷里立刻窜出来一声接一声的呼唤。
便见文清含远远地挥手示意。
说起来商文两家的父辈熟悉,小辈的并不怎么来往,也就是文小少爷钟情于商靳沉,于是看见商家的每一个人,都觉得无比亲热。
商靳沉也跟着一起来的,文小少爷出现的地方,他不来才是奇怪。
商靳沉哂笑,“刚才哭得像只猴子,现在怎么不哭了?”
文清含立刻挽住他的手臂,面含嗔怪说,“我要是每件事都跟三哥置气,这辈子可能完全过不上好日子了。”
商靳沉由着他胡乱解释。
商牧洄笑,“阴魂不散也没见过你这样的,怎么小意刚说要单独请我一人吃饭,你立刻带着文少爷出现了?”
商靳沉举双手,“我能抵挡得了一千颗子弹,我也抵挡不了一滴眼泪吧。”
“胡说,三哥你胡说!”文清含抡起小沙包拳头,直往商靳沉的胸口捶打,“我顶多哭了那么点点儿而已,你再没完没了笑话我,我可要生气不理你了。”
“求之不得。”
商靳沉睨了一眼。
徐舒意神色淡淡的,冰冰的,好像没理解这些对话的含义,有点茫然不知该如何接话。
商靳沉道,“反正来都来了,大哥你也别脱骑装,我去换上一套,咱们兄弟俩今天在跑马场上好好较量几下。”
商牧洄要拒绝,“你知道我刚才跑了多少圈?你哥我的腰好,可不是这么浪费的。”
商靳沉道,“可别胡扯了,咱老爷子说你每天在天上飞,腰板子训练得跟上了防弹钢化板一样,蒙着眼睛全世界随便任我行。”
文清含居然认真了,避开徐舒意的位置,凑到商牧洄身边,高山仰止般望着威武的男人,“真的吗?商大哥你好厉害啊,我能知道你究竟驾驶的是国外哪家航空公司的飞机吗?”
噗哈哈哈!!
商靳沉在此刻绝对是非常餍足的,逗孩子谁不快乐,逗傻子也是一样的。
他把文清含往徐舒意身边推了一把,丢开两人,边走边解袖口。
“你们俩倒是可以打个赌,看看我和大哥究竟谁能赢到最后。”
跑马场上狂奔的身影此刻变作了两人,能看出来兄弟俩的骑技不相上下,一阵功夫便在碧绿的草场间化作两只飞翔的白鸽。
文清含道,“真没意思。”
“太阳好晒啊,把我都快晒脱皮了。”
右脚的皮靴踢了踢栏杆间的木条,“你去给我拿个喝的。”
徐舒意见过他没大没小的样子,知道小少爷率性而为,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寻思再三,“想喝点什么?”
文清含说,“你自己不会看着挑吗?”
得知商靳沉来了山庄,山庄的总负责人赶紧带着几个得力的服务员过来,看见空旷的草场中央两个人影正在争先恐后,而站在围栏外边的两个都挺面生的,应该是生意上的伙伴。
服务员一来,手里端着红茶茶具和托盘糕点。
文清含不耐烦地挥手,“你们怎么能让人在这里吃东西呢,难道你们都闻不见四处的马粪味嘛,脏死了,快拿走。”
徐舒意发现这居然是个套路话,刚才自己若是心软去买了饮料,八成也会被狠狠奚落。
总经理见状,嘱咐几人快点把吃的喝的拿走。
文清含无理取闹起来,“怎么又全部拿走了?我一早晨什么也没吃,被三哥欺负得厉害,现在特别饿。”
在场的人都有点默然无语,尤其他的话茶言茶语,很容易叫人往不良画面上牵引。
总经理愈发小心翼翼,像直对面的是商总夫人般卑躬屈膝,“那......那烦请这位少爷,咱们去宴会厅休息片刻,我们这边最近新请的法国米其林大厨......”
“啊,谁要吃法国菜啊,难吃死了。”文清含从始至终没有放弃刁难别人。
不过在徐舒意眼前,反倒更像是一种炫耀。
恃宠而骄后的夸张与耀武扬威。
至于是给谁看的?
那肯定不是毫不相干的某些人。
徐舒意思忖,这个时候替别人解围,差不多等于往自己身上吸引火力。
文清含再多为难两句,没趣了自己会腻,所以他立刻想到了新的方式方法。
对总经理说,“我想骑马,不过我不想骑你们这里随便的品种,我想骑三哥的上等赛马。”
总经理立刻面露难色,眨巴着眼看向徐舒意,虽说并不认识,不过还是抱着希望恳求他出来阻止一下。
文清含道,“闹了半天,你是不是不知道我三哥是谁?就是商靳沉呀,你们也真是太缺乏想象力了。”
不断催促,“快一点,我记得三哥说他有一匹纯白的弗里斯兰马,已经训练好几年了,快去把它牵过来,让我骑一骑。”
总经理哪里敢得罪贵人的客人,犹豫再三还是将商靳沉的白马牵了过来。
弗里斯兰马天生优雅、高贵,而且驯良,在驯马师的牵引下仿佛一座流动的雪山,在苍天碧草的衬托下愈发神圣高雅。
文清含换了骑装,在驯马师的协助下蹬鞍上马,因他的身高并不怎么占优势,所以骑在高大的马身上颇有一点小孩子玩家家酒的游戏感。
文清含大约自己也觉察出这一点,十分不愉快地扯动马缰绳,含着气恼道,“我在港城的骑马俱乐部也是有自己的马匹,你们这样紧盯着我做什么,弄得我好像个什么也不会的猴子。”
驯马师一直紧抓着衔铁环,生怕马儿认生会误伤了他。
文清含瞧商家两兄弟在更加空旷的草场策马扬鞭,而他只能憋憋屈屈地在调.教圈骑乘,又瞧徐舒意一旁冷静地打量自己的一举一动。
完全是属于被轻视的感觉,不高兴极了,提着马鞭朝驯马师吼道,“松开,快给我松开!”一副你不照办,当心赏你鞭子的感觉。
可能是他来回拿起鞭子,身体摇来晃去的令马匹感到了不安,白马开始明显躁动起来,驯马师不停地安抚也不管用。
徐舒意一直在外圈观察,所以发现得也很及时,能清楚看到文清含的身体在马背上并不固定,甚至摇摆得厉害。
不由担忧他的安危,径自从栏杆间翻身过去,准备帮忙搀扶文少爷先下马。
文清含见他来了,不知哪里来的怒火,手里的马鞭直接敲在马头上,彻底激怒了马匹。
受到非主人用皮鞭警示后,白马的躁动更甚,直接四蹄乱踩乱弹,不断转圈摇头。
文清含慌不择路,在最不该的部分猛地扯动马的缰绳。
白马无法挣脱约束,兽性大发,双蹄直接离开地面,挥开驯马师的手,咴咴嘶鸣着立起,彻底失去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