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金笼 误入金笼 第1章

作者:贺新郎 标签: 近代现代

  题名:误入金笼

  作者:贺新郎

  Tag列表:强制爱、追妻火葬场、破镜重圆、狗血、竹马竹马

  简介:霸道偏执控制欲成瘾攻x忧郁厌世清冷美人受

  竹马成双变强制爱/追妻火葬场烧得渣不剩/破镜重圆。

  邵云重x裴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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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亮:文案是第一人称,正文是第三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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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岁那年爸爸投资失败,家里濒临破产,妈妈每天都哭。我还太小,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某天爸爸牵着我的手,把我领进一个漂亮花园,他指着玫瑰丛中的哥哥对我说:看到他了吗?去跟他玩,哄他开心,这样我们家就有救了,妈妈就不会哭了。 我不想妈妈哭,所以慌张地走向他。

  哥哥脾气很差,但他喜欢我,说我是误入他玫瑰园的小蝴蝶。后来他把蝴蝶纹在我身上。

  后来只要公司里出现危机,爸爸都会这么跟我说,去吧,哄他开心,妈妈就不会哭了…人都是贪婪的动物,有了一次甜头,就想有第二次,爸爸也不例外。就这样一步步将我推向他,推向深渊。

  我成了少爷的玩伴,后来变成…我想逃,但逃不掉。我只能在少爷的汹涌爱意中溺毙。少爷说爱我,却总是让我痛。爱为什么会让人痛苦?我不懂。

  原来,我八岁那年误入的不是他的玫瑰园,而是他亲手编织的金笼。

第1章 晚宴

  裴雪意躺在大床上,随手掀开真丝薄被,袒露出满身暧昧的红。这是一身被人精心灌溉过的皮肉,就连苍白的指尖都没被放过,烙印着点点齿痕。

  他撑着虚软的身体坐起来,望向落地窗外灯火通明的庭院,火烛银花,一眼无垠。

  这是邵家位于城南的私人庄园。

  今天晚上,这座庄园的每一寸角落都被点亮了,正举行着一场盛大的宴会,欢迎邵家二公子邵云重留学归来。

  裴雪意轻轻笑了一下,带着些许嘲讽的意味,莲花瓣似的眼眸像盛着一泓雪水,冷冷清清的倒映着远方繁华夜色。

  这时候邵云重大概正在致辞,谁能想到呢?此刻在宾客面前衣冠楚楚的邵二,就在一个小时前,还在这张床上发疯一样干他。

  “野人,疯子,牲口…”

  他被他压在身下,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狼狈,偏偏嘴上还不肯认输,用能想到的所有词汇咒骂他。

  “裴少爷,您醒了吗?”

  卧室外面有人敲门,声音不大,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裴雪意躺回床上,没有理会。

  因为无人应答,敲门声愈加急促,对方似乎耐心耗尽。

  裴雪意皱眉,厉声道:“滚!”

  门外顿时安静下来。

  过了几分钟,走廊里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床头的呼叫系统有电话进来,老管家的腔调礼貌而规矩:

  “裴少爷,晚宴即将开始,您还有十五分钟。”

  “您再不起床,我们要开门进来了。”

  管理着整个庄园别墅的大管家,拥有这个庄园里每扇门的开门权限,开门只是分秒钟的事。

  “我没穿衣服。”

  裴雪意慵懒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从老管家手中的总呼叫器里飘出来。

  卧室门口还站着管家的助理、邵云重派来接人的贴身保镖、提着礼服的工作人员、以及两名女佣人。

  闻言,几个人面面相觑。

  老管家遭遇职业滑铁卢,尴尬地摸了摸胡子,当然是不敢进去的。

  他万分为难地看向年轻的保镖小伙,“您看,我也没有办法,您还是亲自给二少爷打电话说明情况吧。”

  “Fuck!I want to resign!!!”

  年轻的保镖先生咆哮着扬长而去。

  他是个美国人,平时入乡随俗,都说中文的,关键时刻把母语都飙出来了。

  两位女佣小声地嘀咕着。

  “他刚才说什么?”

  “他说这个逼班上不下去了。”

  管家咳了一声,瞥向她们,两人赶紧噤声。

  夜色渐浓,名利场气氛正酣。

  今天的晚宴在专门的私宴厅举行。

  庄园里的私宴厅面积很大,最多可同时容纳近千人,高挑的穹顶尽头是美轮美奂的手绘壁画,厅内长桌堆满鲜花美酒和各色餐点,身穿西装礼服的宾客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各自谈笑风生,场面十分融洽。

  邵云重做完致辞,就被父亲和大哥领着跟各位长辈打招呼,在众人面前露个脸,这也是今晚这场宴会的主要目的。

  在国外留学的这几年,他一直都在参与集团的海外业务,但对国内的人和事并不熟悉。今天晚上这个场合就是告诉大家,邵家的二公子回来了,以后将正式接触邵家在国内的商业版图。

  邵云重见过各位长辈就离开了,今天这样的场合,他无须留下来跟任何人攀谈交际,因为没人能让他巴结奉承。

  离开私宴厅,他终于能喘口气,到空中花园会会朋友。

  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打进来的。

  保镖理查德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崩溃。

  邵云重皱着眉头听完他的口头离职报告,然后听这个美国人发疯,说自己“受够了无休止的去叫老板的partner起床”这件事!

  按理来说,邵云重听到一堆抱怨,是应该生气的,有哪个打工人敢这么跟老板哭丧?但很诡异的,他被“partner”这个称呼给取悦了。

  他好好安抚了理查几句,然后拨通了私人助理的电话。

  “胜天,安排你个任务。”

  殷胜天这时候正穿着华丽的礼服、踩着漂亮的高跟,在宴会上跟几个职业投资人调情,接到老板的电话,她虎躯一震,顿时警觉起来,“什么任务?”

  “去叫阿季起床,哄他穿好衣服,把人打包送到空中花园。”邵云重说。

  殷胜天头皮一紧,“我可以拒绝吗?”

  “你说呢?”

  “老板…”

  “今晚慈善拍卖的第一件藏品,我拍下来送给你做生日礼物。”

  这就让殷胜天很难拒绝了,她脱掉高跟鞋拎在手里就往外狂奔,“他如果不配合,我可以采取暴力手段吗?”

  “只要你别说是我允许的。”

  “以后他给你吹枕边风,给我穿小鞋呢?”

  “不会动摇你首席助理的地位,年终奖加倍。”

  邵云重挂断电话,进入空中花园。

  今天空中花园没有完全开放,只允许小部分人进入。这个时间点,能躲在这里偷闲的大多是年轻的二代、三代们,都是跟他私交不错的。

  他们讨论的话题不像私宴厅里那些老家伙除了项目就是养生,年轻人的话题多少有些不太正经,氛围也比私宴厅里随意。

  邵云重进来的时候,往座位区一扫,这群家伙都有伴儿,个个左拥右抱,男女不忌。

  众人见他过来,纷纷起身举杯,“云重,欢迎回国!”

  邵云重从侍者手中接过一杯香槟,朝热闹的人群举杯,“今天太忙,招待不周,大家随意。”

  他喝了一口香槟,拈着杯子往花园的中心走去,自然而然坐在了圆形沙发最中间的位置,其他人也落座,分别坐在他两侧。

  “你们刚才说什么呢?那么热闹。”邵云重问。

  离他最近的是发小冯寰,笑得收不住,“我们正说子瑞呢,这家伙包养了一个唱昆曲儿的学生,听说是戏曲学院的,看身段,以为是女人,卸了妆,竟然是男的。”

  “你今天没见着他吧?他爹妈正因为这事儿生气呢,都不让他出门了,说他包养个戏子,怎么怎么不像话。你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戏子戏子的,他爹妈怎么那么不开化呀?”

  “谁说不是呢?人家唱昆曲儿的,正儿八经的戏曲学院,还是一本呢。不过他以前不是只喜欢女的吗?这回怎么看上个男的?”

  “那大学生的扮相比女人还女人。”

  “什么?难道你见过?”

  “我还真见过,说实话长得也就那样,卸了妆挺寡淡的一张脸,就是挺知冷知热的,挺会伺候人,反正把子瑞迷得五迷三道的。”

  “知冷知热?他想要会伺候人的,怎么不找他家保姆啊?”不知道谁接了一句。

  这话引来一阵哄笑。

  他们这群人走到哪里都有人奉承,最不缺有人对他们好了,在座的几个人里,有人从小连鞋带都不用自己系,什么样的温柔体贴能把这群人感动呢?

  邵云重听着他们的对话,蓦地笑了,漫不经心地点评道:“没吃过好的。”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众人却听懂了,这是说游子瑞没眼光呢。

  听邵云重这么说,大家又开始起哄。

  “云重眼高于顶,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能入你邵二的眼。”

  “那必定是一等一的样貌和性情,皮子里子都好看,缺一不可。”

  冯寰听到“性情”二字,想起云重屋里那位炸毛的样子,又冷不丁瞧见云重脖子里一道血淋淋的抓痕,差点没笑出声来。

  他也跟着起哄,神秘兮兮地说:“你们都没见过云重金屋藏娇的那位吧?”

  “什么时候的事儿?”有人问道。

  其他人也纷纷看向冯寰,一个个的目光中流露着八卦。

  “云重。”冯寰看向邵云重,“阿季什么时候到?今天这么热闹,你都不把人放出来放放风?”

  就在这时,殷胜天发了一条消息过来,他们已经快到空中花园了。

  邵云重看了眼手机,放下手中的香槟杯,“他在路上,就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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