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翻车后身陷修罗场 海王翻车后身陷修罗场 第6章
作者:六妖
他毫不气馁,又给陆辞发,“陆总,我今天去医院了。”
陆辞:“你今天八点上班,九点下班,期间一直和我共处一室,什么时候去的医院?”
江可:“……”
江可不信这个邪,非要把这句土味情话说出来,于是他又给秦朗发。
秦朗是唯一一个关心他的,“你生病了?是上次被砸到的伤还没好吗?”
江可:“不是,那个已经好了,我这个病,医生说是相思病,要见到心爱的人才能好。”
他还发了一个亲亲的表情包。
过了几秒,秦朗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就是微信系统小黄脸表情的第一个,那张微笑脸并不是很友善,所以江可第一反应就是因为自己口无遮拦,所以秦朗生气了,在嘲讽他。
他小心翼翼的问:“你生气了?”
秦朗:“没有。”
江可默然了,他忽然意识到秦朗虽然是个拿奖拿到手软的影帝,但在网络方面和大部分中老年人无异。攻击力极强的微笑小黄脸在他看来,可能真的只是个礼貌的微笑。
据江可观察,秦朗活得完全不符合他的年龄,他不抽烟不喝酒没有夜生活,爱好是围棋、钓鱼和收集古玩字画。他的微博由经纪人来打理,偶尔自己发一条,很快就能被粉丝认出来,因为他发的大多数都是一个“早安”,再配上一张土到极致、仿佛是上个年代的日出照片。
江可:“没生气就好,我相思病好严重,好想见你。”
秦朗:“既然这样,你这周六晚上有空吗?”
江可一听就觉得有戏,连忙道:“当然有,我周末两天都有空,闲得不行。”
秦朗:“可以陪我参加一个宴会吗?本来应该由我的经纪人陪同,但是他突然请了一个长假,去不了了。”
“宴会?”江可有些担心,“都是娱乐圈里的人吗,我去会不会不方便,不会给你招绯闻吧?”
江可在娱乐公司上班,好歹也算三分之一个娱乐圈的人,他很清楚桃色绯闻对于一个演员来说是多么严重的事情。风流归风流,好色归好色,江可不想因为自己耽误了对方的前途。
秦朗:“不会的,只是个家宴,都是自家人,就当我请你吃个晚餐,这些天你一直给我送饭,麻烦你了。”
既然这样,江可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第十一章 生病
很快秦朗就把宴会地点发了过来,江可点开看了一眼,不得了,这家酒店可是非同一般,江可以前有个同事跟着艺人去做活动,曾经在那里住过一晚,还拍照发了朋友圈,江可就刷到过。
这家酒店叫做缪斯酒店,它不参加星级评选,是一家比较私人的酒店,但因为其华丽的装修设计,齐全的配置,做到极致的服务态度和安保措施,在本地仍然很有名气,当然价格也是非常昂贵的。
据说这家酒店有着严格的会员制度,除一楼的客房与餐厅之外,剩下的几楼都只接待内部会员,秦朗的家宴居然在那里举办,足以说明他的出身也不容小觑。
江可确实听说过几句和秦朗有关的传闻,说他出身于一个名门望族,但江可思来想去,也想不到本市有什么姓秦的望族,或许是外地的?
他又点开那位同事的朋友圈,往下划了划,找到了当初那条朋友圈。她还发了晚餐的照片,那琳琅满目的菜肴一看就很好吃。
江可举着手机,翻了个身仰躺在沙发上,一把搂住路过的波斯猫,“大黑,你看这个好不好吃,周六晚上爸爸给你打包点儿回来。”
大黑:“喵~”
江可觉得自己这次真是时来运转了,一向对他“爱答不理”的影帝大人居然主动邀请他。
你说他为什么不邀请别人,就邀请他江可呢,那肯定是有这个意思,保不准这次宴会过后,他们的关系就能更进一步。这个温文尔雅、传统内敛,甚至有点儿古板的男人终于要被他收入囊中了。
江可就这样乐呵呵的,四舍五入的脑补着,脑内上演着各种各样的小剧场,慢慢的竟然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刚开春的天气,屋里暖气已经停了,但夜晚的气温却还没有完全回升。江可连被子都不盖,身上就穿着一层薄薄的睡衣,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唯一的热源是趴在肚子上的波斯猫。
江可这一晚上做足了噩梦,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还梦见自己身上压着一座沉重的大山,怎么推也推不动。伸手一摸这山居然还发霉长毛了,把江可恶心坏了。
就这样,在冰冷的客厅里睡了一夜,江可不可避免的生病了。
黎明时他听到猫叫,迷迷糊糊的醒了一次,立刻就感到了难受,身体又乏又重,脑袋昏昏沉沉的,胃里还一阵阵恶心,很想吐。
脸上笼罩着一层热气,江可很快便意识到自己正在发烧,勉强睁开眼睛看了看手机,才五点半。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去电视柜底下拿退烧药,但身上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稍微动一下就头晕目眩。
独居的坏处在这时候体现出来了,生病的时候没人照顾,真的是一件非常难过的事情。
但江可已经习惯了这种事,内心平静似水,他乖乖的躺在沙发上,没有再不自量力的起身,而是拽过搭在扶手上的外套,裹在身上,又闭上了眼睛。
他想着再睡两个小时,或许到时候身体会恢复一些,就可以起来吃药上班了……
时针指向上午九点,陆辞合上笔记本电脑,再次看向不远处那个空空的办公桌。都已经这个时间了,江可还没来上班。
自从陆辞把他提为助理之后,就没人管江可上班下班的打卡了,陆辞对他又一向都非常纵容,江可偶尔迟到早退,他就当没看见。
但是像这样迟到足足一个小时,还是从来没有过的。陆辞给他打了几次电话,也一直没人接。
江可一个人住,家里只有一只不中用的胖猫,陆辞有些担心。他没有犹豫太久,站起身穿上风衣外套,吩咐了秘书几句,便离开了公司,驾车沿着那条熟悉的道路前往春华小区。
半个小时后,陆辞来到江可的家门口。他先敲了敲门,耐心的等了几分钟,里面除了猫叫之外没有其它任何回应,喊江可的名字,也没人应声。
陆辞便从钱包的夹层拿出一枚钥匙,面无波澜的插进门锁,打开了房门。
这把钥匙是他很早之前就配好的复制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江可都不知道自己家门钥匙竟然已经落进了别人手里。
只是在开门的时候,陆辞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盯着他,他回过头,视线落在对面房门的猫眼上,微微笑了下,便转身进了屋子,关上了门。
对门邻居家,曾晓凡忐忑不安的站在门口,往后退了一步,远离了猫眼。
他本来是打算下楼扔垃圾的,刚握住门把手,就听见了外面的动静。
曾晓凡这孩子有点儿社恐,一般来说他出门前听见外面有人,会先停一停,等人离开之后,自己再出来,如此便能避免和人打招呼。
他透过猫眼往外看,想看看人走了没有,然后便看到陆辞打开了江可家的门。
陆辞这个人,穿着打扮虽然低调简单,但是那气场一看就和破旧的单身公寓楼格格不入,绝对不是一般人,甚至还有点儿可怕。曾晓凡那小动物般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很危险,因此对方回头向他微笑时,他着实是吓了一跳。
不过曾晓凡之前和陆辞打过照面,那时候陆辞看起来是江可的朋友,两人之间的关系很融洽,那陆辞有江可家门的钥匙似乎也很正常。曾晓凡这样想了想,便不再纠结了。
陆辞一进客厅,波斯猫便喵喵叫着向他冲过来,咬着他的裤脚往沙发的方向拽。
陆辞走过去就看见江可裹着外套躺在那里,似乎是很冷,身体瑟瑟发抖,尽可能的蜷缩起来汲取温暖,脸色是不正常的绯红,呼吸有些急促。陆辞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果然是发烧了。
他轻声叫了叫江可的名字,但这人只是很不舒服的皱起眉,喉咙里发出几声模糊的呓语,并没有醒过来。
陆辞只好俯身搂住他的腰,将他抱了起来。明明是个身高接近一米八的成年男人,但在他手里仿佛没有重量一般,陆辞轻而易举的抱着他走进卧室,把人放到床上。
他摆正枕头,让江可躺得更舒服一些,接着便想给他盖被子。
在陆辞的认知中,被子在白天的时候应该是一个叠得整整齐齐的豆腐块,或者是平整的铺在床上,所以当他看到挤在床角的那一团不可名状的东西时,轻度洁癖患者陆辞稍微沉默了一下。
他抖开这团东西,发现这确实是一张被子。
虽然很乱,但还挺干净的,应该是刚洗过,有一股淡淡的洗衣液的清香。江可平时身上也是这个味道,有些像是薰衣草和薄荷。
陆辞给江可盖好被子,细心的掖好边角。
感到温暖之后,江可明显睡得舒服了一些,不再总是发抖了。波斯猫也跳了上来,用头顶轻轻磨蹭江可的脖子。
“好了,别吵他。”陆辞拎起小猫放到地板上,接着又离开卧室,走进了客厅。
第十二章 你也有宴会?
如果江可此时清醒着的话,他就会非常奇怪,为什么只来过他家一次的陆辞会对这里这么熟悉。
陆辞没有任何迟疑,径直的走到电视柜前,从里面翻出退烧药,又去厨房倒了一杯水,带到卧室去。
江可睡得很熟,陆辞在他脑袋下面又垫了一个枕头,把退烧药喂给他,但是喂水的时候却比较麻烦,昏睡中的人根本没办法吞咽。
大概是感到了药片的苦味,江可还无意识的用舌头把药片顶了出来,不肯往下咽。
陆辞只好将水含在口中,捧住江可的脸,慢慢的把水渡了过去。江可稍微挣扎了一下,只不过那力气软绵绵的可以忽略不计。
被亲过的嘴唇带着一点儿水润的光泽,还被陆辞故意轻咬了一口,显出一些诱人的粉色来。陆辞忍不住用拇指揉弄着他的唇瓣,指尖探入湿热的口腔里,挑弄着他的舌头。
“唔…”江可本能的躲避着,身体往被子里缩。
陆辞又亲了亲江可的额头,哄道:“宝宝,别闹,乖一点儿。”
江可好像对这个亲昵的称呼有反应,不过并不是觉得亲切,而是想起了一些糟糕的事情,下意识皱了皱眉,在睡梦中露出了一个嫌恶的表情。
陆辞无奈的笑了笑,揉揉江可的头发,便起身去给他做饭。
江可一个人住,生活上也不修边幅,很容易让人觉得他的冰箱里也空空如也,顶多有些不健康的速食品和啤酒。但当陆辞打开冰箱时,发现里面有不少新鲜食材,肉蛋奶蔬菜水果齐全。
江可经常给他带亲手做的便当,家里有食材也很正常,不过这个量,感觉不像是只给他做了。
陆辞拉开橱柜,果然,这里面摆着三个餐盒,两个一样的,另一个颜色不同,是新买的。
陆辞脸色一沉,修长有力的手指紧捏着柜门,几乎要把这薄薄的木板捏出裂缝。尔后他闭了闭眼,压制住内心的恶意,敛去眼神中那些阴暗的情绪,若无其事的关上橱柜。
他切了些青菜和胡萝卜,煮了一碗清淡的蔬菜粥。
江可躺在床上,或许是闻到蔬菜粥温暖的味道,又或许是退烧药起了作用,竟然慢慢醒了过来。
他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茫然的睁着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身下是柔软的床铺,被窝里很热,身体轻飘飘的,空气中飘散着熟悉的香味。
这股味道勾起了江可的回忆,让他产生了一种时空混乱的感觉,仿佛这世界忽然变得很大,自己变得很小,他才只有五、六岁,生病了躺在床上,还没有离开这个家的妈妈在厨房给他煮粥,还爱着他的爸爸坐在床边给他讲故事。
忽然,身边传来一声猫叫,将江可的思绪拉扯到二十年后的如今,他才意识到,自己早已经长大了。
江可忽然就很想哭,或许是生病的人总是很脆弱,他心里就是很难受。陆辞端着蔬菜粥走进卧室时,就看到江可眼眶红红的躺在那里,睁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辞把碗放到床头柜上,伸手摸了摸江可的额头,感觉体温稍微降下去了一些。
他温和的问:“怎么了,还难受吗?”
江可缓缓摇头,“没事,就是想起了以前的事儿…”
他眨了眨眼,忽然意识到一件不得了的事情,“陆总,你怎么会在我家里?”
“你一直没来上班,电话也打不通,我过来看看。”
江可还是疑惑,“但是你怎么进来…”
陆辞笑了笑,将黑锅推到不会说话的波斯猫身上,“我敲了门,猫把门打开了。”
“哦,这样啊。”江可并没有怀疑。
关于开门这事儿,大黑是个典型的惯犯,身上前科累累,罄竹难书。它一听到门外有声音,就喜欢去扑门把手,两只爪子扒着门把手往下拽,偶尔就会阴差阳错的打开门。因此黑锅给它背,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江可掀开被子,努力着想要坐起来。他都病成这样了,第一时间还是想招待客人,“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