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死了三年的老公 偶遇死了三年的老公 第69章

作者:久陆 标签: HE 强强 酸甜 情有独钟 近代现代

  淮烟坐下:“只把安诺以前的声音调回来就行,其他的模式不用动,就这样吧。”

  虽然不着急,但从现在开始调整身体状况,也挺好的。

  而且,这个心形煎蛋跟玫瑰花确实不错。

第73章 新年一个吻

  淮烟往迷尹街送了一批过年物资,里面还夹着不少地下城的城市旅游宣传手册,还有一个烟花燃放通知单。

  淮烟已经跟林乾坤商量过了,小年跟年三十的两天晚上,他们会在迷尹街找个开阔的广场,晚上集中在广场上放烟花。

  那些烟花都是往年地下城中央街区过节的时候放的烟花规格,又大又漂亮,运了两车能放很长时间。

  自打迷尹街跟地下城签订过重建协议,地下城的太阳又照到了迷尹街,还没到下午呢,迷尹街广场上已经挤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在那等着了。

  安防局的人在维持治安,虽然人多,肩膀碰到肩膀,脚踩着脚,嘟囔两句也就算了,打不起来也闹不起来,都是一脸期待,等着晚上。

  淮烟作为地下城代表,被林乾坤推上台说了几句新年贺词。

  祝城渊就站在下面看着他,让他想起了小时候,小时候快过年之前,淮正卿也会带着淮烟去十三区福利院看他们,然后演讲。

  他也像此刻一样,仰着头,眼睛不眨,有时候他的位置很正,能看到淮烟的正脸,有时候他的位置很偏,只能看到淮烟的侧脸。

  跟那时不一样的是,淮烟下来径直冲他走过来,那个耀眼的人,会走到他身边,牵着他的手,然后跟他一起回家。

  “刚刚我在上面看你,想什么呢,都愣了。”

  祝城渊笑:“是看你看愣了。”

  祝城渊总会在淮烟身上出神,不光在以前,他们当年正式在一起之后也一样。

  他还记得他们谈恋爱的时候,一到他需要长时间去监测站考察了,分开的前夜他就会浑身烦躁,必定睡不踏实,前半夜不放开淮烟,翻来覆去各种折腾,直到淮烟受不了了开始求饶,答应他有时间就过去看他。

  等淮烟累得睡着了,他反而变得更精神,一直看着淮烟,哪怕淮烟就在他怀里。

  淮烟累,睡得沉,他就一个人侧躺着,胳膊撑着头,能看他整整半宿。

  淮烟第二天一醒,还以为祝城渊也才醒,一翻身骑到祝城渊身上,把祝城渊压在下面。

  “你醒多久了?”

  祝城渊不想被淮烟看到他眼睛里的红血丝,闭着眼说:“没多久。”

  还故意压着喉咙,声音很像是刚醒的沙哑感。

  淮烟在他黑眼圈上用力亲一下,好像用力些就能把他黑眼圈消掉,但不能,皱着眉又给他捋捋眉毛:“黑眼圈这么重,我以为你没睡。”

  祝城渊是没睡,他之前在网上搜过,他这症状叫分离焦虑。

  别人都说,热恋期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慢慢变淡,但祝城渊从来都没体会过淡的时候。

  怎么会变淡呢?他是看都看不够的,怎么都看不够。

  从迷尹街离开,两个人又去了十一区跟十二区的难民营,就在他们离开十一区难民营的路上,祝城渊跟淮烟说着话,扭头往车窗外看,儿童福利中心门口几个孩子蹲在马路边正在玩儿呢,有说有笑的。

  一共四个孩子,都是黑乎乎的脸,眼睛亮晶晶的,最大的看起来也不过十岁,看起来他是领头的,带着其他三个小的,四个孩子手里互相传着一个东西在看。

  淮烟也顺着祝城渊的视线往外看:“他们是在玩儿什么呢?”

  祝城渊降下车窗,想看清楚一点儿,胳膊搭在车窗沿上,笑着说:“不知道,看起来挺好玩的。”

  安诺放慢了车速,等到他们的车过去,祝城渊一眼就认出来那四个孩子手里互相传着玩的东西是他的戒指,他跟淮烟当初的婚戒。

  蓝色的宝石闪着光,最小的孩子捏在手里,举在头顶正仔细看着。

  “这是什么戒指?”

  “不知道。”

  “这么大,应该是大人的。”

  祝城渊让安诺停车,打开车门直接跳下去,走到几个孩子身边蹲下身体,先跟他们打了招呼:“你们好,你们在玩什么呢?”

  戒指套在小孩儿的手指上,因为太大,挂在手指上直晃荡,露出那么大的缝隙,那孩子很快又蜷着手指,把手背到身后,警惕地看着祝城渊。

  “不用怕,你们刚刚玩的是戒指吗?”

  小孩儿不敢说话,扭头去看最高的孩子,小声喊了句“春哥”。

  祝城渊又问最高个儿的孩子,伸出手:“你好,我叫祝城渊,我们可以认识一下吗?”

  男孩儿看祝城渊不像坏人,伸出手跟他握了下:“你好。”

  “你叫什么名字?”

  淮烟也从车上下来了,冲着他们走过来,最高个儿的男孩儿眼睛定在淮烟身上,没回答祝城渊的问题。

  “他叫秦春,是我们大哥。”另外一个孩子说。

  秦春还看着淮烟,等到他走近了,眼睛都亮了:“叔叔,真是你啊。”

  淮烟刚刚也看到戒指了,没想到会在这里,他也蹲下去,但他不记得眼前叫他叔叔的男孩儿。

  “我们以前见过吗?”

  “叔叔忘了吗?几个月前,在迷尹街东区的垃圾场,你把车里的东西都给我们了,”秦春挠挠头,一脸憨笑,“那时候我们脸上都是灰,你还把外套给了我弟弟,外套我弟弟还留着呢。”

  秦春揽着身侧一个矮一点儿小男孩儿说:“小兵,快谢谢叔叔。”

  小点儿的孩子当初只顾得吃东西,没记住淮烟的脸,但还是乖巧地说了声“谢谢叔叔”。

  淮烟笑了,在小兵头上揉了下:“不用谢。”

  他也想起来了,当初他们去迷尹街东区找马泰,在东区的垃圾成附近看到几个孩子在跟野狗抢食吃,他把车里所有的吃的喝的都分给他们了,还把自己外套给了其中一个光屁股的孩子,就在他想把他们带走的时候,几个孩子扭头就跑没影儿了。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我当然记得,”秦春很激动,“叔叔是我见过最好看的。”

  祝城渊被晾了半天,听他说完,噗嗤一声笑了,拉着淮烟说:“这可是我媳妇儿,当然好看了,那晚上我也在,你们怎么没记住我?”

  秦春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笑没说话。

  “那小春你能告诉我们,这个戒指是从哪里来的吗?”淮烟蹲着问。

  问起这个,四个孩子都不说话了,低下头眼神闪烁,手指抠着裤缝。

  “我们不算偷,”一个孩子抢声说,“这个戒指本来就是我们先捡到的,后来被人抢走了。”

  “能说说是怎么回事吗?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们了?”淮烟看向秦春。

  秦春被淮烟一看,很快就说了来龙去脉。

  地震之后,他们在迷尹街垃圾场找吃的,捡到了这个戒指,后来被一个男的给抢走了,刚刚他们在路上看到那个男人在路边摆摊卖小饰品,因为这个戒指太贵了一直没人买,他们四个人配合着,趁摆摊的不注意,又把戒指拿走了。

  “这么说,确实是你们先找到的。”

  “对,所以我们不算偷。”

  “那我们想买你们这个戒指,可以吗?”祝城渊说。

  “你想买吗?”秦春抬着头看他,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淮烟掏出手机,找出他们的婚戒照片:“其实这个是我们的婚戒,只不过他给弄丢了,没想到是被你们捡到了。”

  秦春凑近照片看,照片里是祝城渊跟淮烟的结婚照片,祝城渊跟淮烟十指紧扣,手指上都戴着戒指,确实跟他们手上的戒指一模一样。

  “真的是你们的戒指啊,”秦春说着,抓起旁边男孩儿的手,把他手上的戒指拿下来,双手捧着递给淮烟,“这戒指既然是你们的,就还给你们,不用买的。”

  淮烟没接,想了想问:“谢谢,但我们不能白要,你们有没有想要的东西,我们可以交换。”

  秦春犹豫了一下,看起来是想说话,最后还是摇摇头:“没有的,我们没有想要的东西,要不是你上次给我们吃的,也许我们都饿死了。”

  “一码归一码,你们把戒指还给我们了,我们也需要答谢才对。”

  “其实……”秦春想了想,“其实我们想去外面看一看,外面的地下城。”

  跟福利中心照看孩子的大人打好招呼,他们带着四个孩子上了车,先去地下城商场里吃了饭,又带着他们买了一身新衣服,最后去了游乐场,晚上还看了一场盛大的烟花秀。

  四个孩子一开始都是小心翼翼的,看到什么都觉得很新奇,眼珠子滴溜直转,但又不敢多问,祝城渊能感觉到他们的窘迫,走到哪里都会给他们仔仔细细介绍一遍。

  秦春怕给他们添麻烦,几次都说想要回去,淮烟说出来了就玩得尽兴一些,一直等到游乐场关门了才送他们回去。

  四个孩子并不贪心,已经快到宵禁时间了,出了游乐场大门就提出要回去,但在车里还是频频回头看:“今天真的太开心了,不知道我们下次什么时候才能看到。”

  淮烟有些心酸,也看着窗外:“快了,一定快了,到时候你们不管去哪里,都不会再有任何限制。”

  “真的吗?”秦春很期待。

  “真的。”

  -

  -

  年三十那天淮烟跟祝城渊回爸妈家过,家里的阿姨都放假了,做饭的是安诺跟家里另外一个机器人,越梨也一起。

  淮烟跟祝城渊负责贴春联挂灯笼,淮正卿白天在各个区忙了一圈儿,年夜饭之前才赶回来。

  虽然越梨只吃素,但过年桌子上什么都有,晚上的饺子是一家四口一起包。

  他们都避开烦心事不谈,只说新年。

  饭后越梨给了他们一人一个红包,说是压岁钱,淮烟把红包拿进卧室,压在他跟祝城渊的枕头下面。

  祝城渊也准备了,四个,一人一个,他们以前过年就是这么过的,中间空了三年,今年继续。

  晚上中央广场上会集中放烟花,淮烟跟祝城渊都懒得动弹,陪着淮正卿跟越梨坐在沙发上看春晚。

  淮正卿跟越梨坐一头,祝城渊跟淮烟坐一头,安诺的身高,站着看正合适。

  每年的春晚都是那些内容,淮正卿跟越梨偶尔聊两句,都是无关紧要的话,淮正卿问,越梨答,淮正卿不说话,越梨也不主动找话题。

  只有安诺看的最仔细,时不时点评几句,该笑的笑,该吐槽吐槽,还顺便记一下新梗。

  祝城渊胳膊一直搭在淮烟后背的沙发上,玩儿了一晚上淮烟的头发脖子跟肩膀。

  春晚他就认真看了俩小品,大部分注意力都在手指上的触感,淮烟柔软的发丝,温热性感的脖颈,靠着他胳膊时完全放松的肩膀。

  中间淮烟无聊了,还枕着他胳膊睡了一小觉,淮烟睡觉时祝城渊的手就很老实,等他醒了再继续摸他头发跟脖子。

  淮烟只是无声地笑,一开始祝城渊碰,他还会发痒,时间长了脖子的痒劲儿都被祝城渊磨没了。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