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向雪山行 偏向雪山行 第167章
作者:许湖
杞无忧受到鼓励似的,不仅把酒喝光了,还心情很好地喂徐槐吃了块蛋糕。
吃完蛋糕,他又兴致勃勃地问:“还来吗?”
徐槐瞥一眼他微微发颤的腿根,“我觉得你,不一定受得了。”
杞无忧立刻不服气:“我能。”
身后,皱巴巴的床单、大片的水渍以及濒临干涸的液体,无一不暗示了有多激烈。
然而这只是中场休息。
这一次,徐槐不再像刚开始时那样小心翼翼,时刻顾及着他的感受。
急促的呼吸,快速的心跳,紧绷的肌肉与神经,紧张感、兴奋感,好像与滑雪时的感受没什么两样。
杞无忧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里,回到在小树林滑野雪的时候。
穿过森林,飞越雪山,身体悬在高空,又猛地下坠,鼓胀的气流压迫胸腔,强烈的冲击感与窒息感扼住了他的喉咙,令他发不出声音。
徐槐带他一次次攀越连绵起伏的山,也会陪他落地。落在洁白的粉雪上,雪地是松软的,踩下去会有凹陷。
一股更深的酸胀感忽而自深处升起,又不只是酸胀。
分不清是痛还是痒,或者其他感受,很陌生,也很奇怪,杞无忧本能地想向往后躲,却被徐槐摁着后腰不许他动。
肌肉绷紧,又在徐槐的安抚下渐渐变得松弛。
徐槐起先按着他的膝盖弯折起来,后来又让他背对着自己。年轻而炙热的身体令人拥有冒险的无畏与勇气,可以开拓出许多条道路。
杞无忧腰身不自觉地塌下来,呼吸时抽动出好看的弧度,身体颤动得更加厉害。
剧烈的感觉逐渐累积,到达顶点几乎是一瞬间的事,余韵反应却绵长而磨人。
徐槐这么好,能够充分包容他的幼稚心思和阴暗想法。恐怕没有人会觉得他不好吧。但杞无忧觉得这个时候的他有点坏。
恶劣到极点,特别爱捉弄人。
杞无忧全身都像浸过一遍水,被汗水与别的液体浸湿。
“难受吗?”徐槐吻了吻他的额头,低声问他。
杞无忧没有回答,但圈着他脖子的小臂收得更紧。
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徐槐。”
“嗯?”
“徐槐。”
“嗯,怎么了?”
杞无忧摇了摇头,“就是想叫你。”
徐槐被他叫得没脾气了,“现在开始了?刚才我怎么哄你你都不叫。”
床单湿了一大片,上面布满暧昧不堪的痕迹。
他们换了套间里的另一间卧室睡。
东方的天空逐渐变亮,一缕微光透过没拉紧的窗帘缝隙照了进来。
“天都快亮了,小杞。”徐槐嗓音喑哑,带着低沉的笑意。
身边的人睡得沉熟,颇为依恋地靠在他怀里,手臂紧紧揽着他的腰。
徐槐小心地将他的手臂挪到一边,蹑手蹑脚下床,把窗帘拉紧,不让阳光照进来,然后重新回到床上抱着杞无忧睡觉。
窗外,天边出现一抹薄红,这是长白山日出的前奏。
主峰在熹微晨光中逐渐显现出轮廓,丝丝缕缕的云雾染上一层淡金的光晕,任意在山间飘荡,为这座绵延的雪山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壮丽。
窗外是明亮广阔的世界,窗里的人却无心欣赏日出,沉浸在甜酣的睡梦里。
第167章 真爱和自由
杞无忧一觉睡到了自然醒,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发现房间里依然是黑的,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
他有些不适地动了动身体。
身后,徐槐察觉到他醒来,带着热度的身躯贴过来,一只手臂自然地环上了他的腰。
“早啊小杞。”
杞无忧翻身面对着徐槐,“槐哥……”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厉害。
“睡得好吗?”徐槐含笑望着他,声音同样带着一些缠绵后的喑哑。
“嗯。”杞无忧往他怀里钻了钻,又把脸蒙在被子里,只冒出一个脑袋尖。
好像现在才感觉到迟来的害羞。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杞无忧把头埋得更深,瓮声瓮气地说:“没有。”
做的时候沉浸其中,仗着自己体力好,也没觉得有什么承受不了的,现在醒了才感觉到累,身体酸痛,散了架一般,以前只有高强度训练与比赛时才会有这样的感觉,但和这些相比又不是同一种概念的累,很难用语言去形容。
徐槐把裹着两人的被子拉开了一点,坐起身。
灯光亮起,手掌覆上杞无忧的膝弯,往两边掰开。
杞无忧慌忙坐起来,脸颊泛红,腿轻轻挣动了下。
“别动,我看看有没有伤到。”徐槐语气认真,没有任何暧昧或不正经。
怕杞无忧第一次不适应,他刚开始做的时候比较克制,杞无忧很配合,在他的引导下也能慢慢放得开,两人在这方面相当合拍,所以后来就不免情难自禁。
再后来套子用完了,徐槐原本不打算做了,但杞无忧反而更主动,于是就没有戴套……
事后徐槐觉得自己有点过分,要帮他清理,但杞无忧说什么也不愿意让徐槐帮他,连碰都不让碰,被凌乱黑发遮挡住的眼睛里里隐隐能看见一点水光。
徐槐又抱着他哄了好久。
现在应激反应早就过去了,倒没再不让碰。
一双长腿彻底分开,徐槐细细地检查了下,腿根处磨破了皮,有些红肿,好在没有伤到。
检查完,杞无忧蜷缩回被子里,有点呆呆地看着徐槐出神。
徐槐捧着他的脸轻吻了一下,“要喝水吗,饿不饿?”
杞无忧下意识舔了舔嘴唇,慢半拍地摇头。
简直乖得不行。
徐槐心都要软成一摊黏糊糊的糖水,他起身欲下床,杞无忧又凑过来,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手臂收紧,小声嘀咕了句什么。
徐槐没有听清。
“嗯?”他弯腰将脸靠近,耳朵贴近他嘴唇。
“不想你走。”杞无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像是很怕他从眼前消失。
徐槐奇怪于他的黏人,微微笑道:“我不走呀,就是去倒杯水。”
杞无忧眼睛眨了眨,恋恋不舍地松开了他,目光还是没离开。好像突然之间变得非常非常依赖他。
徐槐还挺喜欢他这样,摸摸他的头:“好乖呀宝贝。”
他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柜上,又打了客房服务电话让人送餐过来。
他赤裸着上身,后背、胸前,还有脖子上遍布着深深浅浅的紫红色痕迹,全都是杞无忧的手笔。
不记得把睡衣丢在哪里了,徐槐又从行李箱里随便找了件T恤来穿,也给杞无忧拿了一件。
杞无忧的睡衣昨晚被弄脏了。
吃完早饭,已经是上午十一点。
“槐哥,”杞无忧把一片狼藉的餐桌收拾好,“我下午想去训练。”按照原本的训练计划,今天一整天都要上雪训练的。
徐槐沉默了下,抬眼看他,“……你确定吗?”
他还是低估了杞无忧的体力和恢复能力,以为他至少要休息一天。
杞无忧点头:“嗯,我休息好了,没问题的。”
徐槐想了想,说:“下午的雪质没有上午好,滑行可能会受到影响。”
“正好锻炼一下我的适应能力。”
见他态度坚决,徐槐只得勉强同意。
不过,他们最后还是没有去成。
去泰格岭地形公园的路上,徐槐给肖一洋发了条消息,问他在干什么,如果不忙的话可以来泰格岭观摩一下杞无忧的训练。
肖一洋很久以前就跟徐槐提过想看看杞无忧现在的水平,一直没找到机会,他现在是领队,不负责具体的带训任务,应该能抽出时间过来。
过了一会儿,肖一洋回复说他来不了,现在人在医院。
徐槐忙问怎么回事。
肖一洋简短地告诉他,乔巍然上午训练的时候摔伤了。
都进医院了,听上去有些严重。
他发的语音,杞无忧也听到了,便临时决定先不训练了,去医院看望乔巍然。
调转方向,杞无忧和徐槐一起去医院看乔巍然,先到附近的超市给他买了很多零食和水果。记得他喜欢吃草莓,杞无忧挑最贵最好看的买了好几盒。
到了医院,肖一洋在住院部一楼接他们。
“小乔怎么样了?”徐槐问。
“没啥大事儿,左腿骨折,打了石膏。”
肖一洋又看向杞无忧:“无忧,小乔这段时间心态出了点儿问题,你多陪他聊聊天,给他传授传授经验。”
杞无忧一愣:“……啊?”
印象中乔巍然每次找他聊天都是开开心心,活力满满的,心态出了什么问题?
见他疑惑,肖一洋又跟他讲了一些关于乔巍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