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医生家的撒娇精 梁医生家的撒娇精 第78章
作者:终晚夏
没等祖云卓把话落完,他一口气灌了进去。
“哇!辣,好辣好辣!”余念吐血舌头扇风,“这也太难喝了!”
“酒不能这么喝。”祖云卓拆了袋炸麻花给他,“快垫垫。”
余念被酒呛红了眼,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电视上不都是这么喝的?”
祖云卓哭笑不得,“那都是剧情需要,或者他们喝的啤酒。白酒度数高,要小口慢慢品。”
余念连塞了两根麻花,辣度终于缓解,人也暖和了不少。
“那要怎么喝?”
“白酒重要的是品。”祖云卓端着酒杯,“就像这样,小小的抿一口,让舌尖沾了酒香,再自己溢满口腔。”
余念给自己倒了点,学着祖云卓的样子,只沾了一点点。
白酒的辣感灼烫了舌尖,但轻微的感觉并不刺激,随后,满口腔都是粮食的清甜感。
“好喝!”余念尝到了甜头,又小小抿了一口,“太好喝了!”
祖云卓拆开盒油炸花生米,“再配上这个,更美味。”
余念塞了一颗进嘴,香酥的花生搭配着清甜的粮食酒,陌生的口感,却有抵挡不出的美味,“好好吃!”
祖云卓喝了口酒,也塞了花生米,“我们村的老汉们,都爱这么吃。”
“我爷爷说,他们年轻那会儿是最穷的时候,能喝口粮食酒,吃粒花生米都算过年。”
余念傻呵呵冲他笑,眼神渐渐涣散,“好喝,真好喝。”
祖云卓挥挥手,“念念,你没醉吧?”
算上最初的半杯,也没到两杯。
“没有!才没有。”余念伸过来,“继续,干杯。”
冬日的夜晚,月光稀薄,但余念的眼睛很亮。他鼻尖是红的,半醉半醒的样子,让人移不开目光。
祖云卓就这么看着,仗着余念快醉了。
“念念,你扭脚的事,对不起。”
“怎么还说呀!”余念鼓鼓腮帮子,“你再说,我真要生气了。”
“嗯,不说了。”
余念吸吸酒,又倒了一杯,“走着,再喝一个!”
祖云卓和他碰杯,“念念,我能说点真心话吗?”
“当然啦!我们是好朋友,什么都可以分享的。”
祖云卓心口热辣滚烫,“念念,你真的很好,特别好。”
不嫌我穷,还愿意和我做朋友。
余念弯着眉眼,“云卓你也很好呀!你跳舞那么好,还和我一组,又给我带超级好吃的地瓜干、大麻花、花生米。”
余念举起杯子,“还有世界上最最最好喝的粮食酒!”
祖云卓借着酒意,“你太好了,好到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云卓也太好了!好到念念要和你一辈子做好朋友!后年还要和云卓一起跳双人舞!”
祖云卓心跳加速,耳边有欲望的声响,“念念,你喜欢男生还是女生?”
“女生是小姐姐哦,念念喜欢男孩子的。”
祖云卓的心脏闷进酒里,悬着,浮着,“念念,你交过男朋友吗?”
“男朋友……男朋友。”余念低头,嘴唇抵在酒盅边,“念念没有男朋友……”
祖云卓忍着呼吸,他望着月亮,捏着杯中的酒,又留恋身边的余念。
他避开了月亮,喝光了酒,又转头对他说:“念念,我可不可以做你男……”
余念眨眨眼,“但是,念念有未婚夫哦!”
白酒的刺激感瞬间爆发,从口腔烧到了鼻腔和心脏。
鼻腔火辣辣的痛,心脏沉坠坠的疼。
“未、婚、夫?”
“是呀。”余念转头,鼻尖和脸是诱人的粉红,“我们马上要举办仪式了呢。”
祖云卓的心脏,连同腹腔中的酒,一并被掏空挖走,“是、是什么样的人?”
余念傻傻笑了两下,嘘了一声,“我只告诉你,但你必须要保守秘密的。”
祖云卓想听,又不想听。
“其实,我爸爸就是我未婚夫。”
祖云卓喘不上气,“什么意思?”
“他不是我真的爸爸,他就是我未婚夫,是我偷偷叫他爸爸的。”余念眼睛里都是星星,“因为他像爸爸一样,有时候凶凶的,还总是管我,可对我又很好很好。”
祖云卓心里像是过山车,从天空跌落峡谷。他想祝福,但难以开口。
可余念对他的折磨,才刚好起了开头。
“我爸爸,你认识的。”
祖云卓握着冰凉的酒瓶,“认识?”
余念越来越醉,身体开始朝他那侧偏斜,“是啊,你也觉得他特别好的。”
祖云卓脑子很乱,忽而想起暮色里看到的背影。
抱着余念的挺拔男人。
“我的未婚夫,其实是……”
突然伸过来的手臂,挡住了靠向祖云卓的身体。
男人站在余念身旁,轻车熟路把人拢进怀里中。
他成熟稳重,他严肃深沉。
他冷冰冰开了口:“不要再给他喝这种东西。”
作者有话说:
一下没看住,就乱跑【。
每天都在气炸的梁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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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婚宴
◎你知道那事怎么做吗?◎
男人的身型、五官和前几天的背影完美重合。此前的疑问, 还有余念没说完的话,在这一刻迎刃而解。
祖云卓多希望是场梦,但现实透彻清醒。
他手里还攥着酒盅, 回忆刚才的预谋,像个痴心妄想的小丑。
他低着头, 自卑又丑陋, “梁医生。”
“早点回去。”
梁颂晟还算客气,但很冷漠。
对方脱下大衣把余念裹紧抱起, 转身而去。
“等一下。”
祖云卓心有余悸, 但不甘心。
“梁医生, 拿上这个吧。”祖云卓递来袋子,“这是我和我爷爷给念念的特产。”
他心虚,又加上句,“还、还有给您的。”
“谢了。”梁颂晟接过袋子,目光定在他手上。
祖云卓裹紧长盒,“这个不是,这是念念做的饼干,是他给我的。”
梁颂晟回头, 一句话未留。
冬末初春的夜很凉,祖云卓看着远离的背影, 抱紧饼干。
这是他仅有的一切。
*
回了家,梁颂晟试图把余念抱到床上, 怀里的人很黏,怎么都不撒手。
他只好搂着人去拿温度计和听诊器, 再回到卧室。
梁颂晟给余念测了体温, 听了呼吸和心跳, 一切正常。
他轻按余念的腹部。
怀里的人缩着身子, 挤在他怀里哼唧。
梁颂晟胸口揪得紧,“不舒服了?哪里难受?”
“不可以不可以!”余念推开按在腹腔的手,“不可以弄,痒。”
梁颂晟松了口气,“不舒服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