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医生家的撒娇精 梁医生家的撒娇精 第97章
作者:终晚夏
铃铛随肢体摇动,撞击着空气里的风。余念的影子不断拉长,一步又一步,走进梁颂晟的世界里。
像个自投罗网的猎物,丝毫没有意识危险的来临。
*
余念有点晕了,仅能稍微保持清醒。
梁颂晟的瞳仁直直盯着他,比正午太阳还热烈,像是要把他吞掉的狩猎者。
余念害怕,但不想逃。
就算他是猎人,也是自己的猎人。
余念主动站在猎人面前,摸着身后的尾巴,“梁先生,哎嗯……!”
身体被猎人挟持,轻易抱到了腿上。
他的身体覆盖在手心,被猎人盯脸,被猎人缠腰,被猎人粗鲁触碰尾巴,从尖端到股沟周围。
猎人的手掌太烫了,灼伤了皮肤,紧张得发抖。猎人眼神里有霸占者的强势,他不仅想摸,还想把他生吞活剥。
“怎么穿着这样?”
梁颂晟鼻息间有葡萄味的酒,是猎人迷惑猎物的工具。
余念抬手,铃铛跟着动,抓住他的衣领,“不喜欢吗?”
“喜欢。”梁颂晟握住他的手腕,指尖晃动铃铛。
“铃铃铃,铃铃~”
清脆且有穿透力,不像铃音,是愉悦即将来临前的呼吸。
声音是情愫的催化剂,余念并拢腿,“我困了,想上楼。”
软绵绵的小鹿被抱到床上,他很乖,没撒手,任人摆布。
梁颂晟揉捏鹿耳朵,“要洗澡么?”
余念慌张难安,“等、等一下。”
卧室没有灯,昏暗中能识别梁颂晟的面部轮廓。
余念蜷缩的腿放下又收起,他仰起下巴,他寻到了喉结的位置,闭着眼,轻轻吻上去,“梁先生,生日快乐。”
“谢谢。”
余念勾着他的脖子,总舌尖找到了喉结。网上说,这是男人敏感的区域。
果然只试了两次,梁颂晟的呼吸开始不安分,抓他的手越来越紧。
余念收回下巴,用牙齿咬开衬衫上的纽扣。
一颗,两颗,三颗……
每咬一颗,舌尖就在扣子周围舔一下,衬衫湿成了半透明,所有区域都留下了自己的痕迹,他还不甘心想要继续。
余念双手穿过衬衫,抱住了梁颂晟的身体,一遍遍亲吻自己留过痕迹的区域,“梁先生,你喜欢吗?”
梁颂晟呼吸很重,按住后颈禁止他继续,“念念,不要再引诱我。”
余念变本加厉,“我就是要引诱……”
要把自己送给你。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啊啊!
明天赶飞机,中午十二点更呀,么么。
前十个按抓有红包么么,月底正文要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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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温泉
◎世界黏黏的,紧张且燥热。◎
余念闭上眼, 等待一切降临。
为了这一刻,他足足准备两个多月。学习方法,铭记要领, 还包括红着脸,买各种各样尺寸的透明气球, 担心滑度不够, 他还提前涂抹了辅助用品。
可事实是,只要梁颂晟靠近, 本能的反应就非常强烈。余念躺在床上, 润湿了小鹿尾巴。
世界黏黏的, 紧张且燥热。
有耐心的男人,总喜欢从出其不意的方式开始。
余念手心有吻,手腕也有。
像是海风吹拂奶白色的贝壳,水汽会沾湿表面,风大了,还会被掀起。
余念趴在床上,被人亲吻肩膀和后背。
他手掌抓紧枕边,深呼吸, 放松身体。
潮湿的海风在肩膀徘徊,余念被人拥紧、抓握又抱起。他闭着眼, 试着不并腿,努力不颤抖, 只发出很小的声音。
双腿无限张开,铃铛晃动, 在脚边像蝉鸣。
可换来的, 只有强行远离的身体, 还有无情的两个字。
“晚安。”
“为什么?”余念抓住他, 连成串的失落,散成了满地的碎珠,“是不喜欢我吗?”
梁颂晟喉咙哑了,“不是。”
“那为什么不碰我?”
梁颂晟拽下他的手,“你还小。”
余念最讨厌的借口,“我十八岁了,成年人,不小!”
梁颂晟:“在我眼里,还是小。”
“别找借口了,你就是不喜欢我。”
“没有。”梁颂晟抓疼了他的肩膀,“喜欢。”
“我说的喜欢是爱情的,不是亲情!”余念的泪水打湿眼眶,“你只把我当弟弟,根本没有爱情。”
“念念,我以为我们相互信任,你不该有这种想法。”
余念啜泣,“除了这样,我想不出你不碰我的理由。”
摆在眼前了,为什么还是不动。
梁颂晟避开目光,将手腕握得更紧,“我不想伤害你。”
余念无法理解,“我不怕疼,不觉得是伤害。”
“不是那个意思。”梁颂晟心平气和,“我们没有正式结婚,非法律上的配偶。”
余念:“好,我们明天就去结婚。”
梁颂晟:“念念,别这么任性。”
余念受够了这种借口,“别自欺欺人了,你根本就没喜欢过我。答应订婚,也是因为愧疚和恩情吧。”
“如果当年的意外没有发生,我不会三岁就失去爸妈,也不会成为孤儿。你只是想还债才答应订婚的,对吧?”
“念念,你不该这么想。”梁颂晟郑重其事,“恩情和爱情,我能分清。”
“可我不能接受你的理由,感觉就是在骗我!”
梁颂晟长出了口气,欲言又止。
“难道是因为那个病?”余念抢话,“梁叔叔因病去世,你怕自己重蹈覆辙?”
梁颂晟的目光冷下来,“谁告诉你的?”
“是不是?”余念呼吸加快,“你告诉我是不是?”
梁颂晟很坦诚,“是。”
这样的结果,比没有爱情更心痛。
“我不介意,也不在乎。”余念从小就懂得,珍惜比怀念更重要,“不管将来怎么样,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没那么娇气,我可以守在你身边,喂你吃饭喝水,帮你按摩擦身,给你讲笑话,陪你读报纸。”
“你相信我,我真的可以,我也不会烦的,我真的会一直一直陪着你。”余念泣不成声,“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也只喜欢你。”
小鹿在他怀里哭,每啜泣一次,就夺走梁颂晟的一颗心,“念念,这种病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如果发病,治愈的可能性……”
余念夺了他的话,“可能性几乎为零。”
二分之一到三分之一的遗传率,外加接近百分百的死亡率,一旦发病,无异于等死。
可那又怎么样,对于余念来说,送别亲人是“家常便饭”,他有超出常人的坦然。
余念擦汗泪痕,抱紧他,“梁先生,你娶我吧,好想和你结婚。”
好想用有限的时光,来珍惜爱不够的人。
梁颂晟把他的手放在心口,“念念,你知道现在结婚,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如果有一天他死了,余念将永远贴着“丧偶”的标签,要安葬他、祭奠他,为他送别、为他伤心欲绝,在心口印下永远抹不平的伤疤。
“我知道。”余念坚定异常,“我不介意。”
梁颂晟:“可我介意。”
可介意者的说法前后矛盾。
余念:“如果你介意,为什么答应婚约?为什么把我接回家?为什么要关心我、疼我、爱我?还有,为什么要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