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每天都在求我原谅 总裁每天都在求我原谅 第2章

作者:谷一不胖 标签: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甜文 爽文 HE 近代现代

  只当是谈了一场失败的恋爱罢了。不...也不能完全失败,至少他得到了一个小生命......

  容与下意识的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里面的小生命像是被抚摸到了,轻轻地动了动,温暖得不像话。

  这个世界上,唯一跟自己血脉相承的只有这个小生命了,振作了起来,他查了查自己的账户,只有两千多块钱,这两千多块还是他想给严之畔留着买礼物的,没想到成了他的依赖。

  既然决定要这个孩子,那H市是肯定不能再待下去了。否则万一被严之畔知道,怕是又要一番撕扯。

  他不打算回老家,虽然老家可能会有亲戚稍微帮衬点儿,但不想这么狼狈的回去,漫无目地在手机上搜到了最近的长途汽车出发站,容与坐上车,丢下h市的一起,迈向漫无目的的远方。

第四章 察觉不对了

  到了赶集人最多的时候,容与的地摊虽然有些偏僻,但他收拾的很干净,还是有不少人来买的。

  为了挣钱,容与动作麻利地砍菜根,扒烂叶,称重,装袋。

  一直到十二点多,快一点的时候,他的白菜终于卖完了。数了数,有两百多,除去本钱,今天赚了一百来块钱。

  这时,容与的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从早上吃了个干饼子后,他就一直没吃过东西,这都中午了,自然是饿了。

  一饿,容与就想呕吐。压下恶心的感觉,容与摸了摸肚子,小声道:“宝宝别急,我们回家吃。”

  说完,把地上的蛇皮袋和烂菜叶捡上车,又把秤搬上去,这才骑着电三轮回家。

  当初跟着人流下车,到了点才发现是农村,物价便宜,租房也便宜,只要二三百块钱,容与便就此落脚下来,坎坎坷坷地过来四个月,琢磨着卖起了菜,到现在已经存了快一万块了。不算少,但也不多。

  生孩子要用钱,孩子奶粉尿不湿要用钱,他得养孩子。

  心里盘算着,容与拿了棵有些蔫儿吧的白菜切了切,放进清水锅里开始煮。

  他的身体不好,不止是腰。怀这个孩子开始,他的反应就特别大,吃不下东西,刚开始的时候,天天吐好几次。

  现在一天只会吐一次。至于吃的,他也没条件给自己吃什么特别好的,就自己养了几只鸡,每天用卖剩下的烂菜叶喂它们,下的鸡蛋就自己吃。至于鸡......可以到坐月子的时候吃。

  容与这边儿正煮着清水白菜汤的时候,严之畔正在明亮温暖的别墅里参加宴会。

  他摇晃着散发着香味儿的红酒,眉心微微蹙着,从阳台朝下看,有些出神。

  自从那天之后,容与就再也没出现过。严之畔本来觉得他就是在欲擒故纵,结果他在那间房子里住了几天,都没等到人回去拿东西或者来挽回。

  自尊心让严之畔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容与,直到他发现了他们刚在一起时他给容与的那张卡。

  刚发现时,严之畔本想扔进垃圾桶,但鬼使神差的,还是留了下来。原本以为里面已经没钱了,没想到一查,却发现里面有不少钱。

  这两年他给容与的钱,容与一分都没动。

  超出五百万的存款都没动,会不会根本就没出卖资料这一回事呢......

  严之畔这样想着,突然有些不安了起来。

  他想找到容与,听他解释,却怎么也找不到人。

  打去容与的单位,对方说他已经辞职了。容与仿佛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严之畔捏紧了手中的高脚杯,外面飘着大雪,昏黄的路灯下空无一人,身处热闹又温暖的宴会,严之畔却升起一种名叫孤寂清冷的感觉。

  鹅毛大雪飘飘洒洒,简陋的廉租房根本就挡不住刺骨的风雪。午夜时分,容与裹紧了身上所有的衣服和被子,蜷缩在床上,尽量保持身体的温度。

  天太冷了,快到预产期了......明天去检查检查,尽量等快要生了再去医院......容与这么想着,将冰冷的手抱在胸前,忍着寒冷闭上了眼睛。

第五章 都怪他赶尽杀绝

  然而,容与刚睡熟没多久,就感觉被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流出,原本温温热热的,很快,又变得冰冷无比,硬生生把他冻醒了。

  与此同时,肚子也传出剧烈的痛感。容与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惨白着脸,忍着剧烈的疼痛,掀开被子。

  果然,从他腿间,正缓缓流着透明的液体。

  羊水破了......只瞬间,容与就明白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他抱着肚子,强忍着剧痛,拿起旁边的棉裤穿上。

  等容与断断续续穿好衣服的时候,已经过了十多分钟。他身上原本那点儿热气早已散的一点儿不剩。虽然穿上了棉裤,但羊水还一直在流,棉裤里根本就没一点儿温度,只有散去热度而冰冷无比的羊水。

  尽管如此,容与也不敢耽误。穿上棉裤,打开那扇简陋的铁门,冒着风雪朝外走。

  容与连个围巾都顾不得带,将棚子里的三轮车推出来,艰难的坐上去,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冒着巨大的风雪,朝农村的诊所行去。

  好在不是太远,四十分钟左右,终于到了。

  农村诊所的设施简陋,只有一个赤脚医生,容与从三轮车上下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冻成了冰一样。他啪啪地敲着门,在里面睡觉的医生揉着眼睛出来,看到容与的样子吓了一跳,忙把他扶进病房里。扶着他的时候,发现他的手冰冷刺骨,还好心的打开了空调。

  嗡嗡的空调声响起,让容与心里升起一丝安全感,他喘着气,冷静的对医生说出自己的情况:“医生,我是三十七周零五天,还差两天足月,但我的羊水破了,并且伴随着规律的刺痛,不出意外的话要生了。我需要产科医生。”

  旁边的医生帮他把已经被羊水浸湿的棉裤脱了下来,闻言忙点了点头,“好,我现在打电话,叫人过来!”

  说着,转身就出了门。

  容与躺在病床上,感受着肚子里翻滚的动静和腰间叫嚣般的刺痛,他的脸色除了苍白外,没有其他的表情。看着头顶那惨白的房顶,容与头一次感觉到了怨恨。

  他怨自己,为什么要爱上严之畔。以至于如今的自己变成这样子。

  如果不是严之畔的赶尽杀绝,他还有工作,就不用这么辛苦。如果还在H市,他可以打120来接自己,也就不用大雪天冒着孩子窒息的危险到医院来。

  不过容与并没有太长的时间可以怨恨,因为他的孩子很快就要出生了......

  越发剧烈的刺痛一阵一阵的朝容与袭来。原本浑身冰冷的他慢慢开始一身的汗。他想动一下,翻个身,但腰伤跟着发作,稍微动一下,他的腰就好像被人打断了一样。

  这让原本就非常痛苦的他更是雪上加霜。他的脸色已经从苍白变成了惨白,身上的汗如同水洗的一般。手上挂着的盐水因为用力已经跑针,手背上都是血。

  窒息的痛感慢慢不再停歇,它们在容与身上肆虐,叫嚣着肆意奔跑,以他的腰腹为起点,奔腾着蔓延他的全身。

  容与再也坚持不住了,他的眼前开始发黑。他不知道的是,他流出的羊水,确实已经带上了血色!这是非常危险的情况。

第六章 母子相斗的修罗场

  自从察觉到不对劲儿后,严之畔就派人去查资料泄密一事了。

  半个月后,秘书谢炎给了他一份资料。

  严之畔开始以为只是普通的文件,刚打开看了一眼,就发现了不对。神色怔了怔,缓缓吐出口气。

  “严总,之前您让我查的有关资料泄密一事,现在有点眉头了。”谢炎见严之畔开始看文件了,开始解释道。

  “当日夫人送来了容与的银行流水,再核对当时买方的口供,所以断定了容与是泄密者。”谢炎口中的夫人是严之畔的母亲,如今严氏的老夫人。

  “后来您察觉不对,让我仔细核查。我就从银行调取了容与名下的所有银行卡流水,发现......”严之畔正好翻到容与所有银行卡的流水。

  “发现他名下所有银行卡均没有那笔五百万的流水。”谢炎快速的看了一眼严之畔的脸色,继续道:“容与名下所有银行卡的年流水没有超过六万。每月固定流水是四千,我看了下打款方,应该是他的公司给他发的工资。”

  谢炎作为严之畔的秘书,自然是知道容与和严之畔的关系的。所以在拿到容与流水的时候,其实是非常惊讶的。

  不管容与在严之畔跟前是什么样的身份,但他既然跟了严之畔,不说豪华别墅名车名表,最起码也能落点儿钱呀。但实际呢?容与浑身上下最高的存款没有超过一万。经常就是今天发了工资,明天就花了。而且看那些付款记录,应该是......给严之畔买的东西。

  谢炎说到这儿时,严之畔的下颌紧绷。他看着那沓薄薄的流水没有说话。

  见严之畔没有制止的意思,谢炎悄悄看了下他的反应,咽了下口水,继续道:“我查了夫人提供那份流水,发现该银行卡根本就不是容与的。真实卡主也跟容与没有任何关系,也不认识容与。至于他名下该银行卡的那笔五百万流水,卡主说是有人给了他五百块钱,往他卡里转了五百万,然后拉出银行卡流水,再转出的。”

  “所以......那份指认容与泄密的银行流水,应该是假的......”谢炎有些艰难的说出这句话。

  流水是假的,就说明是夫人骗了严总....母子相斗,这是什么修罗场...

  严之畔紧紧捏着写着容与名字的那份流水,上面一笔一笔的付款记录都清晰的告诉了他,容与到底有没有出卖他,是不是因为钱才跟他在一起。

  他好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一样,脑子发晕。心里不知该是庆幸开心,还是后悔难过。

  庆幸查到了真相,开心容与是真的爱他。后悔对容与说出那样的话,难过爱而不自知。

  直到这一刻,严之畔才无比清楚的认清了自己的心。

  他的父母是商业联姻,两人没有感情,只有各种权衡利弊和谋求算计。受父母影响的严之畔从来不认可‘爱’这种情感,他一直认为‘爱’是虚假的。更不认为会有人为了所谓的‘爱’而付出所有。

  所以在容与刚开始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直言各取所需。

第七章 我错了,你回来!

  严之畔欣赏容与的坦诚,这才同意跟他在一起。但这两年间,他渐渐想要的更多。他不想容与是因为想要谋求他的什么才跟他在一起。所以当得知容与跟他在一起只是为了钱的时候,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他是恼羞成怒。

  因为他的潜意识里就已经认定了容与,而容与为了那区区几百万重要就背叛了他而恼羞成怒。

  如今真相终于解开了......容与没有因为钱背叛他。他确实在谋求自己什么,但他谋求的,却仅仅只是严之畔这个人而已。

  严之畔的手轻微颤抖着,他的下颌绷紧,浑身僵在座位上。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强忍着不佝偻起来。仿佛也只有这样,才能抵御自心底汹涌的无尽懊悔和慌乱。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容与如他所愿的全心全意的爱着他。

  但他是怎么做的呢?他打了容与,还带了别人回了他们的家。他极尽的羞辱容与,还叫他滚......

  他真是瞎了眼,不然怎么会看不出容与有多爱他?怎么会怀疑容与?他甚至愚蠢到连自己也爱着容与都不知道,以至于做出这么多伤害他的事情......

  如今容与被他伤透了心,不要他了。

  容与......我错了......你回来......

  严之畔再也忍不住,微微垂下了头,额头抵在那几张写着容与名字的流水上。他颤抖的手紧紧抓住衣襟,喘息粗重,痛苦不堪。

  谢炎被严之畔这个模样吓了一跳。他给严之畔当了五年的秘书,什么时候见严之畔这样过?忙上前道:“严总,您怎么了?不舒服吗?”说着,就要去扶严之畔。

  严之畔将他推开,用头抵着桌子,好半晌,才抬起头。

  他的脸上虽然没有泪痕,但双眼却红的厉害。他怔怔的看着那几张薄弱的纸张,仿佛从上面能看到容与一般。

  见严之畔还在看,谢炎见他没有明显的不适后,这才试探的继续道:“里面有一张是记录容与银行流水的卡,查那张卡的流水时,我发现他辞职后,他们公司往他卡里转了两个月的工资,八千块。”

  “按理来说,如果他是辞职,公司不应该在他辞职后还会给他转两个月工资。我就打了电话过去问。”

  “然后发现......”谢炎的声音变小,他眼神有些忐忑的看着严之畔。

  严之畔翻到谢炎说的那一页流水,发现在最后果然有一条这样的记录。他明白会发生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于是压低了眉眼,沙哑着嗓子:“容与是被辞退的?而不是辞职。”

  “是......”谢炎小声应道。“我有些奇怪,他为什么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被辞职,于是就去查了容与被辞退的原因。”

  谢炎深呼了口气,小声继续道:“打去电话,这才知道,容与的公司被收购了。”

上一篇:长夜无尽夏

下一篇:教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