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每天都在求我原谅 总裁每天都在求我原谅 第20章
作者:谷一不胖
在医院待了半天,严之畔就离开了。并不是他想离开,而是怕再呆下去他忍不住,万一被容与察觉到什么,他恐怕会把自己驱逐的更加远。
刚出住院部的电梯,严之畔就掏出了手机,边往外走,边给谢炎打电话。
很快,电话接通。严之畔没有一句废话,“去查一下容与儿子的身份信息。名字,户籍,父母,还有出生年月。尽快,明天上午九点之前给我答复。”
谢炎一点儿没犹豫,“好的严总。”
“还有就是,你亲自去一趟容与离开之前去的那家医院,找到当时的医生,问清楚,容与到底......有没有做流产手术。”严之畔声音压的很低,心里有些不安。
“好的严总,我这就去。”谢炎快速应了一声。
“嗯。”说完,严之畔正要挂断电话。谢炎忙拦住:“严总等等。”
“还有什么事儿?”
“去固阳调查的人上午传回了消息,我知道您在医院就没打扰,现在还需要跟您汇报情况吗?”
严之畔想也不想到:“说!”虽然找到了容与,但是他想知道一切有关容与的东西。这几年他在哪里生活,过的怎么样,有没有人追求他......
“传回的消息说容先生在两年前到的固阳。在其姑姑容玫的家里住了两个多月后搬了出来,现在住在容老爷子的院子里。这两年以卖菜为生,每日都会到菜市场摆摊卖菜。而他的儿子则是由容玫照顾。一直至今。”谢炎简单明了的告诉着严之畔容与的生活。
“那......有没有人......”严之畔快速皱了皱眉,迟疑着问道。
猜到了严之畔想问什么,谢炎直接回答道:“没有。这几年容先生都是一个人带着儿子生活,除了容玫帮忙照顾他的儿子外,他的身边没有其他的人。”
严之畔松了口气。
“不过......”不知谢炎是不是不想让严之畔舒坦,紧接着就开始扎他的心了:“好像......有个人跟容先生的关系很亲近。”
“据传消息回来的人说,那人好像是容先生的同学,一直帮了容先生不少的忙,两人关系很不错。他没事的时候,还经常陪着容先生卖菜,经常在菜市场里一呆就是一整天。菜市场的不少人都常常看到两人同进同出。”
严之畔瞬间就想到了昨天那个站在容与旁边长相帅气的男人。
他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阴冷了下来,咬牙切齿道:“查清楚!”
不管是谁,都不能觊觎他的容与!
第二天一早,严之畔还在去往医院的路上,就收到了谢炎的电话。
“严总,查清楚容岁的信息了。”谢炎有些心惊的看着手上的文件夹。当年他是跟着严之畔一起去医院的,大概情况还是了解的。
不止严之畔,就连他都以为当年那个孩子被打掉了。可是......看着手中的资料,这分明就是那个孩子啊!
谢炎的声音不自觉的带上谨慎,“容先生的儿子叫容岁,现在两岁五个月。他的出生日期是......”谢炎深呼了口气,低声道:“他是19年12月16号的生日。母亲不详......容先生的户口上,只有他跟容岁两个人。”
严之畔闭了闭眼,事实明晃晃的摆在眼前,容岁就是他的亲儿子!
见严之畔久久没有说话,谢炎悄悄咽了下口水,继续小声道:“我昨天下午去找了当年那个医生。他说......”
“他说容先生确实跟他预约了人工流产手术,但是并没有去。医生还以为他等不及在别的医院做了,就没在意。”
严之畔呼吸都带着颤音,好半晌,才平复情绪,“......我知道了。”说完,挂断了电话。
看着前面的红灯,严之畔不自觉的紧紧的攥了攥方向盘,他的儿子......
哪怕还没有做过亲子鉴定,严之畔也已经确定,容岁绝对是他的儿子!
看了看副驾驶上放着的那套玩具,严之畔心都跟着颤了起来,他现在非常非常非常想立刻就见到容与和容岁。
恰巧这时红灯变绿,严之畔一踩油门,车子便飞驰出去了。
到了医院停好车,严之畔拿着玩具轻车熟路的进了电梯。推开病房门的时候,容与正在和容岁一起吃饭,见他来了,诧异了一瞬:“你怎么来了?”言下之意你怎么‘又’来了?
严之畔充耳不闻,含笑着走进来,“来看岁岁。”
他一副以朋友身份过来探病的架势,容与也不好把他往外赶,只得点点头。不再理他,侧头对旁边正好奇的看着他俩的容岁道:“好好吃饭,要把你自己饭碗里的粥粥吃完,知道吗?”
容岁乖乖点了点头,低下头继续吃饭。
严之畔放下玩具,坐在容岁旁边,柔声问道:“岁岁在吃什么呢?”
“粥粥。”容岁奶声奶气的回答,说着,还从自己的碗里挖了一勺,递到严之畔嘴边:“叔叔要吃吗?爸爸给岁岁加了糖,甜甜的,可好吃了。”
严之畔一愣,心口软的不行,含笑着摇了摇头,柔声道:“叔叔也想吃,不过叔叔不能用岁岁的勺子,会把岁岁的勺子沾的口水巴巴,不卫生。叔叔等会儿去买就可以了,岁岁吃。”说着,接过容岁递过来的勺子,轻轻的又喂回到容岁嘴边。容岁乖巧的张开嘴吃了起来。
严之畔第一次喂小朋友吃饭,新奇又激动,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伤到跟前这个软乎乎的小人儿。
容岁也不排斥严之畔,他喂一口,容岁就吃一口,两人还边吃边聊天。在容与看来,说的净是一些没什么营养的废话。
“叔叔,那个是什么呀?我看到里面有小车车哦。”容岁把严之畔喂过来的粥咽下去,然后指着床位那个玩具盒子。
严之畔回头看了一眼,笑道:“这是送给岁岁的玩具呀。你吃完了饭,叔叔和你一起拆开好不好?”
“好呀好呀。”容岁高兴的拍这着手。
见他因为动来动去而掉的哪儿都是白粥,容与无奈的叹了口气,“容岁,坐好,不要扭来扭去的,自己吃。”
容岁嘟了嘟嘴巴:“好吧。”说着,从严之畔手里拿过勺子,自己趴在小桌上,一口一口挖着白粥,规规矩矩的吃饭。
严之畔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安慰容岁还是跟容与道歉。他还没张嘴,容与在他跟前放了一碗用塑料打包盒盛着的白粥,“一碗他自己吃不完,我就分出来了一些,还有大半,没动过,是干净的,你要吗?”
严之畔先是一愣,随即惊喜不已,连连点头:“要!”说着,急忙打开了那份白粥。
这碗一块钱一碗的白粥,是严之畔二十几年来吃过的最好吃的粥。
吃完饭,严之畔帮着把垃圾收拾好扔进垃圾堆,这才在容岁眼巴巴的目光中拿着玩具盒坐在他的旁边:“岁岁和叔叔一起打开好不好?”
容岁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忙爬了过来,“好呀好呀!岁岁最喜欢车车了。”说着,伸出白嫩的小手,跟严之畔一起拆包装盒。
“小心手......这里有棱角,别伤到了......这里没有危险,可以让岁岁来拆......好这里叔叔来,岁岁把手拿开......”没一会儿,严之畔和容岁就把那辆遥控赛车拆了出来。
容岁没见过遥控赛车,他之前玩的就是那种普通玩具车,所以一看到这个,眼睛瞪得大大的:“哇~这个车车好好看!”
“岁岁喜欢吗?”严之畔柔声问道。
容岁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严之畔含笑着把装好电池的遥控器递给岁岁:“那你要不要试着玩一下?”
“要!谢谢叔叔!”容岁接过遥控器,在严之畔的指导下,前进、后退、加速、刹车,玩得不亦乐乎。
容岁还小,自然孩子心性,玩起来就什么都不顾了。见他玩的开心,严之畔这才从他身边退开。
容与正坐在床边儿看着手机。严之畔走到他跟前,低声道:“岁岁的检查安排在什么时候?”
一说到这儿,容与无奈的叹了口气:“专家是轮流坐诊,不会一直在医院。我给他挂的专家是三天后才会到医院来。到时才能检查。”
严之畔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不能提前检查吗?提前检查,到时直接给医生看报告不行吗?”
容与摇了摇头:“医生要的得是最新的检查数据,最好不要提前,万一有什么误差或者更严重了,到时算是谁的责任?毕竟他这个是心脏上的病,容不得马虎。”
严之畔心里沉甸甸的,蹙着眉:“还得再等三天,要不还是我来找医生吧。当天就能检查、出结果。”他心里急,但又不敢把话说的太强硬,生怕容岁排斥。
果然,容与摇了摇头,道:“算了,我花了好几百挂的号,要不用不是太浪费了吗?”
第四十章 影响他一辈子
严之畔对这个结果没有什么意外,不过他的指尖还是僵了僵,片刻后勉强笑了下,点点头:“说的也是......”说完,逃避似得站起身子,走到容岁旁边:“岁岁......好玩吗?”
容与看着他背影,无声的叹了口气,收回目光继续浏览手机上的界面儿。当今法制社会,网上几乎没有有关卖肾的信息......
但是他得想办法弄钱,他的儿子得治病。虽然......严之畔有钱,但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自这天以后,严之畔天天都来,每天都会陪着容岁玩玩具,搭积木,还给他讲故事。这就导致每天天一亮,容岁只要起来了,就眼巴巴的看着病房门口,等着严之畔的到来。
父子天性......容与只能这么感叹一句。不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为什么严之畔短短几天就能把容岁给俘获了。
三天时间说快也快,眨眼就到。这天一大早严之畔就来了。进门的时候正巧碰到容与正要抱容岁出去。
严之畔先把容岁从他手中接过来,又把早餐递给他,“医生到了吗?现在要去检查是吗?你早餐还没吃吧?我来抱岁岁,你快吃几口。”
人都被他抱走了,容与只能无奈的点点头。一打开包装袋,容与就看出来了,严之畔带来的早餐跟他在医院门口买的不一样。看了一眼包装袋上的标志,好嘛,这几盒早餐估计都够他两天的饭钱了。
万恶的资本主义。容与默默吐槽了一句,打开包装盒,慢慢吃了起来。
容岁需要检查,医生也没说要不要忌口,容与就没给他吃。到了诊室的时候已经有人在排队了,严之畔自觉的抱着容岁站在队伍里。
严之畔身材高大,一身西装笔挺,眉眼锋利,一看就不是寻常人。怀里又抱着个可爱的孩子,在队伍里可以说是鹤立鸡群。
为了避免人家的眼神落在自觉身上,容与干脆坐到旁边儿的椅子上专心吃早饭。严之畔见他避嫌的样子,有些想笑,又有些难过。
容岁看了看严之畔,小手摸了摸他的脸,小声道:“叔叔你怎么了?你不高兴吗?”
严之畔一愣,把容岁往上托了托,轻轻摇头:“没有,叔叔就是觉得爸爸离我们有点儿远。”
容岁听完就转头了,“爸爸!”他大声喊着容与,小手还在不停招呼:“快过来!”
容与顿了顿,无奈的站起身走过来,捏了捏他的小脸,“小点儿声音,公众场合,不可以大声喧哗。”
容岁忙捂住嘴巴,点点头:“岁岁知道了。”
容与点点头,“你叫我干什么?想上厕所吗?”
容岁连连摇头,小声道:“不是,岁岁要看医生了,要打针针,怕,爸爸陪我。”
“我在这儿,岁岁不怕。”容与抓着容岁的小手,轻声安慰着。
严之畔看着他们父子互相鼓励着,心里软的不行,眼眶又酸的难受。他紧了紧抱着容岁的手,抑制住想把容与也拥进怀里的冲动,低声道:“到我们了,进去吧。”
容与抬头一看,前面那个人已经出来了。两人抬脚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一个带着老花镜的医生指了指桌子旁边的凳子,严之畔抱着容岁坐了下来。
“哪里不舒服?”老医生温和的问道。
“我儿子。他之前有次发烧,医生说他心脏有杂音,当时医生就让做了心电图,这是报告单。”说着,容与从包里掏出报告单递给医生。
医生打开认真看了起来,慢慢的,他的眉头渐渐蹙了起来,片刻后,放下报告,“当时医生怎么说?”
容与抿着嘴唇,“说是心脏病。他这么小,怀疑是先天性的心脏病。”
医生点点头,“从心电图上看,他的心脏确实是有问题,考虑是先天性房间隔缺损。”
容与和严之畔都沉默了。片刻后,严之畔沉声问道:“该怎么治?”
医生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温和道:“先做个X线检查吧。确认一下是否真的是房间隔缺损。等确认了再说。”
容与点头。医生开好单子,严之畔把容岁还给容与,不由分说就拿走就诊卡和检查单,转身去缴费了。不等容与去拦,他已经走出老远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容与也没计较这点儿,抱着容岁坐在椅子上,等严之畔交完费,又从容与手上接过容岁,朝楼上检查室走去。
等排好队检查完都十点半了,回到诊室,医生看完报告单,叹了口气:“可见右房、右室增大,肺动脉段突出及肺血管影增加。确实是房间隔缺损。”
虽然对这个结果已经在意料之中,但容与心里还是沉了沉,静默了片刻,抿着嘴唇轻声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医生蹙着眉头,再次拿起报告单看了看,“他这个是先天心脏发育缺陷,病因不明,目前认为是遗传因素和环境因素等复杂关系相互作用的结果。”说着,抬头看容与:“你们家有心脏病遗传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