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每天都在求我原谅 总裁每天都在求我原谅 第9章
作者:谷一不胖
容与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容玫又摸了摸容岁,逗了逗他,这才对容与道:“好了,时间不早了,累了一天早点儿睡吧。我先出去了。”说完,容玫转身离开,还把房间门关好。
容与缓缓吐了口气,整理了下情绪。这才将自己身上厚厚的衣服脱去,钻进被窝里。
果然如容玫所说,新被子又软又暖和。稍微把被窝暖热了一些,容与这才把容岁身上的小被子小毯子和小棉袄都脱下来,塞进已经热乎的被窝里。
白天穿的太多,容岁又小,总被衣服架着动弹不得。所以每天晚上脱了衣服之后可开心了,在被窝里使劲儿蹬腿儿。
容与被他这幅如同脱了缰的野马般自由逗笑,任由他蹬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将空调和灯关上,又把已经快蹬出被窝的容岁拉回来抱在怀里,这才闭上眼睛。
半夜时分,容岁饿醒了。眼睛还没睁就哭起来了。容与迷糊的睁开眼,打开床头灯,快速泡奶。奶嘴塞到嘴里,容岁就不哭了。
咕嘟咕嘟喝着奶,很快又再次睡去。
住在他们隔壁的李宏林被容岁的哭声吵醒,一脸不耐烦的翻了个身。
第二天容岁一大早就醒了。被子被他蹬到屁股底下,两只手还胡乱划拉,一巴掌打在容与的脸上。
楞是把容与打醒了。睡了一觉的容与感觉浑身都是疼的,眼睛迷糊的睁不开。不过还是坐起了身子醒神,并且顺手把容岁塞回被子里。
容岁继续锲而不舍的蹬被子,等容与穿戴整齐后,容岁已经快要再次蹬出来了。容与无奈,只能给他穿衣服起床。
他们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容玫也刚回来,见到容与抱着容岁惊讶道:“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没什么事儿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呀。”
容与苦笑:“小崽子醒了,张牙舞爪不老实,怕他冻着,就起来了。”
听到这儿,容玫忙把刚买回来的包子放桌上,从容与手里接过孩子,一只手抱着孩子,又给容与塞了两个肉包:“快趁热吃,吃完了再回去睡会儿。岁岁我看着。”
容与一边吃着包子,一边摇头道:“算了,都起来了,哪有再回去睡的道理?”
第十九章 赶紧出去挣钱
话虽这么说,不过容与还是被容玫赶着回去睡了个回笼觉。
这是自容岁出生后他睡过的唯一一个没有哭闹没有打扰的觉。一觉睡到十一点才醒。原本酸痛的身体也因为这一觉缓和了很多。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虽然有窗帘挡着,但温和的光线还是透过缝隙钻了进来。容与大大的伸了个懒腰,不自觉的笑了下,这才翻身起床。
穿好衣服,容与刚打开门,就听到客厅传来的李宏林的声音:“容与什么时候去卖菜?”
“还不知道。不过他刚到,不着急,休息两天再说。”容玫一边哄着容岁,一边回答李宏林的问话。
“怎么不急?这都开春了,该上班儿的上班儿,刚种田的种田,他一二十几岁的大小伙子,天天在家躺着算怎么回事儿?”
容玫小声为容与辩解:“没有,他这不是昨天刚到吗?还没安顿下来呢。小与心里有数,不会天天躺在家里的。”
“最好是这样。不管卖菜也好上班儿也好,总得有点儿自己的事儿做吧?他不止得养活自己,还有个孩子要养,可不得努力赚钱吗?不然孩子都养不起。”
“小与知道。”容玫忙道:“他都为孩子打算着呢。”
李宏林语气有些不耐:“他打没打算自己知道。反正孩子生下来了,肯定得他自己养。他爸妈都不在,没人能帮他,只有自己靠自己。得有上进心,赶紧挣钱。”
容与原本抬起的脚放了下去。他轻叹了口气。李宏林的语气虽然不怎么好听,但他说的确实都是对的。孩子生下来了,肯定得他养活。他可以过的差,但不能让孩子跟着他一起受苦。
正如李宏林所说的,‘不管是上班还是卖菜,都得赶紧挣钱。’
心里打定主意,容与抬脚走了出去。见容与出来,容玫楞了下,忙应了上去,“睡醒了?饿了吗?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容与接过容岁,摇摇头道:“还不饿,等会儿吧。过会儿就吃午饭了。”
容玫一想也是,就点了点头。
容与抱着容岁坐在沙发上,问李宏林:“姑父,之前姑姑打电话个我说周边不少村子都盖了蔬菜大棚,你知道哪个村儿的菜好吗?我想下去过去看看,尽快把进菜的渠道敲定下来。”
听到容与这么说,容玫就知道容与刚才听到了他俩的话,顿时有些讪讪。容与倒是坦坦荡荡,并没有放在心上。
闻言,李宏林神色稍微缓了缓,“周边几个村子都有菜。不过有的大棚多,有的少。你要想保持能长期进菜,最好还是挑几个棚多的。我知道东边儿杨庄有几户盖了大棚,按辈分还管我叫叔,你要是想去看看,我就跟建新说一声,让他带你去。他们几个小的从小都一块儿玩的,他跟着价格能便宜点儿。”
容与点了点头:“那行,就麻烦姑父跟建新哥说一声,让他下午陪我去一趟。”
“行,我等会儿给他打电话。”
容玫见他们说完了,忙站起来:“下午要出去是不是?那我现在去做饭。早点儿做完吃了饭,你们早点儿去早点儿回。现在天冷黑的早。”
容与看了下表,还不到十一点半,“不着急,现在还早,等会儿做也行。”
容玫摆摆手道:“没事儿,现在早,等会儿做好就不早了。吃完差不多十二点了呢。”说着,就往厨房走。
走了两步,又想起来,转过头对李宏林道:“当家的,你要不先给建新打个电话?跟他说一声?让他也早点儿吃。不然等会儿咱们吃完了,他还没吃饭,不是还得等吗?”
李宏林蹙了粗眉头,眉间闪过一丝不耐:“知道了。”说完,站起身打电话去了。
容玫对容与笑了笑,转身进了厨房。
中午吃了饭,容与就跟李建新一起去村里了。原本他是准备带着容岁的,结果被容玫拦了下来。
“你们是去办正事儿,又不是去玩儿,把岁岁放家吧,下午没什么事儿,我来带。”容玫抱着容岁:“忙你的就行。”
“你帮我看了一上午了,下午还是休息一下吧。我把他绑在身上就行,不碍事儿。”说着,容与就要去接容岁。
“休息什么,又不累。”容玫躲开容与的手,“外面儿天冷。要是岁岁饿了,泡个奶都不方便,放家吧,你快去吧。”
容与还要再说什么,旁边站着的李宏林不耐道:“行了,放家吧,让你姑给你看着。你看完菜早点儿回来就行了。”
“是,早点儿回来就行。晚了天冷。”容玫也附和道。
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容与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便没再坚持,跟容玫和李宏林打了招呼,就出门了。
等容与回来的时候天也快黑了。容岁睡着了,容玫就把他放在床上让他自己睡,正在厨房里摘菜准备做晚饭呢。
容与进屋看了一眼,见容岁睡得正香,就没管他,进了厨房帮着容玫洗菜。
“放着放着,我来就行。天冷水凉,别沾手了。”说着,容玫就要去拿容与手上的洗菜盆。
容与躲了下:“没事儿,我帮你能快点儿。”
容玫笑了笑,没再阻止容与,而是问道:“下午看菜看的怎么样?有合适的吗?”
容与点了点头:“有。去看了几家,对比了下菜跟菜价,差不多可以定下来了。”
“那就好。”容玫一边切菜,一边劝道:“现在刚开春儿,不着急,慢慢来,都安顿好了在铺滩儿。”
“嗯。”容与应了一声,“明天去看看摊位。”将洗干净的菜放在切菜板旁边儿,容与问道:“姑姑,您这儿集市都在哪儿摆?卖菜的多吗?别地方的集市离这儿远吗?”
“你想赶集?”容玫抬头看容与:“赶集要苦不少。天寒地冻早出晚归。要不你去菜市场占个位置?在菜市场卖?”
“这有菜市场?”容与惊讶,他以为固阳没有固定的菜市场的。
“有呀,前两年刚盖的,政府出资,说是为了支持周边蔬菜大棚。摊位费不高,好像只要去相关部门提交下个人信息就可以分到摊位了。”
第二十章 你连严家的脸都丢尽了
容与这边儿紧锣密鼓的忙着,严之畔那边儿也没清净多少。在他的授意下,他钟情一人痴心不改的事很快就在H市上层圈子传开了。
河禹大厦整座都是严氏的资产,严氏集团的办公楼就在这里。上午十点,正是上班时间,并不见多少人来回走动,前台漂亮小姐姐正挂着端庄的笑,以便随时接待来访的客人。
这时一辆阿尔法停下大厦门口。一个风韵犹存气质绝佳的女人从保姆车上下来。来人正是温芷卿。严之畔的亲妈。
十多公分的高跟鞋没有给温芷卿造成任何负担。她身上带着优雅和尊贵,在举手投足尽显富贵之家的仪态。
但若细看,就能发现她眉间不带温婉,微蹙着的眉心和略显锋利的眼神携着一股子冷硬,叫人一看就知不好相处。
温芷卿没在门口过多停留,抬脚朝里走去。前台自是知道夫人的,所以没有丝毫阻拦,微微行礼示意。
温芷卿目不斜视,径直进了电梯上了二十六楼。
严之畔正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温芷卿直接推门进去。
听到动静的严之畔抬头看到来人是她,眉头不自觉蹙了下,“您怎么来了?”
办公室里就他们母子二人,温芷卿无需维持什么体面,毫不客气道:“我不能来?”
严之畔并不想跟她起争执,淡淡道:“当然可以。我不过是问问而已。”
温芷卿神色渐凛,“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来?严之畔,你是被猪油蒙了心吗?!嫌自己不够丢人是吧?非要把自己那点丢人现眼的事到处宣扬,非要人尽皆知你才善罢甘休是吧?”
严之畔立刻就明白了温芷卿上门的原因。她这是问罪来了。
但严之畔敢做自然就不怕,他靠在老板椅背上,揉了揉眉心,“看您说的,好像我把自己的脸面都丢尽了似得,我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丢人现眼的事情了吗?”
温芷卿的脸上挂上怒色:“你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吗?你不止丢了自己的脸,你连严家的脸都跟着一起丢尽了!”
温芷卿这么一说,严之畔的脸色也开始不好看了,“您说的有些过分吧?我一不沾黄赌毒,二不违纪犯法,怎么就丢这么大的人了?”
“你给我装傻是不是?!”温芷卿语气严厉:“他有什么好的?还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都走了一年了,你还为他忤逆我?严之畔,我教导了你二十几年,难道就教会了你为了个男人而跟母亲叫板吗?!”
“你的教养和礼仪都被狗吃了吗?”
听到这话,严之畔只觉的可笑,“现在您开始用礼义廉耻来压我了吗?您觉得我忤逆您,但您算计我、算计容与的时候,怎么不顾及教养和礼仪了?!”
严之畔的声音逐渐愤怒,他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容与他做错了什么?他不过是跟我在一起而已,就那么的十恶不赦?就因为爱我,他就要平白无故承受污蔑、冤枉和羞辱?到底谁才是污点?谁才是灾星?”
他用力戳着自己的胸膛,周身散发着浓烈的自责和懊悔:“是我!我才是那个污点、那个灾星!因为我,他要承受那些不白之冤,因为我,他要被驱逐。”
“我至今都不明白,您是我亲妈!您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一个全心全意爱着我,为我付出所有的人?!门第和身份就那么重要?!就为了一个所谓的身份,您就对他所有的付出都视而不见吗?!”
“您跟我爸的例子还不够吗?门当户对就那么重要?金童玉女就一定是最美好的吗?这些年你幸福吗?几十年的教训还没有让您改变观念吗?如今您固执的想让我也走上你们的老路,跟你们一样,为了利益,为了名誉,过的痛苦又煎熬!”
“那都是假象!”温芷卿柳眉倒竖,眉眼间更显冷硬之色,厉声怒道:“他什么都没有,为了攀上你,自然要竭尽所能的对你好?!你有没有脑子?动动脑子想想,一旦他达成了自己的想要的东西,怎么可能还会全心全意的对你好?!他这种人,根本就不配搭上严家的边儿!我绝不会允许!”
严之畔疲惫不堪,“他就不能只是为了我这个人,所以才对我好吗?”
“那他怎么不对路上的乞丐好?反倒对你这个严氏集团的总裁好?!”
“您真的不可理喻!”
严氏母子发生了剧烈的争吵,两人不欢而散。谢炎在秘书处都听到了,好在二十六楼只有总裁办公室和秘书处,这几个人都是知道分寸,没人去看这个热闹。
温芷卿走后,一直没人敢去总裁办公室,生怕触了严之畔的眉头。不过临近中午,谢炎是得进去汇报工作。
他刚进去还没开口,就见严之畔揉着太阳穴,眉眼间带着隐忍,沉声问道:“有容与的消息了吗?”
谢炎顿了顿,低声道:“严总,暂时还没有。”
“他老家那边儿也没一点儿消息吗?”严之畔对这个意料之中的答案失望之极。
“容先生的父母都不在了,也没什么直系亲属,这段期间并没有回去过。不过我还是安排了人,让他们守在容先生老家,如果他回去,能第一时间知道并传回消息。”谢炎低声汇报着自己的安排。
“宋局长那边儿也没查到有用的信息吗?”严之畔只觉得疲惫又颓唐。容与......你到底在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