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死时他后悔了 我将死时他后悔了 第131章

作者:暗色星云 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娱乐圈 近代现代

  就算当下失利,痛苦无尽

  不过是镜头关闭,换台而已

  人生是一场游戏

  每个方向都通往广阔无垠

  只要你勇敢往前行

  不畏惧

  意义会在未来主动找到你

  我并非遥远的星

  更不是星光触不可及

  我与你无异

  只是这场游戏的NPC

  我将永远爱你

  直到生命终停

  我们都被清空记忆

  如果还有下一世降临

  我会选择再遇见你

  人生无需找意义

  人生只是场游戏森*晚*整*理

  存在降生于世,你我相拥并行

  就是最深刻的意义

  ”

  一字一句,唱词清楚。

  一首就算这不是段司宇所唱,他都会放入歌单的歌。

  这不止是写给他的歌。

  这是首段司宇专门为他做,全然符合他喜好,为了鼓励他,让他能经常听的歌。

  一首结束,礼堂恢复安静,只余下不可控的呜咽声。

  颜烟知道,他又在当众丢脸,现在一定涕泗横流,丑得不像样。

  但他没再往段司宇怀里躲,而是抬起头,自己抹掉泪,想开口说话,至少让段司宇知道,他今后不会再悲观。

  不知何时,宇筠芸已站到仪式台后,如同证婚的见证人,问的却不是婚礼誓词。

  “颜烟先生,从今时直到永远,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失败或成功,你都愿意将人生当作一场游戏,不去找意义,不畏惧,一直往前走吗?”

  全然无关于爱情的起誓,只关于他的人生,一点也不严肃,却让颜烟眼泪往下流,止不住呜咽。

  “我愿意!”颜烟数次哽咽,却坚持说完,发自内心起誓。

  他曾悲观认为的无用功,都将是未来的意义,他不用刻意去找,也不必去找。

  因为降生于世,存在本身,就已是最深刻的意义。

第72章

  颜烟有所变化。

  从奥勒回来后,段司宇敏锐察觉。

  少了气馁,不再叹气,似是回到他们初识那年,平稳而冷静。

  但又不同于那时。

  那时颜烟是面上冷静,实则焦虑地要强,脊梁骨紧绷。而今,颜烟从心底平静,因为不害怕结果成败。

  在段司宇眼中,别说最简单的面谈,就算是后面的考试面试、课程成果、毕业入职,颜烟全都能成功。

  硕士期间,颜烟本就有两篇二作A会论文,一作中也有一篇B刊,最大的困难不过是年龄,以及去年生过病。

  段司宇不觉得这事会失败,就算出了岔子,他找人帮个忙,总归能解决。

  但这有关颜烟自己的事业,段司宇没想过插手,因为若是被发现,颜烟虽会感谢他,但一定会责怪自己“走捷径”,心情低落。

  除开清大,颜烟也有锁定一些外校外院的导师,研究方向有所重叠,方便修改研究计划。

  翻来覆去做对比,认真准备,初春过后,颜烟终于敢联系外校的目标导师。

  心态虽已放平,也不执意去找意义,但像段司宇那样,将一切当做游戏玩乐,颜烟仍无法立刻做到。

  所以最想联系的硕导,被颜烟特意排到最后才去沟通。仿佛,这之前的所有面谈都是试炼,为积攒经验,也为让他认清局面。

  如若顺利,他就去联系清大的硕导,如果不顺,那说明他没资格走这条路,早日放弃也是个好选择。

  然而这些“试炼”结果,说不上好坏。

  面谈,除了检验他的能力,也要了解他这个人,看他是否合缘。所以他不想避而不谈胃癌,更不想等人发现问起,才去被动解释。

  数次面谈沟通,多数导师欢迎他报考,但语气中均有些微可惜。

  并非不满他的能力与态度,而是无法忽视他的年龄与病,因为这两样都伴随风险。

  小至力不从心,大至胃癌复发。

  或在导师眼中,他是个定时炸弹,会中途退学,平白浪费名额。

  至此,他成了“池塘里的鱼”,顺位排在中,不上不下。

  导师态度上欢迎,但也有更合适的人选,如若前面的人不先放弃,或许轮不上他。

  年龄与病。

  他所预想的两个大阻碍,全都成了真。

  颜烟平静地接受,但仍有一丝失落,一到休息时候,就去逗弄池里的锦鲤,抛洒鱼粮,如同甩走烦恼。

  鱼粮撒多,锦鲤吃撑了,便不受他逗,对他爱答不理。

  索性,颜烟改为每次只抛几颗。

  鱼多粮少,他一抛,锦鲤就一轰而上,统统游到他面前热情抢食,任凭他逗弄。

  养鱼逗鱼,确实快乐。

  可惜现实里,他不是渔夫,只能做被选择的鱼。

  清早,出了工作室,段司宇没在家中找着人,往屋外眺望,果然看见颜烟又在喂鱼。

  仲春时分,天气回暖。

  颜烟穿着身白绒薄毛衣,布料贴身,下.身阔腿裤,松垮垮搭在腰间,每次抬手抛粮,细腰便若隐若现,看得段司宇心头发痒。

  即刻,段司宇出门走近,“这鱼是不是快撑死了?”

  掌心自动覆在颜烟腰侧。

  “锦鲤知道饥饱,饱了就停,不会撑死。”颜烟边抛边解释。

  “不高兴?”

  “还好。”

  “那怎么大清早喂鱼?”

  “我在思考,什么时候去联系我原先的导师。”

  外校的导师均已沟通过大半,越沟通,颜烟越觉得,年龄与病,都是他无法改变的阻碍。

  他就算忽视,不当回事,这些阻碍也客观存在。

  况且,工作五年,待业一年,又回头去申原导的博,别说导师会不解,旁人看了,估计也会觉得他脑子有病,离经叛道。

  “你害怕?”段司宇问。

  “我不害怕,”颜烟又舀一勺鱼粮,抛出,“只是羞耻,不好意思。”

  羞耻。

  一种段司宇根本没有的情绪。

  “为什么?”

  “我年龄大,还离经叛道。”

  年龄大?

  “我不这么认为,”段司宇低笑,“我倒觉得你比我年轻,从外貌与柔韧性上来看。”

  说着,手指收紧,在腰间一捏,不正经地摩挲。

  颜烟拉开腰间的手,“我今天不想做。”

  直接拒绝。

  “行,”段司宇挑挑眉,尊重,“对了,月末有个典礼,叶思危求我必须去,说有可能得奖。”

  月末......

  颜烟仔细思索,拿手机一搜,发现这根本不是语气轻巧的“有个典礼”,而是流行乐分支的权威奖项之一。

  段司宇有两项提名。

  “最佳男歌手”,以及一个诡异的“最佳摇滚单曲”。

  前者是因为专辑《To Yan》,后者赫然对应《意义》。

  颜烟不解,“《意义》不是上个月才发行?为什么会在提名里?”

  段司宇态度无谓,“不知道,可能用来凑数。”

  无谓到似不会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