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等败类 优等败类 第16章
作者:有鱼入舟
他比不过一只猫。
许弈离开后,潭非濂凝视着他远去的身影。
当潭非濂一步一步走到那只流浪猫面前的时候也学着许弈半蹲下来摸了摸小猫的脑袋。
“嗷……”小猫好似不喜欢潭非濂的触碰,锋利的指甲挣脱间划伤了潭非濂的手背。
潭非濂收回了自己的手捏住白猫的后颈,这只猫让许弈笑了,他不想伤害它。
潭非濂对着一只听不懂话的猫说:“他不喜欢你。”
“他不会带你回家,但会带我回家。”
寒风化开后,潭非濂得到了一颗糖,开始永不褪色,他有家,野猫没有。
***
许弈回到家的时候潭非濂在做饭。
看见在厨房的潭非濂许弈松了一口气,沉长的呼吸声昭示着他的心慌意乱。
潭非濂听见动静从厨房出来便抱着许弈蹭了蹭,“哥哥终于回来了。”
“相亲开心吗?那个人长的好看吗?哥哥喜欢吗?”潭非濂淡然地问许弈。
许弈闻着潭非濂身上的白茶香脑子里全是至极的欢*。
“喜欢一个人有那么容易的话,这世间都情谊有多少能经得住考验。”莫名其妙的许弈教训了潭非濂一句,“感情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东西,是要负责的。”
“那哥哥喜欢吗?”潭非濂继续问。
许弈看他的样子非得自己说出个确切答案。
“不喜欢。”许弈说。
潭非濂闻言展露笑意,微微俯身在许弈嘴角落下一吻。
在许弈诧异之前再次站的笔直。
许弈:?
许弈蹙眉:这个吻,怎么那么像小孩听话,给的奖励?
“哥哥这么早回来是怕我生气吗?”潭非濂笑着换了个话题。
要往真了说,确实如此。
但许弈不承认。
许弈侧身从潭非濂身边走过。
“我有点累,想休息一下。”许弈说完便回了房间。
许弈一整天神色都不太好,精神气力强装着才能拿出来些,吃了药也不见好,当天晚上发了高烧。
迷迷糊糊醒来许弈躺在在潭非濂怀中,额头上贴着退热贴。
许弈想推开潭非濂。
却听见他说:“哥哥别动,停电了,你会害怕。”
许弈这才惊醒看向周遭。
太奇怪了,在潭非濂怀里醒来,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害怕黑暗。
许弈没在动弹。
他听见潭非濂问:“哥哥为什么会发烧?”
许弈再次意识到异种的潜意识是意识不到一些问题的。
譬如为什么会发烧。
一时间许弈气都消了些。
“因为……你弄的太狠了。”
潭非濂抱着他腰间的手收紧,“我很怜惜你。”
这话是什么意思?
已经是收敛过了?
“我会改的。”
“哥哥。”潭非濂脑袋埋在许弈颈脖,“爱我吧。”
潭非濂的告白来的莫名其妙更不合时宜。
许弈的心确实跟着颤了颤。
潭非濂掀开被褥忽然压在了许弈身上。
“我给你…亲亲…”潭非濂抓握住许弈的指尖轻吻。
“会好的。”
***
第二日许弈被冰凉的触感惊醒,潭非濂在给他抹药。
许弈腿合拢拽着被子将自己盖好,敛目看向潭非濂,“你的发情期已经过去了。”
“是。”潭非濂没有撒谎直言不讳地给了许弈肯定回答。
“那你昨天晚上……”
潭非濂:“你先亲我的。”
许弈:?
许弈眼神落在突然潭非濂半曲的食指上,之前潭非濂在实验室做过测谎实验,他在说谎的时候会下意识弯曲食指。
骗子。
许弈站起身兀自穿好衣裳不再与潭非濂说话,等潭非濂从卧室出来许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指了指对面的凳子。
潭非濂坐下后许弈开口,“既然发情期已经过去了,从今天开始你睡客房,不能和我一起睡。”
“不可以再碰我。”许弈恢复了本来的疏离,薄情的气质与之适配。
“如果我碰了呢?”潭非濂琥珀般的眸在许弈身上游走,眸中闪过不悦。
许弈神色平静,但语气却不容置疑的给出最差的结果。
“你认为我会听你的话吗?”潭非濂手腕青筋凸起似有似无地点着沙发靠背,“哥哥好狠心,总是在威胁我。”
“只能在发情期碰你吗?”潭非濂问。
许弈沉默着给了这句话的答案,不回答便是肯定答案。
“好可惜啊,异种的发情期出现之后,两个月只有一次呢。”潭非濂失望道。
“潭非濂,你现在只能选择听从我的话。”
不拒绝,许弈觉得自己会死的很丢脸。
潭非濂能给人做死。
潭非濂闻言轻笑了声,“听你的话,哥哥就会喜欢我吗?”
“我不想等太久,哥哥不要让我等太久。”潭非濂淡然的话中带着偏执的告诫意味,他好像只会接受这一个结果,也只给许弈这一个结果。
这次的谈话后潭非濂还真安静了十来天天。
最过分的事情只是摸摸碰碰。
潭非濂没有去卧室和许弈一起睡,但也没有去客房。
而是每日在许弈将卧室反锁后睡觉在客厅的沙发上。
潭非濂听着卧室门传来的啪嗒声嘴角勾勒起笑意,眼底盛着火苗。
“哥哥,我要是想怎么样……你逃得掉吗。”
潭非濂眼神迷离地望向卧室的方向势在必得的玩味。
“哥哥主动起来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呢,也会哭吗?”
***
这日许弈刚刚回到房间躺下。
嘶嘶声便响起。
“嘶嘶……”
顷刻间包括所有的备用灯都在眨眼间熄灭!
屋子陷入无边黑暗,恰巧今日没有月亮,风从窗外袭来寻不到丝毫光亮!
许弈眼前的黑暗让他六神无主,额间与手心出了汗渍,但浑身却尽是凉意,调子也不由自主地颤的厉害。
许弈赤着脚往屋外跑去,期间被绊倒因为找不到方向许弈像只无头苍蝇寻找着出路。
“嘎吱……”卧室的门打开了。
“非濂……”许弈的声音急切地响起,梦魇般的语气可以轻松读出他的惊慌失措,“潭非濂……!”
“潭非濂……”
感知到没有人回应,许弈呼吸越来越急促,害怕的身子慢慢往下滑,对于封闭黑暗的恐惧在客厅会稍微好一些,但对此刻的许弈来说七分的害怕与十分的害怕并没有什么不同。
许弈不会自救,他唯一方式只是让自己蜷缩起来而后抱着自己的脑袋躲在角落瑟瑟发抖,思绪混乱的时候许弈还是叫了屋子内唯一可能出现的潭非濂。
“潭非濂……”
没有人回应。
许弈指尖颤散汗毛凛凛。
忽然间熟悉的白茶香离许弈越来越近。
许弈在黑夜中视力会减弱许多,他只能闻到气味的接近,但对此刻的他来说这也无疑是救命稻草。
潭非濂成了那无边无际的黑海中唯一高高举旗的帆船。
靠近他便能在这场溺亡中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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