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等败类 优等败类 第34章
作者:有鱼入舟
还活着。
许弈撑起身子想起来,颈脖位置的疼痛提醒着他回忆清醒前的种种。
许弈侧目看向自己肩膀,发现那里的伤口被包扎了。
潭非濂救了他。
许弈用另外一只手掀开被子缓缓站起身,拿到手机的第一时间就是看时间。
早上九点。
他要去实验室。
否则一定会被怀疑!
正想着,许弈寻找口袋中的证件,发现自己的编码牌丢了。
夜里太过黑暗许弈跳下海里的时候便感知什么东西被风吹了上去。
想着想来,一定是实验室的编码牌!!
那块牌子虽然没刻名字,但写着实验室的名字。
如果他们看见防控部门一定会怀疑特殊实验所,意识到这一点许弈整个人呼吸都顿住大脑麻木动作僵硬起来。
如此便更不能坐以待毙,现在这个节骨眼上,管理局的人不知道是谁在暗地帮异种逃脱,谁与往常有异谁的嫌疑便最大!
脑子正一团乱呢,卧室的门打开了。
潭非濂从屋外进来,手里拿着一杯温水,看见许弈醒了没有多欣喜,而是冷着眸一言不发。
许弈看见潭非濂的神色有些发怵,他很少这么看许弈,许弈捻了捻指腹,口干舌燥地说:
“谢谢你……救了我。”
潭非濂没回答,许弈望过去,试探道:“非濂,你能给我穿一下衣裳吗?”
他的另一只手胳膊现在根本抬不起来。
见人还是不答,许弈也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只默默解开了自己的衣扣。
忽地猛烈地白茶香袭近,许弈一转身便对视上了潭非濂琥珀般的眸子,他后退一步直接贴到了墙面上。
许弈后背贴着墙面,手攥紧,“你做什么这么凶……”
第35章 不许凶我,不许修
许弈对上潭非濂那双阴沉艳丽的眼眸无端生出些心虚的滋味。
潭非濂还没这么冷冰冰地看过许弈,许弈脚踝往后已经退无可退。
许弈抿着唇喉咙细微滚动手肘撑着墙面想侧身,指尖刚触碰到墙面便被潭非濂死死拽住!
潭非濂捏着许弈的手声音沉着,“哥哥从悬崖跳下去的时候在想什么?”
“嗯?”
许弈眼睑微动,手腕拉扯过来,“疼……”
“我问你跳下去的时候在想什么?”潭非濂手上动作松开了些,面色依旧寒凉。
“是所有人你都想救吗?”潭非濂问他,“你把自己当菩萨了吗?”
“要是我没赶到你知不知道你死了连尸体都找不到!”潭非濂眼中血丝环绕话语急切带着质问与呵斥。
“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没有你在意的人和在意的东西了?”
“许弈,你考虑过我吗?”
“往下跳的时候有想过潭非濂吗?”
“你想的只有不要连累你哥哥是不是?”
潭非濂每说一句抓着许弈的手便收紧一分,许弈疼的蹙眉。
许弈被问的心虚。
他细细的回忆昨日,怪异的认知在脑海焚火辽源。
不止想到了哥哥。
还有潭非濂。
他垂着眸调子因为没底气弱的很,“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说完许弈看了潭非濂一眼,“……我现在不算没事吗。”
“你这叫没事吗!?”潭非濂听到这话愈发被点燃了。
“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这叫没事吗?!”
“昏迷了几个小时,这叫没事吗?!”
许弈脑袋猛地垂下,不说话,也不动了。
什么鬼?自己还能给潭非濂凶的怕成这样?
他怎么那么凶。
“不许凶我。”许弈没理了直接吼回去,但觉得自己不占理声音渐渐变弱。
潭非濂:“…………”
潭非濂睨窥许弈紧抿起的唇因为生气脸颊有些难以察觉的鼓囊,他气的想笑。
看他那么可爱,气都要消了。
潭非濂松开了许弈的手按着许弈肩膀让他转着同自己对视,而后开始解许弈的衣裳。
许弈没动,潭非濂指尖冰凉好似寒潭的水触及许弈胸膛肌肤,惊的许弈瑟缩。
潭非濂眼神虚虚地抬起许弈正直直看着他。
“嗯……”许弈凝望着此刻从他的视角下只能看见发丝与鼻梁的潭非濂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许弈软绵的手抵在潭非濂的肩膀位置想推开他。
换来的是被狠狠咬了一口!
许弈挺着胸膛后腰不自觉弯曲。
忽地,疼痛袭来,许弈感知到自己的肌肤被咬破,疼的他直哆嗦。
“唔……”许弈颤着手腕推潭非濂,“疼……潭非濂……”
淡淡的血腥味传来,许弈更加确信,潭非濂将自己咬了。
他甚至能感觉到潭非濂卷着舌尖将那血迹舔舐干净。
旋即继续正常给许弈脱衣裳。
许弈没拒绝,但过程中抬起脚踹了潭非濂一脚,“潭非濂你变态吗!!”
衣裳换好后许弈立即往洗浴间去,他站在镜子面前解开衣裳上面两颗衣扣,往下拉。
伤口的厉害,红晕两侧是兽犬一样的两颗尖锐牙印,不像是人咬的。
倒像是蛇齿。
“狗日的潭非濂!!”
许弈正骂着呢潭非濂正正出现在洗浴间门口。
“我的兽齿毒素有助于你恢复。”潭非濂靠在门沿认真道。
许弈:“………”
“那你不知道换个地方咬?”
许弈:“……!!”
算了,不和怪物一般计较。
许弈整理好衣裳洗漱好就拿着衣裳要出门,到门口位置许弈侧目嘱咐潭非濂,“在家等着。”
潭非濂刚刚咬他的时候也不知道注入了什么。
许弈肩膀位置疼痛没多久便感知不到了,到实验室的时候已经和个没事人一样。
他往里走才发现实验室内已经被围堵的水泄不通。
许弈装作无常往内走去。
实验室的工作人员一个个都站成一排,二十几人个个垂着脑袋不敢开口说话。
许弈刚跨进去便看见了站在众人面前威风凛凛的秦驯。
“许先生来了。”秦驯话语中的尊敬明显,但细听,却尽是试探意味。
许弈淡然勾唇,“秦勘察怎么今日得空来实验所了。”
秦驯环顾面前的实验人员面色有几分怪异的势在必得,“夜里问在追击异种的时候发现有特殊实验所的人在暗中帮助异种,许先生,这件事情可太有趣了。”
许弈神色如常地往前,“确实有趣。”
秦驯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特殊实验所独有的编号牌,“那个异种跳崖的位置发现的编号牌,既然证据指向特殊实验所,我应当有这个权利对他们挨个审讯吧。”
秦驯挑眉望向许弈,“您说呢?许先生。”
许弈心口跳的怦然,不动声色接话,“这是秦勘察分内之事,应当如此。”
话落,许弈听见秦驯可惜地叹了口气,“可惜了,什么都没问出来呢。”
“这里人都不不符合昨日我们追击异种看见的那个人。”
话语间秦驯就要往许弈面前走来。
许弈站的笔直,手腕青筋已然翻涌。
“那人肩膀被我打中一枪。”秦驯轻笑道,“枪支上有麻醉剂,我没看清他被谁救走了,但我确定他为了洗清嫌疑一定会在这间实验室中。”
“现在应该是……站起都难的程度。”秦驯转着手中的枪支,实验室内闪烁的灯光划过眼睑,光怪陆离又可怖可怕。
秦驯朝着许弈走来,“这些人我都看过了,身上都没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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