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有恃无恐的下场 论有恃无恐的下场 第37章
作者:匪鱼非鱼
他昨天究竟干了什么啊?!
他趴徐颂年身上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数螃蟹啊?数螃蟹也就算了,为什么要亲他那里啊?亲他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坐腿,用刚亲完那里的嘴去亲徐颂年?!
苍天啊大地啊,让我死吧!
昨夜种种记忆翻涌而来,林知打击的不要不要的,他上下八百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索性徐颂年是个正人君子,知道把他丢酒店。
林知躺尸了一个小时,乌龟似的爬起来洗漱,从这间散发金钱气息的房间滚回家。
宋澄追问他昨晚干嘛去了,林知含糊其辞,最后说去汪柠家借宿,骗过母上大人。
一连几天,林知都精神恍惚,吃饭的时候发现诡异之处。他亲了徐颂年,居然没觉得恶心,这是什么鬼故事?难道他一个直了二十多年的处男,是隐藏的同性恋?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林知自我安慰,又翻出小黄片,在两位演员拙劣的演技中升华灵魂,将那只迈进同性恋世界的脚狠狠拔出来。
很好,什么反应都没有,他还是直的。
他对徐颂年一切所作所为都是源于对方的权势,没有半点男男之情。
为了不被带偏,林知决定晾徐颂年一段时间,即便有困难也要忍住不找。
然而,这种可笑的决定在赵京来源源不绝的逼迫下溃不成军。不仅上班要接受赵京来的刁难,就连路上都有人跟踪吓唬他,去公安局报案,说没发现别人跟踪的证据,也许是他心理压力太大出现了幻觉。
林知确实没看到人影,但第六感就是告诉他,黑暗的夜色中有脚步声,他不是自己吓自己。
林知至今没套出徐颂年的电话号码,又把电话打给了郑心,问徐颂年在不在家。郑心跟他打了一会太极,就是不说徐颂年的下落。
自讨没趣,林知狠狠把手机摔在床上,换掉睡衣,直接打车去富江龙庭。他连门都没进,就被保安架走。
林知双脚乱蹬,双手乱舞:“你们没有权利阻止我!放手!”
保安人高马大,说:“3栋801的业主说了,以后你来一次赶一次。”
徐颂年这狗,刚被亲,就抹嘴不认人,又玩五年前那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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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长佩今天有发海星,可以给俺一点吗?(星星眼)
第40章 求睡
铩羽而归,林知整个人处于暴躁状态,休息日喊汪柠出来参谋出主意。
汪柠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把当初在江边的那番话复述一遍,言道想要得好处,就得付出代价,不然徐颂年凭什么帮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给个脸不给睡就能占尽便宜。
林知也觉得汪柠说得对,摆脱赵京来最好的办法就是爬徐颂年的床,可他过不去心里那关。
汪柠拍了拍林知的肩膀,语重心长:“兄弟,大丈夫能能屈能伸,睡睡更健康。”
林知反驳不了,和汪柠在大排档撸串,痛骂这操蛋的生活,搞得他都要被人操了。
晚上回家,经过一条小巷,那种被人跟踪的感觉又来了。老小区就这点不好,路灯、监控坏了也没人修,大号绿色垃圾桶积攒污臭的汤水,一群苍蝇到处乱飞。
林知加快脚步,身后的人也在走快,眼瞅着就要迈出黑暗,通向另一条明亮的上街,忽然冒出人截住他。
“打劫。”
林知早有准备,手放在口袋里,故作镇定:“赵京来派你们来的?”
“打劫就打劫,哪那么多废话。”
“不说就不给钱。”
“是又怎么样?”
“不好!”另一个男人见林知手揣口袋,道:“他在录音!”
被人发现,林知把脚就跑。
男人动作更快,揪着林知的头发揍他一拳,又把手机翻出来删掉那条录音,恐吓道:“赵哥说了,以后走夜路小心点。”
林知捂着肚子爬起来,慢吞吞回家,第二天就跑到公安局报警,还把衣服揭起来露出青紫的肚皮。警察当即调附近的监控,把打人的人抓住。
林知一听他们的声音,马上认出来,大声道:“警察同志,就是他们,背后还有主谋,叫赵京来,你们一定要给我做主!”
赵京来雇的是两个小混混,有犯罪前科,拿钱办事绝不供出主谋,直接承认打人的犯罪事实,但就是一口咬定无人指使。
林知受的是轻伤,这两个人顶多在公安局关几天,等出来又会继续作恶。
挨了一顿揍,林知悟了。
这世界上有人不把人当人看,无非仗着钱财、权势,没有人生来就是下贱,被人接二连三的欺负不还手。
林知躺在床上想了一天,终于想明白这个道理。面对强大千百倍的敌人,骨气是最没用的东西,还不如放下身段舍弃一身皮肉换取援军。
他要给徐颂年当男朋友,弄死那个姓赵的。
林知说到做到,生出无与伦比的信心,第二天班也不上了,跑到富江龙庭蹲点。连蹲三天,连徐颂年的影子都没摸到,反倒是因为行为太过鬼祟,被热心邻居当成变态,伙同保安大棒子撵出去。
第四天,林知终于见到了徐颂年的座驾,那辆黑色迈巴赫。他从花坛上站起来,张开双臂拦车,才得以登堂入室。
郑心识趣的离开,客厅只剩下林知和徐颂年两人。
“徐颂年,你是不是喜欢我?”林知问。
徐颂年说:“没有。”
“撒谎,明明就是。”
林知固执的瞧了徐颂年几分钟,然后拉上窗帘,在对方古怪的眼神中打开灯。他将手放在裤腰,没有丝毫犹豫脱掉长裤,然后是内裤、上衣。
雪白的身体一丝不挂,极富冲击力出现在徐颂年视野中。
徐颂年眼眸深沉,等下文。
“来吧,睡我吧。”
林知闭上眼睛。
一秒。
两秒。
三秒。
……
分针转了半圈,徐颂年一点要动的意思都没有,用一种林知看不透的目光打量他。
林知上前一步,重申:“睡我吧,我是心甘情愿被你睡的。”
“五年前,你说我恶心,五年后,你脱掉衣服求我睡你。林知,世上没有那么好的事。”
“汪柠说,我这样的你们男人都喜欢。”
“我不喜欢。”
林知慌了:“为什么?是我皮肤不好,脸不好,让你没有想睡的欲望吗?”
徐颂年跨过地上的衣服,声音平静到近乎绝情:“我从来不吃强喂的食物。”
徐颂年要走,林知不让,胡搅蛮缠:“你今天必须睡我!不然我就不走了。”
徐颂年当着林知的面给保安打电话,“喂,我是3栋801的业主……”
“不许打!”林知一把躲过徐颂年的手机,藏在身后,眼珠子乱瞟快速思索留下来的办法。
徐颂年忽然不急了,靠在雪白的墙壁上,自上而下打量林知的裸体,目光饶有兴味。
意识到徐颂年在看哪里,林知一把捂住下身,支支吾吾:“你你你……自己有看我的干什么。”
“小了点。”
事关男性尊严,林知脸红脖子粗,强撑着一口气:“我这是正常尺寸,哪跟你似的吃了激素。”
“行了,回去吧 。”徐颂年把手机拿过来,“再闹,我真的要生气了。”
林知想说我没有闹,我是真心的,但触及徐颂年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顿时从骨子升起丝丝凉凉的寒气。
徐颂年真的要生气了,会很严重。
林知并不想惹怒他,强调:“我知道你喜欢我,不用反驳,反驳也是我对。你之所以不睡我是认为我一时意气,怕事后反悔。我会用行动证明,让你睡我是我经过深思熟虑的。”
徐颂年不予置评。
林知当着他的面捡起衣服,一件件套上,又把窗帘拉开。阳光从玻璃窗倾斜,洒在林知身上,柔软的黑发似被泼了金粉,闪耀着橘黄轻柔的色泽。
从富江龙庭出来,林知按住砰砰直跳的心口。尽管在徐颂年面前装的不在乎,但上门求睡林知还做不到一点都不慌张胆怯。
没事的,多干几次就熟练了。
林知给自己打气,总有一天,徐颂年会睡他,到时候就是找赵京来一雪前耻的机会。
请了几天假,不仅全勤奖没有了,林知还被领班警告,下次再有这种情况卷铺盖滚蛋。当初招林知进来,就是看在徐颂年的面子上,本以为他的靠山是徐颂年,不料前段时间赵京来找茬,徐颂年一点反应也没有,估计连普通朋友都不是。
没了依仗,林知就是拔毛的凤凰,请假溜号都得按照员工管理制度处罚。
林知心里记挂着勾搭徐颂年的事,晚上给客人倒酒的时候洒了,挨了一顿好骂。
“你说你,怎么回事?”汪柠用手肘推林知,“刚才领班都要喷火了,你还神游天外。”
“徐颂年不肯睡我。”
“啊?”
林知像遇见了人生难题,急需求助知心朋友,眼神迷茫:“我把衣服脱了,他嘴硬说不喜欢我,不想睡。”
“本来我还对徐颂年抱有成见,认为他这样的男人黄瓜不干净,配你勉勉强强。现在看来,是我眼瞎了,徐颂年分明是打着灯笼都不找到的绝世好男人,你都脱了,还能坐怀不乱。一个字,高!”
“你俩说什么呢?”苏青进休息室换衣服,见林知和汪柠躲在角落嘀嘀咕咕,问道。
汪柠还不来及捂住林知的嘴,就听后者问:
“你见多识广,一个帅气男人对同性恋脱衣服,而且这个同性恋还暗恋男人,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说是为什么?”
“你们其中一个不行,或者两个都不行。”
林知敏锐捕捉到苏青的措辞,“你们?不行?”
“对啊,这种问题就跟‘我有个朋友’一样,发问的绝对是事主。”
被看穿,林知马上辩驳:“我绝对行!”